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夢會李瑁
“這個…..王爺……老奴不知道！”李瑁這麽一問，王媽不由地赧然，這個她作為王府裏麵的老人，明知道第二日王妃就要剖腹了，為什麽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卻沒有問清楚為什麽李公子會連夜出府呢？她實在是有愧於王爺呀！
李瑁看了看一臉愧疚，恨不得當場自刎以對的王媽，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算了，王媽畢竟也是府裏麵的老人，這種事情若是李白自個不說，王媽應該也不好多問。
“大夫來了嗎？”李瑁望了望房間裏麵躺在床上還在昏迷中的蕊綺問道。這個時候大夫應該到了吧？怎麽還沒見人呢？
“大夫早已經在大廳裏麵候著了！夥房也應該備好了大夫要用的熱水和炭火，王爺，您看是不是把大夫喚進來開始……”由於對李白夜出未歸的愧疚，王媽不由地多說了幾句，希望以此來彌補她的過失。
李瑁先是觸著眉頭沉思了一下，李白還沒有回來，他和蕊綺是青梅竹馬，這種時候蕊綺應該也希望他在身邊吧。隻是這時間不等人，要是遲了，怕是……
考慮再三，李瑁還是決定先以蕊綺的人生安全為重，緩緩地說道：“讓下人把大夫要用的用具都給備齊全了！本王親自去請大夫到王妃房間裏麵去！”
王媽鞠著腰稱道是，在李瑁大步子走出大廳後，也跟著大步往夥房那邊的方向去。
“王爺，幾日未見，王妃的情況應該沒有什麽變化吧？”大夫一見李瑁大步流星地走出來，忙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子來，真摯地問道。
“多謝大夫關心，王妃病情沒有什麽改變！今日那就有勞大夫了！”李瑁鞠著拳頭，笑吟吟地說道，“這邊請！”
不一會兒，兩人就已經站在蕊綺的房間裏麵了。
大夫先是翻了翻蕊綺的眼皮看看，又給她把把脈，之後，轉身對著站在他身旁的李瑁說道：“王爺，可準備好我要的東西了？”
李瑁點點頭，然後手一揚，就見王媽領著幾個婢子捧著熱水和火盆等東西手腳伶俐地走了上來。
大夫看了看婢子手中的東西，默默地思考了一下，好像在清點用具是否齊全，不一會兒之後，朝著身旁的李瑁說道：“王爺，還請先到外麵等著，這邊隻要留下一個女婢就可以了！”
李瑁擔憂地看了看臉色蒼白，但是仍舊沒有清醒地蕊綺，問道：“這昨日王妃還可以睜開眼，為什麽今日就……是不是……”
大夫彎起嘴角，笑道：“王爺請放心，這隻是昨日我讓小童配了一副讓王妃昏迷的藥劑，以便今日剖解腹部，並非王妃的身子有什麽惡化！”
“你這麽一說，本王就放心了！王媽，你留在這裏，配合大夫，以便大夫安心為王妃治病！”說完，再看了看床上的蕊綺，又向身邊的大夫鞠了一下拳，緩緩地退了出去。
而幾個婢子也跟著除了去，房間裏麵隻剩下大夫和王媽。
“你先把王妃的衣裳褪盡！”大夫邊說著邊用其中的一盆熱水洗了洗手，吩咐道。
之間大夫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裏麵拿出用布包著地一排刀子，交給幫蕊綺褪盡衣裳後，站在身旁的王媽，並說道：“把這幾把刀子放在炭火上燒紅！”
王媽結果刀子，小心翼翼地用炭火燒著刀子。而另一邊，大夫則繼續從藥箱裏麵拿出一排大小各異的針，走到床邊，在全身都光溜溜的蕊綺身上的太陽穴、膻中穴等全身的穴位上都插上了針。
之後，走到王媽的身旁，拿起已經在火盆上燒紅了的刀子，走到蕊綺的身邊，輕輕地利落地在她那隆起的小腹上劃上一刀，血慢慢地從那隆起的小腹的皮膚上流出，而昏迷的蕊綺也受痛地輕輕地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李瑁走出去之後則站在門外，等候著大夫出來。他焦急地來回走動著，手指也背在背部後麵，不動地絞動。
忽然，房間裏麵微微地傳來一聲熟悉而又痛苦地呻吟聲，接著又是一陣寂靜……
李白走出玉真觀之後，並沒有離開，他徹夜地站在玉真觀地大門外等候著，希望稍早的時候可以再見楊玉環一次，力勸她回壽王府。
他一定不可以辜負蕊綺的厚望把玉環帶回壽王府，一定……
“吱”地一聲，門打開了！
開門還是昨夜那個年輕的小道姑，她先是捂著嘴巴輕輕地伸了個懶腰，目光掃著玉真觀的大門四周，看見李白的時候不由地一陣，雙眼瞪得像兩個鈴鐺一樣，這個施主怎麽還沒有離開呀？
“施主你怎麽還沒有回去呀？難道你昨天晚上在這大門外待了一宿嗎？”小道姑畢竟是小道姑內心的清純純粹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她眨了眨大眼睛，收回眼中的詫異問道。
李白蒼白地笑了笑，臉上有著一抹赧然，他何嚐不想早點回到壽王府，今天可是蕊綺剖腹的日子，他心愛的女人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還是個未知數，他又何嚐不想離開這個玉真觀呢？隻是，他一定要盡全力把他心愛的女人要做的事情做完，不然，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自己的。
“施主，實話勸你吧！你還是回去吧！壽王妃今日要進宮了！你這裏不合適！”小道姑見李白癡癡地等了一晚上，實在不忍心，好心地說道。這個施主是愛慕王妃的人吧？不然怎麽會在玉真觀外麵等了一宿呢？
隻是恐怕，他要失望了！這壽王妃雖然是個絕世大美女，可是卻是名花有主的！以前是壽王爺的，以後就是當今皇上的了！雖然，這都沒有明說，但是玉真觀裏麵除了那個傻氣的玉真公主哪個不知道呢？連她這個看門的小道姑都知道……
“謝謝道姑，隻是今日我要是沒有等到壽王妃，我是不會離開的！”李白笑了笑，算是對小道姑對他的友好的感激。
“哎！隨你吧！”小道姑見勸不動他，隻好歎歎氣，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