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感動
,隻是看了一眼,便很快將目光移開了。
“隻是感謝,沒有其他的表示嗎?”
盛華庭笑了起來,然而扯到了傷口,又呲牙咧嘴的躺下了。
“當然可以有其他的,隻是看你想要什麽了,如果是我能夠拿得出的,什麽都可以。”
葉傾是認真的,她的心中是真真切切的感謝著盛華庭為她做的這些,原本他是可以不出現的,隻是裝作沒有看到她這邊的困境就好,這樣就不會受傷,也不會給他自己惹上任何的麻煩。
葉傾的認真忽然讓盛華庭失去了繼續逗弄她的興致,本來也隻是想跟她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可是很顯然葉傾並不覺得自己是在跟她開玩笑,也沒有打算將自己說的話作為玩笑。
人真是一個美好的品德,但是如果太過於認真,那也就沒有什麽意思了。
“算了,我隻是在跟你開玩笑而已,不需要你給我什麽作為報答。”
盛華庭說完話後閉上了眼睛,一個是因為覺得沒有什麽能夠跟葉傾說的了,另一個也是真的困了。
他的身體就算再怎麽健壯,留了這麽多的血也不可能對他沒有一點的影響。
沉默下來的病房格外的安靜,除了彼此的呼吸,連其他的一點雜音都沒有,安靜的簡直令人窒息。
大概隻過了五六分鍾的樣子,盛華庭聽到葉傾試探性的小聲開口。
“華庭?你是睡著了嗎?”
盛華庭沒有回答,他當然不會就這麽睡著了,他隻是想看看如果自己不給葉傾應答,她會說些什麽,或者做些什麽。
葉傾又叫了兩聲他的名字,確定真的沒有任何的回應之後,歎了口氣,活動了一下一直維持著一個動作的身體。
如果盛華庭是醒著的,這些話也許她根本就不會說出口,幸好他睡著了,葉傾也覺得能夠說出來了,畢竟這相當於是在跟自己說。
“其實我是真的感謝你保護了我,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一時衝動,還是……”
是什麽?盛華庭開始好奇葉傾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麽,可是她偏偏在這個時候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
無奈他是在裝睡,就是再好奇也隻能默默地躺著,等待著葉傾自己開口,她要是知道自己沒有睡著,就更加的不會開口了。
可是葉傾就算是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也知道這些話說出去也不會被盛華庭聽到,卻就覺得說不出口。
“算了,還是不說了。換一個話題吧。”
離開了那個話題,葉傾頓時鬆了口氣,她不是那種能夠毫無顧忌的將自己想說的話全部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的那種人,很多時候心裏麵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依舊什麽都沒有辦法說。
“要跟你說聲抱歉了,你今天站了出來,明天想必就會跟我一樣成為被其他人百般嫌棄的人吧。”
葉傾自嘲的笑了笑,她,葉鳶,盛華庭三人本身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眾人討論的熱點。而她也是被眾人認為破壞了葉鳶跟盛華庭之間純潔愛情的邪惡角色。
現如今盛華庭卻站出來保護了她,這讓那些堅信自己才是對的人,該怎麽能夠接受他們看到這個事實呢?
盛華庭睜開眼睛,眼神複雜的看著葉傾,原來她的腦袋裏麵想的都是這些複雜的事情嗎?
“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是想這麽多又有什麽用處。”
盛華庭的突然開口說話嚇住了葉傾,她以為盛華庭睡著了才敢說出來這些話的,要是知道沒有睡著,就是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她該怎麽辦?這一刻葉傾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思考下去了,或者可以說是已經放棄了思考,不管怎麽樣都已經無所謂了。
好像逃離這裏,好像再也不出現在盛華庭的麵前。
“這些話真的有那麽不能說出來嗎?”
盛華庭歎氣,看起來越是堅韌的好像越是不能麵對自己真正的內心,或者說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方式,所以不會展露自己柔軟的一麵在其他人的麵前。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沉默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麽不管接下來會因為這件事發生什麽,我們主要去麵對就好了。你又在害怕什麽呢?”
葉傾低著頭,雙手緊握的緊張羞澀模樣,竟然讓葉傾產生了續寫的錯覺,之前葉傾似乎也在自己的麵前展露出過這樣羞澀的模樣,之前也不像現在一樣什麽都隻想著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生了什麽,才讓葉傾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盛華庭的心中是知道答案的,也很清楚葉傾經曆過什麽樣的事情,但是他這個時候卻不願意回想,也不願意去承認造成哪些事情發生的人究竟是誰。
“我,我才沒有害怕,再說了,我已經喜歡了自己去麵對那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麵對這些。我看是你害怕才對,你跟葉鳶可一直都是正麵角色。”
害怕?葉傾才不會承認自己害怕,她相信自己是能夠解決掉所有的事情。
才不像葉鳶一樣,隻會躲在盛華庭的身後,不管發生了什麽也從來都不嚐試著自己解決。
但是那也是盛華庭願意保護葉鳶啊,她除了自己保護自己,還有任何的退路可言嗎?
這個事實讓葉傾的心瞬間痛了起來,她是跟自己有仇嗎?為什麽要想這樣讓自己傷心的事情?
“是呢,是呢,是我害怕了,所以我才會花了那麽多的功夫來解決這件事情,結果好像沒有什麽用處。”
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境地,也是讓盛華庭覺得不可思議的,他不是做了什麽都會告訴葉傾的。
這次也一樣,他花了大價錢找人去壓下網絡上那些對葉傾不好的言論,找的也全部都是專業人士,按理說要解決這樣一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但是這麽多天了,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降下去什麽熱度。
很奇怪,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