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歸來前
此為防盜章 李喬木第一次見識到了古代的武術。
李喬木(⊙o⊙)：原來輕功真得存在過？
「喬木, 小心。」正被四五個人圍攻的秦頌偶然間一回頭, 卻見自家的小夫人居然一臉好奇的打開了馬車的窗戶。更讓他心臟緊縮，目瞪口呆的是，一行三名殺手正仰刀砍了過去。
「啪——」李喬木也發現了自己的危險, 迅速的關了窗戶。
「鐺鐺鐺……」三聲震動馬車車廂的金屬碰撞聲, 刺耳的傳進了車廂里。
這輛馬車看似普通, 其實外皮是精心加工過的, 輕易不會被並且損壞。只是馬車有鐵皮包裹, 拉車的馬卻沒有銅皮鐵骨。
李喬木不知道馬車外的具體情形，但在聽到刀砍在車廂壁上的時候，瞬間就想到這不是鐵皮小汽車，而很多電視電影里, 此時此刻要麼驚馬殺人致使馬車掉入懸崖, 要麼是直接驅趕馬車搶人。
李喬木不想有電視女主角的待遇, 因此為了不讓某些劇情出現, 反應過來的他快速的往車廂的出口爬出。在爬出去的同時，他也不忘記從空間裡面拿出一把可以遠距離砍人擋人, 刀柄比較長的青龍偃月刀。
「嘭——」青龍偃月刀剛一出現就擋住了兩個想要跳上馬車的殺手, 致使對待在一擊之後迅速的躲開了馬車。
可下一秒眾位殺手便看到了一個讓他們目瞪口呆又哭笑不得場面, 那就是雄赳赳氣昂昂, 拿著偃月刀從車廂里鑽出來的人，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就自己從馬車上一頭栽了下去。
眾位殺手：……
「卧槽……」向來喜歡腹誹吐槽的李喬木同學真得要被摔傻了。怎麼會這樣？偃月刀不是傳說只有十八斤嗎？這特么一百八也有了啊！
「喬木……」秦頌之前眼見殺手預要搶奪馬車, 發狠之下迅速的解決了圍攻他的幾人, 只是還沒等他上來救援，就發現自家小夫人居然自己掉下了馬車。
「嘶……」老馬在偃月刀落地的哐當聲中和屁股被偃月刀柄打到后終於受驚了，長嘶一聲就要狂奔。
「喬木！」秦頌一個縱身砍斷了韁繩，又一個起躍，將預要碾壓到李喬木身上的馬車給踢了出去。
所有事情幾乎都發現在一瞬間，相對於讓秦頌目呲欲裂的自家夫人可能被馬車碾壓的驚險場面。正掉下馬車不說，還被偃月刀壓住胳膊和手不能動彈的李喬木，卻是手臂和手腕疼痛至於，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麼是在拍攝喜劇電影呢？
李喬木：好尷尬，好丟人啊……
驚慌本來的秦頌很快就發現了自家小夫郎的尷尬，雖然他不知道對方從哪裡弄出了這麼漂亮一把偃月刀，但對方滿臉漲紅被一把刀壓在地上不能動彈的窘境還是讓他有些忍俊不禁。
「……」時候不對，秦頌到底沒有多說話，只是沉默的一把將壓在李喬木胳膊和手上的刀給拿了起來。
「嘶……」刀剛一拿起來秦頌就暗自心驚，這刀怎麼也有百八十斤了，怪不得他的小夫人拿不動。
不過他的力氣生來就大，這刀對他來說倒是好東西。
「哐當——」就在秦頌拿起偃月刀的一瞬間，又有四五名殺手同時攻擊了過來。他順手抬起刀，輕輕一揮，卻是沒想到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動作，居然瞬間把三個圍攻的人給殺了？
「啊……」
「唔……」
幾名殺手似乎也沒想到，一臉不可自信的活瞪大了眼睛，活低頭看著自己被一切兩半的胸腔。
殺手：怎麼會？怎麼會頭這麼鋒利的刀？
「好刀！」一擊而中，秦頌心頭一顫，繼而幾個刀花出現，擋住了直接往他這邊衝過來的五六個殺手。
相比於秦頌這邊只是運輸饅頭包子的十來個人，這匹殺手足足超過了五十人。
至少在李喬木一邊蹙眉忍受自己胳膊和手的鑽心疼痛的同時，感覺身邊的殺手是殺一批又來一批，好像一直都殺不盡似的。
不過，可能是受剛剛掉下車的摔倒以及胳膊和手的疼痛地，李喬木並未感覺到此刻的場面有多恐怖，多真實。
鋒利的青金色大刀猶如收斂人魂的神刀，拿著青龍偃月刀的秦頌彷彿關公附體如有神助，幾乎刀刀要人命。在幾批殺手輕輕鬆鬆就被砍倒之後，剩下的人膽怯了。幾項猶豫之後，一眾人終於被嚇到了，後退了。
撤——
窮寇莫追，更何況剛剛一場惡戰，就算秦頌這邊都是好手，也還是有人受了重傷。
現在敵人敗退，他們最好是趕緊轉回長安城多弄些人手，否則萬一對方再來一次，他們這邊可就不會再有剛剛的勝利了。
不過對方一次出動五十多個人對付他們這十來個人，還真是大手筆。
「唔……」李喬木被秦頌一把從地上公主抱起，可能因為動作太快，不小心晃動了他的傷口，頓時疼的他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秦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魯莽，趕忙放輕了動作：「抱歉！」
「沒事……」李喬木眼睛泛紅的說。
「可能骨裂了，我們現在就轉回長安城。」
李喬木很想說不用，但是不說他剛剛從車上摔下來時摔的那半邊身體，現在還是木的，就是手臂和手腕也疼的他不敢大意。
幸好剛剛將馬車留下了，雖然馬丟了，但有馬車在，換一匹開路軍士用的馬，還是可以乘坐的。
一行人分了兩批，一批趕著牛車繼續往秦家莊去，一批受傷的眾人與秦頌一起返回長安城。
與此同時，在一眾人返回長安城的途中，之前的兩名出生左武衛，負責開道之人，也分開行動，一個快馬加鞭往長安城調動人手來收拾路邊的殺手順便向左武衛大營彙報此事，一個跟著秦頌的馬車護送一群傷者。
長安城外左武衛大營。一名騎兵快馬來報。
「啥子事兒？」營地里的大帥營帳中，程咬金身著光明鎧甲，大馬金刀的端坐在正位上，在他的左右兩邊，還有兩位同樣穿著鎧甲的將軍。
將近年末，由於今年初大唐大敗了突厥，皇帝陛下預要在年末嘉獎各軍，同時也是為振奮軍中士氣。因此作為皇帝的親信，在皇帝陛下的『見面會』還沒結束前，他是需要鎮守在營地里的。
「報將軍，長安城外五里剛剛出現了一夥五十三人的匪徒，其中三十七人已經被天策府秦頌秦將軍等人斬殺，剩下十多人隱匿逃逸。」
「呵，膽子倒是不小。這是丈量快過年了，吾等軍士都要休沐了？」
「……」
「秦將軍等人可有傷亡？」
「秦將軍一行，有七人受傷，但都是皮外傷，不過，李伯爺因為在對戰匪徒中從馬車上落下，傷了胳膊，具體情況還要等醫館的大夫看過才知。」
「那小伯爺受傷了？」程咬金嘴角抽搐，抓抓後腦勺，一副糾結不已的模樣。心裡嘆道：卧槽，這運道！……，雖說皇帝陛下已經言明要將其養在民間，但到底是皇帝陛下與皇后的親兒子，娘的，這幫子匪徒也太特么明目張胆了點。
「傳令下去。」程咬金沉吟了片刻，朗聲道，「給老子查，哼！京畿之地城裡那幫子遊俠兒還沒那麼大的膽子，能如此明目張胆的也只有某些自認千年傳送的禮儀之家了。」
「是，大帥。」
只是這個幻想，在一陣莫名的心悸之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時間大約是他燉雞燉到一個小時之後的樣子，當時鍋里肉香撲鼻，誘惑的他都雲里霧裡了。但忽然的，他隱約就聽到萬籟俱寂的村子里似乎多了很多聲音，就彷彿有人在夜色里快步行走。一開始李喬木是沒想那麼多的，但隨著他的警覺，他隱約的聽到了說話聲，這才驀然明白過來。
李喬木狠狠的拍自己的幾巴掌，他光想到了自己身有巨寶不能太高調。卻忘記了最簡單的一件事。這個年代吃飯都不容易，更別說吃肉。大半夜的在家燉雞，還是在秦頌那大個子不在家的情況下？就算原身的記憶里大唐人不把雞鴨鵝當成是肉食，但他在普通老百姓眼裡也是肉啊！
寒風冬月在別人家家戶戶缺衣少食的時候，這簡直就是昭告天下讓人來搶！
甚至，說不好還要因為是一個村的而被殺人滅口。
他不想去仔細回憶這個時代的人有多仗義，憑藉他擁有的原身記憶，他知道這個世界和未來是一個樣子的，好人有很多，壞人也不少。
隨著時間的流失，屋外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他知道他有危險了。而在這個危險來臨前，他但凡有一絲生還的可能，還必須做些什麼好掩蓋他這隻雞的來歷。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在李喬木剛剛做好安排后響起，瞬間驚起他一身的白毛汗。他靜靜的站在黑暗的屋內，身體不敢有任何動作，呼吸都不自覺的放緩了下來。
鍋里的火早在他去安排前就滅了，就算他知道，滅了火，他的炕也會失去溫度。可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可惜灶洞的暗火併不是那麼容易一下子就滅的，更別說他還隱約期待著什麼，還想借著灶洞的火光做些什麼。
「媳婦？」門外傳來一個清朗如炸雷的聲音，很熟悉……。
李喬木覺得自己可能幻聽了，因為昨天中午那個人才告訴他，人現在還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回家的？
「喬木？」聲音再次傳來，這次李喬木終於確定自己沒有幻聽。
李喬木的身體動了動，試探性的問道：「秦頌？」
「是我，開門啊。」秦頌的聲音裡面帶著笑意。
李喬木這才挪動了腳步，一瘸一拐的往大門口去，門開的一瞬間，他就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在他心驚肉跳中將他抱住，並且人還隨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嚇到了？」秦頌說，語氣中還帶著笑意。
李喬木沒有說話，因為他此刻的心裡很怪異，他居然，居然有種想要依靠別人的衝動。
肥的冒油雞肉被李喬木和秦頌給分吃了，凈重五六斤的肉雞加上大半鍋的湯水一滴不剩，被倆人吃的乾乾淨淨。雖然作為貢獻者，某人也就吃了半個雞腿，一小碗雞肉以及一碗雞湯而已。
在吃飯的過程中，李喬木接受了秦頌對於陶瓷碗的讚揚，而他也用一個蹩腳的謊言講述了雞肉以及另外半間屋內那堆東西的來歷。
對，沒錯，這個謊言就是所有穿唐小說裡面最常用的——傳說中的仙人師傅，或者師傅的朋友。
原身的師傅兼養父已經去世了，這是可以查到的。再拿出來用肯定不行，那就只能編造一個師父的朋友。
「呃，今天下午來了一個奇怪的老頭。」李喬木編著故事，「他說是專門來找我的，然後說和我師傅是至交，我師傅死了，以後我就是他的徒弟。他還說他以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送一些吃的過來。哦，除了鍋里的肉，他還有送了一些其他東西，在隔壁放著。」
「學什麼？」秦頌大口吃著肥嫩的雞肉，一邊吃一邊問道。
「啊……」李喬木一頓，隨即就本能的抓腦袋，他之前想到編故事，可是故事結束了，得出成績不是？他要跟電視里那些白痴什麼的，上來就說是功夫，也要他這破爛身體學得了啊！
要不，就說是道家功夫？李喬木琢磨，反正他之前為了實驗也學習過不少雜七雜八的道家鍊氣功夫，甚至因為那些能量的原因，感覺還不錯。
秦頌見李喬木一臉呆傻，反而直接笑了：「你不會連學什麼都沒問？」
「……」李喬木：容在下好好思考一晚上可以否？
「先吃飯，你吃得太少了，再喝一碗湯。」秦頌見李喬恨不得哭出來的模樣，摸摸他的頭，轉移了話題。
「不，不用了，我很飽了。」
將最後一點雞湯喝掉，秦頌一臉滿足道：「這雞真肥，不過下次可以做少點。」
李喬木腹誹，那可真是難為您了，您平常吃的有這麼五分之一嗎？其實那鍋里的雞湯還是可以留到明天繼續吃的！您真不用一下子吃這麼多。
吃過飯，李喬木拿著火把站在一邊看著秦頌去整理那批物資。
由於匆忙，剛剛他雖然把一些東西放進了今天剛剛搬進來的罈子里，但還有一些卻是隨便丟在了地上。
「大概是剛剛被嚇懵了。」李喬木站在一邊看著那批貨物想。這物資裡面有一大捆羊毛線，帶毛雞鴨鵝各十隻，雞蛋鴨蛋鵝蛋烏雞蛋各兩百，兩隻半死的羚羊和一隻昏迷的山羊（李喬木：我別問這麼弄成這樣的，人類的潛力是無限的），以及蘿蔔白菜土豆玉米稻子麥子等斤數未知（？）。
為什麼是斤數未知？
自然是因為李喬木拿的說話，全部按照數字來的，但農場這金手指，他的數量本身就是看人家高興。
這些東西，除了蛋類基本上都是隨地一丟的。
李喬木：罈子太小了，數字1的五穀，1，都代表一百斤來著。
秦頌^_^：這是嫁妝吧？我媳婦的新師傅可真客氣。嘿嘿！
李喬木：……
秦頌：咱這個新師傅有點不靠譜，送東西的時候，怎麼都不用袋子。
李喬木：……
秦頌：太小氣了，雖然麻布袋要錢，但是筐子也是很便宜的，看看這些雞蛋鴨蛋鵝蛋，這麼隨便丟很容易碎掉的。
李喬木：……
「這些帶毛的都不適合久放，等到明天早上肯定要被凍住。」秦頌勉強整理完畢，實際上發現真得是無處下手后，就轉身對李喬木說，「明天我找人做個木倉。這些糧食隨便放在地上，太糟蹋了。」
李喬木看了看空房，心道：你不會準備把這屋子當成解剖現場吧？
秦頌一眼就看出某人的嫌棄，抿嘴笑了笑：「我去後面窯洞那邊。你就不用去了。」
「……我，我其實也可以幫忙的。」
「不用。你師傅送了這麼多東西，就是想要咱好好的待你。這些糧食足夠咱倆吃到明年春天。外面風大，你在屋裡，恩，可以幫我燒些洗澡水。順便把你這……炕也燒起來。我剛剛坐了一下，覺得很暖和。放心，我很快就能弄完。」
「……」
秦頌說很快，就真得很快，三隻上百斤的動物和三十隻帶毛的雞鴨鵝，只是生了一堆火，一個多小時后就全部搞定了，並且所有肉都被他肢解成了肉是肉，骨是骨。大型動物的內臟，也被他用窯洞裡面的灶灰包裹著堆放在一邊，準備留著明天早上處理。
羚羊和山羊都是成年的，虛擬農場出來的，皮質自然沒得說，秦頌當機立斷拿回來，放在屋內包裹了一些灶洞裡面的熱炭灰在裡面。
李喬木：這是準備硝制？第一次見到。
秦頌：……
李喬木知道，自己第一次與村官打交道的交際任務算是失敗了。他最後那跟被狗追似的倉皇而逃的做法，後面想想就覺得丟人。
但時間不能倒流，誰叫他一遇上跟人打交道，就特別敏感，尤其是陌生人，只要感覺到對方要跟自己彎彎繞繞，立馬就想要快刀斬亂麻！
「唉！」李喬木摸了把臉，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過，反正那羊肉是打著秦頌的名義送了出去的，後果絕對有人背著。李喬木總結道，然後便心安理得的將這件事丟之腦後。
有了篦子，蒸饅頭的任務果然減輕了不少，但此次面發的實在太多，加上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其蒸掉，以至於現在都快有一滿盤了，目測怎麼也要三次才能蒸完。
怎麼辦？
李喬木陷入了沉默，但這個沉默也就持續三分鐘不到，就想起了另一種蒸制麵餅的方法。那是他某次回家看奶奶做的，據說是在電視上學的，原名叫羊肉蒸饃。
方法也很簡單——一鍋羊肉，一個大麵糰。把大麵糰分成做饅頭的大小，然後再將一個個麵糰，擀成薄餅的樣子直接放在肉湯上。
這個原理其實就是用燉肉的熱氣把面蒸熟。因為面已經被擀的很薄，當面片放在燉肉上后，幾乎不用二三分鐘就能熱氣蒸熟。下次要吃的時候，是整張放進肉湯里泡，還是切一些做成麵條模樣，就看自己高興。
或許是新式樣的蒸餅法比較有意思，二十來個麵糰，李喬木感覺沒花多久就完全搞定了。不過為了之後吃的方便，也放得更加長久，他還是把剩下的面做成了鍋貼饃和蒸饅頭。
肉爛入味時，饅頭和扒在鍋邊的鍋貼饃也好了。看著竹籃子裡面差不多大半籃子的饅頭，李喬木覺得，他至少一個星期甚至更長時間都不用為做飯操心了。
鍋里的羊雜也被他盛起裝進了陶盆里，吃的時候，舀上一大勺，或是放在蘿蔔土豆，或是放上白菜都看自己高興。
嗯，可惜沒有粉條！麵條也需要現做現吃！
「古代一點都不好。」李喬木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心裡吐槽了，然後又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那些天馬行空，胡編亂造穿越小說的人，「什麼天然無污染，那也要有東西給他污。糧食產量不高，被子沒有棉花，穿衣都是問題。現代有的東西他一樣都沒有。生存時時刻刻不在面臨餓死凍死。唯一好的就是現代拿來養身的野菜不要錢，可尼瑪吃野菜若是沒油，那跟牛吃草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