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消耗殆盡
宋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的時間。
在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壓了什麼東西一樣的沉重，呼吸都有點困難。
「宋小姐，你醒了！」
傾城驚喜的聲音傳來，宋顏剛剛想要回答，喉嚨間卻好像被堵了什麼東西，她一張嘴，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這樣的場景，宋顏只在電視上面看見過，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宋顏的整個人直接蒙了。
而傾城也蒙了。
然後，她立即跑出去叫醫生。
宋顏盯著自己床單上的血很久之後才想起，自己昏睡過去之前，蘇瑾赫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
所以……她中毒了？
醫生立即沖了進來，將宋顏按在床上開始檢查。
除了剛剛吐的血之外，宋顏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甚至胸口都沒有剛剛的沉重了起來。
宋顏看了看旁邊的人，突然說道，「陸胤琛呢？」
傾城原本正焦急的看著她，突然聽見這個問題，不由愣了一下。
「陸總他……」
傾城想要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巴，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宋顏幫她將話說出，「是顏解意出了什麼事情么？」
傾城瞪大了眼睛看她，宋顏輕輕的笑了一下，「看來，是我說對了。」
「顏小姐的情況不怎麼好，所以陸總才……」
「行了，你別說了。」宋顏將她的話打斷，「我不想聽。」
在生死面前，他選擇了顏解意，然後現在，她也躺在病床上面，他卻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這樣的男人，宋顏是瘋了才會以為，他是在乎自己的！
……
「宋小姐，我們會安排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你現在身體有什麼異樣嗎？」
醫生的話傳來，宋顏慢慢的抬起眼睛看他，「沒有。」
「可是宋小姐，你剛剛吐血了啊！」傾城立即說道。
宋顏不說話了。
醫生看了看她，「還是做了檢查才知道，我馬上安排！」
醫生走了出去，傾城上前來，「宋小姐，你不要跟自己的身體置氣……」
「她也在這醫院么？」宋顏突然說道。
傾城愣了一下，宋顏看向她，「帶我去看看。」
傾城很是為難，宋顏點點頭，「你不願意是嗎？那我自己去好了，沒人跟我說，我就自己一個個病房的找，總會找到……」
「我帶你去！」傾城立即說道。
宋顏這才安靜了下來。
……
就好像宋顏猜的那樣，顏解意的確和她在同一個醫院裡面，病房就在她的樓上。
而守在病房裡面的，不是陸胤琛。
看見宋顏，許相思立即站了起來，「你來做什麼？」
宋顏看了一眼顏解意蒼白的面孔，笑著說道，「我來關心一下顏小姐，顏小姐，你這是怎麼？」
「老毛病而已，謝謝你的關心。」顏解意將臉轉向一邊。
宋顏從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老毛病？看來顏小姐的身體並不是很好。」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許相思不耐煩的說道。
宋顏緩緩的看向她，「這地方是你的么？我還不能坐在這裡了？」
「這是我姐姐的病房！」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住院的錢應該是陸胤琛出的吧？他是我的丈夫，他的財產就是我的財產，我還沒有來看看受益人了？」
宋顏的話，讓許相思無法反駁。
宋顏將目光落在顏解意的身上，「我想要知道，孩子是誰的？」
顏解意的手緊緊的抓在床單上，「你想要說什麼？」
「我想要說的你心知肚明，如果孩子不是陸胤琛的，你憑什麼拿著他來要挾他？」
「我沒有要挾他。」顏解意的眼睛頓時沉了下來。
宋顏笑，「沒有？顏小姐的記憶力是不是不太好？以至於自己做過的事情都可以直接忘了是么？」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說那個孩子是胤琛的，是你自己不信任他！」
「信任？你也好意思跟我說信任？」宋顏緊緊的看著她，「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出現，我們會變成今天這樣？是，你是沒有承認過，但是你那樣的態度不一直都在暗示我么？我說了讓你不要出現，表面上答應我之後，你轉身就去找了陸胤琛，告訴我顏小姐，如果那個孩子都不是陸胤琛的，他有什麼必要對你負責？！」
宋顏的一番話，讓顏解意的臉色頓時變成一片蒼白。
宋顏繼續說道，「你不用拿那樣可憐楚楚的樣子看著我，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什麼貨色，你就跟我說，你和陸夫人又是什麼關係？那天，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給我下套！」
「你怎麼能這麼說！」許相思忍不住站了起來，還要說什麼時，宋顏凌厲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顏解意，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我沒有串通陸夫人！」顏解意咬牙說道，「宋顏，我知道你心裏面不甘心，但是你不能將這樣子虛烏有的罪名扣在我的身上！」
「是么？」宋顏冷笑一聲，站了起來，「只可惜，我現在不相信你的話了，這件事情究竟如何，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話說完，宋顏轉身就要走，顏解意的聲音卻從後面傳來，「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說這些？」
宋顏轉頭看向她。
顏解意看著她的眼睛裡面是一片諷刺，「那天晚上，你和蘇總做了什麼？」
什麼什麼？
宋顏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
「宋顏，你少裝了，那天晚上，因為姐姐的病發，胤琛先回來簽了病危通知書，等到他過去的時候，你和蘇瑾城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你說，你們做了什麼？」
病發，先回來簽字，她和蘇瑾城……衣衫不整？！！！
許相思的每一句話，都好像是什麼東西，直接落在了宋顏的心上。
她猛的轉過頭看向傾城，「她們說的，是真的嗎？」
傾城低著頭不說話。
顏解意的話傳來，「別裝了。那個孩子是我領養的，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只有胤琛一個人，而你，宋顏，你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顏解意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宋顏卻聽不懂她究竟在說什麼。
她腦海裡面唯一剩下的聲音是她說，在後來，她和顏解意之間，他還是選擇了顏解意，然後，她和蘇瑾城躺在了一起？！
宋顏不記得，也想不起來。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身上的衣服，「我聽不懂，你一定在說謊！」
顏解意冷笑一聲，「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幾天他會連去看你一眼都不原意？宋顏，你已經髒了。」
「你胡說！」
宋顏抬手就想要給顏解意一個耳光，許相思卻從後面過來，將她的手拉住，接著，狠狠的一扯。
宋顏就這樣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上。
傾城立即上前來，「宋小姐！」
宋顏想要說不可能，她想要說這一定是她們欺騙自己的，但是張嘴的時候，一口鮮血就直接吐了出來。
「宋小姐！」傾城尖叫的聲音傳來，顏解意也被宋顏這樣子嚇了一跳。
宋顏只覺得心頭上面就好像什麼東西在鑽著一樣的疼痛，她死死的抓著傾城的衣服，「他們……他們是騙人的，對不對？他們……一定是騙人的……」
話說完，巨大的疼痛和黑暗已經將她淹沒。
……
「嘩啦」一聲，是什麼東西被踹倒在了地上，還有男人暴怒的聲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宋顏慢慢的睜開眼睛。
陸胤琛正紅著一雙眼睛，手揪著醫生的衣領。
「宋小姐醒了！」
聽見聲音，陸胤琛這才將手鬆開，看向她。
宋顏沒有說話，只盯著他看。
陸胤琛抿了一下嘴唇，「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檢查！」
聽見聲音，醫生這才上前來，給宋顏檢查。
陸胤琛就站在旁邊。
整個過程裡面，宋顏只躺在床上，任由他們的擺布。
「陸總，就好像我剛剛跟你說的那樣，必須……要解藥。」
陸胤琛看向他，「你們這些醫生都是廢物嗎？」
「我們已經將宋小姐的血樣送去研究所，但是宋小姐的身體恐怕……」
原來，她要死了。
宋顏忍不住輕輕的笑了一下，陸胤原本想要爆發的怒火在聽見她的笑聲之後，立即上前來。
「哪裡不舒服？」
宋顏緩緩的看向他，「我有事情要問你。」
開口的時候宋顏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難聽。
「什麼？」
「第二次的選擇，你還是選擇了顏解意，是么？」
陸胤琛沒有回答，宋顏想，他算是默認了。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然後，在你趕來的時候，看見了什麼？」
他還是沒有說話。
宋顏將他的手抓住，因為用力，她的手指甲直接滲進了他的皮肉裡面。
「說話！」
宋顏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分，因為用力，她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
「我不在乎。」終於，他說了這句話。
卻也足以，將宋顏整個人，直接打落在地獄。
是真的……都是真的……
她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在乎，他說他不在乎。
宋顏不由笑了起來，彷彿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宋顏不斷的笑著，眼淚都掉了下來。
「你不在乎？陸胤琛，你別演戲了。你這是因為，我快要死了，所以想要讓我好受一點？」
「不是。」他低聲說道。
宋顏將他的手甩開，「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就算我要死了，也不需要你的同情！陸胤琛，是你先放棄我的，是你先放棄了我！」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宋顏的話說著，張口就是一口鮮血，陸胤琛將她抱住，「你不要激動，不要……」
「放開我！」宋顏將他狠狠的一推。
換做是平時，她是不可能將他推開的，但是為了讓她的情緒平靜下來，他只能鬆開手。
宋顏扶著床，臉色就好像被水泡過一樣的蒼白。
「蘇瑾城呢？」
她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陸胤琛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我問你他人呢？！」得不到他的回答，宋顏直接吼了出來，陸胤琛也終於控制不住，上前一步，「他是你的殺父仇人！宋顏，就這樣你還不介意？！」
「關你什麼事情！你不說是吧？我現在就去找他！」
話說完，宋顏起身就要下床，但是她高估了現在的自己，在她的腳剛剛著地時，整個身體瞬間垮了下來。
陸胤琛就在她的旁邊，想也不想的，將她抱住。
「你放開我！」
就算這樣，宋顏還是在掙扎著，陸胤琛將她放在床上，「我讓他來見你！」
他幾乎是低吼出聲，宋顏的動作，頓時僵在了原地。
抬起眼睛時，陸胤琛正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她，「我讓他來見你，可以了嗎！？」
宋顏終於不動了。
陸胤琛看了看她，轉身離開。
……
在陸胤琛走了之後，宋顏就陷入了昏迷，腦海裡面的畫面斷斷續續的，她想起了一點。
是在蘇瑾赫給自己打了葯之後，一個人沖了進來，將她從蘇瑾赫那裡帶走。
那個人，應該是蘇瑾城。
但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宋顏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宋宋。」
宋顏緩緩的睜開眼睛，蘇瑾城正坐在她的床前。
宋顏一把將他的手抓住，「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和你哥哥串通起來的！？蘇瑾城，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麼，你需要這樣來對待我！？」
宋顏的眼睛裡面是一片的怨恨，那樣子，讓蘇瑾城的眼睛頓時沉了下來。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你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所以才想要見我的？」
「要不呢？」
蘇瑾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管你信不信，這一次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那個時候……我也沒有碰你。」
宋顏看向他，蘇瑾城的嘴角是一片的冷笑，「而且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想的事情不會是當時究竟是誰暗算了你，而是……為什麼當初，陸胤琛沒有選擇你？」
……
宋顏當然想過。
也當然知道，在自己和顏解意之間，自己是被陸胤琛放棄的那一個，在選擇先將誰帶走的時候，他選擇了顏解意，然後在回來救自己和顏解意病危之間，他也選擇了顏解意。
然後，在發現蘇瑾城將自己救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和蘇瑾城躺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一副好像寬宏大量的樣子說，他不在乎。
宋顏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病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先放棄了自己，他肯定不會原諒，也肯定不會說他不在乎。
這些，宋顏都知道，也都可以想的明白。
她全部……都知道。
「宋小姐，吃藥了。」
傾城的聲音傳來，宋顏緩緩的睜開眼睛。
在她的手上，是一把的葯。
宋顏慢慢的坐了起來，「吃了，我能活過來么？」
「宋小姐，陸總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傾城的話，讓宋顏輕輕的笑了出來，說道，「是么？」
「宋小姐，你不要想那麼多了，好好吃藥吧。」
宋顏沒有再說什麼，將葯接了過來，一口咽下。
「可以的話，讓陸胤琛過來見我一面。」
「好！」
……
陸胤琛很快就來看了，他的臉上是一片的疲倦，但是精神看上去倒是不錯。
他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宋顏看向他，「是蘇瑾赫。」
「我知道。」
宋顏點點頭，說道，「如果這一次，我可以活下來的話，我們離婚吧。」
陸胤琛的雙手頓時緊握了起來，「你說什麼？」
「你已經聽清楚了。」宋顏緩緩的看向他，「陸胤琛，你做的很好。你知道么？這一次來江城，我就是在給自己做一個賭，我想，如果這一次你可以給我很好的解釋，你可以讓我相信，你對我是真的在意，我就可以不去計較之前所有的一切……但是陸胤琛，感謝你給了我最後的一刀，感謝你將我對你最後的一點期待，全部消耗殆盡。」
宋顏原本以為，在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自己的情緒一定是歇斯底里，然而此時，就連自己都有點詫異自己此時的平靜。
她定定的看著他。
陸胤琛的嘴唇緊抿，那緊緊握起來的手背上，是暴起的青筋。
「這就是你想要跟我說的？你怎麼覺得，你可以活下來？」
原來，他是想要讓自己死。
宋顏閉了一下眼睛，「那就死吧，無所謂。」
「無所謂？」陸胤琛冷笑一聲，直接站了起來，「宋顏，你說你來江城是為了最後的一點期待，那天我在工地上跟你說的話，你就沒有聽進去是嗎！？」
「可是最後，你還是選了顏解意不是么？」宋顏定定的看著他，「陸胤琛，這個，你沒辦法解釋。」
那緊握的手，突然就鬆開了。
陸胤琛看著她，她的眼睛，是那樣的平靜。
平靜的讓陸胤琛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哀大莫過於心死。
她的心……死了么？
「你出去吧，我想要睡覺了。」宋顏拉高了被子，閉上眼睛。
陸胤琛轉身就走。
「陸總，這東西……」
傾城將買來的東西遞給他，陸胤琛卻伸出手來，將那東西直接扔在了垃圾桶裡面。
「不需要了。」
他的聲音傳來，傾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走遠。
……
蘇家。
「陸總大駕光臨，可真的是我們的榮幸。」蘇瑾赫坐在輪椅上，微笑著看著來人。
陸胤琛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蘇總想必應該知道我的來意，我就不多說了，如果只是想要這一次的合同的話，我可以直接給你。」
陸胤琛的話說著，已經將合同放在他的面前。
蘇瑾赫看了一眼，卻是笑了起來，「陸總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蘇總也是明白人，我不想要廢話。」陸胤琛死死的看著他，「解藥。」
「哦，我想起來了。」蘇瑾赫笑著說道，「但是陸總，這不過幾億的項目，你的妻子在你的眼睛裡面，就這麼廉價？」
陸胤琛看著他，等著他的下話。
果然，蘇瑾赫很快就將自己的話說完，「陸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你想要的，是這個？」
蘇瑾赫笑著看他，「陸總捨得么？」
捨得么？
讓她活著離開，或者死在陸家。
兩個選擇，他都沒有任何的退路。
在他的車子開到醫院的時候，在他趕到那裡發現她已經不在的時候，在他推開房門看見她躺在蘇瑾城的懷裡面的時候，陸胤琛就知道，來不及了。
有些事情，也無法彌補。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我答應你。」
……
「宋小姐。」
聽見聲音，宋顏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黑框眼鏡，宋顏很快就看向他的手，上面是一份文件。
「我是陸總的私人律師，我姓何。」何律師將名片遞給宋顏。
宋顏沒有看，只坐了起來，「協議書呢？」
她那樣淡定的樣子讓何律師有點驚訝，但是很快的，他就將手上的協議書放在宋顏的面前。
上面的幾個大字赫然。
「離婚協議書」。
宋顏看了一圈，除了一千萬的補償和她那一幢房子之外，她得不到任何的東西。
這也是宋顏之前想的。
她伸手，將上面的補償一項劃掉，「我不需要。」
「這是陸總的意思。」
「我又不是乞丐，為什麼我需要這樣的東西？」宋顏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重新去擬定吧，然後我才簽字。」
何律師沒辦法，只能拿著文件離開。
宋顏坐在床上。
她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明顯好了很多，應該是陸胤琛跟蘇瑾赫要了解藥。
只是不知道，他用什麼跟蘇瑾赫做了交換。
而從那一天之後，宋顏再也沒有見過他。
何律師很快就將修改後的協議書帶了過來，宋顏看了看之後，迅速的將自己的名字簽上。
「你跟陸總說一聲，看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吧。」
「現在。」
聽見聲音，宋顏不由僵了一下，抬起頭來的時候，陸胤琛正站在門口。
明明病已經好了，但是那個時候，宋顏還是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悶疼的厲害。
然後，她輕輕的笑了起來，「好，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