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多年未見的大哥
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ω ̄= 五虎退真不想承認這老虎是他家的, 明明出門前還能在對方的撓下巴攻擊下保持淡定, 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太讓主人我失望了。
忽視肚皮被撓的痒痒感, 感受著腿部和手臂肌肉不時的抽搐, 五虎退第一次生出了想要回本丸休息的想法,他們這些虛擬世界的生物都有了疲憊感, 而那個人類,到底是什麼做的,竟然完全不會累。
「葯研哥……」
我想回家QAQ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葯研,有些無措, 不知道該怎麼向狛枝彌生提出這個請求。
葯研輕輕搖頭, 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一個人調整起了呼吸方式, 準備更快的回復體力,在下一次的戰鬥中多幫退承擔壓力。
不過兩人的那紅彤彤的臉頰根本藏不了,分明是累到極致的表現。
狛枝彌生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懷錶, 上面的時針一跳, 指向了七的位置, 他又看看兩個掩飾不住疲憊的短刀,決定還是先回本丸一趟。
「還有戰利品。」
他朝著旁邊堆得整整齊齊的箱子點點, 示意短刀帶上東西跟在他們身後。
就算是非洲酋長, 刷了一下午的3S評價后也會有著豐厚的掉落物, 更何況從某個角度來說, 狛枝可以說是被神寵愛的人,他所得到的獎勵更是強行翻倍,件件都是精品。
比如那湊了滿滿一盒的極品御守,葯研和五虎退都表示,他們從擁有意識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掉落。
通常,也就只有活動地圖可以得到一份,還是普通版的,僅僅能夠保住刀劍的性命,回到本丸后還要繼續修復。
和戰鬥相比,搬個東西回家就是太輕鬆不過了,他們兩人一人一半,箱子疊了非常高的同時也保持了絕妙的平衡,沒有一絲傾倒的痕迹。
看到傳送通道打開的鶴丸和燭台切,以相當震驚的神情迎接了三人。
時間上是過去了一個下午,但是兩短刀身上的殺氣沉澱,還有那房子都放不下,只能擺在庭院里的物資,分明是過去了好幾個月吧!
算了,我們的神奇審神者,能夠控制時間流速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兩太刀強行安慰了自己一波,幫著短刀們把箱子卸下來,四類資源直接化成了沙粒填進了鍛冶室的透明圓柱里,而那些大大小小的便當和各類種子,分成兩波送進了廚房和農場旁的小木屋裡。
「審神者大人,您要和我們一起用餐嗎?」
眼看狛枝就要轉身離去,鶴丸連忙上前一步,攔住了對方:「用的材料是之前帶回來的那些,我們還把地翻了播了種,估計再過幾天就可以吃上自己種的糧食了。」
「這樣。」
狛枝彌生不是很感興趣,進食對他而言僅僅是維持生存所必需的一個方式而已,不過在看到燭台切那揣測不安的眼神后,他頓了一下,接受了這個邀請。
「那你們稍等我一下。」
他要先去換身衣服——雖說手一抹就可以解決——但是在這種好似度假一樣的氛圍里,這就顯得太沒有情調了。
當然了,情調這個詞到底有什麼含義,狛枝也並不在意。
「那我和退也先去換身衣服。」
總覺得有血腥味縈繞在周圍,兩短刀點頭示意后飛快的跑回屋,換上了自帶的內番服,選用了柔軟布料的衣服非常輕柔舒適,安撫了他們緊繃的神經。
「不知道明天是不是還要繼續出陣……」五虎退系著扣子,心中已經生起了幾分退縮,「如果我不會感到累就好了。」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葯研沒有回應弟弟的感概,主動的拉開門走出去,不遠處的正屋裡,燭台切他們已經把小桌擺好,碗碟裡面是冒著熱氣的食物,感覺相當的豐盛。
可樂餅,炸薯條,土豆沙拉……
烤雞腿,手撕雞,清燉雞湯……
從這些菜色中,可以看出,燭台切確實是使出了畢身功力,做出了這樣一桌看上去五彩繽紛營養豐富的飯菜。
「我開動了。」
狛枝第一個下筷,勻速的將食物送入口中,他吃的很平均,按照從左往右的順序,每一筷下去都是差不多的份量,唯有可樂餅被剩了下來,孤零零的擺在旁邊。
「這道菜不合您的胃口嗎?」燭台切有些小小的緊張,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哪個操作步驟出了問題,比如鹽放多了,還是炸的時間有些久。
沒有被系統操控的他,做菜時憑藉的是自身經驗,而不是精準的控制,所以出一些小錯的可能性很高。
「不是。」
按照自己的規律把飯菜解決完了的狛枝,單獨的把一整塊可樂餅夾了起來,湊到嘴邊咬了一口:「很好吃。」
這是他四歲前最喜歡吃的食物之一,不過記憶中母親的料理手法相當粗糙,做的還沒有燭台切的十分之一好吃。
「多謝款待。」
狛枝放下筷子,看上去很滿足。
06.撓著短刀痒痒肉
要說遊戲裡面什麼道具最珍貴,當屬能夠給刀劍男士第二道生命的御守了,尤其是能夠完全恢復破碎前狀態的極品御守,除了活動時偶爾有免費的一蹭,剩下的全部要氪金。
萬屋的售價還不是特別的美麗。
所以當那個巨型的包裹拆出了數量驚人的資源后,兩個付喪神看著在最下面放著的三枚亮閃閃的極品御守,瞬間失去了語言功能。
燭台切:你是不是偷偷在包裹里放了這東西?
鶴丸:我是那種徇私舞弊的刀嘛?
「一人一個。」
在屋子裡堆成山的資源被狛枝彌生一點,化成了控制面板上面的數字,而那些御守,他給每個付喪神面前放了一枚,接著把別在腿側的短刀抽出,壓在了最後一枚御守之上。
「誒?」
鶴丸下意識的左手拇指一頂,太刀出鞘,他的右手已經覆在了刀柄之上。
「什麼情況?」
為什麼粟田口家的短刀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以原本的姿態登場,難不成他之前申請的支援就是以這個方式抵達的嗎?
遲到了這麼久就不要再出來刷存在感了啊,搞成這樣要怎麼糊弄過去才好。
「看樣子你們認識。」
燭台切能夠感受到,面前的審神者似乎是想用帶著疑問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他說得太過肯定,根本沒有給在座的兩位刀劍男士拒絕的機會。
「認、認識。」鶴丸覺得自己再不說話,燭台切的眼刀就要把他刺穿,「它有些像我們之前的同伴,但是樣貌改變太大,辨認不出來,很可能是一把鍛造失敗的刀。」
「就像您之前在鍛冶室鍛出來的鐵塊混合物一樣,您知道的,鍛刀要看運氣,可能這就是一把非氣入體后的產物。」
「不如我幫您將它銷毀了?」
謝天謝地。
鶴丸在心裡感謝著各路神明,幸好他之前有跟著這位審神者一起去做了日課,並且還真的鍛失敗過一把,不然都不知道要怎麼糊弄過去了。
「它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燭台切跟著勸說了起來:「可這能是溯行軍的一種新型攻擊方式,為了防止它在之後的日子裡傷害到您,還是由我和鶴丸把它處理掉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這把短刀批評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垃圾,如果他們用著同樣的態度去推銷保險,肯定是能夠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的優秀員工。
「是嗎?」
狛枝彌生看完了他們賣力的表演,屈指在白骨刀鞘上敲了兩下:「出來吧,和你未來的同伴見個面。」
「或許還是,老相識?」
這一次,狛枝彌生的疑問語氣終於到位。
葯研藤四郎自然是無視了這位審神者的召喚,他按照原定計劃裝死,聽著鶴丸還有燭台切的垃圾話,心裡甚至祈禱這位審神者就這麼把自己交出去。
——因為在不久前的戰鬥中,他可是圍觀了狛枝彌生殺敵的全過程,原先是想假扮成系統人物救出審神者的他,差點變成了柳葉刀片下的幽魂。
那薄如蟬翼的刀片貼著他的耳廓釘進了身後的牆壁中,下面倒了一片的溯行軍提醒葯研,如果攻擊落在了他身上,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葯研選擇了當機立斷變回原型,把自己偽裝成了一把戰鬥勝利后的掉落獎勵。
所有玩家都知道,葯研藤四郎只是一把普通的短刀,那麼之後用NPC頂替掉他輕而易舉,金蟬脫殼的事他也做了多次,熟練得很。
只是這次時間匆忙,他變是變了回去,卻忘了隱藏自己的外表,並且以最初的形態躺在了地上,最明顯的就是,木製的刀鞘變成了白骨。
作為愛惜自己的表現,葯研把自己的白骨鞘打磨得相當光滑,入手略微冰涼,每當心情焦躁的時候,他總是摸著刀鞘平靜內心。
只是葯研的心情從變回來的那刻起就沒有平靜下來過。
他葯研藤四郎這短短一生中最恥辱的時刻就發生在不久前,見多了戰場上的生死交鋒,他竟然會被一個普通人的廝殺狀態給驚到,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
如果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暴露了身後的人,他就算是當場刎頸自裁都難逃其咎。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陌生玩家那一句「出來吧」,差點讓他整個刀都驚得跳到了地上。
一期哥,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是在裝死嗎。」
看著躺在桌上不動的短刀,狛枝彌生稍加思索,放輕了力道,確定了短刀的中間偏上的位置,晃動五指撓了起來。
鶴丸剛開始還有些不解狛枝為什麼會這樣做,只是當他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發現那裡正是敏感的腰部位置時,陷入了沉思。
我們刀劍化身的付喪神,應該是沒有痒痒肉的吧?
他悄悄的探出一根手指,戳在了旁邊一動不動的燭台切的腰間,只見跑神的黑髮青年一個激靈,向鶴丸投去了略帶怒氣的眼神,似乎是在指責他這個時候在胡鬧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