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按時到賬的補償
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ω ̄= 他還會讓所有的付喪神排排坐好, 給每個人手裡塞上吃的,那副滿足的樣子, 彷彿擁有了最支持他的聽眾。
拜這位玩家經常會透露外界信息的座談會所賜,壓切難得有興趣在同一位玩家手下停留的時間超過了七天。
也是托這位玩家的福, 他可以說得上是整個本丸里對外界認識得最為深刻的付喪神, 在其他人還在艱難的摸索著周圍環境時,他已經大概的了解了這個世界之外的世界。
一個以擁有個性為分界線,五五開的奇幻時代。
擁有個性的人,在四歲時可以通過科學的手段檢測出自己是否擁有奇特的能力,而另一半普通人里, 也會有擁有了不得才能的人類。
佔據兩邊的頂端學府,一座是雄英高校, 另一座則是私立希望之峰學園。
不過即使大環境如此, 大多數人還是過著普通的生活, 越是靠近金字塔的尖端,人數越少, 這條定律適應於任何行業,超高校級的學生每年只有十幾個, 而雄英的英雄科稍微多一點, 也就只有四十人。
競爭可以說是相當殘酷了。
不過成不了英雄,也可以成為關注著英雄的人, 這位玩家便是如此, 他對著能夠排上號的英雄了如指掌, 其中最為喜歡的便是現今排名NO.1的歐爾麥特。
所以在聽膩了這人對歐爾麥特的吹捧后,壓切果斷的戰死離開,逃離了這個洗腦地獄,再聽下去,他的大腦都要被那個身著紅藍緊身衣,金黃頭髮的肌肉男給淹沒了。
這僅僅是壓切長谷部流連在外時的一個小插曲,而這句話也只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印象,直到他們遇到了狛枝彌生,才變得深刻起來。
——何止是有光,簡直就是人群中最閃亮的大燈泡了。
戰鬥中分心觀察著狛枝彌生的長谷部如是想到,對方殺敵時的流暢動作猶如寶石一般閃閃發亮,吸引著人挪不開目光。
這人比他們付喪神更像是兵器,行動間毫無遲疑,準確的打擊到敵人的弱點,無一失手,不管從他而來的攻擊有多少,從哪裡來,他都可以從容的躲閃反擊。
最可怕,他還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道。
普通的NPC打暈,時間溯行軍打死,殺與不殺的分界線被他牢牢的把握在手裡,從未越線,比機器還要準確。
「長谷部。」
「……是。」
一心二用的打刀遲了半秒才回復,他收回刀,而對面的溯行軍則被他順利擊倒,躺在地上慢慢的變成黑灰。
長谷部眼睜睜的看著狛枝彌生向他靠近,手從腰間垂落的位置抬起,最後落在了他的腦門上。
「好像是有點發燒。」
狛枝彌生覺得自己找到了這個負責的打刀行動間遲疑的原因,再想想剛才那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他難得的決定今天早點回去。
「不舒服了就在本丸休息。」
叮囑了對方一句,狛枝開啟了傳送通道,這一次,他連戰利品都是自己提在手裡,沒讓長谷部拿。
審神者滿載而歸,而付喪神兩手空空。
長谷部覺得自己的強迫症要犯了,他好想從狛枝的手裡把東西都搶過來自己提著,而且這點溫度算什麼,就算是岩漿澆身都不能打擾到他超人的意志。
「咦,怎麼還暈了。」
這下子,肩膀上又扛著個人,狛枝以這個驚人的造型回了本丸。
葯研覺得這就是老天爺送上門的機會,長谷部還沒回來的時候,他還在想要怎麼支開這個麻煩的打刀,成功的和審神者說上話。
結果不等他動手,長谷部自己就暈過去了,簡直完美。
「長谷部發燒了。」狛枝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召喚壓切過來,「你把他送到房間里休息一下,葯研。」
「是!」
鶴丸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藥研,怎麼感覺今天的小短刀有些過分激動了。
他都注意到了,狛枝自然不會忽視,本來是想讓葯研幫忙看一下長谷部的情況的,乾脆話鋒一轉,把鶴丸派了過去。
莫名其妙接到了照顧人的任務,還是和壓切一起行動,鶴丸看上去就好像中了毒,表情都扭曲了。
不過這可是狛枝的命令,不得不服,所以他只能和壓切一人一邊架起了長谷部,朝著對方的房間走,葯研提醒了句手入室有退燒藥后,就跟著狛枝走到了議事廳。
兩人對坐,半天無言。
狛枝算是對這些熱愛沉默的付喪神無奈了,如果現實中他的隊友也是這個類型,早被他踢出隊伍自尋出路。
「有什麼事直接說就好。」
敲敲桌子,狛枝率先開口。
葯研綳了半天的神經稍微鬆軟了一些:「是這樣的……」
他把和五虎退一起回本丸的想法說了出來,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兩個人不行的話,讓退一個人回去也可以。
「家裡還有幾位需要人照顧的弟弟,而且退本身就是自己偷跑出來的,一期哥肯定很擔心他。」
不得不說,他補上的這幾句話戳到了狛枝的弱點,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弟弟,並且錯過了難得的開學典禮。
「可以。」
狛枝點點頭,直接同意:「你們應該有自己的方式回去吧。」
「對了,你們那邊需要物資嗎?」
想了一下已經堆得溢出了倉庫的物資,狛枝找到了一個新的處理方式:「留下必須的,其餘全部帶走。」
「真的可以嗎?」
四大基礎資源付喪神不愁,但是各種能加狀態的便當飾品那就是稀缺品了,他們的成功率彷彿被死神親吻過,一律為零,讓人不能相信的是,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人裝備過金色刀裝。
因為根本鍛不出來啊,只有綠蛋蛋可以掛在腰間的痛你們歐洲人絕對不能懂。
「嗯,反正放在這裡也是浪費。」
光是各種便當就夠他們吃個幾年,然而想想自己吃的是放了幾年的便當,即使明白虛擬世界里的東西不會壞,心理上也是個大問題。
「非常感謝。」
葯研向狛枝行了更為正式的禮,退出了房間。
「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次了吧。」
鶴丸那良好的視力捕捉到了本子上的重要信息:「而且這周才過去了五天而已,他這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危啊。」
壓切隨意的坐在了不遠處,言行舉止間和長谷部走向了兩個極端,比如他的髮型,柔軟而飄逸,和噴了定型風吹不動的長谷部完全不同。
「你們不想和審神者有接觸,所以他頂了上去,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是嗎?」
打量了一下這個全身上下寫滿了慵懶兩字的打刀,鶴丸反擊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想目送著他們離開?」
「當然不是了。」
眼角掛了顆小淚珠,壓切剛打完了哈欠,捂著嘴的手還沒放下:「我只是過來向那個傢伙表示下我的不滿而已。」
「哈?」
「哈什麼哈,審神者可是我們大家的,他一個人霸佔著是想造反嗎?」
壓切稍微坐直了身子,語氣完美的切換到了和長谷部同樣的聲線上:「如何,是不是把你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當然了,這也是我想要說的,再這麼呆下去,我就要無聊的發霉了。」
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骨頭髮出了噼里啪啦的脆響聲:「沒有新成員加入,也不能出陣發泄下多餘的精力,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瘋。」
「那邊的燭台切,不如給小烏丸他們寫封信,讓本丸那些無聊的人都過來串個門好了。」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燭台切一秒回絕了這個無理的要求:「如果你們兩個都很無聊的話,建議去農場鋤草捉蟲,或者去把鍛冶室的垃圾收拾一下。」
「妄圖用這樣的理由來逃避日常事務,你們還太嫩了點。」
壓切和鶴丸同時側頭嘖了一聲,慢吞吞的向著農場方向移動,啊太陽好刺眼啊,身為鐵塊的我們都要被融化了。
啪唧一聲,壓切倒在草地上不動了,並且慢慢的合上眼,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鶴丸一腳踏在了壓切的背上,狠狠的碾過,他是沒有那個臉面直接倒地不起,不過天真的他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去幹活了?
特意退了兩三步,鶴丸提起壓切的一條腿,讓對方的臉蹭在地上,一點點的前進。
「葯研哥。」
退看著坐在桌前認真看書的葯研,忍不住叫了對方一聲。
「怎麼了嗎?」葯研回頭,發現退欲言又止,「難道是想家了?」
「……嗯。」
把老虎抱在懷裡,五虎退輕輕點頭:「出來了這麼久,有點想要回去了……」
想一期哥,想家裡的兄弟,想,還沒有自己意識的那幾人……越是被玩家所愛,越是容易「活」過來,而在粟田口這個大家族裡,出眾的也只有個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