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能報警

  可是他再怎麽心碎也是沒有用處的,不能說的東西隻要不到時間終究還是不能說的。


  哪怕現在葉鳶對他已經產生了誤會,他要做的也不是趕緊解開誤會,而是想盡辦法讓葉傾放棄報警的想法。


  葉鳶瞧著盛華庭跟葉傾之間的無聲對峙,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心中也立刻有了主意。剛才還在發愁等下她究竟什麽樣才能洗清自己的嫌棄,現如今機會就來了。


  看來事情並不是沒有一點轉機,幸運女神也沒有拋棄她。


  她忽然上前抱住了葉傾,哭著對她說。


  “算了吧,姐姐,你要是想報警就報警吧,要是因為在這件事讓你跟華庭之間的關係再產生不該有的隔閡,那我就是死了也沒有辦法原諒我。”


  她突如其來的加入戰場,打了盛華庭跟葉傾一個措手不及。如果說葉鳶沒有加入之前,葉傾跟盛華庭之間的爭吵還是可以輕易化解的,隻要兩個人找個時間將誤會說開了就行。


  可是如此簡單的對峙卻因為葉鳶,而變得無法說清楚了。


  盛華庭自己都不相信如果他跟葉傾說葉鳶這次做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知道的話,葉傾會像之前那樣的相信他,這確實跟他沒有什麽關係。


  這下可好原本就如履薄冰的關係,在這一刻直接變成了僅剩一根頭發絲牽連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葉鳶,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跟耐心陪你在這裏玩什麽姊妹情深,我們之間的關係究竟什麽什麽樣子的我們兩個都清楚,你現在這個樣子不也就是不想讓我報警,省的查出來你什麽嗎?”


  葉傾覺得好累,根本就沒有她能夠依靠的人,所有的事情隻能夠依靠自己去解決,哪怕再簡單的一件事都沒有可靠的人能夠站出來幫幫她。


  而現如今她更是要對付葉鳶跟盛華庭兩個人,在場的三個人明明都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但是卻跟著玩情報站一樣在猜測對方都知道些什麽。


  “姐姐你說什麽呢,我可是一直拿你當做是我最愛的姐姐,就算你想報警,我也是不會怪罪姐姐你的。”


  葉鳶抱著她的手抱得更緊了,她才不在意什麽姐妹情深這樣的東西,隻要能夠將時間拖得長一些,能夠讓葉傾對盛華庭死心,就已經足夠了。


  “我都說了,你給我放手,就算你想把我當做……”


  葉傾的話沒有說完就愣住了,為什麽?

  她剛才也是如此費了力氣想讓葉鳶鬆開抱著自己的手,但是卻一點都沒有用處,這次她分明沒有用上多大的力氣,可是葉鳶的手就這麽鬆開了。


  不待她去仔細想究竟是為什麽,就聽到了一聲慘叫,她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葉鳶好像是因為她剛才用的力氣太大了,所以直接摔在了地上。


  說實話葉傾一時間真的分不清這真的是因為她用的力氣太大了,導致葉鳶摔在了地上,還是因為她想做戲陷害自己故意鬆手的。


  因為她的傷勢看著真的很嚇人啊,白嫩纖細的胳膊磕在鐵質的病床上麵,被小一塊沒有被處理好的尖銳鐵片劃破了一個長長的口子。


  鮮血瞬間湧了出來,那一道劃痕足足有大概十厘米長的樣子,如果真的是葉鳶做戲要陷害她,能夠付出這麽大的代價,那她也真的是心服口服。


  可是如果是因為她剛才用的力氣太大,而讓葉鳶受傷……


  像葉鳶這樣的女孩子,最愛的便是她的外表,原本近乎完美的肌膚上麵如果留下了這麽長的疤痕。葉傾猛地閉上眼睛,強迫自己要冷靜,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帶著葉鳶去包紮傷口,而不是想這麽多無關緊要的東西。


  “啊,好疼啊,我的胳膊。”


  疼是真的,眼淚也是真的。葉鳶剛才隻是想假裝摔倒占據道德高地罷了,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弄傷自己。


  受傷是個意外,但是傷口帶來的疼痛感卻是貨真價實的,如果有的選擇,她寧願剛才不假裝摔倒,也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去陷害葉傾。


  葉鳶努力的想要捂住傷口止住流血,但是她發現這樣做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她求助的目光看向葉傾跟盛華庭。


  盛華庭看著她胳膊上的血跡,臉色白了起來。原本隻是簡單的爭執,可是現在有人受傷了,這件事情就變味了。


  葉傾看著盛華庭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都還沒有好,就想著下床,深吸了一口氣,蹲下來攙扶起哭的站不起身的葉鳶。


  “你不要動了,我帶她去包紮傷口。”


  在場的三人裏麵,唯一沒有受傷的就是她了,這會子能夠帶著葉鳶去看傷口的也就隻有她了。


  “謝謝。”


  葉鳶吸吸鼻子,這次的道謝也是真心的,她自己也清楚,如果真的要讓盛華庭帶著她去包紮,那就是在開玩笑。


  盛華庭也知道有葉傾在,自己這個病人跟著去了也是在添麻煩,反而讓葉傾需要照顧兩個人,於是目送著她們離開病房。


  “好,你們兩個小心。”


  幸運的是葉鳶的傷口隻是看著比較深,流血比較嚇人是,實際上並沒有那麽嚴重,甚至都不會留疤。


  兩個人沉默的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沒有盛華庭在場,她們之間對彼此的攻擊性也都小了許多。


  “謝謝你,陪著我來包紮傷口。”


  葉鳶說這句話的聲音很小,卻還是被葉傾給聽到了。


  她轉過頭去,看著葉鳶略顯紅色的耳朵跟臉頰,心中卻是一點波瀾都沒有。


  “盛華庭不在,你也能跟我說句實話了吧,剛才摔倒,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種廉價的感謝她才不需要,更何況從葉鳶受傷開始,她就算是無辜的也沒有辦法再為自己說什麽了。


  因為現如今,受傷的葉鳶才是那個弱勢方,她已經喪失了為自己爭辯的權力,這豈是葉鳶一句輕飄飄的感謝可以彌補的。


  “剛才確實是我鬆手的,但是也確實跟你推我有關。”


  葉鳶想著剛才的情景,不由得歎氣,剛才還不如繼續抱著葉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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