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消失的能力

  「不能太過偏執，人魚族已經無法承受再多的苦難。」


  「我沒有，只是不想繼續忍受下去。」


  「回去吧，會有離開這裡的一天。」


  「是，大長老。」


  我鬆了一口氣，手指慢慢向下，那一刻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上面，嘩啦一聲，有東西掉了下來。


  「啊！」


  我快速後退，眼前的空間晃了一下，一張恐怖的臉靠近，眼神很兇，又是一隻人魚，體型明顯要比我之前見過的那一隻大很多，隨著靠近嘴巴張開露出裡面鋒利的牙齒。


  牙齒很尖，根本不是人類的牙齒。


  「守護之靈！」


  我大聲喊出來，身體不停的向後退，腳下很滑，我的身體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人魚撲到我的身上，我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守護之靈居然消失了。


  沒有白色的光芒出現，魚靈同樣消失，這是怎麼回事？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


  「不要傷害她。」


  蒼老的聲音出現，撲到我身上的巨大人魚慢慢離開，鋒利的牙齒可以一瞬間咬斷我的脖子。


  「沒嚇到你吧。」


  我的身體繼續後退，拉開和人魚逐漸的距離，看到他並沒有繼續靠近的意思，終於鬆了一口氣勉強從地上坐了起來。


  這裡的地面異常的濕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察覺，此時跌坐在地上，就像是上面有一層粘液一樣。


  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出現，依然還是人魚的身體，外面圍了一塊巨大的灰布，這個聲音我記得。


  「你是大長老？」


  老長老點頭，臉上露出笑意，「對，人魚族的大長老。」


  「大長老！」


  我面前擠出一絲笑意，大長老出現，雖然看著沒有任何惡意，只是那張臉還是讓我覺得恐懼，最可怕的是我身上的能力消失了。


  「成，你回去吧，我要和她好好談談。」


  「是。」


  那個眼神很兇的傢伙轉過身很快消失，洞穴里只剩下人魚族大長老和我，他慢慢在我面前坐下。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只是想和你說說話。」


  「好。」


  我深吸一口氣，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帶給我的恐懼在慢慢消失。


  人魚族大長老先開口，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不是人類。」


  「啥？」


  這個玩笑真的開大了，他居然說我不是人類，只能說不是正常的人類，我很清楚，我就是人，無論是身體、情感還有其他的東西都和人沒有任何區別。


  「我說的對嗎？」


  我用力搖頭，「可能你會覺得和人類不太一樣，但是我確實是人。」


  人魚族大長老笑了一下，「是嗎？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人不一樣，更像是魚。」


  難道是我體內魚靈的緣故，還有那條神秘的暗河，所以大長老才會出現這樣的錯覺。


  「不是的，我真的是人。」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從來沒有這樣被人質疑過，如果強行讓我證明一下自己是人，其實很簡單，就憑我的兩條大長腿，根本不可能是魚，就算是美人魚只是擁有人的上半身而已，下半身還是魚。


  「好吧，其實根本不重要。」


  大長老笑了一下，他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可能是內心的恐懼，隨著他身體的晃動，我本能的繼續向後退。


  「不用怕，如果要傷害你就不會救你。」


  「謝謝大長老救了我還有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


  人魚族大長老皺了一下眉頭，他搖了搖頭，「那你知道嗎？他不是人。」


  「我……我知道，其實真的沒有什麼，人、鬼、怪，其實都有生命和靈魂，只是不同的形態而已。」


  我說完，人魚族大長老再一次點了點頭，「對，你說的很對，混沌未開之時，萬物皆為靈態，后各有所化，所以，世間萬物原本都是一體，如果不是為了利益紛爭，根本不重要。」


  「大長老，你知道人界和鬼界的結界嗎？」


  大長老笑了一下，「當然知道，那是上古時候大能留下的，為了隔開人和鬼所設下的結界。」


  「當初設下結界的那個人還在嗎？」


  如果那個上古的大能還在，人類的這場浩劫很容易解決，只要再一次出現趕走鬼界大軍修復好結界，人鬼兩界就可以再一次恢復安定。


  「也許不在了，畢竟是上古時候的事，經歷了無數次的變故，甚至爆發過魔仙之戰，死在那一場大戰中的高手數不勝數。」


  原來是這樣，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消失，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慢慢抬頭看向眼前的人魚大長老。


  眼皮幾乎將眼睛擋住，臉上的皺紋很深，一個個的褶皺連在一起，大長老到底活了多少歲！


  這已經超出人類的極限，難道是因為變成人魚的緣故，魚類的生命如果不受到威脅，存活的時間遠遠超過人類。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他在哪？」


  「很安全的地方，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他。」


  「我身上的一些能力。」


  「消失了，對嗎？」


  我點了點頭，大長老嘆了一口氣，「是因為這裡的禁止，不僅是你，整個人魚族的能力同樣被無限的削弱，幾乎等於失去。」


  「禁止！」


  我皺了一下眉頭，好可怕的東西，應該和結界相似，人魚族被驅趕到這裡已經很可憐，居然還失去原有的能力。


  大長老點了點頭，「對，這麼多年，人魚族無數次嘗試毀掉禁止，最終都失敗了，沒有辦法，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是說可以離開這裡嗎？」


  我試探著問了一句，當然這一切都是我偷聽來的，大長老眉頭皺了一下，眼皮慢慢升起。


  「你都聽到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大長老笑了一下，「這沒什麼，你的處境和我們一樣，想要離開這裡，必須打破這裡的禁止。」


  「對。」


  我鬆了一口氣，知道太多秘密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你沒有能力自保的情況下。


  「現在能去見他了嗎？」


  「還不行，等到合適的時機，一定會讓你們見面，好好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