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尾獸篇
無限月讀 水戶慘不忍睹扭開腦袋, 幽幽望向宇智波兄弟。
「.……我沒談過。」斑受不了漩渦水戶赤果果的眼神，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對這方面沒興趣。」
水戶的視線投向泉奈, 年輕的宇智波二當家硬著頭皮瓮聲瓮氣道：「我也沒興趣。」
不對, 剛剛集火目標是千手柱間，怎麼突然轉到他和哥哥身上, 明明只是回答再正常不過的話題，不知為何在場所有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四個字。
「公開處刑」
泉奈禍水東引, 指向唯一置身事外的奈良族長, 「奈良族長你呢。」
年輕的奈良族長坐在墊子上，一口一口喝著茶, 「我已經結婚了。」
給予單身狗們致命一擊。
紙上得來終覺淺, 覺知此事要躬行。
在場所有人都明顯不是「躬行」的那個, 唯一結了婚的奈良鹿取也是族內安排的婚約, 毫無借鑒可言。
漩渦水戶自覺雖沒談過戀愛，但好歹看了無數本愛情小說，小說里怎麼說來著。
「愛情不需要多麼華麗, 在盛放的花, 也有敗謝之時，平淡中有一瞬燃盡, 進發出一瞬的火花，那平淡中有驚鴻一瞥, 有一瞬情動。」
「說人話。」
水戶握拳輕咳兩聲, 臉上發燙, 「就是慢慢融入她生活中，讓對方接受你，習慣你的存在，不都說陪伴就是最長情的告白，愛情其實就是兩人間互相習慣嗎。」
千手柱間舉一反三，「比如做做家務，幫她接送孩子之類的嗎。」
「還可以試試買菜、做飯？女人都喜歡顧家型男人。」
柱間連連擺手笑道，「她廚藝比我好多啦哈哈哈，倒是買菜可以試試看。」
尼瑪還是賢妻型的對象，宇智波泉奈咬牙切齒，瞪回對面千手白毛驕傲蔑視的目光。
他一點也不嫉妒千手柱間，真的！早晚他會找一個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大嫂，把千手家比成渣渣。
水戶沒注意到兩族二把手之間無聲的戰場，支著下巴接著沉浸在自己小說體系的知識海洋中。
溫馨暖男型男主固然好，霸道高傲型也很不錯呀！
「女人都是追求視覺上刺激的生物，對她關懷入微，事事為她掏心，對方可能只會把你當做閨蜜，無話不談的異性好友，習慣你的付出，而根本意識不到你對她的喜歡，等到你以為你們情意互通，決定告白的時候，「啪」一下，甩你一臉好友卡。」
漩渦水戶越講越投入：「什麼『我只是把你當做朋友啊』『你是個好人啊』『我和你一直都是單純的友情啊』，更嚴重的『難道我們不是姐妹嗎』通通都會出來。」
千手柱間篩糠似的點頭，微妙的深有體會。
「所以——」漩渦水戶一拍木桌，眯起雙眼陰測測道，「你得學會霸道。」
「什麼意思？」談個戀愛有這麼多奧妙，連千手扉間也好奇了。
「佔據引導者位置，戀愛攻守主動方，在戀愛過程中，想的不是你能為她做什麼，而是你想對她做什麼。」
「比如.……」
「比如牽手、談話之類都要由你主動，女孩子可能喜歡你不好意思開口，也有可能對你沒感覺，這時候需要你自己重新建立關係。」漩渦水戶喃喃道，霍然抬頭，「壁咚知道不，壁咚。」
千手柱間乖巧搖頭。
水戶挑起嘴角，「這可是最有男友力的姿勢之一啊。」說罷對著空氣擺了個姿勢解說，「就像這樣，把她困在你的手臂和牆角之間，然後——湊到她耳旁，低沉性感，注意最重要的是性感。」
「然後呢？」
漩渦水戶邪魅一笑，聲調沙啞勾人：「小~貓~咪~」
三個字話音剛落，一直在旁邊吃瓜看戲的宇智波斑頓感一陣惡寒爬上脊背，這次直接兩隻眼皮跳個不停了。
相比之下，當事人一臉慘淡，「她……可能只會驚訝一下吧。」
柱間抿起嘴角，那次醒來后沒幾天，他又回到了未來的木葉，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很奇怪，在那邊看來，也只是過了睡一覺的時間。
斑子大部分時間都在店裡，快到放學時會去接鳴人回家，然後他也一路跟回。女子總是掛著恬淡的微笑，眉眼舒展，眼影斑駁，會耐心認真回應他人善意，也會苦惱於生活中各種不順利，就這樣和她一整晚待在庭院中看書也不覺得無聊，大概是一個享受寧靜生活的溫柔女人吧。
「溫柔的人」
比常人更纖細敏感，也更善於洞察人心，更何況幾日相處下來，斑子也是知道千手柱間是個什麼性格的人。
水戶恍然大悟，露出狐狸般不懷好意的微笑，「沒關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從古至今百試不靈的方法。」
「什麼？」大家都好奇了。
「英！雄！救！美！」
赫然，一股強大而莫名的悲愴感湧上宇智波斑的心頭。
木葉上忍相對容易通過任務積累資歷，同時也象徵著這個村子擺放在明面最中心的力量，凡是進入火影預備役的人，基本上都是從這條路徑出來的。
三代大筆一揮將森手柏間調入木葉上忍行動名額中，同時將他劃歸旗木卡卡西帶領。
三代在為這個人造勢，這是所有高層的共識。
只從文件頗為粗略的文字中了解過木葉忍者分層體系，千手柱間這是第一次近距離進入到這個忍者體系中好好觀察，不得不說這種模式相當合理，值得借鑒。
千手柱間蒙著兜帽，偷偷摸摸從草之國一家賭坊鑽出，攤開荷包，小心翼翼排出零錢。
又是血本無歸.……
除卻給斑子和鳴人帶特產要花的錢，剩下的也只夠吃兩頓飯了，這兩頓指的還是最便宜的梅子飯糰。
果然，還是快點做完任務回木葉吧，賭坊的誘惑，他一個人真的扛不住呀！
卡卡西跑到和初代目匯合地，看到蹲在牆角啃飯糰，愁雲慘霧郁聚頭頂的千手柱間，沉默了。
實在太可憐了。
忍者之神千手柱間，竟然連飯都吃不飽淪落街頭。
愛護小動物的卡卡西實在於心不忍，在他可憐巴巴的眼神下適時道，「森手前輩.……我們去吃頓好的吧。」
木葉村內，節日的氣氛愈來愈濃，不少今年畢業的下忍來來往往，幫著村民布置街道，而街尾拐角處一棵老槐樹冠間，已經繫上了一些掛牌，隱約垂盪在樹葉繁茂處。
現在正值九月中旬，是牡蠣最為肥美的時段。
斑子起早去市場買回牡蠣放在鹽水盆中吐盡泥沙，貝類肉質潔白軟滑，食材裹上面糊，放入鍋中油炸至金光即可食用。
做完天婦羅后，碗中麵漿還有多餘，取出幾種雜菇，切刀成片，與莧菜葉和麵漿拌在一起，放到熱油上攤成一張張薄餅。
做完這些洗了手，斑子解下圍裙，把剛做完的炸物分碟端上飯桌。
白飯，炒什錦，莧菜雜菇餅，味增湯，牡蠣天婦羅，極具家庭氣息的一頓晚餐。
鳴人坐在椅子上戴起柱間外出帶來的禮物，灰藍相交的護目鏡十分符合男孩子的品味，橡膠帶替換成彈性軟布，可以避免勒壞皮膚，鳴人忍不住又從頭上摘下放在手中觀察。
如果明天帶這個上課，絕對超——級帥！
鳴人握緊小拳頭，眼中的小星星閃閃發光。
斑子也被森手塞了一袋禮物。
又不是多見外的關係，至於還帶禮物嗎？
千手柱間爽朗笑道，「難得外出，帶了點那邊本地的土特產，都是吃的東西也不怎麼貴。」
「.……恩.……嗯好。」斑子臉不自覺微燙，一面翻出袋中的食物。
草之國位於土之國與火之國交界處，整個國家近乎一半被草原樹木覆蓋，是以定名為草。將農業定為第一產業的當地，農作物質量優等，種類也異常豐富。
小松菜，各種干菇，牛蒡還有豆皮。
斑子眼前一亮，哎呀，可以做豆皮壽司！
這是柱間觀察心上人好久才發現的喜好，男人笑眯眯道：「草之國的大豆口感偏甜，炸出的豆皮也是這樣，用來做冷盤和壽司都很好。」
斑子點點頭收起食材，好奇道：「你那幾天是去草之國做任務？」
難怪鳴人說他們換了個訓練課老師。
「是啊，我回到族裡了，所以三代就把我調到上忍行動組。」
回家族還得調換工作？
這會兒森手柏間是千手遺留在外血脈的情報還只在忍者間流傳，斑子沒去注意過這方面信息，自然不甚了解。
「千手啦。」柱間撓撓臉頰，突然他就變成自己的重孫輩，還是有些羞恥的，「我也沒想到自己是千手族的人。」
「咳咳！」斑子捂住嘴巴，米飯差點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