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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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嘯，雷電轟鳴，張小凡淩空而立，恍惚中幾乎以為自己像是風中無力的小草，下一刻，他想起了陳浩的話：“小凡，你雖然達到了玉清境第八層，但這真訣威力太大，故反噬之威更是沛不可當。你修道之日尚淺，雖能勉強掌握，但千萬不可隨意施法，免遭滅頂之災。”
張小凡雖然很清楚後果，但他一開始出手便準備施展神劍禦雷真訣，隻是沒施展出來，這一次雖是借著丹藥短時間提升實力施展了出來，但是反噬之力，仍讓他深受重傷。
但他覺得一切都值！
縱觀誅仙此書，張小凡一直再為女人活著，前期田靈兒他為之努力崛起，擂台之上他拚了命，也要讓人高看他一眼。
中後期又為了碧瑤改變了自己，從木訥懦弱，變成了陰冷、鋒芒畢露。
再到最後麵，與陸雪琪的難舍難分，敢情這貨一輩子都在為女人而活著！
“轟！”
一聲炸雷，幾乎就是從通天峰當頭天空炸響，每個人都隱約感覺到腳下土地輕輕晃動了一下，仿佛上古雷神被人驚擾了沉眠，狂怒嘶吼！
一時間人人變色！
齊昊跌落在擂台上後，嘴角流出了一縷鮮紅的血液，他急忙站了起來，一臉鐵青的看著張小凡，他此刻距離張小凡隻有五丈左右，看這威勢，任誰都知道一旦張小凡施法完成，隻怕他不死也得深受重傷。
但活了上百歲的齊昊很清楚，“神劍禦雷真訣”是青雲門鎮山奇術之一，何等神妙，在施法達到百分之七十的進程之後，神兵就會自然而然在施法者身邊布下一層無形護罩，張小凡手中的天雷劍自然算的上是神兵了，它凝聚出了一層護罩，讓齊昊不得寸進！
這種情況下，齊昊咬了咬牙，不能再做絲毫保留了。
九天純寒，冰晶萬裏。向天招冰，墜落大地。
齊昊一聲大喝，亦是掠上了半空，寒冰劍連連飛舞，口中誦出了天冰墜地真訣的術語。
齊昊精研這套奇術上百年，施展速度比張小凡快了一倍，但他實力和張小凡相同，都是玉清境八層，張小凡利用丹藥提升了實力施展神劍禦雷真訣會受到反噬，齊昊施展這套法術，同樣會受到反噬。
他方才的冰晶術，隻是天冰墜地真訣中的一個秘術而已，現在要施展完全版的天冰墜地真訣，受的反噬不會比張小凡小，可是他不能退，退的話恐怕會受更重的傷。
隨著齊昊施展秘術，通天峰之上，迅速被一股不可言喻的寒氣給籠罩住了，天上竟是下起了片片雪花。
張小凡那邊的天空是烏雲壓頂，而齊昊這邊的天空則是一片雪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片片雪花並沒有落到大地上，而是在距離地麵還有百米的地方匯聚了起來，很快就凝聚出了一個巨大的冰球，這顆冰球足有十餘丈大小，散發出寒冷刺骨的冷意。
“哼，田師弟，你倒是教了個好徒弟，這是逼著人去死啊。”蒼龍道人臉色難看的衝田不易說道，他這一年都對田不易很客氣，今日實在忍不住動了怒火。
田不易臉色也不好看，他沒想到張小凡竟是拚著受傷反噬，也要施展打敗齊昊，但他比較要麵子，冷笑道：“蒼鬆師兄，是你那弟子脾氣硬，若是他直接投降，戰鬥不就可以結束了嗎？”
“投降？哼！”蒼鬆道人冷冷一笑，沒有再答話。
大竹峰宋大仁他們也是一臉的擔心，他們的境界雖然不高，卻也看得出兩人之間的交手極度危險。
田靈兒雙目含淚，一會看看齊昊，一會看看張小凡，急的小手緊緊攥住了衣角，這兩個人無論誰受傷，她都會心如刀絞。
蘇茹輕輕攬住了女兒的肩膀，其實她心裏是不同意齊昊和女兒在一起的，畢竟年齡差距在那放著呢，田不易甚至還怒罵女兒不懂事，這在原著裏是有記載的，後來見他們死活要在一起，才勉強同意。
那一夜田靈兒還趴在張小凡懷裏向他哭訴田不易夫妻不疼她，不同意她和齊昊，可惜的是懦弱的張小凡沒敢抱住田靈兒對她表白，如果那一夜他摟住她表白了，也許後來碧瑤的悲劇就不會再上演了！
陳浩則淡淡的看著場中的戰鬥，他對二人是否重傷表示無所謂，隻要不死，他就能救活！
就在齊昊凝聚出巨大冰球的同時，張小凡頭頂的巨大漩渦旋轉更急，雷電大做，天雷劍光芒越來越亮，這絕世仙法基本完成了。
烏雲中一聲巨響，那巨大漩渦最深處仿佛出現了一道亮光，那是無數閃電正匯集成一，隱隱正對著張小凡手中的天雷劍。
天雷劍劈裏啪啦聲想個不停，接納著從天而降的電光，不過是一個巴掌大的小圓球在天雷劍的劍尖處凝成，圓球雖小，但其內蘊含著的雷電之力卻龐大的驚人。
張小凡右手顫顫巍巍的拿著天雷劍，目光森冷的看向齊昊，而這時齊昊也看向了他，兩人已打出了真火，目光中都帶了一些狠意。
“殺！”
“殺！”
連續兩聲殺字從二人口中喊出，張小凡施放出了神雷，而齊昊則施放除了冰球。
一大一小，一冰一雷，就這麽在半空中撞擊在了一起。
“轟隆！”
冰塊四濺、雷聲滾滾、附近百丈的地麵都顫動了起來，小湖中的水被都震出了些許漣漪。
而齊昊和張小凡也被這股強烈的氣息給震出了十餘米，一南一北，同時落在了擂台下方。
“齊師兄！”
“小凡！”
龍首峰和大竹峰的人，分別衝向了齊昊和張小凡，看熱鬧的則站著沒動，並且為兩峰的弟子讓開了道路。
這麽一散開，就剩下田靈兒孤零零的站在了正下方，她淚眼梨花，一個是心上人，一個是自己的同門師弟，她不知該去哪裏，該去看誰！
“靈兒，你還傻站著幹什麽，快去看看小凡啊！”蘇茹焦急的聲音傳來。
“娘，我……”田林兒哭出了聲，她抬頭看了下張小凡的方向，咬了咬牙，終是跑向了齊昊那邊。
“唉！”蘇茹搖了搖頭，終究是拿這個女兒沒辦法，她和當初的自己又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