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搗蛋的小孩
清潔人員，打掃了現場。
被打傷的汽車，直接被拖走。
彈頭什麼的，都掃上清障車。
血跡也用水沖洗乾淨，全程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酒吧門口，又煥然一新了。
裝甲車什麼的也都迅速離開，只留下兩輛越野車。
寡頭姐站在前面，跟那個劉伯伯談話。
許陽跟楊平凡，則是坐在車裡面看著，因為外面冷。
「兄弟，那女人什麼來頭，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楊平凡眼睛不眨的看著外面。
剛才他還在想一會要怎麼收場的，沒有想到結局翻轉。
那張天豪，居然被嚇的跑掉了。
這讓楊平凡想不明白。
「我也不太清楚，一會問問把。」
許陽說。
過了十幾分鐘左右，兩人談好了。
寡頭姐走回來。
「下去問問。」
許陽立刻下了車。
「你站住，有事問你。」
許陽說。
寡頭姐斜視他一眼，淡淡的說：「想問事情，可以，去我房間找我。」
說完，她上了一輛賓士商務車，直接就走了。
許陽很無語。
啪。
楊平凡拍了他後背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兄弟，有戲啊，那女人貌似看上你了。」
「你趕緊去房間找她去。」
「滾，沒興趣。」
「一大早，我還要上墳呢，哪有時間過去。」
許陽白眼說。
今天是初一，還得回老家拜年去。
要是不去，爸媽肯定會生氣的。
況且，年過完以後，有的是時間去打聽對方的身份。
現在也不急於一時。
「我在玩兩個小時，我就回去了。」
許陽說。
「那走把，酒吧繼續嗨去。」
兩人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勾肩搭背的回到酒吧裡面。
酒吧裡面的人，很少知道外面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大部分人都自我嗨皮，很少關係外界的事。
兩人回來后，找朋友繼續喝酒。
石河靈不喝酒，在喝飲料，跟幾個女孩子玩撲克。
到了凌晨三四點左右，許陽感覺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
「我找直升機送你。」
楊平凡說。
「不用，我現在坐飛機，應該還來得及。」
許陽說。
「別做夢了，航班都停了好不好，你只能坐火車。」
「火車需要六七個小時以上，還沒有動車。」
楊平凡笑著說。
許陽想了一下，似乎也有道理。
開車回去也太累了。
「行吧，我坐直升機。」
許陽說。
楊平凡立刻打電話開始安排。
沒多久，直升機就直接停在酒吧大門口了。
停車場空出來一片，剛好可以落飛機。
許陽上了飛機后，直升機帶著他升到了高空。
沒有固定的路線飛，速度就很快。
很快就到家。
到家后，凌晨五點左右。
許陽徒步走進家裡，爸媽正好在收拾東西。
「咦，你上哪玩去了，一晚上看不到你的人。」
爸驚訝的問道。
「我去找朋友玩了會。」
許陽也沒喝多少，但身上多少有點酒味。
「一會在車上你多睡一會，我來開車。」
爸說道。
媽拿著大衣給許陽披上，怕他凍著。
收拾好以後，一家三口開車離開。
許陽坐後排，躺下后，開始犯困，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顛簸中，上了高速。
睡著以後，許陽做了夢，夢到自己被鬼追殺，然後藏進了地窖裡面。
「兒子，醒醒。」
許陽下意識的睜開眼，媽在喊他。
「我們到了。」
「這麼快？」
許陽做起身，往外看了一眼，霧蒙蒙一片，很冷。
他穿好衣服，走下車，看到車停在村口。
「我們先去找幾個親戚見個面，拜了年後，在去上墳。」
媽說道。
許陽嘴一撇，其實他是不怎麼想拜年的，因為很嫌棄那些親戚。
但是來都來了，那就去拜個年好了。
這個時間，家家戶戶都在吃飯，鞭炮聲不斷。
路過老家房子的時候，許陽進去看了一眼。
回到老家，有一種久違的記憶感用上心頭。
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一個流浪多年的人，忽然找到了根一樣。
呆了一會，許陽就走了。
開始挨家挨戶的百年。
自從上年的那些事發生后，許陽就很少回來了。
他發現，村子裡面的變化不大，某些親戚的生活條件，也沒有變好。
該窮的還是窮，還有年紀大落下病根，治病掏空家底的。
爸媽進去拜年的時候，許陽看到很多熱情的親戚。
但是熱情的背後，眼光卻是不純。
都帶有目的性。
聊了兩句后，假裝無意中說到家裡的情況，希望能幫幫忙什麼的。
爸媽身上都準備了紅包，小的兩百，大的幾千。
拿出兩個紅包，親戚當場拆開。
看到只有幾千塊錢，不僅沒有感激，反而還碎碎念，一臉的嫌棄。
許陽看到這個，心中就不爽了。
但他想到今天是初一，不能生氣，生氣不好。
坐了一會，爸媽也找借口走了。
出了門，也沒人說送一下。
「唉。」
爸嘆了一口氣。
「大過年的嘆什麼氣啊。」媽問道。
「他們這樣……」
爸有點不忍心去說，但是親戚的貪心，還是讓他覺得不太開心。
「老許，你回來了。」
有鄰居笑著打招呼。
「回來串門，恭喜發財啊。」
爸笑呵呵的揮手。
「兒子長這麼大了，成家沒有，怎麼沒帶媳婦回來。」
「兒子還在上學，還沒對象呢。」
「都二十多歲的人了，趕緊娶個媳婦把，給你們生個大胖小子多好。」
許陽嘀咕，又一個多管閑事的。
娶不娶媳婦，跟你有嘛關係。
很快，爸媽來到幾個伯伯家。
走進院子，一大群雞鴨就跑過來了，圍著他們亂跑亂叫。
啪啪幾聲，幾個小孩把鞭炮扔到他們腳底下。
爸媽都有點被嚇到了。
「小屁孩，一邊玩去。」
許陽喊道。
哇。
小孩直接哭了。
大人跑了出來，一把抱起孩子，責怪道：「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過不去。」
「不知道讓這點嗎？」
讓你奶奶。
許陽臉上笑著，心中在嘀咕。
「哎呀，你們來了，快屋裡坐。」
「我們來拜年了，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爸媽順勢拿出紅包，給了很多個孩子。
「被這麼客氣，喝口水把。」
幾個親戚熱情的招待著。
「孩子都這麼大了，在哪上班呢，娶媳婦沒有？」
一聽這話，許陽臉色都不對勁了，去到哪都問這個。
煩不煩的。
「我出去吹吹風。」
許陽轉身走出了房間。
院子外，有幾個七八歲小孩在玩。
村子裡面，時不時傳來巨響。
煙花上天綻放。
啪的一聲，一個炮仗在許陽腳底下炸開。
許陽抬頭一看，院子外面，有十幾個小孩扒著牆頭，在朝他笑。
「一邊玩去。」
許陽沒搭理他們。
過了一會，腳底下又有幾個炮仗炸開了。
牆外的小孩轟然大笑起來。
許陽嘴角一抽，他看到窗台上有一個比較大的竄天猴，就拿在手裡。
找到打火機，點燃。
嗖！
這個竄天猴發出的聲音非常響亮，還很刺耳。
它衝進牆外面，在幾個小孩的腿下爆炸。
瞬間，幾個小孩都被嚇哭。
聽到哭聲，很多家長都都跑出來了。
「這個大叔往我們身上扔炮。」
小孩哭訴著指著許陽。
一聽這話，幾個大人瞬間不高興了，開始指責許陽。
許陽似笑非笑的說：「我一個成年人，會跟一幫小孩一般見識？」
「沒證據，不要隨便指責我。」
「就是你扔的，我門都看到了。」
幾個十幾歲的孩子說。
許陽瞪了他們一眼，說：「是我又怎麼地，不服氣過來咬我啊？」
哇！
另外幾個小孩繼續大哭。
然後，一大群婦女就跑出來，開始訓斥起來，賠禮道歉什麼的。
許陽雙臂抱在一起，讓你們說，老子就是不搭理你們。
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很快，爸媽出來了。
了解到事情經過後，許陽以為爸媽會說自己兩句。
然而，兩人什麼都沒說，拉著許陽就往外走。
「我兒子，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爸撂下一句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