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的嘴臉
一六四
錢東梅心裏有一種感覺,自己和彭楓的婚姻已經沒有持續下去的必要。她必須搜集彭楓在皖西賓館裏和別的女人的證據,她想到了王烈。王烈這個人見錢眼開,既然彭楓能夠利用他,我為什麽不能?王烈接到錢東梅的電話,她簡單地說明來意。王烈聽說彭楓的夫人要見自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道:“自己的運氣這麽好,財氣又來了。”這次他沒有帶上孫小兵,而是自己一個人前往,因為地點在皖西賓館,又是一個女人,對於王烈來說太有利了。
在包廂裏見了麵,王烈裝作不知,問道:“不知夫人找我有何貴幹?”
錢東梅問:“王經理,我問你件事兒,那些照片是不是你拍的?你應該知道,你們這樣做可是違法的。”
王烈說:“在皖西的地麵上,隻要我跺一跺腳,地麵都抖三抖,這點破事也叫違法?笑話。”
“痛快。王經理,你幹的都是下流活兒,既然你能給彭楓賣力幹活,我想你也能為我提供服務。”
“在當今的時代,隻要能賺錢可以不擇手段。隻要價格合理,為了你這麽漂亮的女人,隻要我能辦到的活兒,我都願意為你做。”
“彭楓給你的價格是多少,我給你同樣的價格。”
“好。”王烈拍了一下手掌,說:“我明人不做暗事,彭楓給的價格是一萬元,因為你來了以後他很少和舞女來往,想搜集證據有些困難。”
“這麽多?”錢東梅吃了一驚,不過為了後麵的那句話也有幾分道理。
“如果錢小姐願意提高價格的話,我可以特事特辦。”
“什麽意思?”錢東梅問。
“簡單地說吧,你加五千元,我馬上給你辦好。”
“真的假的?”錢東梅有些不相信他的話。
“咱生意人講究的是誠信,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錢東梅從包裏掏出一疊錢放在桌麵上,說:“這是一萬五千元,你的貨呢?可別耍我。”
王烈也從包裏掏出一疊照片丟在錢東梅麵前,說:“你看一下是否滿意,如果滿意咱們成交。”
錢東梅拿了幾張照片看了一下,和自己的那些內容完全一致,隻是換了女主角而已,而女人卻有三四個之多。她收起照片說:“王經理,你可是有備而來。”
王烈說:“我們拍這些東西本來是鬧著玩的,沒想到你卻打電話給我,我便知道你要的東西,所以就帶了來。”
“你也真是夠黑的,要了這麽多的錢。”
“在這個世界上,做生意沒有黑與白的區別,區別在於我願打你願挨。我給了你最為快速、便捷、優質的服務,你多付一些錢也值得。”王烈玩弄著手裏的鈔票說。
“謝謝。”錢東梅頭也不回地出去了。回到房間以後,她馬上安排回家的事兒,隻是這一趟旅程發生了太多的事兒,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心裏清楚,自己最對不起的人是張哲,因為自己的私欲把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弄到如此僵硬的地步。
錢東梅推開張哲辦公室的門。
“東梅,你來了,坐。”張哲從辦公桌後麵站了起來。
“張哲,我對不起你,讓你受到了這麽大的傷害,我真的不應該連累你。”錢東梅撫摸著他有些紅腫的臉頰說。
“都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麽?你來找我有事兒嗎?”張哲問。
“我是來告訴你,我明天回去了,李叔來接我,已經在路上了。”
“哦,我祝你一路順風。”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搜集了許多有力的證據,這些證據給我的打擊太大了。因此,我和彭楓的婚姻關係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看彭經理的本質不壞,能在一起過不要離婚為好,你們回去好好地過日子,”張哲勸道。
“事情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許多內幕你是不知道的,他這個人太虛偽。我走了以後我估計他會對你下手,你得防著點。”
“我有件事兒想和你說,可以嗎?”張哲問。
“什麽事兒你就說吧,隻要我能辦的事我都會答應的。”
“我媽聽說錢旭是我的孩子,她想見錢旭一麵。”
“行。”錢東梅想了一下,說:“你告訴她,如果有人在的時候不要亂說話,隻當是偶然相遇一樣。”
“好的,我答應。”
錢東梅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張哲的辦公桌上,說:“這裏有五萬塊錢,算是我對你造成傷害的一點補償。”
“不用,我不要。”張哲欲把銀行卡還給她,可錢東梅已經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