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蔡文州全部交代
林染竹聽到這話都想笑。
果然一個人為了活下去,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
以前對她那麽大的敵意,恨不得都想弄死她,現在卻來誇她聰明,真是笑死人不償命。
不過,雖然對於程紫藝的安危,她並不關心,但是,對於墨飛揚是不是能被繩之於法,她卻非常看重。
畢竟,活了二十幾年,她還沒有哪次像這次一樣,被當成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
而且,這個人一天不進監獄,她就會一天都無法安生。
因為,墨飛揚能對墨鈺寒下手,能對墨老爺子的管家下手,那將來,一定也會對他們的孩子下手!
這讓她怎麽能容忍?
所以,聽到程紫藝這麽說,她並沒有去嘲諷她什麽,反而真的仔細思索了起來。
一旁,墨鈺寒和安培也安靜思索著。
不過,林染竹的目光很快一亮:“程紫藝,我的確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需要你的配合。”
“我可以,隻要能抓住他,讓我做什麽都可以。”程紫藝聞言,立馬點頭如搗蒜。
安培和墨鈺寒都好奇地看向林染竹。
林染竹這才嘴角一揚,對著大家開了口:“蔡文州現在關在哪個監獄?”
一個小時後,城外宜陽監獄。
蔡文州被獄警帶著來到了監獄內的審訊室。
隻見審訊室內,程紫藝正坐在輪椅上。
蔡文州不由一愣,下意識朝她的腿看去,隻見她的褲腿空空蕩蕩,很顯然本來應該是腿的地方如今沒有了任何東西。
來不及細想她為何出現在這裏,蔡文州立即問道:“你的腿是怎麽回事?”
“被墨飛楊撞的,截肢了。”程紫藝聲音冷冷,“他本來是想殺了我,但是我命大,沒死成。”
蔡文州的臉色一白,瞬間自己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雖然他當時沒有吐露出墨飛揚半個字,但進監獄這段時間,還是有人時不時的對他進行暗示。
如果哪天墨飛揚也突然想要將他滅口,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而正想著,卻聽門口處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蔡文州,你有沒有想過,這也可能是你以後的下場?”
蔡文州一怔,趕緊轉頭看過去,隻見林染竹和墨鈺寒一同走了進來,旁邊還有一個穿著警服的人,也正是當初將他繩之以法的警察。
腦子飛速旋轉,心裏大概猜到了他們的來意。
蔡文州立即裝傻道:“你們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我現在已經進了監獄,接受了法律的製裁,還能有什麽下場?”
林染竹冷冷一笑:“蔡文州,你學習那麽好,肯定是個聰明人,那你覺得,我們能把程紫藝帶過來,你還有裝傻的必要嗎?”
蔡文州臉色一僵,隨即看了程紫藝一眼。
而程紫藝現在一心想要消除墨飛揚這個危險因素,所以,立即非常配合地說道:“沒錯,蔡文洲,我已經把你受墨飛揚指派,來教我裝精神分裂症的事,全部告訴警察了。”
這話一出,蔡文州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
而林染竹見狀繼續補刀道:“所以,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爭取一個寬大處理,要麽,我們走出這裏,讓墨飛揚知道你已經單獨見過我們,看看他會對你做什麽。”
蔡文州身子一顫,瞬間脫力地倒退了兩步。
因為,林染竹看似給了他兩條路,可是這兩條路又哪能容他選擇?
墨飛揚生性多疑,如果讓他知道他們單獨見過,那他肯定是死路一條!
而一旁,聽到這裏的程紫藝,也瞬間不寒而栗。
她當初到底是為什麽鬼迷心竅,非要和林染竹鬥呢?
她和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
隻是,再後悔都晚了,她這輩子注定要用這殘缺的身軀,孤零零的度過餘生。
而那邊,蔡文州終是開口道:“那如果我全部交代的話,你們能夠保證我的安全嗎?”
“當然可以。”安培立即嚴肅道,“在墨飛揚被定罪之前,我可以將你秘密從這個監獄調離,不讓任何人知道你的去向。”
蔡文州的眼睛頓時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又問道:“那如果我告訴你們更多的信息,我可以適當被減刑嗎?”
“當然。”安培又點了點頭,“協助警察抓捕罪犯,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會按照你提供的信息對案件幫助的大小,來具體確定會給你一個什麽程度的減刑。”
“好,我全部告訴你們!”蔡文州頓時激動地說道,“的確是墨飛揚讓我假裝護工,進入墨總家裏的,因為他說墨夫人最喜歡資助貧窮的學子,再加上我的專業,一定可以被墨夫人錄取。”
林染竹聞言不由冷冷一笑:“沒想到他這麽了解我,嗬,沒事兒,你繼續說。”
蔡文州點了點頭:“也是他讓我偷機密和害墨老的,因為他說為了一個項目,讓自己的爺爺把命搭進去,一定會讓墨總悔恨終生,甚至看到這個項目就會想到死去的爺爺,所以,這項目肯定會重新變成他的囊中之物。”
“真是喪心病狂。”墨鈺寒氣的“咚”的一拳捶在桌上。
林染竹眉頭一擰,當即心疼地把他的手捧了起來:“你這是幹嘛呀,疼不疼?”
墨鈺寒的神色瞬間柔和了下來:“我沒事,下次不會了。”
林染竹這才有些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但也隨即氣憤道:“的確是畜生所為,害我就算了,可是爺爺也是他的親人,他竟然隻是為了一個項目就做出這種事!”
然而,這話一出,蔡文州卻忽然道:“墨夫人,其實墨飛揚當時並沒有想害你,隻是在那個時間點,你剛好出現而已,後來墨飛揚知道這件事後,還特地罵了我半天。”
“什麽?”林染竹頓時一愣。
因為她實在沒想到,墨飛揚竟然特意對她手下留情。
然而,墨鈺寒的臉色卻冷了下去。
一個男人拚命害他和他周圍的人,但唯獨不去害他的女人,是什麽原因,還用去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