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那時

  大風刮過，吹動兩人衣衫，彼此雙眸對視，方才所存在的殺氣全部被撲滅的一幹二淨。程無雙知道，穆青語不管如何，都是不會殺她的，她有絕對的信心。正如她想的一樣，穆青語根本不想動手，便將手裏的長劍放了下來，如此這般隱忍的模樣，看的程無雙一陣嘲諷：“下不了手了，是吧。”


  聽到這番話的穆青語沒有出聲，安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模樣，是多麽的可怖，與眼前這般和藹，簡直是沾不上半分。那些恐懼的，無法擺脫的，就像洶湧的泉水，衝刷著自己的腦袋，讓自己痛的可謂是難以忍受。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個帶著可怖笑容的女人，明明那麽美麗，卻得了一張決絕的臉，似乎要把他撕碎成一塊又一塊的碎肉。


  “你叫什麽名字，重複給我聽。若是喊的不滿意了，你便看看這滋味究竟如何？”那時候的程無雙，一身傲氣，漂亮的臉，和那清冷的氣質，讓為得到她一個笑容的男子，從街頭排到了街尾。


  穆青語望著她的眼睛，那雙帶著妖媚的眼睛，把他從裏到外看的一清二楚。他有點害怕的，從宋子墨到程無雙，她真的是他見過的最可怕的女人，他覺得，他無法長期逗留在這裏，隻要把能學的全部學會，到了後麵，他就可以離開了。為了不讓程無雙有警惕，順從地吐出了三個字：“穆青語。”


  若他不說，後果他比誰都要清楚。為了防止這些不必要的後果，他必須要做的完美。


  她看了我幾眼轉身向前走去，那紅色的身影宛如一團火，時時刻刻地燒灼著你的身體，一點點侵蝕你的皮膚：“如果是在對手麵前自報姓名亦是個自殺行為，你不是要做任何人的下屬，不需要服從，如果你要服從就去做一個懦弱的臣服者好了。”


  雖然穆青語十分厭惡此人，但她的話卻不無道理，望著她的背影他跟了上去，忽然間一道光線一閃而過，手臂上出現了一道血痕，一種叫疼痛的東西在細胞中叫囂著，這並不是簡單的刮痕，程無雙扯過我的頭發，把一顆藥丸塞入我的嘴裏，他冷哼一聲：“你不是說不會幫我嗎？如今這樣，又是想如何？”


  她眯了眯眼，抓起他的衣領將他扔到樹下，絲毫沒有半點情麵可以講。而被丟到遠處的穆青語，哪裏經得起這些，一口血吐了出來，身體的壓力，讓他可以說是無法動彈。他扶著樹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她便從背後拿出了一把長棍，長棍融生，一霎間，他似乎地麵開始噴出熔漿，就算是虛幻，他也覺得整個人是要死去一般。


  程無雙嗜血的笑容，他想他至今也不會遺忘，她似一位王般佇立在火焰之上，人影忽現，她嘴角微微翹起，這是最為愚蠢的動作，換做是我他第一時間就是逃，看到別人能力超過自己之上的情況下。


  那可怖的感覺，若不在此時離開，還要等到何時呢？


  程無雙似乎特別喜歡紅色，就連身上的披風也是紅色的。她那大紅的披風隨著風而飄蕩，正在入神期間，一隻手穿過他的腹部。穆青語哪裏來的及反應啊，全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呆滯地看著忽然被捅穿了的腹部。


  他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身體力氣忽然之間被抽空一般，被人拋向空中，一腳踢到在地，扯起衣服扔向樹處，因為衝力的原因，一顆樹被折斷，全身的疼痛，抽搐的神經。


  在疼痛麻痹全身的時候，她終於懂得了那日的宋子墨是有多手下留情。穆青語使勁地睜大眼睛，好不容易看清那個貫穿他腹部的那人。卻被手上的一陣火辣辣疼的無法自我。


  她踩著他的手，一臉居高臨下，絲毫不見有半分退讓，：“你說，你的夥伴會發現你的存在嗎？”


  那時候的程無雙整個人都是在崩壞的狀態，從未見過的瘋狂，都在這一刻全部流露出來。她用腳開始踢他的臉，被打出來的淚水就算不用去看，他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狼狽，一下，兩下，三下，他不斷數著眼前的人不斷踢他臉的次數，手中的長針也不過在衣服中顫抖卻怎麽也無法握在手中，也不過是這麽一個細微的動作，卻被她發現了。他似乎不高興了，卻又帶著幾分欣賞，她一腳踢他我本以受傷的腹部：“還有力氣啊，你的血真是比別人厚點，不過嘛……”


  還沒說完，他就被程無雙一腳踩在地上，程無雙踩著他的頭，凶惡的也實在可怕：“在我麵前炫耀嗎？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耍聰明啊，你還嫩了點。”


  他一步步朝程無雙走去，依靠著她的的肩膀，手指已經在不斷地顫抖著，勾起的線一條又一條的，湊近程無雙的身體。將程無雙的磨滅的那刻，血如噴池一樣噴了出來，她就連叫也不能叫，他滿意的一笑，以為自己所做的已經成功了。可是，就在這時，身體的疼痛，讓他迅速了解過來，這些所謂的成敗，隻是自己的一個幻想罷了，他始終，還是無法和她做對。如與穆青語剛見麵一般再次暈了過去，在暈過去期間，他似乎聽到了她口中的一句話

  “穆青語，你還是太過心慈手軟了，一點也不適合站在頂峰。”


  醒來後，他才發現自己到了一個他所不認識的地方，他睜開眼睛，正打算坐起來，卻感覺到傷口一陣陣抽搐，血又開始蔓延開來，麵具早已脫了下來，他躺了下來，拿過放在床邊的麵具忍不住大笑起來’嘭‘的一聲麵具炸裂，被人所欺辱的感覺，至死也不會忘記，他看著白色的床單染上了從腹部滲出的鮮血，指甲把床單一遍遍的撕碎。


  “勸你不要做過多不必要的事情，你的傷口已經被你弄到裂開了。”完好無損的程無雙不帶自身氣息也不知幾時就站在了他麵前。他望著天花板，身上的氣息微沉，即使很不願意，很艱難我還是說了出來：“訓練我。拜托你了，盟主。”


  為了不被人欺辱，隻能強大到沒人能反抗的狀態，為了接下來，能夠討伐眼前的這個人，不管是如何，他都願意。她似乎十分的滿意，打開瓶中的一粒藥丸讓我吞了下去，她捂住了他的眼睛，聲音陰沉沉的，聽的他也是是惡煩惱難受：“這裏將是你盡情嗜殺的場地，好好珍惜吧，但願，你會記得你腦海裏的景象，成為一個真正的蠱師。”


  穆青語隻覺得腦袋一陣疼痛，腦海不斷飄蕩著染滿紅色鮮血的場地，他身體在不斷地顫抖著。


  “抱歉。”莫名出現的聲音打斷了程無雙的行動，她把手移開，似乎十分的不耐煩，想要將眼前忽然出現的人，給殺掉。他把視線移到女孩的身上，那是一個長相十分甜美的女生，她羞澀的看了他幾眼，穆青語依舊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有什麽事嗎？”


  完全不用想，程無雙是十分不耐煩的，就是猜測到程無雙的不耐煩，有些感覺不錯的穆青語像個小孩子一般，一臉得了蜜糖模樣。


  “你的武器已經打造好了。”女孩將一個20到30厘米左右的盒子抵到了程無雙的眼前，程無雙接過打開了盒子，輕輕看了一眼，嘴角微勾：“很不錯的匕首，我覺得會很適合他。”


  而，也就是那麽一把匕首，最後，卻落入了陵生的手中。因為躺在床上的原因，他並不能很清楚的看到匕首的樣子，隻是從匕首中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較為喜愛，莫名有種顫人的感覺油然而生，心裏的起伏，讓他很是激動。


  這一定是一把好的匕首，程無雙將匕首抵到他的眼前，他伸手觸摸著那匕首，一種叫做靈魂相通的感覺布上了心頭，那是熱血沸騰的感覺。刀柄的雕刻的精致，接過匕首，把手伸高，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匕首的感覺，讓他恨不得立刻使用。


  但是，他還是掩蓋了內心的喜悅把刀放了回去：“還不錯。”


  穆青語表現的十分冷淡，程無雙也不曾在意，直接忽視。準備再次睡覺的他，再次接受到了女孩若有若無的視線時，他奇怪的扭過身去，眯了眯眼睛正準備進入沉睡。


  “明天早上不管你身體好了沒有，立刻到樓下，如果你想要活命的話。”程無雙把匕首放在了我的床邊，轉身對女孩道：“有麵具嗎？我需要一張適合他的白色麵具。”


  女孩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再次看了看他，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緊接著，程無雙也走出了房門，絲毫不想做過多愚蠢的停留。


  這時，他睜開眼睛，心中還是無法放下那段被人一下下踢著頭的情景，還有自己的差勁。他咬著嘴唇，死死地記下了這一筆賬了，定要以後通通讓她償還。


  “既然是這樣，便讓我達成你想要做的。你想做的，無非就是為你親愛的徒弟報仇，如今，我便完成你這個願望又如何？”


  程無雙抓過穆青語放下了的長劍，慢慢走到他的麵前，想也沒想，便將劍捅入了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