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會輕點
第三十七章:我會輕點
我並不想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還沒等我否認打鬥的事情,那已經垮塌的小廟明晃晃的印入了眼帘。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想在離開之前到寺廟上上香,但是我好像找錯了菩薩……遇到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可能是老天看不下去了吧,一道閃電從天而降,那小廟就塌了,那不幹凈的東西應該被天給收了,我暈過去了,現在才醒,我沒事。」
我一邊撒謊一邊露出格外真(sha)摯(que)的笑,袁老師不傻,我不敢確定能不能糊弄過去,還好他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只是說發現我不見了之後,我爺爺奶奶很擔心,他們找了我一上午了。
我有些愧疚,因為我闖的禍,這麼多人跟著擔心,還是老鬼幫我收拾的爛攤子……
不知道是因為花皇的一番話還是什麼原因,我對老鬼的印象莫名的好了起來,他除了脾氣怪了點,好像也沒什麼大毛病。
晚上老鬼並沒有跟往常一樣來找我,在山上他消失之後就再沒有出現過,也沒看見敗邪小老頭兒。那小老頭兒鐵定是生我氣了,也覺得我愚不可及。
我腦子裡時不時的浮現出老鬼的樣子,那隔著指縫的驚鴻一瞥,定格在了我的腦海。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莫名的會臉紅,就跟魔症了一樣……
第二天我準備離開村子回我爸那裡去了,袁老師說要跟我一起走,他跟我爺爺奶奶客套了一番,看上去感情挺深的樣子。
反正我是不明白,年齡相差這麼大的人難道會有什麼共同語言么?何況他們之前並沒有見過很多面。
路上有個人做伴我也不是那麼無聊,袁老師戴著眼鏡的樣子還是那麼和藹可親,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提起了關於我的事:「沈鳶,我在山上聞到的血液的味道是你的吧?」
我楞了一下開始打哈哈:「啊?是嗎?那可能是我暈倒在地的時候不小心咬到舌頭了吧,怪不得我覺得舌頭挺疼尼,特別是說話的時候,應該流了不少血……」
他怔怔的看了我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上次我給你看的畫像里的女人你見過,你卻對我說了慌。逼她化作靈願的人……可能就是跟你結下夙緣的陰人。你別急著否定,我不會再繼續追查下去了。只是我要提醒你,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有朝一日,別後悔就好。那個陰人很厲害,山上那座小廟裡的不是什麼鬼物,沒準兒從前還是神,看樣子,是那個陰人贏了。伴君如伴虎,這可比伴虎還要危險,看你造化了。」
他的本事已經超出了我能想象得到的高度,至少他比我爺爺要厲害。就那麼聞了聞花的粉塵,他就能分辨出廟裡的是什麼人物,更是連我的血液都能聞出來。
跟聰明人相處就是壓力大,被他戳穿了謊言,我有些尷尬,一路上我跟他再沒有說過話。
上了回城裡的大巴之後我就開始裝睡,袁老師的座位就在我旁邊,為了避免尷尬,我只能這麼做。
下車的時候袁老師給了我一道疊好的黃符,說是給我防身用的,只是現在我對這玩意兒並沒有好感,那花皇之前也說是給我一道符,結果沒成想是縛神印……
我當然還是收下了那道符,回家之後已經快下午六點了,洗完澡回房間的時候,老鬼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就坐在我的書桌前翻看我放在上面的書籍。
這時候我爸已經回來了,我有些心虛的把門給反鎖上了:「你……那個……敗邪小老頭兒尼?怎麼沒見他人?」
「你的閨房豈是他能進的。」老鬼淡淡的說道。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只是好像我心情變好了……
我走到了床前,老鬼跟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把擺放在床上的袁老師給我的那道黃符丟到了一邊,我生怕老鬼再誤會以為我要對付他,他也看見我的動作了,但是沒說話。
他在我床上打坐的時候,我就老老實實的在他身邊坐著,久而久之,我們已經有了一種默契,不用每次都要他叫我到他身邊了。
沒來得及弄乾頭髮,水珠打濕了我的衣服,濕答答的不太舒服,想著等他打坐完我再去換衣服。沒想到他好像知道我心裡想的一樣,說道:「去把頭髮弄乾再來。」
我竟然跟他客氣了起來:「不用……沒關係。」
他只說了三個字:「我等你。」
他向來就這樣,只要他決定的事,不給人留餘地。我起身弄乾了頭髮,花了大半個小時,想換衣服的時候犯了難,老鬼可還在我房裡……
我小小的糾結了一下,見他閉著眼在打坐,我輕手輕腳的開始換衣服,沒想到他突然睜眼說道:「你爹在叫你。」
我渾身一僵,他依舊面色如常,我卻有些不淡定了,剛才注意力太集中,沒聽見我爸叫我。我紅著臉穿上衣服出去:「爸,你剛剛在叫我嗎?」
我爸只是問問老家的情況,跟我爸閑聊了一會兒我才又回房間。
白天回程累了一天,我有些撐不住了,就在床上躺了下來:「我躺著吧,坐著太累了……」
老鬼沒說話,就當他默許了。
有他杵在這裡,我睡得格外安逸,比空調還好使,只是時間長了有點冷……
睡得正香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擺弄我的身體,我迷迷糊糊的睜眼一看,是老鬼。
我頓時睡意全無,他此刻半壓在我身上,我知道他要做什麼,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對話,因為我的格外順從,很快就發展到了主題,這時候我有些心慌,本能的併攏了雙腿,他薄唇微啟:「我會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