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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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女人一直沒興趣的自己, 現在看這女妖精吃個面就忍不住多想。
女妖精,果然就是女妖精。
也或許從見她的第一面,那血色的月亮就給自己施了血咒, 讓自己再不能心神安寧了。
眯起眸子的蕭鐵峰, 在這逐漸升溫的陽光底下,正感受著那絲絲暖意, 忽而間, 一種生在深山長在深山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他,那雙清凌凌的眼睛正望著他。
那雙眼睛,猶如第一夜看到他時一樣,正從上到下巡視著他的身體。
而此時,他的身上只有一條濕了的粗布褲子。
眼眸下垂間,他看到自己緊貼著身體的濕褲子緩慢而堅決地開始崛起了。
太陽逐漸高升,屬於夏日的灼燒感漸漸地瀰漫在小院里,蕭鐵峰一動不動地站定。
他其實不明白, 為什麼這個女妖精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又到底想要什麼?自己一窮二白, 除了身上疤, 手中刀, 別無長物,她如果不要自己的陽精之氣, 那到底圖什麼?
過不知道多久, 當汗水從他額頭落下, 流淌過鼻子, 最後滑落嘴邊時,他嘗到了鹹鹹的滋味,苦澀而無奈。
這個時候,心裡忽然生出一點氣惱。
她明明在偷偷地看自己,為什麼卻不——
蕭鐵峰壓抑下心中無法剋制的渴望,嘩啦一甩腿,濕噠噠的褲子飛走,之後直接從晾衣繩上取了一條新的來換上。
不想要就不想要。
他咬咬牙,決定不再理會這件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蕭二嬸的聲音:「鐵峰你還沒出門吧?」
「沒。」他粗啞地應了聲。
緊接著,便見他二嬸進來了。
蕭家是魏雲山的大姓,蕭鐵峰的父親也曾經是魏雲山響噹噹的人物,當了多年頭獵人,家裡也積下三十多畝肥田,山下外面更有幾處綢緞鋪子,可以說是富得流油。
只可惜,這一切隨著蕭鐵峰父親的出事,全都煙消雲散了。
家道中落,父親出事,母親病逝,年僅七歲的蕭鐵峰跟著嬸嬸過活,自那后,是嬸嬸把他養大的。
儘管在蕭鐵峰的記憶中,這個嬸嬸從來對他沒有過笑臉,可那終究是給了他一口飯吃的人,他還是凡事忍讓,對她頗為恭敬。
這二嬸進了院,先是問起他那媳婦的事,他便回說是山外娶的媳婦,之前失散了,以為沒了,如今總算找回來了。
二嬸聽了這話,對女妖精好一番指指點點,挑三揀四。
「你這媳婦,看面相就知道是個漏米的簸箕,兜不住財!你娶這個敗家媳婦,便是有金山銀山怕是也攢不住!你說你年紀不小了,又沒個親娘,我不替你計較,誰替你計較,你外面賣力氣掙點花用,全都被這外來的媳婦給敗壞到屎殼郎坑裡去,不值當!」
邊說著,邊把那野雞蛋往自己兜里揣,嘴裡還叨叨道:「這幾個蛋,也別吃了,山裡窮嘴,哪裡吃得上這?趕明兒讓你叔帶著,拿集市上賣幾個銅板,給你攢著!別看這三瓜兩棗的,金山銀山就是從這裡來!」
蕭鐵峰早就見慣不慣了,他往常走在山裡,三不五時尋些鮮活物,不在乎賣什麼銀子,放在家裡自己也未必吃得完,她要拿,也就任憑她去了。
誰知二嬸叨叨著走進屋去,又扒開女妖精的頭髮,去查看她的耳朵:「這耳朵垂子黃豆大,一看就沒福!」
他待要阻止,卻見女妖精抿著唇兒,眼裡泛著冷漠的光,斜眼瞅著他二嬸。
見此情景,原本要說出的話便頓住了。
自打她出現后,除了變出一把尖刀刺傷了自己,他還沒見過她施展過什麼法術。如今這女妖精顯然知道自己二嬸對她不滿,她也是明擺著不高興了。
她會怎麼對付二嬸?
蕭鐵峰抿著唇,不動聲色地旁觀。
這個時候,二嬸看到了剛才他烙的雞蛋餅,竟然過去也拿到自己懷裡:「你侄子昨天正好哭著說要吃,我哪裡捨得,最後給我拿掃帚揍了幾下子,算是消停了。這個拿過去給你侄子吃,省的孩子磨牙哭鬧,不得安生!」
蕭鐵峰從旁看著,卻見女妖精瞪大了眼睛,盯著那黃澄澄的雞蛋餅。
二嬸拿一個,她眨一下眼,更惱一分。
當二嬸要把最後一張雞蛋餅放到兜里的時候,她終於爆發了,忽地坐直了身體,一雙手快速地伸過去,直接把那簸箕搶過來,之後抱到懷裡,像抱著寶貝一般,一副死也不撒手的樣子!
二嬸往日是貪小便宜沒夠的,特別是在他面前,仗著養大了自己,大小便宜都貪,他也一直聽之任之。此時她估計是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碰到了個女妖精,膽敢在她面前搶幾乎到嘴的雞蛋餅。
這二嬸先是愣了下,之後便大罵起來:「鐵峰,她這是幹嘛?她竟然在長輩面前這樣動手?這到底是哪個山窩窩裡出來的有娘生沒爹教的?」
而任憑二嬸怎麼罵,她依然坐在那裡,牢牢地抓著懷裡的圓簸箕,那個樣子,彷彿誰動她的食兒,她就和誰拚命。
蕭鐵峰心裡越發覺得好笑,早該看出,這是個貪嘴兒的妖精。
因為二嬸嚷嚷個不停,這個時候周圍鄰居也都過來看熱鬧,二嬸見旁人在,更加來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說著自己這些年多麼不容易,家裡幾個孩子多少吃用,結果她還要養大蕭鐵峰,她對蕭鐵峰如何如何好,蕭鐵峰如今娶了媳婦便沒了良心。
「良心都被媳婦吃了!」二嬸憤憤不平地這麼說,卻是越說越氣,最後竟然來到了女妖精身邊,唾沫星子飛濺,對著女妖精指指點點:「你這敗家婦人,沒事給男人吹枕頭風,攛掇男人不孝順,我們魏雲山容不下你這帶蛆的臭蟲!」
蕭鐵峰聽著這話,心中卻是不快。
二嬸之前怎麼樣他都並不在意,便是她和女妖精搶那點吃食,他也並不當回事,可是如今她竟然對著女妖精這般罵,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當下微微皺眉,上前正要擋住二嬸,阻止她繼續鬧騰下去,誰知道就在此時,女妖精忽然張嘴說話了。
女妖精護食地抱著圓簸箕,挑著眉,氣勢磅礴地一番啪啦啪啦啪啦。
她的聲音清脆乾淨,很好聽。
她這麼一說話,大家頓時大眼瞪小眼,最後紛紛看向自己。
「她這是在說話嗎?說得這是什麼話?」
「她不是啞巴嗎?」
蕭鐵峰輕咳了聲,他不知道為什麼女妖精是啞巴的事已經瞬間傳遍全村,事到如今,他只好解釋說:「她說的……是咒語。」
「咒語?那是什麼?」
面對鄰居們疑惑的目光,蕭鐵峰硬著頭皮繼續猜道:「她會些法術。」
「法術?」眾人驚詫,腦中卻是想起村裡關於那山中妖精法術的故事,大家都是從小聽著這種故事長大的,甚至據說爺爺輩的某個爺爺還被法術要了性命。
「是。」
而就在蕭鐵峰話音落時,女妖精忽然不顧她自己還瘸著腿,竟然硬生生站起來,一手卡在腰間,一手輕輕揮舞,對著炕下一群鄰居居高臨下地哇啦哇啦起來。
那聲音比剛才更為清亮動人,話語猶如山澗流水一般汩汩流淌連綿不絕,撩動人心,以至於當她終於停了下來時,蕭鐵峰竟覺意猶未盡。
女妖精隨便說點什麼,都這麼好聽。
她怎麼不繼續汩汩汩汩?
可是周圍的鄰居們已經嚇得不輕,胳膊牛大爺抱緊了懷裡的寶貝孫子,戰戰兢兢地來了一句:「她,她這是,這是在施法?」
蕭鐵峰此時正聽得五迷三道,如痴如醉,聽得這話,隨意答道:「對。」
他話音一落,眾人像見了鬼一樣,都跑光了。
蕭鐵峰隨著出去,很是恭敬地對著拚命竄向衚衕口的二嬸道:「二嬸,有空再過來。」
他這話一出,已經到了衚衕口的二嬸腳底下一個趔趄,險些絆倒,鞋底子都飛了,卻根本顧不上,直接逃命去了。
蕭鐵峰迴到了屋內,只見女妖精緊抱著圓簸箕,瞪著晶亮的眼睛,提防地望著他,一臉的不滿。
他無奈搖頭,走上前,輕輕揉了揉她烏黑的頭髮。
「原來你這麼喜歡吃雞蛋?」
「我也記得蛇是愛吃蛋的。」
「你別惱,明日我給你去山裡尋。」
「乖,我是很窮,可是絕不會餓到你的。」
只可惜,他說了這麼半響,女妖精一扭頭,微微噘嘴:哼!
這個界碑,據說是立於昭朝永康年間,待到了現代社會,已經是千年古碑,文化古物了。這界碑從成色和周圍的草木看,應該是才立了沒幾年時間,看起來,現在的魏雲山約莫就是昭朝永康年間了。
換一個句話說,她穿越了,穿越到了千年前的魏雲山。
怪不得周圍的人語言完全聽不懂,也怪不得他們的打扮如此奇怪,其實顧鏡現在仔細回想,早就有徵兆了,心裡也感到異常了,只是她下意識地屏蔽了那些信息。
她有氣無力地撫摸著這千年文物最初的模樣,輕嘆了口氣:「你還能活,我卻不能了,我活不到一千年後,估計也沒法再回去了。」
沮喪了一會兒,她又起身,去看界碑的旁邊,卻見那裡有一塊巨大的石頭。
這塊石頭上,應該以後還會有個醫仙的雕像,魏雲山的人誰生病了都會去拜一拜。
現在可能還沒到那個時代吧。
顧鏡再次嘆了口氣,起身,沮喪地沿著那條路往外面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走往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活下去,朋友,家人,同事,還有那個簡單乏味的工作,曾經的一切都已經離她遠去了。
她甚至連這個時代的語言都聽不懂。
她就這麼麻木地走在小路上,餓了就掏出雞蛋來,渴了就喝點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見前面林後傳來了一陣哭嚎聲。
這是死了爹還是少了娘,哭得這麼傷心?有她傷心嗎?
她繞過林子,卻見路旁停著一輛豪華馬車,馬車旁還有幾匹膘肥體壯的馬,以及十幾個人。
其中一個穿著綢緞袍子的男人正抱著一個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嚎。
而那個女人?
顧鏡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
那個女人身上濕漉漉的,看起來剛從水裡撈上來,而關鍵是,肚子里看來還懷了一個?
落水了?一屍兩命?
醫生的本性讓她顧不上其他,忙跑過去查看,一看之下,不免氣惱。
這女人口鼻有污泥,呼吸微弱到幾乎沒有,但至少沒死絕!
「趕緊救啊,搶救!」
然而圍觀的人群茫然地抬頭看著她,之後又重新低下頭一臉哀傷。
她瞪著那個抱了女人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衝過去,一把將男人推走,將女人搶過來:「再不救就要死了!」
說著,她連忙去清理女人口鼻中的污泥等物。
而一邊的男人在被她推走後,好像異常氣憤,氣勢洶洶地挽著袖子帶著人手就要上前,甚至伸出腿來直接就要踢打她。
她此時剛給女人清除了口鼻中的污泥,把舌頭拉出來,又解開了衣服打算翻過來倒水,忽然間那幾個男人衝過來要打她,她也來不及躲。
那人一腳踢到她背上,劇痛傳來,她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混蛋,給我滾!」
只可惜那人自然聽不懂她說什麼,在看到她的目光愣了下后,馬上又要衝過來打她搶人。
她無奈,咬牙。
底下就是一條人命,不,兩條人命,救人的時機稍瞬即逝,錯過這一會兒怕是人就要死了。
當下狠狠心,不管不顧,趕緊把女人反過來頭朝下倒水。
那男人更加惱怒了,口裡發出野獸一般憤怒的吼叫聲,抬起腿就踢向顧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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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鐵峰真得是一心想讓女妖精知道自己的陽氣有多足的。
也許她吸一次陽氣后,就會發現,他的陽氣很好,從此捨不得離開了。
那一天,他拿了衣服來給她穿,沒想到她笨手笨腳竟然連衣服都不會穿。
不過想想也是沒什麼奇怪的,她是蛇精,蛇在深山裡是不穿衣服的吧?她唯一的蛇皮被她墊在屁股底下了,她哪來的其他衣服可以穿。
況且,她笨手笨腳反提著衣服的樣子很惹人憐。
他走過去,幫她穿衣服,可是誰知道,當他幫她繫上后腰的帶子時,她竟然撲到了自己懷裡,軟綿綿的小手兒環住自己的脖子,香噴噴的身體偎依在自己胸膛上,她甚至還用那手指尖輕輕掐著自己的肌膚。
他心跳加速臉紅耳赤,她果真決定取自己的陽氣了嗎?
蕭鐵峰硬生生地壓下渴望,緩慢而憐惜地將她抱在懷裡。
唯恐嚇到她,他沒敢用太大力氣。
抱著那溫香軟玉,他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她太軟太香太勾人,他真得恨不得,恨不得——
腦子裡頓時出現了許多畫面,他終於忍不住,狠狠地箍緊了懷裡的小東西。
這一刻,他知道,就算她要自己的命,自己也認了。
他要給她陽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忽然發齣劇烈的顫抖。
……
這件事儘管過去好幾天了,蕭鐵峰想起來,依然羞愧難當。
他沮喪地捶向旁邊的一棵樹。
實在無法接受,他竟然在女妖精面前如此不爭氣。
而那件不爭氣的事後,女妖精顯然很看不起他,每每看他的眼神冷漠又嘲諷,好像是在說,他就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以至於到了後來,女妖精改變了吸食陽氣的方法,再不想和他這樣那樣,竟然直接用法術把他的陽氣吸走了!
被吸走陽氣的蕭鐵峰無力地倒在了炕頭,他看著得了自己陽氣的女妖精奪門而出,約莫知道,她得了陽氣怕是要逃回深山裡?
「你穿草鞋會傷了腳的……」他費勁最後的力氣,嘶啞地提醒她。
她這麼笨的女妖精,法術又不高明,連吸個陽氣都如此的費勁,他真擔心她穿草鞋外出走路會磨破腳,畢竟她在瓜田裡都能撞上木樁子!
「外面柜子里有一雙布鞋……」
他才請人做的,還沒來得及給她,然而他無力的話語,女妖精彷彿根本沒聽到,回應他的,只有大門被咣當關上的聲音。
整整過了一日一夜,他才慢慢恢復了力氣,爬起來,走出了家門。
走出家門后,他才知道,原來女妖精從村子里過的時候,是施展著法術出去的。
「隔壁老牛家的糞桶都被她用咒語打翻了!」
「別提了,蕭七紅家的媳婦抱著孩子在街上,孩子回去嚇傻了,哭了好幾天!」
「趙家的三小子中了法術,回家就栽了一個跟頭,險些人事不省,冷大夫給治了整整一晚才醒過來!」
各種告狀埋怨的聲音傳來,最後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
「你咋娶了個這麼狠毒的媳婦!」
他不言語,背上那個裝有土豆的粗布袋子,披上了一件破外衫,又掛上了水葫蘆,準備出村。
「鐵峰你這身子還晃悠,這是要幹嘛去?」牛八斤拽著他不讓他走。
牛八斤看出來了,蕭鐵峰的魂怕是被那個會法術的媳婦給攝走了。
「我去找她。」蕭鐵峰頭都沒回,繼續走。
牛八斤氣得跺腳:「鐵峰,別傻了,你那媳婦不是吉利玩意兒,她如果回來,咱全村都遭殃!」
蕭鐵峰聽聞這話,回頭看了眼牛八斤,扔下一句:
「她並沒有壞心眼。」
而蕭鐵峰就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出村了。
他不知道女妖精去了哪裡,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她。
他往深山裡尋,哪裡人跡罕見他往哪裡鑽。
他遇到了虎狼遇到了豹子,還遇到了一隻受了傷的可憐野狗。
看到那隻舔著傷口的野狗,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想起了那女妖精,他莫名生了憐惜之情,便給那條黑狗塗抹了藥草,包紮了傷口,之後拍了拍它的毛髮。
「可不要再受傷了,也要記得躲著那些虎狼。」
他在山林里整整尋了一日一夜,他根本找不到女妖精的半點蹤跡。
「女妖精想要的是陽氣,她嫌棄我,便去找別的男人了?」
「她會去哪裡找男人?」
如此一想,蕭鐵峰放棄了深山尋找,改而前去山外。
在山腳下,他碰到了前來魏雲山收乾貨的老孫兩口子。
「你媳婦?」
「這樣的女子我們倒是見過一個,披著長頭髮,也不梳起來,身上穿著個男人的靛藍衫,身上還掛著個黑皮袋子。」
「她在哪裡?」蕭鐵峰壓抑下胸腔內的澎湃,忙問道。
「往這條路去了,對對對,就是這條路,我看她失魂落魄的,說的話也聽不懂,不知道怎麼了。」
告別了老孫兩口子,蕭鐵峰連忙沿著那條小路往前尋去,一路上絲毫不敢耽誤,遇到個人就打聽,就這麼尋了一路,只聽得前方傳來憤怒的痛斥聲。
顧鏡一邊小心地提防著眼前這個男人,一邊不著痕迹地就要往後退。
她早就聽說過,人販子會拐了婦女賣到偏遠落後山村裡,那些山村裡的人愚昧不開化,會把女人囚禁起來各種□□,一直到這個女人生下孩子為止。而且一旦被賣到這種山村,周圍的村民也會向外隱瞞真相,幫著這戶人家囚禁這個女人。
也就是說,一旦落入虎口,便是插翅難飛。
顧鏡當然不允許自己落入這種境地,她看看四周,知道這是一片較為空曠的瓜地。
儘管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粗糙的山村男人會把自己放到瓜地里,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月黑風高,四下無人,正是她逃跑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