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第197章
秦銀富一時也束手無策,要麽自己站出來,要麽答應他們限期給他們找出暗八路來。
萊田英夫今天不吃他這一套了,他就像一條激怒了的瘋狗,他感覺這是那些共產黨八路在戲耍他,他下令機槍手對準老百姓。
秦銀富正欲張口,忽然見劉富景從人群中站出來:“太君,別沒招了就拿老百姓嚇唬人。”劉富景怕秦銀富站出來,那個時候他就成了罪人了,他為黨完成的任務就宣告失敗了。
幾個持槍的鬼子把劉富景圍起來。
萊田英夫見是副會長劉富景,心裏倒不見得突然,而是他在預料之中的事情,他壓根也不願意在老百姓中間開刀,他知道把老百姓殺紅了,他的工作也不好幹,隻要能給他有個台階下,對上麵有個交代就行了,否則接連在他這裏發生的事真是讓他抬不起頭來,連個民兵都治不了,還談什麽八路遊擊隊。
劉富景被抓走了,老百姓各自都歸了家,一場血腥的屠殺沒有發生。現在最不知所措的是秦銀富,他昨天才知道劉富景是自己人,甚至還是保護自己的人,劉富景已經預感到了他該完成自己的使命了,在鬼子包圍鄉親們的時候他就時刻準備著犧牲。
秦銀富知道劉富景做的這一切都是在提醒他要繼續做他的維持會長,繼續當“漢奸”,要繼續革命。他的眼淚悄悄往肚子裏咽,跟誰也不能表露出來,還得在鬼子麵前裝出一副副作勢的樣子。
小鬼子把劉富景帶到縣城再沒有從他嘴裏問出個什麽來,就在西門外把他殺害了。
秦銀富心裏就像插了一把刀。
劉寨村和北陽護的民兵暫時歸入了由蘇大本帶領的黃山遊擊隊,活動在牛盆、山頭、馮坡、油坊河、好牢村一帶。
五月,為盡快恢複黨組織,建立壺關縣抗日根據地,開辟敵占區和國民黨軍占領區的革命工作。中共壺關縣黨組織在組織上分為兩個縣委,中共壺關縣委和中共壺南縣委。
中共壺關縣委領導抗日民主地區黨組織工作,中共壺南縣委領導敵占區和國民黨軍占領區的地下鬥爭。中共壺南縣委因活動在駐常行的國民黨附近區域,縣委成員都處於秘密隱蔽狀態。
夏季到了,形勢變得更加艱苦,日軍和國民黨軍對抗日根據地采取封鎖政策,各種物資奇缺,在十分困難的情況下,中共壺關縣委決定將所有黨政工作人員化整為零,分散到各村、各山莊窩鋪與群眾一道同甘共苦,共渡難關。
縣委要求廣大黨員、幹部不論在任何環境中都要立足於黨的事業,處處為群眾著想。各級幹部群眾化、外來幹部地方化,群眾吃什麽、穿什麽,黨員幹部也要吃什麽、穿什麽。
他們與群眾打成一片方便工作,努力學習當地方言,吃住與群眾在一起,白天與群眾一起下地幹活,晚上點鬆明子學習、工作。時刻體貼群眾疾苦、與人民群眾建立了深厚的階級感情,很快開辟了東南山區抗日根據地。
還跟群眾一起上山挖野菜、開荒地、揀幹柴,與老百姓建立了親密的魚水關係。黨政幹部生活儉樸,以身作則,使人民群眾增添了戰勝種種困難的信心和勇氣。沒有鹽吃,就在鹽堿地上熬硝代替食鹽,沒有棉花就用羊毛做衣取暖。
在艱苦的環境裏,黨員幹部處處為人民群眾著想,群眾也時時愛護幹部,冒著生命危險保護幹部。崇高的共產主義信念和高度的革命自覺性,把黨員幹部和人民群眾緊緊地團結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力量,渡過了重重困難。
五月下旬,壺關縣抗日民主縣長洛洪章調離壺關,七月,候國英(長治縣人)從中共中央北方局高級黨校結業分配到壺關任抗日民主縣長。
侯國英原籍壺關縣人,童年隨父母遷居西火鎮橋頭村,小個子,膽大過人。三三年,他進入長治鄉師學習,三七年侯國英帶領同學跑到省城參加了犧盟會,回來後,帶頭查封長治縣劣紳裴寶堂鹽店,沒收靳瑞薪商店財產,燒毀汪精衛畫像等行動。
九月,中共壺關縣委主要領導人進行了調整,原書記許少林等調離,李澤(河南省唐河縣人)接任壺關縣委書記,白水泉(又名白天鶴,河南省人)任組織部長。
同時調離的還有宣傳部長戴一之(劉保順)。
劉保順是被栗永祿的兒子栗旗尚救出來的。
栗旗尚原來在黎城縣擔任保安團團長,三九年日寇第二次入侵黎城縣,旗尚被犧盟會暗中安排在日偽軍裏。
劉保順被抓到縣城憲兵隊裏,正好被栗旗尚遇見,他故意跟劉寶庫打了個照麵,意思是讓他認出他就是遙鎮的栗旗尚。當年他們一起參加革命剪辮子,參加幹草會,打土豪懲治劣紳,何止是認得。
是夜劉保順被送到憲兵隊,日本人讓他交代出他的同夥,並投靠皇軍,劉保順不但不從,還破口大罵,結果憲兵隊給他用刑,整的他遍體鱗傷。
第二夜四更天時分,劉保順忽然聽到外麵有動靜,不一會,牢房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他麵前,隻跟他低聲說了一句:“別吭聲,快走!”
他已經認出來救他的就是前天見到過的栗旗尚,不難想像這旗尚在這裏是不簡單的,不管怎麽說,能從這裏逃出去實在是萬幸中的大幸。
到了平順東坡村,栗旗尚才說明了他的身份,原來他是被組織安排在縣城警備隊裏的,想不到遇見了劉保順。
既是這樣,栗旗尚是不能再回到黎城縣了,縣領導問他:“下來他計劃怎麽樣。”
栗旗尚道:“打鬼子那裏也一樣。”
於是縣領導就暫且將栗旗尚安排到劉寶庫手下。
在遊風約的劉保蟬打探到劉保順被抓到黎城縣的時候,正要親自帶人去設法營救時,劉寶庫已經派人通知她說,劉保順已經被我們的同誌冒險救出來了。
沒過多久,第二次淪陷的黎城縣被我抗日軍隊收複,擬投降日軍的國民黨縣府成員逃之夭夭,黎城縣成立了抗日組織。
四〇年正月,由特務分子帶領的駐常行的國民黨偽縣府、公安局配合國民黨二十七軍一百多名反動武裝在初九日拂曉包圍了離常行二十裏外的魏家嶺村,天亮時根據特務的指點逐戶捉拿我回村來家過年的抗日村幹部和抗日積極分子十一人,除了途中逃跑三人和花錢買通一人外,其餘七人都慘遭殺害。
二月下旬,由於形勢惡化,為堅持抗日反頑鬥爭,縣委決定,將全縣武裝集中起來,在崇賢村一帶組建了“壺關縣武裝工作隊”(簡稱“武工隊)。
武工隊編為三個班,活動在遊風約山倉、後溝、北頭、常家池一帶。此時,日頑合流對抗日根據地進行大舉“掃蕩”,反複“清剿”,對根據地軍民施行滅絕人性的“三光”政策。武工隊暫時退至平順縣東坡村進行整頓。
二月底,駐防遊風約郭家駝、大井一帶的八路軍一一五師三四四旅和新一旅進入戰備狀態,準備打擊搞包圍逼迫抗日軍隊退出壺關的國民黨第二十七軍。
中共壺關縣委帶領武工隊返回壺關境內,以配合八路軍部隊打擊頑固軍隊,取消維持會、打擊漢奸,重新擴大根據地。
三月五日,晉東南長治、壺關、晉城日軍結集兵力東犯入侵遊風約南的東井嶺、樹掌等地後至平城、陵川縣歸宿晉城。
當夜侵宿上莊、郭堡莊村與駐守巍巍池的國民黨二十七軍展開激戰,至次日上午,日軍飛機出動助戰,雙方傷亡很大,屍橫遍野。
日軍越過巍巍池後又侵略摩掌村,在磨掌河風門口又遭國民黨二十七軍阻擊,激戰一晝夜,雙方傷亡很大,日軍另一路侵略至福頭村,受駐守南山上國民黨二十七軍阻擊,雙方傷亡很大,後日軍入侵陵川。
十三日,駐長治城的日寇在巍巍池受到阻擊後,又集結兵力大舉掃蕩我縣東南山地區山莊,日寇分兵力一路從巍巍池向南進犯,經高岸上、三郊口、土橋上、馬家莊等村沿河行進,不斷遭到潛伏在河南麵山上一帶森林裏的國民黨27軍的炮擊槍射,橫衝不上去,還擊沒有目標。
為了避開國民黨二十七軍居高臨下的直線掃射,日軍速改變行軍路線,探取緊靠南山山腳下匍匐前進的行軍措施。
這一情況被在這一帶的二十七軍二營發覺,指揮官陳營長立即命令第五連,速撤至福頭河東邊的五指崖、蕎麥山轉上寺、回車等村占據福頭河的北山,迎麵射擊南山腳下的日寇,阻止日寇不能前進。
直到十四日深夜,日軍的增援部隊趕來趁拂曉集中火力闖出了福頭河,行至芳岱老虎山對岸郭家碣炮兵排、行則村的重機槍班,河東村北側的輕機槍班的隱伏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