第60章 接近真實的他
宋顏叫的嗓子都啞了，傾城終於聽不下去，正要衝進去的時候卻被姚飛攔了下來。
「你想要做什麼？」
「陸總他……」
「這是他們的事情。」
「可是……」
姚飛沒有再說話，但是那目光已經讓傾城無法再開口，她只能咬牙，轉身離開。
……
房間裡面，宋顏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陸胤琛直接撕裂開來，他的領帶將她的雙手綁著無法掙扎，雙腿更是被他牢牢的壓著。
「陸胤琛，你這混蛋！我恨你！！！」
宋顏的話音剛剛落下，陸胤琛已經低頭咬住了她的嘴唇。
「恨就恨著，我無所謂！但是你想要離婚，想都別想！」
他的話裡面說著最狠的話，動作卻是極盡的溫柔，宋顏身體上的每一個敏感點他都無比熟悉，很快的，宋顏的身體起了反應。
她閉著眼睛都可以聽見陸胤琛那如同得意的笑容。
宋顏咬牙，在那一刻的宋顏心裏面，真的有一種，還不如死了算了的難過。
但是，她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會放過她的。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宋顏突然覺得小腹上是一陣錐心的疼，她也不說，只咬牙承受著。
陸胤琛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裡面有一種意外的潤滑，但是她沒有想那麼多，直到看見宋顏那變得蒼白的面孔。
他低頭，這才發現床單上，是被她染上的一片鮮血。
陸胤琛的臉色頓時變了，拉著宋顏的手，「宋顏！」
姚飛等人就在樓下，就在這時，樓上傳來陸胤琛的一聲怒吼，「叫醫生！！！」
……
「陸總，陸太太剛剛做了引產，任何的動作都應該小心翼翼，你應該克制一下，因為如果一個不慎，有可能導致……終身不孕。」向醫生皺著眉頭說道。
陸胤琛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姚飛立即請了醫生出去。
陸胤琛看著床上的人，從她那顫抖的睫毛陸胤琛知道，她已經醒了的。
就是不想要看見自己。
陸胤琛深吸一口氣，說道，「許相思她……曾經救了我的命。」
宋顏可以聽見他的聲音的，虧得他現在還有心情和自己說著他和許相思的故事，她一點也不想要聽！
但是她又不想要睜開眼睛跟說，只能忍著。
陸胤琛繼續說道，「在我十二歲那一年生了一場大病，是她將自己的骨髓給了我，在那之後，她就在我的身邊，後來我們都長大了之後，她就理所應當的成為了我的女朋友，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曾經想要和她結婚，卻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已經習慣她的存在。」
他是想要說，他不喜歡許相思么？
那他們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就好像知道了宋顏心裏面的想法一樣，陸胤琛很快繼續說道，「那是我十八歲的生日，她將她自己送給了我，我知道你或許不相信，但是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有碰她，因為在我的心裏面，她就好像我的妹妹一樣，我怎麼可能碰她？」
「那孩子是怎麼來的？她一個人就可以生的嗎？！」宋顏忍不住了，直接坐了下來，卻因為這劇烈的動作，不由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陸胤琛立即上前，「你沒事吧？」
宋顏將他整個人推開，「你不要碰我！」
陸胤琛舉起手來，「好，我不碰你，但是你不要這麼激動可以嗎？」
宋顏冷笑，「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變成這樣？陸胤琛，你不用在我的面前假仁慈，我會變成今天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
陸胤琛沒有否認。
宋顏將臉轉開，陸胤琛看了看她，「你還想要聽么？」
「不想，你出去！」
雖然她這樣說，但是陸胤琛還是繼續說道，「孩子是……我一次喝醉了，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就在我的身邊。」
宋顏冷笑，「你這話說的可真是漏洞百出，一會兒說你想要跟她結婚，一會兒說你將她當做了妹妹不想要碰她，一會兒又是酒後亂性的，你要我相信你哪句？」
陸胤琛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說的還不夠明白。
所以，他只能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宋顏的身體有點僵硬，卻還是沒有轉過頭來看他。
陸胤琛繼續說道，「那一次之後，我就覺得，或許我們應該結婚，但是就在我因為事情離開了海城，母親將她叫到了陸家，等我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沒了，而且醫生說她這輩子，都不能有小孩了。」
聽見陸胤琛的這句話，宋顏的身體不由震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了那一天自己在病房裡面的歇斯底里，她還大聲的詛咒許相思說許相思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沒想到……
宋顏正想著，陸胤琛已經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拉住她的，「這是我欠她的，結婚當天是阿諾找到我說她割腕自殺，你說……我可以丟下她不管嗎？」
宋顏將他的手甩開，「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解釋，你覺得我知道了之後，會揪著你不放是嗎？」
「當時時間緊迫，而且我以為，我可以趕回來的……」
「可是，你沒有，並且在那麼長的時間裡面，你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解釋，就算後來我問你，你也不說。」宋顏嘴角上是一片冷笑，「陸胤琛，你以為你現在跟我說兩句軟話，我就會原諒你？你不要忘了，你還給了我一個巴掌！」
說起這件事情，宋顏的臉上便是一片的咬牙切齒。
雖然她的脾氣來的快去的快，但是這件事情，她絕對無法忘記和原諒！
陸胤琛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對不去，我錯了。」
如果不是因為此時宋顏的神志清醒，一定會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這是陸胤琛，高高在上的陸胤琛，卻跟自己說……對不起？
宋顏在小小的詫異之後很快就說道，「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我現在不想要看見你，你出去！」
陸胤琛終於沒有再堅持，站起來，慢慢的走了出去。
在他將門關上之後，宋顏這才重新躺了下來。
這一番話，如果是在宴會之前他跟她說，如果是在她的孩子還在的時候跟她說，宋顏一定會選擇原諒他。
但是現在，宋顏卻不知道了。
其實她知道，孩子的事情不能怪他，那一個巴掌……
是因為自己對許相思說了那樣難聽的話么？
在這些想法浮現上宋顏的腦海的時候，立即被宋顏直接掐斷。
她為什麼要替他開脫？
在做了那麼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之後，他還可以這樣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她還怎麼原諒！？
想到這裡，宋顏更加確定了一件事情。
她不原諒，至少……不那麼快原諒！
……
第二天宋顏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陸胤琛竟然坐在自己的床前，那樣子，不知道看了自己多長的時間。
宋顏微微向後退了一下，「你幹什麼？」
陸胤琛朝她笑了笑，「我上班去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他們做，午飯我回來陪你吃。」
「不用了，看見你我會吃不下。」宋顏平靜的說道。
陸胤琛微微僵了一下，倒也不生氣，笑了一下就出去了。
看見他出去之後，宋顏將手機拿了過來，上面的屏幕被陸胤琛摔的已經爆開。
她也不在意，剛剛想要打電話將那新聞撤掉，卻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那篇報道。
看來，是陸胤琛讓人壓下去了。
也是，他是陸胤琛，在新聞發出去的第一時間他可能就已經讓人壓下去了。
畢竟，錢是一個好東西。
宋顏剛剛將手機放下，傾城的聲音傳來，「宋小姐，陸老夫人來了。」
陸老夫人？
宋顏立即從床上起來，傾城過來搭了她一把，扶著她慢慢下樓。
陸老夫人正坐在客廳喝茶。
看見宋顏，姜媽在陸老夫人的身邊說了一句什麼，陸老夫人這才看向她。
「過來坐。」
陸老夫人指的是自己身邊的位置，這讓原本想要在對面單人位坐下的宋顏只能上前。
「老夫人，您怎麼來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寺廟裡面過，孩子，你受委屈了。」陸老夫人將宋顏的手拉過，上面的皺紋細細摩擦著自己的手時，讓宋顏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我……沒事。」
「孩子的事情胤琛都已經跟我說了，是他的錯，身為一個男人，連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能力都沒有！」
「老夫人，也是我自己的錯……」宋顏低聲說道。
陸老夫人搖搖頭，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情肯定不好，這段時間不如就跟我去寺廟裡面吧，那兒清靜，又可以好好的養身子。」
宋顏有點驚訝的看著陸老夫人。
她一直都以為，陸老夫人是因為孩子才接受自己的，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和她親密到什麼地步，現在……
「怎麼，你不願意？」
宋顏連忙搖頭，「願意的願意的，就是不知道陸胤琛那裡……」
「他肯定會放人的，既然這樣，你上去收拾一點東西，跟我走吧！」
正好這段時間宋顏也的確不想要看見陸胤琛，再看看陸老夫人這樣盛情邀請的樣子也不好推脫，只點頭。
陸胤琛接到電話的時候，宋顏和陸老夫人已經離開。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陸老夫人。
是姜媽接起來的。
她看向車後座的陸老夫人，「老太太，是胤琛少爺。」
「告訴他，我會好好照顧我的孫兒媳婦的，不用他操心了。」
宋顏看了陸老夫人一眼，說道，「老夫人，我可以……問您一件事情嗎？」
「什麼事情？」
「就是……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哦，莫非是我這老太太在你的眼睛裡面，是那非奸即盜的了？」
宋顏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陸老夫人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就是心疼你，胤琛那孩子很聰明，從小到大幾乎沒有遇見過什麼困難的事情，所以很多事情也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這一次，也好給他一個教訓！」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陸老夫人的這句話時，宋顏只覺得有點好笑。
心裏面，卻是一股暖意。
她低聲說道，「謝謝您。」
「一家人說什麼謝，還有，不用叫我老夫人，叫我奶奶就好了。」
宋顏笑了一下，「是，奶奶。」
……
自從陸胤琛的爺爺去世了之後，陸老夫人一半以上的時間都是在寺廟裡面度過的，在這裡她有單獨的廂房和禪房，原本住持是想要給宋顏單獨安排一個廂房的，結果陸老夫人要求兩人一個房間就好了，免得浪費。
宋顏知道她可能是有話想要跟自己說，自然也應了下來。
一整天的時間，宋顏就跟著陸老夫人念禪打坐，因為她的身體也不方便運動，在吃了飯之後，兩人就回到了廂房裡面。
剛剛坐下來的時候，姜媽的聲音就傳來，「老太太，胤琛少爺來了。」
宋顏愣了一下，陸老夫人直接說道，「讓他回去。」
話說完，她看向宋顏，「這男人不能太寵著，要不然他會不將你當做一回事。」
看著陸老夫人那一副頗有心得的樣子，宋顏不由笑了一下，「奶奶，你當年一定很迷人吧？」
陸老夫人哼了一聲，「那是當然，這整個海城裡面就沒有不知道我的，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就沒有現在的陸氏。」
宋顏點頭，看著她，「奶奶想要跟我說的，應該不僅僅是這個吧？」
陸老夫人欣賞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我和素雅不一樣，因為我的出身也不是大家閨秀，所以一直都不覺得，陸家的孩子一定要娶門當戶對的，你想想那些聯姻的，到最後如果因為利益撕開的話，不是更難看？」
宋顏沒有回答。
陸老夫人看向她，「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喜歡胤琛的，這孩子……之前吃過太多的苦，所以很需要，一個懂他的人。」
……
之前宋顏以為，陸胤琛的父親是在結婚之後才他的母親相遇的，卻沒有想到，不是。
當年他們的戀情也是轟動了整個海城，那個時候陸胤琛的父親比他還要風流，集團一直都是他父親在打理所以他就安安心心的當一個公子哥，也是在最得意的時候，和陸胤琛的母親相遇。
那個時候為了陸胤琛的母親，陸胤琛的父親可以說是做了不少瘋狂的事情，好不容易兩人就要修成正果的時候，陸胤琛的爺爺去世，集團陷入了危機。
就好像無數狗血劇情一樣，為了集團，陸胤琛的父親選擇了聯姻，和陸胤灝的母親結了婚。
而在陸胤琛的父親結婚之後，陸胤琛的母親才發現自己已經懷孕，她不想要去破壞他們的婚姻，於是自己一個人將陸胤琛帶大，在陸胤琛八歲的那一年，重病去世。
陸老夫人回憶說，那一天下著大雨，就在陸家的門口，陸胤琛抱著自己母親的遺像跪在了門口，小小的眼睛裡面，是一片倔強。
陸胤灝的母親到底還是接受了這個孩子，陸胤琛在陸家的日子卻沒有好過，每次陸胤灝犯了什麼事情，都是他背鍋。
而陸夫人也不喜歡他，更不許他的母親進入陸家的靈堂。
陸老夫人的話說著，已經嘆了口氣，說道，「一個八歲的孩子，就這樣在陸家生活著，我曾經很奇怪，他那樣倔強的性格，為什麼要選擇回到陸家？」
「對啊，為什麼？」宋顏也說道。
陸老夫人看向她，「他說，這是他母親的遺願，所以就算不甘心就算不願意，他也會來。」
宋顏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自己的母親。
唯一那麼一次就是自己在發怒的時候，罵了他才是雜種，那個時候的陸胤琛眼睛就好像是要將她殺了一樣。
宋顏想或許是因為，在他童年的時間裡面，曾經被這樣，辱罵了無數次。
後來陸胤琛也和自己說過，那一位，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宋顏卻不問，那他的母親，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想來，應該和他一樣倔強要強。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起這些的時候，宋顏突然就有點心疼了起來。
一張床上，宋顏和陸老夫人各自睡在一邊，好在宋顏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面都是這樣過，宋顏每天陪著陸老夫人念經打坐，每天晚上陸老夫人會跟宋顏說一說陸胤琛小時候的事情，宋顏覺得自己好像開始逐步的，走向那一個真實的他。
而每天傍晚陸胤琛都會來，陸老夫人卻連讓他們見一面都不肯，陸胤琛倒也不生氣，每次聽了陸老夫人的話之後就走，第二天的時候卻又來。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宋顏的身體已經好轉了很多，有時候也會幫廚房做一些菜，只不過她的技術不太好，每一次都是弄得廚房亂七八糟。
那一天，宋顏吃了飯照例要跟陸老夫人回屋的時候，陸老夫人突然說道，「我先回去，你去院子裡面散散步吧。」
宋顏低聲說了一句好。
在走向院子的時候，其實宋顏已經知道了那裡可能站著什麼人，但是在真的看見他的時候，宋顏的眼眶還是紅了起來。
她咬著嘴唇，想要當做沒看見從他身邊走開，陸胤琛卻已經伸手，將她一把拉住。
「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原諒我？」
宋顏恨恨的看向他，「為什麼我一定要原諒你？」
陸胤琛頓了一下，「那好，那就不原諒，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么？」
「我不回去，我覺得這裡挺好的，我要在這裡直接出家算了。」
陸胤琛的眉頭皺了起來，「出家？」
「對，我要遁入空門，你趕緊走吧！」
話說完，宋顏就要將他的手拉開，陸胤琛卻反而收緊了幾分，輕輕用力，宋顏的整個人已經被他摟在了懷裡面。
「你幹什麼？你將我鬆開！」宋顏的聲音裡面帶著幾分惱怒，她用力的想要將面前的人推開，陸胤琛卻只緊緊的抱著她。
宋顏不斷地捶打著他，「你放開我！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還打我，我讓你打我！」
宋顏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從自己的臉上滑落，她沒有理會，只對面前的人不斷地拳打腳踢。
「你個混蛋！我為什麼會遇見你這麼一個混蛋！你這麼可惡，就不要來禍害我！為什麼要來禍害我？！」
……
宋顏說了很多也打了他很多下，陸胤琛只一言不發的摟著她，直到後面，懷裡的女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趴在他的胸前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將他那兒的衣服染濕了一大片。
陸胤琛吻著她的頭髮，「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宋顏咬牙，「陸胤琛，你知道我心裏面多痛嗎？我們的孩子……」
一說起這個，宋顏的眼淚就是控制不住的掉，陸胤琛只抱著她，「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還會有嗎？
宋顏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此時此刻，她再也沒辦法說出一句狠話。
在痛恨陸胤琛的同時，其實她也在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能力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孩子，為什麼明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愛上了面前的這個男人。
宋顏知道，自己這一次，逃不掉了。
因為，深入骨髓。
……
最後，宋顏還是被陸胤琛帶走了，等到兩人回到廂房的時候宋顏才發現，姜媽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多謝奶奶這段時間對宋顏的照顧，有時間我回來看您的。」陸胤琛對著陸老夫人鞠躬。
陸老夫人冷哼了一聲，「算了吧，如果不是宋顏在這裡，你一年都來不了兩次。」
陸胤琛只是笑。
陸老夫人擺擺手，「去吧，下次來希望給我帶個好消息。」
「一定的，奶奶。」
陸胤琛的車子就停在門口，他將宋顏的東西直接扔在了車后箱，在宋顏剛剛上車的時候，整個人就被他直接拉了過去的，不等宋顏反應，一個重重的吻已經壓了下來。
……
陸胤琛的吻很重，壓的宋顏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陸胤琛的手卻緊緊的扣著她的腰，讓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宋顏掙脫不過，只好讓他吻著，原本以為他會做點什麼，因為宋顏已經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的炙熱，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陸胤琛只是吻著她。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宋顏覺得自己都要喘不上氣來的時候，陸胤琛終於將她鬆開。
宋顏正想要說什麼，陸胤琛已經將她輕輕的摟在懷中。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動作讓宋顏突然有一種，彷彿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的感覺，她安靜的躺在陸胤琛的胸膛上，低聲說道，「許相思的事情，你要怎麼處理？」
「她是她，我是我，物質上面，我會盡量的滿足她。」陸胤琛的聲音乾脆利落。
陸胤琛說的理所當然，宋顏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可是很明顯，人家要的不僅僅是這種補償。」
陸胤琛開車，「別的我給不了，實在不行我就把她送到國外去。」
宋顏看了看他，突然說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是為了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陸胤琛突然就開始咳嗽了起來，宋顏看著，眼睛微微眯起，「你是不是喜歡我？」
陸胤琛還是咳嗽。
宋顏將臉轉向一邊，「你要不說，我就不跟你回去。」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么？」
宋顏轉頭看向他，發現在他的臉頰上，竟然有一絲可疑的紅暈。
「我不知道啊，我這人比較笨，你要說我才知道。」
「嗯。」
嗯？這算是什麼回答？
宋顏撇嘴，「看來是我想多了，既然這樣的話，我跟你回去幹嘛？停車，我要下車！」
陸胤琛看著她，眼睛裡面是一片無奈，「是，可以了嗎？」
宋顏還想要逼著他說出那句話，但是看著他這樣子也有點不忍，只輕輕的哼了一聲，將臉轉了回來。
……
好不容易，終於可以回到了別墅裡面，看見兩人回來的時候，上上下下的人都很是開心，傾城偷偷告訴宋顏，在過去的時間，陸胤琛的臉色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難看，每一次進了門就是一個人在書房抽煙喝酒，每一次人跟他說話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
宋顏絕對可以想象那個畫面。
……
晚上，陸胤琛剛剛走進房間的時候，宋顏就將被子和枕頭塞給他。
陸胤琛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身體還沒有大好，為了避免你晚上一個把持不住，還是分開睡比較好。」
走出房間的時候，陸胤琛的臉色很是難看，傾城在旁邊看著都開始發抖了，宋顏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還笑著跟他說晚安。
然而，在到了今天早上的時候，宋顏卻發現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面。
一瞬間宋顏差點尖叫起來，在看了看面前的人之後才推了他一下，「你怎麼在這裡？」
陸胤琛理所當然的將她摟在懷裡面，「開門進來的。」
宋顏將他推開，「不可能！我昨天晚上鎖門了的。」
陸胤琛揉了一下額頭，「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鑰匙嗎？」
宋顏無言以對，正想要找個什麼東西砸他的時候，陸胤琛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有事？」
「嗯，今天？」陸胤琛突然看了宋顏一眼，說道，「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陸胤琛看向宋顏，「胤灝說他安排了一個休假活動，就在附近的度假村。」
宋顏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要你去參加？」
「我們。」
「我不去。」宋顏回答的乾脆利落，雖然周年慶那天晚上的情形宋顏看不太清楚，但是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因為陸胤灝突然對許相思做了什麼，許相思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自己的孩子也不會出事！
宋顏對陸胤灝的印象本來就不好，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更是看都不想要看他。
陸胤琛拉住她的手，「沒事，我會保護好你的。」
聽他這意思，好像是非去不可了。
宋顏抿了一下嘴唇，「那還有誰？」
「不知道，但是他應該會帶幾個朋友。」
陸胤琛知道的事情是，那個人，一定回去。
……
果然，在兩人到底集合地點的時候，宋顏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那裡的人。
陸胤琛的一個朋友蕭逸城和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陸胤灝王織語還有……許相思，另外的一個人倒是宋顏沒有想到的。
蘇瑾城。
這樣詭異的組合讓宋顏的心裏面有點不妙，那一邊的陸胤灝已經笑著說道，「在路上正好碰見了蘇總就相邀著一起來了，反正休假嘛，自然是人多一點好玩。」
陸胤灝的樣子是很明顯的唯恐天下不亂，身邊的許相思倒是上前，「宋小姐，上一次的事情……」
「我沒事，都已經過去了。」宋顏將她的話直接打斷，看向陸胤灝，「你前面帶路吧！」
陸胤灝笑著點頭，帶著王織語和許相思先上了車。
上一次的周年慶上，宋顏可以明顯的看出許相思對陸胤灝的排斥，現在兩人突然如此的友好，讓宋顏感覺有點奇怪，看向陸胤琛的時候，果然看見他的眉頭也是緊皺。
車子往度假村裡面開，這兒宋顏算是來過幾次，裡面有山有水，據說在山上還有一顆姻緣樹很是靈驗，不過那都是商家圈錢的方式，在場的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房間已經先分配好了的，宋顏和陸胤琛一個房間，蕭逸城和自己的女伴露絲，陸胤灝和王織語是分開住的，許相思和蘇瑾城各自一個房間。
陸胤灝將房卡交給每個人，一邊說道，「下午我們就不出去了，我已經跟老闆訂好了一間撞球室，下午就打撞球好了。」
其他人沒有什麼意義，宋顏看向陸胤琛，「我還是在房間裡面睡覺好了。」
如果宋顏知道，這一次的度假結果會是那樣，打死她也不會來這麼一趟，想想，陸胤琛，應該也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