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拘留
男人緊緊皺著眉,眼裏有些懷疑,“可我怎麽聽說是你先挑釁的啊……”
他下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女孩立馬抬起頭看他,“舅舅,你還是不是我舅舅了?你看我平時那麽乖巧的樣子像是挑事的人嗎?要不是她們欺人太甚我怎麽可能和人打架?”
“……”
“你看我臉上胳膊上的傷,你再看看她們,油光水滑的有一點傷口嗎?到現在我胳膊都是青色的,不信你看!”
說著,她作勢就要把袖子掀上去!
男人連忙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我信了,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了,那現在你想怎麽辦?”
女孩想了一下,“我受了這麽重的傷,肯定不能輕易繞過她們,不說打她們幾頓,起碼也應該多關幾天,我跟你說,她們除了一起欺負人之外,還勾引上司給她們職位,這種人不多關她幾天,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什麽?還有這種事呢?”
“當然!不僅這樣,而且她們勾引的還是同一個人,互相幫襯,關係混亂的很!”
穿著製服的男人簡直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他沒想到現在看起來光鮮亮麗的人背後竟然能幹出那麽不要臉的事來,實在是令人反感。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是我舅舅,我騙你幹什麽?”
女孩眼神誠摯,絲毫沒有說謊的樣子。
在來之前她還心驚膽戰的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這次鬧事丟了工作,真是萬萬沒想到被帶來的派出所竟然是自己舅舅所在的管轄範圍。
那可是她的親舅舅啊!從小疼她愛她把她當自己女兒的舅舅。
把她送到這裏來豈不是放鳥還巢?簡直沒有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事了!
當天下午餘甜就和王悅被關進了拘留室裏。
兩個剛跟人鬥爭完的女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她們分明都是按照事情經過好好的講述的,警員也答應了沒什麽事就放她們走,怎麽如今就要這樣把她們拘留?
開什麽玩笑!
一個普通的打架事件,沒造成人員重傷,沒對社會造成多大的危害,何況她們也是逼不得已,沒想到卻要被關在這裏!
那那個挑刺的人呢!
餘甜湊到王悅麵前按了按她的腰部,輕聲問,“沒事吧?”
“沒事,除了有點疼沒別的,你呢?”
“我也沒事,她踢我那一腳沒用太大力氣,唯一的就是打她耳光打的我手有點疼。”
兩個之前心裏還別扭著的女人相視一笑,紛紛為今天自己“勇猛”的表現點讚。
“其實說起來今天確實是我衝動了,要是能在她說那些話的時候視而不見我們就不會被苦哈哈的關在這裏,不見天日。”
餘甜表情失落,她是真不想在自己的人生履曆中添一筆進過拘留所的痕跡,這次和上次因為餘歡進去不同,上次她和Alice是完全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的。
王悅握了握她的手,緩聲安慰,“也不用一直這麽想,誰都不知道如果今天不阻止明天還會發生什麽,萬一更激烈呢,是不是?”
餘甜忽然一笑,“你不生氣了?”
“誰說我生氣了?”王悅不自然的動了動身體,“我不過是大姨媽來了不想說話而已,誰知道你竟然每天悵然若失的。”
“不生氣就好。”
餘甜放下心,臉上掛了一絲明媚的笑容。
她最怕的不是這個所謂的人生汙點,也不怕什麽誰背後說壞話,她最怕的就是身邊人的離開。
自從媽媽去世之後她不能忍受任何分別,哪怕隻是短暫的分離,都必須隨時保持聯絡才行。
她反手握住王悅的手,聲音輕柔,“說起來我是真覺得挺對不起你的,要不是為我澄清,你也不用承受這些,有一點今天那個女孩說的對,這件事繼續這樣下去,等你將來去了銷售部可能依然要被指指點點。”
王悅擺了擺手,“沒事,我在跟你說這個想法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麵對各種情況的準備,不用擔心我。”
餘甜深深歎了口氣,“希望你能真的沒事。”
兩人坐在各自的平板小床上,聊完天了一起看著欄杆發呆。
她們在這裏坐著已經坐了很長時間,連地麵上有多少沒清理幹淨的灰塵都快要數遍了。
說起來他們這裏也沒有電視裏看到的條件那麽艱苦,這個所謂的監獄裏有獨立的床,獨立的小櫃子,衛生環境也不錯。
要不是因為自己現在還有工作在身,同時不能有任何娛樂活動,她真像直接求求警察再關她一段時間。
王悅靠在一邊睡著了,餘甜也漸漸泛起困意。
她們所在的這個拘留室裏沒有窗戶沒有電,想要判定現在大概是幾點了就隻能憑借感覺了。
還是這裏一點參考都沒有,實在是太難了!
餘甜翻了個身,怎麽都睡不著。
按照她們被關進來的時間算,現在起碼也要有下午四五點鍾了,一會兒到了接言言的時間自己還出不去的話,晚上又要讓她們擔心了!
在這種地方,下意識的最想念的就是自己身邊的親人,說起來她還是從這次被關才理解,為什麽那些犯人大部分會接受這是懲罰從而改變自己。
因為這實在是太壓抑了!
如果不出去跟監獄的警員們做點工作,比如拔草澆水啊這一類,心理素質不好的能把自己悶死。
她深吸一口氣把頭轉到一邊,看著王悅心裏多少還有些安慰。
雖說不應該這麽想吧,但她確實想說,還好身邊有她的陪伴,不然自己一個人寂寞孤單的在這裏,肯定要胡思亂想的。
想到這裏,她試圖閉上眼睛感受周邊的安靜,大概這招確實好用,也大概是女孩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脈,醫生之前還囑咐的她記得吃藥,一天過去了,她實在沒有任何心情再去想什麽!
過了一會,餘甜的呼吸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均勻,從之前在聖托裏尼回來,這麽久了她沒有一天過的輕鬆,失眠就像是賴在她身上的一個水蛭,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盯住你,固定在你身上,讓你不疼不癢的被吸血而毫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