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汪小義
一三零
汪小義:“那是自然,出了這道門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我來和張哲取得聯係,然後我們兩個人一起去見彭楓。”
張哲和胡小璐結婚這天,王烈看著許多工友都去道喜,他沒有去,心裏有一種失落感。他想找孫小兵說說心理話,可孫小兵回家過春節去了。他隻好一個人呆在家裏,躺在床上睡了一天的覺,在心裏和胡小璐道別。胡小璐,我用一百個真誠去感動你,可你卻視而不見,如今你已經走進的婚姻的殿堂,我也身心疲憊。就讓我們的緣分到此結束吧,我還是原來的我,一個孤獨的王烈。
胡小璐還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之中,利用春節的假期呆在家裏,盡到一個新媳婦對長輩的孝道。幫助招待客人忙裏忙外不覺得累,婆母範芝蓮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她觀察了幾天胡小璐的肚子,終於忍不住問道:“小璐,早聽說你懷上了,可我看你的肚子怎麽沒有一點感覺?”
聽了這話胡小璐的心裏頓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張哲在旁邊打圓場道:“媽,小璐是有過,隻是我們忙於工作不想要,所以做掉了。”
範芝蓮驚詫道:“這麽大的事兒也不和我們商量,你這孩子也太糊塗了。”
張哲解釋道:“我是想和你們商量,又怕你們不同意,所以就自作主張……”
他不敢把妻子被王烈的事兒說出來,所以把責任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坐在旁邊一直未說話的張樹仁吐了口煙,說:“哲兒,倒是你骨頭硬了,不把父母親放在眼裏了。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不奇怪,但你也得為你的父母想想。”
張哲無言以對,支支吾吾地說:“不是……這個……。”
範芝蓮說:“兒子,趁我和你父親身子骨硬朗,能抱孫子趕緊生一個吧,一旦我們身體不行了,可就幫不上你們什麽忙。”
張哲道:“是的,這次我們一定要一個。”
胡小璐聽著他們的談話,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滿肚子的苦水無處訴說,情到傷心處止不住哇地一聲哭出來。
範芝蓮問:“小璐,你是怎麽啦?是不是張哲欺負你了?”
胡小璐搖了搖頭卻哭得更凶了,張哲見狀忙陪著笑臉,說:“父親、母親,沒事兒,我們談了幾年的戀愛終於走到一起,小璐是高興的。小璐,我們回房歇著去。”
見小兩口進了房裏,範芝蓮不解地說:“這小璐也太矯情了吧?我又沒有說她什麽,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張樹仁說:“現在的年輕人,可不比我們那時候,真的有些讓人看不懂。”
為了工作方便,彭楓在皖西賓館裏租了套房子,做為臨時居家之用。這天,他下了班回來剛走進大廳,卻聽見有人喊他,他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就被人緊緊地握住了。
“你是……汪小義嗎?”彭楓吃了一驚,問道。
“我是汪小義呀,他是田更。我們找你可找了好多年,今天終於在這裏遇上你了。”汪小義熱情地說。
“咱們兄弟重逢,今天我請客,我們敘敘舊去。”田更道。
彭楓想起當年他們二人卷走了嶽父的巨額現金,卻讓自己背黑鍋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裏要發作,大罵汪小義和田更,不由分說就被他們推進了包間,被他們的熱情勁給弄迷糊了,不知他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彭楓狐疑地問。
“聽張哲說的,我不讓他告訴你,就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老弟果然發達了,成了立強集團的紅人。”田更恭維道。
菜很快端了上來,汪小義給彭楓斟了杯酒,說:“來,首先我為我們兄弟重逢幹一杯。”
彭楓不會喝酒,見了這麽一杯酒根本不敢喝,架不住他們的勸說,總算“意思”了一下。他放下酒杯,正色道:“你們兩個人搞什麽名堂?我找你們找了幾年了,想不到你們今天卻送上門來了。你知道嗎,當年你們把那麽多的錢全部騙走了,我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我的精神完全崩潰了,死的想法都有。後來在錢東梅的勸說下才從那陰影中走出來,經曆許多磨難才有了今天地位。走,我們到公安局說理去。”
汪小義說:“兄弟,有話慢慢說。說實在的,這幾年我們也在找你呀,目的也是了卻那一筆人情債。說實在的,如果沒有那筆錢,我們還真的說不定今天是什麽樣子。”
田更補充說:“隻是我們三個人對那筆錢的用途不一樣,你把那錢用作下聘禮還給了錢家,這才做了錢家的女婿,有了今天的地位。我們用那筆錢用於創業,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彭楓問:“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告訴你,隻要我一個電話公安局就會找上門來,你們誰也跑不了。”
汪小義說:“你說的沒錯,我們今天就是來投案的。彭楓,你也應該想一下,當初你嶽父的一百萬元錢,你拿去了三十萬,可報案的時候你肯定把責任全推到我們的身上。再說了,是你首先拿去了這筆錢,你是主犯,要坐牢的話,不是我們兩個人而是三個人。你嶽父知道你參與了這起案件,而且你用他的錢下聘禮再還給他,他對你會怎麽想,你的婚姻還想繼續下去嗎?沒有了和錢東梅的婚姻,你這個總經理的位置也就是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