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四戰搞事小番外(七)
無限月讀 斑子坐到自己座位上, 喝了兩口, 起身問道:「要不要我切點腌菜?」
她自己偏甜酸口味, 可對面這兩隻可是徹頭徹底的咸黨。
「鳴人要櫻桃蘿蔔, 還有溏心滷蛋!」
斑子做腌溏心蛋時喜歡放少量燒酎, 這種酒比一般清酒要渾濁些,相應的麥香味也更重。
千手柱間介面道,「我也要個溏心蛋吧。」
兩碟小菜放到桌上, 順便又從冰箱里取出昨日剩下的豆皮壽司, 零零散散的大小碟子一加, 頓時把單調的米粥映襯出不一樣感覺。
還沒睡飽就起床, 斑子打著哈欠一口一口扒粥,疑惑問向這個寄宿在她家的男人,「你怎麼最近想起做早飯了。」
千手柱間撓撓頭, 笑得純良:「最近一直看你很困,剛好我也會做一些簡單的。」
說罷, 悄咪咪看著心儀對象認真喝粥的模樣, 女子的長發紮成馬尾, 額前細碎發梢翹起,臉頰隨著咀嚼陣陣鼓動讓人想起進食中的倉鼠。
柱間不由輕聲問道,「好吃么?」
斑子眼睛閃閃發亮,「好吃。」特別符合她的口味。
想起狗頭軍師旋渦水戶的諄諄教誨,千手柱間趁勝追擊, 「要不以後我接鳴人回家吧, 剛好我的課在最後一節。」
「誒?」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鳴人心有靈犀, 好歹收過柏間大叔不少貢品,此時也撲閃水汪汪大眼睛撒嬌道,「我和柏間大叔一起回來,媽媽就不用走那麼遠啦!」
這樣好么?
男人露出超乖的狗狗眼,「絕對沒問題,就當我暫住在這裡幫的一點小忙吧。」
森手柏間臉蛋陽光味十足,不知為何,每次露出可憐巴巴表情的時候,斑子總是不忍心拒絕。
可是柏間先生每天下班后已經幫她整理店鋪,忙前忙后了,斑子擺手道:「還是不用麻煩了。」
「媽媽,你就聽大叔的吧。」鳴人扒住森手柏間的衣服。
特別是柏間大叔允諾教他忍術的情況下。
斑子撫起隱隱作痛的額頭,看著眼前一大一小,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把鳴人送到學校,斑子拿出前幾日列下的清單,一樣一樣校對需要採買的食物。
千手柱間探過頭去,驚訝道,「這是準備月見節的東西嗎?」
斑子點點頭。
每當九月中下旬,月見節祭前後,村內都有製作月見糰子的習俗,這是整個秋季最為盛大的節日,不少居民會換上特製服裝,抬著神龕到神社中進香,附著酒水在月色中品嘗美食。
出於對斑子手藝的肯定,不少鄰里街坊到她這裡預定了月見糰子,這是一種用糯米做成的白色糰子,普遍沒有味道,當然也可以根據個人口味加上紅豆、抹茶、黃豆粉等。
千手柱間反正早上也沒課,剛好被她叫來當苦力。
清單上還剩兩三樣輔料沒買,柱間單手拎著袋子,好奇問:「會不會有點太多了。」
斑子買了足足十斤糯米,正常能供三口之家吃半個多月的量。
「月見節當天不光是木葉的居民,不少外邊的平民和貴族也會來。」去除客人預訂的部分,剩下的量完全可以在節日當天賣完,而且越是臨近節日,這些食材的物價也是一天一個價。
沒有價錢觀念的千手柱間裝模作樣附和著,兩個人一前一後,女子低頭看筆記快步前行,男子提著一大堆東西不緊不慢跟隨其後。
簡直就好像新婚丈夫和他的小妻子。
回到院子后,柱間被幾位忍者叫走。
趁著天氣乾燥,斑子把糯米曬在向陽的地面上,這些糯米徹底乾燥後放至干布袋中,可以一直儲存到小冬前。
離月見還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這段時間是可以釀製度數不高的果酒的,她比較喜歡這類自己可以調製的食物,特別是各種果酒,製作方便又老少皆宜,礙於在宇智波身份不便,只能在這裡一飽自己口福。
秋季是枇杷和山梨成熟的季節,早柿還有幾分澀味,需等上幾周才能入酒。斑子抱著竹籃摘下院中種植的梨子,因為通體呈瑩白色澤,有的地方把它叫做雪果,去除皮和果核后對半切開,拌上酒麴放入陶壇底部,半天后依次加入冰糖、紅果子等,每隔一周過濾一次果酒,等到半個月後就可以食用了。
斑子抱著罈子放到院中陰涼處,一抬頭,便和矮牆上一張笑眯眯的臉打了個照面。
「斑子小姐,好久不見。」青年翻牆輕盈落地,絲毫沒有見外。
「止水君……」斑子禮貌性扯了扯嘴角,幾欲捂臉。
身為宇智波不好好走路再跳牆,早晚有一天把你腿給打斷。
千手柱間穿梭在樓層間,疾馳趕往火影辦公室,剛剛接到的捲軸上沒有多餘廢話,只有四個大字。
千手綱手。
根據情報部提供的線索,自來也行至田之國時,終於在短冊街附近發現千手綱手的蹤跡,時光並沒有在這位千手族公主身上留下痕迹,也讓自來也一眼認出這個自己曾經暗戀的初戀對象。
三代叼著煙斗,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綱手,「不科學啊,你居然沒易容?」
不然怎麼會被自來也抓到。
這幾年他不是沒收到過綱手的信息,沉迷賭博,極擅躲債,靠著高超的易容技巧逃避債主,甚至由於找不到她人,好幾張債條都漂洋過海從不知名的什麼地方送到木葉千手宅,木葉三番兩次派人尋找這位千手家的獨苗,可頻頻無功而返。
綱手聞言再一次怒上心頭,抓起身旁自來也的脖子冷笑,「真是緣分啊,我也沒想到會在女湯池遇見他。」
誰會在洗澡的時候帶著易容裝束,結果就被自來也給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自來也腿腳被查克拉震軟,整個人吊在綱手手臂上掙扎,「我也不是故意的,田之國的情報部告訴我你在那裡啊!」
猿飛日斬無法眼睜睜看著引以為傲的弟子在自己面前命喪黃泉,嘆了口氣,背過身專心看風景。
放眼望去是初秋時節的木葉,氣溫已經涼了下來,夏季郁蒼樹林,此刻或染紅黃,樹葉透過窗戶,三三兩兩隨風而落,隨風而落,隨……
咚!
落下個人來!
千手柱間抖下身上的灰塵,頂著猿飛日斬複雜的眼神,略顯歉意笑了笑,打開窗戶一個躍身翻入室內。
看這流暢優美的動作,絕對沒少翻過窗。
「不是翻窗,是翻牆。」柱間好心解釋誤會,在兩族和平休戰時期,他翻過宇智波斑的牆可以繞木葉一圈了,論翻牆行動之迅速,隱秘技術之高超,他還是略有心得的。
這樣的解釋反而更加糟糕了呢。
注意到出現在辦公室的陌生忍者,綱手停下手中動作,面前的忍者黑髮黑瞳,一頭利落的碎發齊肩而斷,眼神清朗眉宇不凡,她可以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可奇怪的是莫名就有熟悉的感覺。
三代笑眯眯給千手柱間介紹,「這位是老夫兩個不爭氣的徒弟,自來也,綱手。」
卷案中關於三忍的記錄十分詳細,師從三代修行仙人體於妙木山的自來也,和醫術精湛以一人之力橫斷雷忍前路的千手綱手。
「你們好。」對兩位後輩好奇目光,千手柱間回以寬然一笑。
「初代大人,你先把變身術解開吧。」能隔著你這副模樣還能認出來的話,那絕對是真愛。
初代?
什麼意思?
綱手本以為這是老師又一次騙自己回村的把戲,但日斬老師讓自來也帶來意味不明的口信,再加上方才脫口而出的稱呼。
一陣白煙過後,綱手再也壓抑不住內心跳動:「.……爺,……爺爺!」
「這麼說是沒錯啦,可我還沒結婚呢。」身穿木葉忍服的年輕忍者下意識揉揉鼻子。
這是一張留在綱手回憶中的臉,在她還未分清生與死時,它就已模糊不清。
本以為自愛人與親人接俱戰死後,真正她也跟著死去了,世上不會再有任何事能喚醒一顆不再跳動的心,但是——
「真的是爺爺嗎,柱間爺爺?」
千手柱間失笑道:「是啊。」
兩個字力鈞千斤,金髮女忍撲進男人懷中,整張臉埋入柱間胸膛,就像尋到了長輩告狀的孩子,無聲發泄著千手綱手一生的愧疚,「對不起……」
柱間虛環住綱手,手足無措地輕聲道,「綱手,你一直都做的很好。」
男人說著安慰性得拍了拍她的後背,「是我不好,很抱歉.……未來的我走的那麼任性。」
拋下家族,拋下木葉,一個人任性的去給友人贖罪。
手掌的溫度透過衣服傳遞到皮膚,那一瞬間似有萬語千言,關於家族,關於木葉,關於.……她和她的心,但最後涌到嘴邊,想說的太多太多,卻什麼也說不出了,
三代欣慰看著自己唯一放心不下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