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幹了壞事的下場
天氣真好,一起去散步吧= ̄ω ̄= 只是短刀的聲音聽上去, 並不像是沒有問題。
而狛枝則是對著他們兩個這過激的反應表示不能理解。
難道是他記錯了, 這些NPC其實不能用系統自帶的手入服務, 受了傷還要自己打繃帶的嗎?
「咳。」
雙方又對峙了三分鐘, 燭台切在一片寂靜之中猛咳出聲, 伴隨著胸口劇烈的起伏,盡自己可能的在往身體里輸送新鮮空氣,作為一個虛擬的產物,他竟然有了在生與死之間遊走的經歷,簡直是, 不可思議。
「還打嗎?」
話是這麼說, 狛枝顯然是失去了繼續打下去的興緻, 他乾脆的恢復了站姿,有些無語的看著對面的三人:「如果還有什麼擔心的,去手入室泡一下修復池。」
「……」
鶴丸很尷尬, 他能說自己把這個完全忘記了嗎,被對方那閑庭信步的態度一刺激,他就自動切換成了絕地求生模式,根本不記得還有修復池這個選項。
甚至以為三個人都會被這審神者以絕殺的姿態全部弄死。
「我沒事。」
燭台切的臉上還帶著几絲茫然, 但是對於自身狀態了解頗深的他自然是發現自己一點傷都沒留下, 葯研低聲問他身體內部是否感到疼痛的問題也做了否認回答。
連他自己都是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摸著胸下被擊中的位置,對方那不輕不重的一掌, 讓太刀在被擊飛的瞬間被強烈的窒息感所籠罩,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 那就是遊戲更新時忘記回本丸,結果被強制關了小黑屋的擴大版體驗。
對於這個結果絲毫不感到意外的狛枝已經繞過他們三個,徑自走向了刀匠的身邊,迷你小人的手上穩穩的托著一把比他還要高的刀,等著主人的喚醒。
在審神者確認之前,沒人知道這二十分鐘的產物到底是誰,又不像是三日月宗近、小狐丸之類的稀有刀劍,從時間就可以分辨。
「出來吧。」
和對待葯研藤四郎一樣,狛枝彌生也屈指在短刀的刀鞘上敲了兩下。
這種喚醒方式只是走個形式而已,也不排除有的玩家熱愛形式主義,每次喚醒新刀都要搞個大排場的可能性,畢竟排場越大,花費越多,這種氪金元素永遠是商家最喜歡增添的小項目了。
一朵帶枝的櫻花搖搖晃晃的落下,剛好點在了短刀的中段。
狛枝感覺自己的面前綻開了一捧巨大的櫻花束,以花束為背景,一個帶著五隻老虎出現的付喪神站在了他們面前。
異色雙眸的小少年滿臉緊張,他的小老虎們緊緊的圍繞在主人身邊,一動不動。
「退!」
葯研大驚失色,他怎麼都沒想到,出現在這裡的會是最乖的弟弟。
「葯研、哥。」
連自我介紹都沒有顧上,五虎退就帶著眼淚朝著葯研撲了過去:「我們好擔心你啊QAQ,你出去了那麼久都沒有回來QAQ,我背著一期哥偷偷跑過來找你了QAQ」
「喵嗚~」
充當背景音的,則是跑得有點慢落了單的一隻小老虎,現在躺在狛枝的腳邊,露出了潔白的小肚皮,發出了相當可愛的撒嬌聲。
而狛枝也很給小老虎的面子,愛撫著它的小肚皮,手法輕柔不說,連帶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都柔化了幾分。
「真可愛。」
他滿足的嘆了口氣,把這隻賴在旁邊不走的小老虎準確拋到了剩下四隻的中間,力道精準,小老虎只覺得肉墊一震,自己就落在了小夥伴旁邊。
這個舉動還及時的阻止了剩下四隻也想要跑過來求愛撫的渴望。
「剩下的日課你們看著辦。」
算了下浪費的時間,又考慮到肚中隱隱傳來的飢餓感,狛枝只能相當遺憾的把今天的訓練時間提前結束,他往外走了幾步,又返身回來。
「我還有個問題。」
「您問。」
「之前夜戰地圖王點的敵人,和你們的實力相差大嗎?」
鶴丸的眼神微微漂移:「如果真要說的話,大概是勢均力敵。」
「我明白了。」
狛枝點頭致謝,快步離開。
「誰不知道夜戰圖是你們小短刀的天下啊。」鶴丸鼓了一張包子臉,充滿怨念的蹲在了燭台切的旁邊,「這種情況下,我又怎麼好意思說,完全打不過這種話。」
有常識的玩家都知道,在打夜戰地圖時,最好的選擇就是短刀,而再難的敵人,也抵不住極化短刀爸爸的一擊必殺。
自從出了極化系統,許多本丸里的太刀大太刀都變成了閑置狀態,玩家更喜歡用既可以開幕打一半又可以腿快橫掃另一半的短褲正太們,讓鶴丸他們這些前期的強力刀劍十分心塞。
葯研還在對著五虎退說教,結果眼一瞟,發現弟弟藏在了頭髮下面的耳朵在微微發紅髮燙,摸摸額頭,溫度也是相當不對勁。
「沒、沒有事的,葯研哥。」
五虎退回答得磕磕絆絆,難道他要說,小老虎的觸感和他是共通的,對方給小老虎揉肚皮的時候,他的肚子也跟著痒痒了半天嗎?
不,這實在是太丟人了,根本開不了口。
「我們,先給一期哥傳一下信吧。」
手忙腳亂的把老虎們收到身邊,五虎退和葯研說著悄悄話。
不過狛枝作為例外,自然可以按照自己心意來做。
他不止做了,還做得非常完美,也就只有大典太察覺出了這份差別,其他刀劍男士完全沒有發現。
說到底,佩刀這東西是很私人的物品,作為刀劍的化身,即使擁有了人形,隨身攜帶的本體也不是輕易就能送出去給人用的東西。
這也就是當時狛枝帶走大典太的刀時,三個人私下眼神交流的原因。
人形所受的傷,同樣會反映在刀身之上,刀即另一個自己,而在大典太昏迷時帶走了刀的狛枝,已然變成付喪神眼中的強盜,還是打也打不過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行動的那種。
至於後面還回來的刀比普通狀態下還要好,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沉默的太刀察覺到了那道一直跟隨著自己的視線。
難道是我穿的不對,還是我走路的姿勢有問題……到底是哪裡讓您在意,不妨直接說出來,什麼都不說真是有夠折磨人的。
是的,在沒有盡頭的流浪生活里,大典太不得不學會了和自己交流溝通,簡而言之就是腦中的多人會議,腦中的小人你一言我一語,硬是搞出了一個盛大的討論會。
如果有人可以聽到大典太的心聲,一定會感慨這份熱鬧,尤其是,在腦中如此熱鬧的情況下,大典太依舊保持了表面的淡定,格外了不起。
當三人終於挪到了議事廳的時候,狛枝也結束了早上的鍛煉,回房沖了個澡,重新換了衣服過來。
時間剛剛好,他剛坐下,燭台切就端上了最後一盆湯,放在了桌子的中央。
和一般分開就餐的方式不同,狛枝的本丸,暫時是大家坐在同一張大方桌的旁邊,一起吃飯的形式。
畢竟人就那麼幾個,再給每個人都擺放好小碟子小碗,對於洗碗的人來說是個很大的負擔,所以他們乾脆就採用了這樣的形式,食不言的習慣也被悄悄的踢到了一邊。
吃著飯聊著天,討論一下昨天的任務,再談談今天要做什麼……等到一頓飯結束,接下來的安排大家也就心裡有數,不用再做額外的通知。
「那就開飯吧。」
狛枝彌生夾了塊距離自己最近的雞肉放進碗里,等他有過動作后,其他人這才開始夾菜,剛開始,鶴丸他們都很不習慣這樣的進餐方式,不過也就是兩頓飯後,他們就迅速的接受。
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的感覺真好啊,總覺得關係都親近了不少。
「因為大典太的傷才痊癒不久,所以這幾天的菜都會做的清淡一點。」
燭台切看著桌面上格外清新的盤子,稍稍解釋了一下:「如果你們想吃炸雞塊之類的東西,提前和我說一聲。」
「麻煩你們了。」
大典太看著滿桌的盤子有些不知道如何下筷,於是乎坐在他兩邊的壓切還有鶴丸相當親切的換了公筷,往他的碗里夾了不少的肉。
「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沒錯,吃肉才能身體好。」
莫名有了默契的兩人對視一眼,你一筷我一筷,把大典太的碗堆出了個小山包。
長谷部並不想理會這兩個人,即使其中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在看到這樣的畫面后,他十分想要在壓切的臉上刻出一個十字疤痕。
不,應該給他換張臉才是。
這種危險的想法並沒有傳遞給壓切,他感受到了一陣莫名出現的涼意,卻把它當成了大典太的靈力外泄。
「守了你這麼多天,可算是醒了。」
因為不用再去看著大典太,壓切覺得壓在身上的重擔都輕了許多,也因此胃口打開,不一會兒就吃完了一碗飯。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以極快速度解決了食物的狛枝問:「剛才看你走路還有些飄。」
大典太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睡得太久所以渾身軟綿綿所以走路帶飄這樣的話,如果真的能從他嘴裡說出來,那說明太陽就要從西邊升起來了。
於是太刀默默的看了狛枝一眼,任憑腦中會議嘰嘰喳喳了半天,最後憋出了兩個字。
「還好。」
鶴丸感覺腳邊一陣涼風吹過,冷得他打了個哆嗦,再一想以後這樣的事會經常出現,他都想回屋給自己多加兩件衣服了。
「那我們今天的日課就挑簡單點的地圖如何?」
舀了碗湯,鶴丸向其他人建議:「這樣的話大典太也可以和我們一起出陣,順便就當復健好了。」
「可以。」
大典太惜字如金,不過他對於在狛枝放下筷后鶴丸還去舀湯的事有些好奇。
注意到了這個眼神,卻把它當成了想喝湯訊號的鶴丸一笑,隨手幫大典太舀了一份。
「沒吃飽的可以繼續,不用管我。」
狛枝彌生朝著五人點點頭,先離開了議事廳,而在他離開后,燭台切他們好像解除了什麼限制,變得更加隨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