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瘋魔
斂翊將雪印鎖在懷中道:「我不會放你,你離開了,我會瘋掉,我若是瘋了便不會遵守你任何的承諾。」
雪印也緊緊的抱住了斂翊,斂翊低頭對雪印的說道:「答應我,不要再想這件事了好嗎?」
雪印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一笑,笑顏如花般引得斂翊低頭親吻了下來,雪印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而此時三枚玄石在斂翊不經意只見偷偷地靠近了斂翊的身體。
就在三枚玄石將斂翊鎖住的一瞬間,雪印睜開眼睛對斂翊道:「對不起哥哥,我終究是放不下親人,我還是想試一下,若是我還能回來,以後便是哥哥一人的小七,我若真是不再回來,要寬恕我所愛的人,寬恕我的親人,寬恕這個世界吧,幫我看著珏而長大!」
斂翊就這樣被雪印一時間封印在了自己的夢境之中,然後她便笑著在斂翊的面前消失了……
「小七!小七……」斂翊則眼睜睜的看著雪印離開了。
就在斂翊衝破了封印,睜開眼睛之時,天亮了,太陽已經又掛在了天空之中,只是雪印不見了,而且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雪印的氣息。
斂翊體內的魔性瞬間衝破了自己的掌控,他的青絲一瞬而白,雙瞳則是被染成了血色,他站起身來只是向前踏了一步,整個房間便轟然倒塌。
此時虞溪虞洛二人走聞聲而來,一見斂翊的的樣子便知他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虞溪看到斂翊手中的三顆乾坤石便對隨後趕來的人道:「他現在魔性已經失控,先將他手中的乾坤石奪下來將他暫時封印,看能不能讓他冷靜下來。」
而此時的斂翊一動未動,然而體內的魔性張力太強,眾人一時間無法靠近,眾人只好一同調用靈力,想要撕開斂翊周身魔性的一道裂口,將乾坤石奪出來,誰知還未等眾人所集合的靈力靠近便被斂翊的體內的魔性完全衝散了。
虞洛忍不住喚了一聲:「仙閱,你要做什麼?毀了這個世界嗎?」
斂翊聽后似有了一絲動向,他微微的轉過頭去看著虞洛,伸出手隔空鎖住了虞洛的喉嚨。虞洛一時間面色漲紅說不出話來。斂翊輕輕一抬手,虞洛便被斂翊吸了過去,虞溪見狀上前推開了虞洛,代替虞洛一瞬間被斂翊捏在了手中。
斂翊此時像是一個燃燒的火球一般,完全沒有意思的向外釋放著自身的魔性,虞溪只是靠近斂翊的身體便被其體內的魔性衝撞猛的吐出了一口血然後微微說道:「這天下是小七用生命護下的!」
斂翊聽到「小七」之時似乎有了一絲意識,他用極其磕絆的話語艱難的說道:「小……七……在……哪裡?」
還未等虞溪回答,一旁的小珏兒則對斂翊大喊道:「快放開我爹!」
然而話音剛落,便被淚如雨下的母親緊緊的捂住了嘴。
斂翊慢慢的轉頭看向虞珏,他一個閃身將虞珏抓在了手中,他此時體內的魔性如熊熊烈火被澆上了烈酒一般,周邊的門生都被他的魔力振飛,然而虞珏卻被吾傷護住了。
虞珏看著眼前的護在身邊的扇骨,然後不吵不鬧的看著斂翊,斂翊看著這個與雪印有五分相似的小男孩,耳邊似乎閃過了雪印的聲音:「幫我看著珏兒長大!」
斂翊兩道淚洗盡目中的血色慢慢留了下來,他瞳孔開始慢慢的恢復了淺色,他看著面前的珏兒輕聲問道:「你姑姑,她還會回來嗎?」
「會!」珏兒堅定的應了一聲后,吾傷落在了他的手中,他看著吾傷說道:「姑姑讓我幫她保存這把扇子,等她回來再還給她,所以她一定會回來的!」
斂翊慢慢的將虞珏放了下來,然後轉身看著周圍被他無意思摧毀房屋嘆了一聲道:「我差點,就毀了你的心血。」
斂翊一人回到了世殿之中,看著那滿園的花卻不見賞花之人,他心中一撕裂之痛,這痛即便是神魔之子,也難以忍受著,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種寒心的孤寒,他覺得死亡不過如此。
「死亡?」斂翊想到這裡他突然笑了起來,若是雪印真的回不來,他能死亡,也是一個好的結局。
然而疼痛依舊,寒冷加倍,感覺整個人都無法呼吸,似乎整個人都陷進了深淵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斂翊才突然間恢復了一絲氣息。
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傳來,斂翊恢復了意識,而此時的他卻不在世殿,而是在雲層之巔。
身旁有一眾人群,他只識得月老阿青。
此時聽到身旁有人朝賀道:「恭迎共主歸位!」
斂翊轉頭看著眾人,然後抬頭看著面前的獨坐中央的老者後轉頭問阿青道:「他們在說什麼?」
阿青上前回道:「你如今渡劫成功,歸為神位!」
「什麼神?」
此時正坐於中央的天帝說道:「神魔共主!」
斂翊聽聞清冷的一笑問道:「有何用?」
「可以均衡三界,守護三界,守護她所保護的天下。」
「能換她回來嗎?」
「不知!」
「你是天帝?」
「對!」
「那你又怎麼會不知?」
「哈哈,你如今已是天帝共主,你又能知道什麼?」
「我若不想做這天地共主呢?」
「去與留自然是由你自己而定。」
斂翊聽後轉頭便離開了宮殿,他走到了一個小河邊,低頭間正看到了人間小院中炊煙而起,院中孩童追逐打鬧的場景,忽然想起了雪印小時候嬉笑的樣子。他一瞬間變得盲然:「原想她守護天下,我守護她,若她不在,那我便守護她想守護的一切吧!」
想到這裡,斂翊有走到了天帝面前道:「我想好了,我留下!」
天地共主自然不用成天的待在天界,也不用成日里待在魔界,因為雪印消失在了人界,斂翊便留在人界等著雪印,雖然他不知道雪印還會不會回來。
斂翊途徑一座山邊建了一個別院,春時,獨依樹間醉卧酒;夏時,孤傘佇立煙雨中;秋時,單蕭揚曲悠青山;冬時,孑影山間望江雪。
一年復四季,十年又十年,雪印依舊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