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主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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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兩隻小螞蟻，主角和那隻性格暴躁的有翅蟻一起，沿著彎彎曲曲的通道向外走去，起初的一段路基本看不見別的螞蟻，隻有單調的泥土質地的洞穴牆壁。於是主角又趁機趕上前去，拿觸角分別碰了碰兩隻小螞蟻。可惜，結果還是令人失望，這些小螞蟻就像固定程序一樣，隻能重複一條指令，對於主角的各種問題，無論是簡單還是複雜，都沒有任何回應。


  主角充滿挫敗的退回後麵，突然轉頭看著那隻暴躁有翅蟻。“我試試你能不能溝通吧，咱們也算是同胞胎啊！”主角心想。


  說到做到，主角立刻靠近過去，揮舞著觸角貼上對方的觸角。


  “呃……”


  主角剛過發送一句“你好”過去，對麵已經回過來一段混雜著不屑、反感、懶於交流的信號過來，非要用人類的語言來翻譯，又追求“信達雅”的話，可以將這段情緒信號勉強翻譯為“滾”。嗯，這麽翻譯信和達倒是符合了，但是一點也看不出雅。


  雖然這隻暴躁有翅蟻性格實在不好交流，但是主角還是很高興，這種充滿情緒化的回應，證明他的這個有翅同類並不像那些小螞蟻，他明顯是具備溝通交流的能力的。畢竟得有足夠的智慧才會具有脾氣和性格嘛！

  “以後我就叫你滾吧。”主角心想：“你算我認識的第一隻螞蟻了！”。


  這時候，在兩隻小螞蟻帶路下，這條小路已經到了盡頭，盡頭豁然開朗，一條寬敞的多的地下通道橫穿過麵前，這條主通道大約能容納幾十隻小螞蟻同時穿過，稀疏的熒光菌點綴在通道兩側牆壁和天花板上。通道的一端傾斜著向上，遙遠的地方有個充滿刺眼光芒的出口，那光芒金黃而溫暖，讓熒光菌的冷色幽光黯然失色。“那是地麵吧！”主角感慨，前世為人對於光明的追求，讓他不禁停步，“要不要爬上去呢？”。


  而另一段，拐個彎向地下延伸，無數小路和主通道連接，許多和帶路小螞蟻一樣的螞蟻在通道和各個洞穴口進進出出。除了小螞蟻，還有一些個頭比小螞蟻稍大，但是比主角體型小的螞蟻，她們有著醒目的碩大的腦袋，標誌性的嘴前的大顎巨大而結實，想來被蟄一口將很不好受。


  主角終於確定了，引路的小螞蟻是工蟻，而那些大腦袋的則是兵蟻，也是主角小時候說的“螞蟻大將軍”。


  這些工蟻和兵蟻忙碌而有條不紊的來回川流，她們有的六肢著地，用大鼇獨自或合力抬這東西。有的後麵四肢著地，前兩肢卻在做別的事情，比如捧著那些發光的菌類，在光線暗淡的地方栽下。


  “原來這些地下光源是人工……不，蟻工種出來的。”主角驚歎“這都已經是農業文明了吧，真是成精了！”


  主通道熙熙攘攘卻井然有序，帶路的小工蟻沿著主通道轉頭向地下的方向爬去。主角愣神的這一小會兒，那三隻螞蟻已經爬開一小段了。主角急忙跟上，不跟上他現在也不知道能去哪兒，既來之則安之吧，前往地麵的強烈願望也被暫時壓製了。


  主角急忙往前趕的行為影響了很多附近正常移動的工蟻和兵蟻，她們的觸角在急切的主角身上掃過，偶爾碰到了主角的觸角但是主角沒有接收到任何信息。“果然和程序一樣，這是在掃描我吧！”主角引一邊強忍著不適畢竟被很多螞蟻觸角撫摸的感覺太奇怪了，還好甲殼上沒有神經一邊追上了三隻螞蟻。


  追上隊友們的時候，前麵倆急吼吼的小工蟻並沒有發現主角又差點丟失了，而“滾”，就是那隻脾氣暴躁的有翅蟻，卻好奇的回頭拿觸角掃了下主角的觸角，“不跟著，為什麽！”他發來這段消息，主角沒想好怎麽回答，沉默一會兒，主角回過去：“世人皆醉我獨醒！”


  “#?？??？”，滾回複的信息充滿了疑惑和無解的信號，畢竟要一隻螞蟻理解唐詩這要求太高了。但是又證明了滾這些有翅蟻是能夠對不了解意義的信息進行思索和回應的，和自動程序般的工蟻兵蟻不同。


  小工蟻走了沒一會兒，在一個岔路口停下來，這個岔路口與來時那個狹窄的小路入口不一樣，與周邊大多數雷同的小道入口也不一樣，這個入口雖然也不大，但是入口處及裏麵的熒光菌數量明顯比其他地方要多，還有四隻兵蟻在洞口沿著固定方向在繞圈，仿佛是在值崗和巡邏。


  一隻小工蟻來到洞口前，值守的兵蟻卻攔住了她，兵蟻們四肢著地，抬起前兩肢和觸角，大張著嘴上的大顎，腹部腰部劇烈抖動，發出銼刀摩擦的聲音，充滿了警告的意味兒。


  小工蟻立刻停下，也搖動起腰部腹部，發出急促的擦音。


  不一會兒，洞口裏麵跑出來一隻小工蟻，揮動觸角與門外兩隻工蟻交流後，便來到主角和滾的身前，把觸角搭了過來。


  “王，跟著我。”新的工蟻發來同樣信息。然後轉身向洞口爬去，兵蟻們沒有阻止她。


  滾率先跟上，主角也急忙跟著。兵蟻們對這兩蟻視而不見。主角一轉頭，原先兩隻小工蟻已經轉身匯入了主通道的蟻群中，很快便無法辨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