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失落
被葉傾誤會,倒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換做是他,如果葉傾跟他說這些,也是會誤會的。
“華庭,你的身邊沒有人照顧怎麽能行呢,我要是回去了,你有不舒服的地方誰來照顧你?”
葉鳶一聽要她回去,立刻焦急了起來,她不想離開這裏,不想離開盛華庭的身邊。
“照顧我?你要怎麽照顧我?”
盛華庭疲倦的睜開眼睛,看著葉鳶同樣被包紮起來的傷口,他們兩個待在一起的話,真的說不好到底是誰來照顧誰。
盛華庭的傷口好歹也是養了幾天的了,行動雖然還是不太方便,但是受傷的胳膊也能做一些小動作了。
而葉鳶的胳膊可是今天才受傷的,不要說去做什麽事情了,就是動一動都要小心翼翼的,這樣怎麽能照顧別人?
“我……”
葉鳶剛想辯解,卻不小心動了受傷的胳膊,一陣疼痛立刻讓她僵直了身體不敢動彈。
但也不再繼續要求留在病房了,因為她在剛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不能留在病房了,這一次可是切切實實的傷口,而不是上一次買通醫生做的假的病情報告。
“那,華庭你照顧好自己,我先回去了。”
她有些不舍的看了眼躺在病床上似乎已經睡著的盛華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病房。
房間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唯一有些動靜的便是掛在牆上的鍾表。之前這個時候盛華庭還能跟葉傾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來度過時間,倒也不覺得時間有多麽的難熬。
可是現如今葉傾也不在這裏了,盛華庭忽然覺得在醫院待著很沒有意思。
他舉起胳膊,看著上麵的傷口,嚐試著握了握拳頭,現如今傷口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各種行動。
盛華庭的心中清楚,自己的傷勢程度早就可以離開醫院回家待著了,但是他卻執意不肯出院,甚至將自己的病情說的更加嚴重一些,為的就是讓葉傾留在自己的身邊。
心中的失落不言而喻,窗外銀白色的月光格外淒冷。
他一言不發的拔掉手上的針頭,換下醫院的病號服,穿上自己的西裝,也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的第一件事,盛華庭便開車回到了別墅,自從被葉鳶派去的年輕人搞事情之後,這裏便一直被閑置了下來。
哪怕是出於安全考慮暫時也不會住在這裏了,更何況那天發生的事情讓葉傾至今想起來還心有餘悸,更是早就搬出了這裏。
沒有人住之後,盛華庭幹脆也給傭人放了假,他打開大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上麵已然有灰塵了。
屋子裏麵被年輕人造成的破壞都還沒有收拾跟修補,但是原本住在這裏的人卻不再這裏了。
他沒有開燈,坐在沙發上葉傾經常會坐的那個位置,眼前隻有一片漆黑的電視屏幕,不開燈什麽都看不清楚。
盛華庭想起來他偶爾回來經常就會看到葉傾坐在這個位置發呆,之前從未覺得這有什麽,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在想什麽。
可是當他親自坐在這個位置,卻發現這樣的安靜跟寂寞足以讓人窒息跟發瘋。
他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葉傾的號碼最近聯係的很頻繁,不用怎麽翻找就
看到了。
手指停在通話界麵半天,盛華庭最終還是沒有撥打過去,而是關掉了手機。明明是想著要跟葉傾好好解釋一下的,明明是想要解開兩個人之間的誤會的,但卻不知為何,電話始終打不過去。
一連幾天,葉傾在盛華庭的世界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他不管怎麽樣都找不到葉傾去了哪裏,就連兩家公司合作的重要場合以及發布會,她也沒有出現。
越是見不到的人,才越是會意識到之前能夠時常見到的日子是有多麽的珍貴,可是時間是永遠無法倒流的,世界上也從來沒有後悔藥可吃。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便永遠的發生了,能做的隻有將事情的發展盡量控製在做好的方向。
“華庭,你為什麽一直盯著手機看啊,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葉鳶低頭看著盛華庭的手機,可是盛華庭卻立刻將手機關掉並且收了起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不想讓葉鳶去看他的手機上麵有什麽,葉鳶倒也沒有覺得委屈,因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盛華庭的手機是從來不允許她看的。
她的手機盛華庭同樣沒有什麽興趣去看,哪怕是沒有鎖屏放在桌子上,他也不會去看一看。
“公司有點小事情要處理,跟你沒有什麽關係,想好晚上去哪裏吃飯了嗎?”
盛華庭拿出一根香煙點上,煙霧瞬間模糊了他的麵容。葉傾是最不喜歡他吸煙的,很久之前還勸過他戒煙,可是到後來,就算是再怎麽厭惡,也再沒有說過一句戒煙的事情。
隻是默默地皺眉忍受著她不喜歡的香煙味道,為的就是不跟他多說一句話,在醫院的那幾天也是如此,就算再不喜歡,也是裝作不在意或者幹脆找個借口跑出去。
盛華庭眼神暗了暗,盯著手中香煙瞧了許久,忽然伸手將香煙在煙灰缸中摁滅了。
“晚上我們不要出去了,我在家裏麵親自下廚給你做點東西吃怎麽樣?”
葉鳶將盛華庭的反常全部被都看在心裏麵,心裏麵酸酸澀澀的仿佛未成熟的李子。
自從醫院回來,盛華庭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總是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每次去問都會被敷衍。
這讓葉鳶產生了危機感,她跟盛華庭之間的距離非但沒有因為葉傾的退出而縮進,反而越來越遠了。
“算了吧,做飯這麽麻煩,你要是不想出去,打電話給酒店讓他們派人送過來也行。”
盛華庭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一條短信,上麵寫著葉傾今晚打算出席一個晚會。
一個,富家小姐公子哥們搞出來的,聯誼晚會。
他猛地站起來,倒是嚇了葉鳶一跳,驚魂未定的看著盛華庭,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