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替身

  “李大哥，”蕊綺忙上前拉拉李白的衣裳，哀求道，“不要！”


  房間裏麵一片靜謐，又過了許久，李瑁才低著頭悶聲地說：“你說得很對，是我傷了她！”


  愣了愣，李白轉頭看著尚未蘇醒的楊玉環，她還在和病魔鬥爭中，他們在這裏吵有什麽用嗎？

  “你知道她有多愛你嗎？”沉凝了一會兒，李白緩緩地說。


  “我……”李瑁欲言又止。他能說他不知道嗎？

  難道他要告訴他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虐待她，才讓她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嗎？

  “如果可以，她醒了之後放她自由可以嗎？”半晌後，李白低聲問著。


  “放她自由……”飛李白仰起臉沉吟了一會兒，“如果她要求的話！”


  “是嗎？”李白喃喃說著。他還是料定了她不會離開嗎？

  “是。”李瑁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靜默了一會兒。如果真的能讓她醒來，還有什麽事情不能，她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那這就算是君子之約！”


  “君子之約？”聽了李白的話，李瑁驀地愣了愣，然後突然笑了起來，隻是笑容中似乎有些苦澀。“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救她是嗎？”


  望著李瑁苦澀的笑容，李白的心突然抽疼了一下，李瑁何曾不是一個至情至性的男子，隻是玉環要不起這個男子呀，要不起呀！


  “我現在要帶她離開！”李白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你確定可以救她嗎？包括她的容貌？”李瑁不死心地再問。


  “你放心，她一定會活得好好地！我不會讓她還保留著痛苦的記憶的！”李白上前一把抱起氣息奄奄的楊玉環，頭也不回地留下一句話就消失在空氣中。


  半年之後

  “大哥，你不是說要帶玉環遊遍名山大川的嗎？為什麽又回這個地方？”


  “你知道你身上還有一種無名的毒，”望著楊玉環臉上的不解和疑惑，李白輕輕拍著楊玉環的發梢，心中有些自責。“等找到解藥，我們就去天涯海角！”


  李白不是不明白楊玉環對於這個地方有多麽的害怕，這裏有她一直掛念卻又傷害她最深的人，這裏有著她極痛苦又快樂的回憶。


  “大哥，玉環說了，玉環不怕死！隻要好好地度過我的殘生就可以了！”她真的不想回到這裏，一進這座城的，她就感覺到呼吸困難，這裏有著他的氣息！


  “大哥舍不得你！”李白不願意告訴她，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連死上天都沒給她機會！如果毒性不解，她這一生注定要活在痛苦之中，被痛苦的回憶糾纏著，比厲鬼還要恐怖。


  “可是大哥……”


  “聽大哥的，你回王府去，隻要裝著失去記憶，你就可以好過一點了，知道嗎？大哥會在暗中保護著你，直到找到暗夜盟為止！”李白打斷楊玉環的話，抓著她的肩膀，眼裏有著一絲懇求，熱烈地看著她。


  點點頭，楊玉環知道她無法拒絕，這個男人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最親近的人了，為了她，他連作為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了，她不想再讓他為她傷心難過！

  李白拉著她的手，敲了壽王府的大門。


  “吱“的一聲，看門的仆人打開了門。


  “我是李白，求見你家王爺！”


  仆人是個看起來青稚的小童，打了哈欠，連人都沒看一眼，略帶疲倦地說：“你們等著，我這就去稟報！”


  “王爺，外麵有個叫李白的人求見！”小童在又小憩了一會兒之後才稟報的，但是他可是一臉的理所應當。


  “李白？”李瑁神情陰晴不定，隨後大步的走了出去。


  小童不由地顫顫發抖，那個李白看起來不像什麽大人物呀，他不會是王爺的上賓吧？不然王爺怎麽自己親自去迎接呢？完了，他隻好禱告上天不要對他那麽殘忍了！


  “大哥，我看他不會見我們的，我們走吧！”苦等了那麽久，楊玉環不由得有點失落，他不想再見到她了吧？


  “不，他會見我們的！”


  李白不知道哪裏來的決心，居然那麽肯定。楊玉環也隻好繼續陪著他一起等了。


  “吱”的一聲門又開了，這一次走出來的不再是小童，而是李瑁。


  是她回來了，是她！李瑁眼裏除了站在李白身邊的楊玉環誰也容不下，他眼神炙熱地盯著她，恨不得立即把她擁入自己的懷裏，揉成自己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