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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敵聯盟頂了黑鍋

  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ω ̄=  站在了窗外圍觀的壓切,同樣感受到了這份衝擊。


  連帶著他看自己佩刀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起來, 怎麼看都覺得這樣貌普通的打刀只能用破銅爛鐵來形容, 那位審神者手邊的制式短刀上的光澤都比它要來得炫目。


  察覺到有人圍觀的狛枝, 在發現對方並無進來打擾的想法后, 安心的翻看起了下一張圖紙, 小號的刀匠就站在他的旁邊,攤平小手等著材料放上去。


  木炭拿一些,玉鋼放兩份,再添上一點冷卻材, 嗯,最後再壓上兩塊砥石……刀匠捧著堆得極高的材料堆走到火爐旁,接著手一松,所有的東西都掉了下去,融化成液體。


  沒有鍛造時間,成功還是失敗下一秒就能看到。


  壓切已經懶得去數這位審神者到底成功了多少次,從他站在窗戶邊到現在,就沒有看到過黑灰從爐灶里吐出來的畫面。


  無一失敗, 堪稱奇迹的成功率。


  這人難道是時政的親兒子嗎?不, 就算是親兒子也不會開掛到這個程度,這已經不是兒子的範疇,而是一口氣上升到了祖宗的程度。


  好像有點明白了燭台切說的那句我開心就好是個什麼意思了。


  摸到冰山一角的壓切突然間就有些小動搖, 在各種玩家身邊遊盪的他並不是沒見到過歐皇, 前一個主人就是典型的海豹, 隨手一鍛就是四小時,想讓爐子吐出來三日月宗近就絕對不會是小狐丸。


  但是這位大人,估計讓不在爐子里的小烏丸出來都不是問題。


  太可怕了。


  這還是人嗎?

  又一次被質疑了人類身份的狛枝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看似無欲無求的他,在遇到感興趣的東西時反而要比其他人更容易沉迷進去。


  而這種模擬鍛造類的,是他最喜歡的一種。


  在鍛造時,他總是可以回憶起還沒有被人從家裡帶走前,和那對夫婦在一起的日子,那兩個人的個性都是沒什麼大用的類型,但是在哄孩子開心上可以說是獨佔鰲頭,變著花樣的逗小彌生開心。


  隨身攜帶的懷錶的暗層里,貼著一家三口的合照,兩個成年人笑得比狛枝一個才滿四歲的孩子還要燦爛,被他們抱在中間的孩子看上去一臉的不情願。


  如果那個時候能笑一下就好了。


  把這種不可能實現的想法壓到心裡,狛枝叫了聲站在窗外、快要釘在地上的壓切:「你過來一下。」


  「啊?」


  壓切一臉的恍惚,他還以為自己要站到地老天荒了,連回應的語氣都帶上了幾分對於未知事物的敬畏:「請問您是有什麼事嗎?」


  門自動打開,之前還想要進去的壓切此刻卻有些猶豫。


  狛枝的視線在他腰間的佩刀上停留了一秒鐘,沖著他招招手:「放心,不會要你的命。」


  您這麼一說我就更害怕了好嗎?


  壓切在原地放鬆了一下心神,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死去,沖著這張臉,他都有留下來的價值。


  幸好這話只是在心裡飄了過去,要是讓狛枝知道他的想法,估計是利落的把他塞進爐灶重新鍛造。


  不過狛枝接下來的動作,和重新鍛造也沒什麼不同。


  他先讓壓切把刀解下來給他看一下,打刀扭捏了一下,還是照做。


  接著,狛枝手中的「壓切長谷部」,連帶著一堆材料跟著飛進了爐灶里,事出突然,壓切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佩刀在火中融化,而他也感受到了被火覆蓋全身的痛苦,直接跪在了地下。


  意識逐漸離去,模糊的視線里映照出的是審神者挺拔的背影。


  這就是所謂的光速打臉嗎?


  這種心狠手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當著他的面融化佩刀,莫非是什麼新的殺雞儆猴的方式,看來自己今天是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連累了長谷部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啊,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局的話,他絕對不在之前的任務區引導歐皇看到葯研胸前別的領帶夾了。


  自己把自己送上了不歸路,還真是個難得的……


  體驗……


  壓切猛地睜開了眼,翻身起來,把旁邊擺著濕毛巾準備貼他腦門上的五虎退嚇了一大跳,小短刀手中的毛巾啪唧一聲掉在了水盆里,而剛才還拿著它的退,早已經消失不見。


  什麼、鬼……


  他一低頭就看到本應該融化在火中的本體擺在了枕頭旁邊,看上去還比之前更有光澤了許多,似乎是被好好的保養過。


  手上也沒有灼燒的痕迹,拉開睡衣查看了下,全身上下都沒有傷痕,之前那被火籠罩全身的記憶,猶如一場噩夢,醒了后就煙消雲散。


  「你醒了。」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付喪神走了進來,端正的跪坐在他的旁邊。


  「你……」


  「可算是醒了,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疑問還沒有出口,葯研就出現在了門口,對於兩個壓切長谷部面對面的場景他還是有些微妙的不適應,不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兩人差別相當大,跪坐在旁邊的那位,正是此前沉睡在壓切體內的長谷部。


  「還不錯?」


  鬼知道這疑問語氣是怎麼來的,壓切看著和自己完全一樣的付喪神貓爪撓心:「沒人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閉眼前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審神者的白色長發,醒來以後就發現多了一個自己,難道這是什麼壓切長谷部的奇幻漂流的拍攝現場嗎?

  「簡單的來說,就是你們被分開了。」


  葯研淡定的解釋,沒辦法,壓切在沉睡的期間一直由他和退輪流照顧,再驚訝,也沒有持續這麼長時間的道理:「至於怎麼分開的,還是你自己去問審神者吧。」


  「哈?分開?」


  壓切指著對面的長谷部,又看了看自己:「我們兩個原來是一個?」


  「不,我應該是還在做夢,現在還是很流行那種二重三重夢的,沒錯,這只是個夢。」


  他哐嘰一聲倒在枕頭上,拉過被子把自己全部蓋了進去。


  「那我就先去忙了。」


  看到壓切逃避現實的模樣,長谷部朝著葯研點點頭:「有事的話直接通知我,至於他。」


  「等到睡夠了,自然會醒過來。」


  說完,長谷部結束了每天的例行探望,從屋子離開。


  24.借咪醬的花獻佛


  ——呼。


  在屋子裡表演得淡定,其實內心照樣慌得不行。


  長谷部看著面前簡陋的木拉門,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剛才壓切那愚蠢的表現,讓他又想到了第一次和狛枝面對面的場景。


  合二為一的打刀,根本沒有想過還能擁有自己身體的可能性,名為壓切的人格對外,而長谷部則通過同一對眼睛,觀察著這個世界。


  他看到了那個灰白色長發的青年,從顏值來看,和擁有了明月之姿的三日月宗近不相上下,如果換上更為正式的衣服,再佩戴上隨便一把刀,被玩家認成最新推出的刀劍男士不是問題。


  長谷部從黑暗中醒來時本是想按照正常的「壓切長谷部」的自我介紹來一遍,順便以這個形態糊弄過去,但是在看到對方的那雙眼后,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初看只覺得對方很普通,並不強壯的身體看上去也沒什麼殺傷力……只是那雙眼睛,僅僅是多看了一秒,就被其中的屍山血海震得僵在原地。


  這不是個可以隨意欺弄的人。


  而強悍如此的人物也沒有壓迫他的意思,直接叫來燭台切還有鶴丸,幫忙把躺在地上仍處於昏迷中的打刀送回屋。


  「玩家們都說,壓切長谷部是一個認真負責到變態程度的付喪神。」


  狛枝彌生看著虛空淡淡的說:「不過你,你們,總是和玩家口中的有很大不同,因此我也不會用既定印象去看待你們。」


  「您的意思是?」


  看著壓切被抬走,長谷部一個人面對著狛枝有些緊張,他站得都有些僵硬了。


  「……沒想到還真能出現兩個,稍微有點吃驚。」


  您那個微妙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難道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嗎?!

  真想把旁邊的刀匠扔到您臉上:)

  長谷部在心裡來了個素質三連,繼續站著等待指令。


  後來,狛枝就揮揮手讓長谷部自行離開,順便把日課也交由幾位付喪神來解決,他一個人呆在了鍛冶室里,不分日夜的將圖紙上的神奇設計分解成了最微小的零件。


  組裝、拆卸、再組裝、再拆卸……


  當一周后,拿著把奇特武器從屋子裡走出來的狛枝彌生看到帶著夢幻表情的付喪神時,淡定的朝他們點點頭,自然的往後山的方向走。


  「我不是在做夢吧。」


  鶴丸揉著眼睛,看著一旁的燭台切:「審神者真的捨得從鍛冶室里出來了?」


  他們每一個人都曾經扒在窗戶上往裡看,狛枝彌生那副接近瘋魔的樣子讓身為付喪神的刀劍男士都有些害怕,感覺,如果某個零件是要拆了他們的大腿骨去做,那麼這個人絕對會徒手拆骨。


  幸好,這個恐怖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而付喪神們在稍微有些不習慣悠閑的日常后,立刻進入了享受的狀態,本就不繁重的日課你分一個我分一個,大家心情愉快的過起了之前根本看不上的生活。


  以前不知道平淡的可貴,現在每個人都是過著今天就是世界末日的心態,愈發的珍惜起來。


  更重要的是,長谷部表現非常出眾,瞬間就上升到了本丸的一把手位置,妥善的安排著每一個人身上的事務,恰到好處。


  資源豐富,管家靠譜,加上自身能力也不差,大家彷彿身處天堂。


  不過對於時間的計算方式還是按照狛枝的生物鐘來,因為他們確實是有些擔心純人類的狛枝彌生會猝死在屋子裡……當然這個畫面也同樣沒有出現,他們的審神者最後好好的走了出來。


  「你的眼睛沒有出現問題。」


  長谷部從鶴丸的身邊經過,手裡提著的竹籃里放著一條疊得整齊的毛巾,裡面還放著個精緻的竹盒,那是這幾天里,長谷部趁著空閑時候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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