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年少

  ican望著眼前粉雕玉琢的可愛女孩，笑著自我介紹：「我叫ican。」說完，怕滄水不認識他，又補充了句，「是莫家明帶我來的。」即使莫家明已經給他改了「莫能舟」這個名字，他也不會承認的。


  滄水想起來最近大家都在議論莫家明接回自己私生子的事，母親說過，莫家不顧主家季氏的面子執意接回這個私生子，讓他碰到這個私生子不要和他多來往。


  滄水不再看他，偏過臉望著前方，自顧自晃著鞦韆。


  「你不喜歡我。」ican忽然出聲。


  滄水冷笑一聲，七歲的小孩顯得格外老成，因為沒有經歷過男孩的變聲期，他的聲音雌雄莫辯，他說：「你可以問問今晚來這裡的小孩誰喜歡你。」一個私生子，誰會喜歡。


  「為什麼都不喜歡我？」ican氣的攥緊拳頭，「我沒有欺負過你。」


  滄水淡淡道：「有些人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你！」ican氣的臉紅脖子粗，忽然衝過來，噔噔走到滄水面前，一把抓住鞦韆的兩條繩索，迫使鞦韆停下來，他瞪著滄水，憤憤道：「我還沒見過像你嘴巴這麼壞的女孩子！」


  「那你現在見到了。」滄水挑眉道：「鬆開，你擋著我盪鞦韆了。」


  ican咬牙切齒，忽然捧住滄水的臉，在滄水嘴巴上重重親了一口。


  滄水眼睛猛地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嘴巴張了好幾次，似乎都不知道說什麼。他竟然……被一個男的親了……


  ican見狀，得意的抬起下巴，電視上果然沒騙他，想要女孩閉嘴就強吻她。


  「你不許討厭我！」ican揉揉他的臉，惡霸似的笑，「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你的清白現在被我玷污了！你只能跟著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要聽我的話！要學三從四德！」


  滄水：「……」


  ican見他那張嘴巴終於不氣他了，滿意地哼了哼，然後擠坐在他旁邊，腿在地上一蹬，鞦韆晃起來。


  「你被我嚇到了嗎？」ican晃了會鞦韆，見身旁的人不說話，還獃獃盯著地上，他問：「你是怕懷孕嗎？聽說親親會懷孕的。」


  滄水：「……」


  ican摟住滄水的肩膀，「你別怕，要是懷孕了就把孩子生下來，我會娶你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一起上小學。」


  滄水：「……」


  ……


  望著和以前一模一樣的紫藤樹，滄水低笑出聲，以前的ican，跟個智障一樣。


  被強吻之後，他一直想著怎麼報復回去，卻沒想到同年的九月，ican來了他的學校，發現他不是女孩之後，心大的輕而易舉就接受了，還說不做夫妻可以做兄弟，相親相愛一輩子。


  這種腦迴路，他都不忍心再鄙視他。


  ican有好吃的總會第一個想到他，如果巧克力只有一塊，分成兩半，一半給他，另一半留在明天還給他，自己忍得再辛苦也不會偷吃。


  他記得他曾經問ican為什麼對他這麼好，他說……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我把自己的那份也給你，拚命對你好，你不能再討厭我了。


  十五歲，周圍那群紈絝子弟，玩刺激，拉著他看小視頻，那些激情畫面，他竟然會代入自己和ican……


  他竟然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