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鍾離有變
祭酒嶺的祭典過後,穆懿軒便大赦天下了,紀博被免去宰相一職,就隻攜帶了幾個家眷歸故裏去了,而如夫人卻是消失不見,一向高調的紀三公子也沒見人影,紀博似乎並不在意,也沒問起。白嵐在宮裏住了幾日便向林鳶辭行了,白嵐並沒有那兩年的記憶,雖然知道對林鳶的經曆,卻對她沒有任何母女之情,林鳶原本好奇想問她會不會去找紀若萱的,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昊天在祭典一結束後便開始著手處理拜月教遷移一事,月國的拜月教壇位於焱城東南方向,正好和皇宮遙遙相對,規模並不大,若是要將總教遷移至次就必須擴大教壇的麵積,朝廷撥了巨額,建造新祭壇的事情便落到了昊天頭上,林鳶隻是偶然會去關心關心,她的精力依舊放在客來居上麵,雖是教主一上任便是形同虛設,事事仍舊得昊天操心。昊天亦是沒有什麽怨言,這些事宜其實本就是大祭司的職責。
是夜,林鳶很晚才忙完客來居的事,宮門都關了好久了她不得不逾牆而過,還險些和侍衛打起來,還好這那侍衛統領認出了她來。之前隻要她一過3時還沒回宮,他便會南宮俊來催的,今日卻沒見南宮俊人影。
回寢宮裏已是大半夜了,她管得並不嚴,奴才們早都睡了,隻有笑笑還在寢宮裏守著。林鳶在玉瑤池裏沐浴過來,依舊沒見穆懿軒的影,原本打算先睡的,想了想卻又叫來了笑笑。
“皇上方才來過了嗎?”
“主子,方才順公公來說了,皇上今夜不過來了。”笑笑似乎還是不習慣叫她小姐,便都稱她主子了。
“不來了?怎麽回事?”林鳶說著便蹙起了眉頭。這家夥幹什麽去了?
“順公公隻說皇上忙,笑笑也不敢多問。”大婚至今,不是小姐去中和殿就是皇上來望月宮,笑笑亦沒想到這主子竟會這般得寵,新月宮早已是如冷宮般淒涼了。
“忙?”他忙什麽呢?不會是想打鍾離了吧,除了這事還有什麽能讓他忙的呢?朝廷其他打小事宜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林鳶披上了隨手披上了件大紅錦袍,交代了笑笑幾句,便往中和殿方向去了,穆懿軒才教了她幾日的輕功,她便可以來去如影了,隻是與他差距尚大,勉強能追得上冰魂冰魄,無奈大部分時間裏還是冰魂冰魄再追著她,這家夥又把冰魂冰魄放她身邊來了。
很快便到了中和殿,已是深夜,整個大殿卻是燈火通明,林鳶一進中和殿心裏便後悔了。隻見穆懿軒高高地坐在龍椅上一臉嚴肅,而殿下列站著的均是朝中重臣,七王爺和南宮豪都在其中,眾人見林鳶就這麽飛進來,均是一臉詫異。
林鳶心中一驚,連忙停了下來,尷尬地朝眾人笑了笑,道:“那個……你們繼續,我…我走錯地方了,說著便轉身要走。
隻是,還沒走到門口,穆懿軒便發話了,“過來!”
林鳶一愣,回過頭,看了看穆懿軒,一臉疑惑,他方才是在叫她嗎?
穆懿軒那透著些許倦色的眉頭微微蹙了蹙,對了林鳶繼續說到:“愣著幹嘛?還不過來。”
“哦。”林鳶應了一身,又看了看在場的眾大臣,這才走了過去,本想站在他身後的,卻被他拉著坐了下來。
這家夥幹什麽呢?這場麵一看便知他們是在商議朝中大事,她不管是拜月教主的身份還是皇後的身份都是不可以坐在這裏的,中和殿並不是後宮妃嬪可以進的,就連皇後亦隻能在殿後的寢宮裏,並不能到殿上來的,平日裏她來時最多也就南宮俊在,並沒有什麽大臣在場的。
見七王爺和南宮將軍皆是眉頭緊皺,她心裏更是不安穩,身旁那人卻是輕揉著她,依舊一臉嚴肅。
“皇上,臣鬥膽,皇後這……”吏部新任尚書,,剛想開口便被穆懿軒那冷冽的目光嚇了回去。
場麵瞬時冷了下來,寂靜地可怕,七王爺和南宮將軍皆是皺著相府看了對方幾眼。
林鳶亦是覺得氣氛不對,她正想離開,穆懿軒卻先開了口,“方才說到哪了?”
“皇上,禮部已經準備好了送去鍾離賀禮,請皇上過目。”禮部的梁尚書趕忙站了出來,雙手將那清單呈上。
李德順將那清單遞了上來,穆懿軒隻是稍稍掃了一眼卻冷冷地道:“還少了一樣。”
“皇上,恕臣愚昧,不知還少了什麽。”梁尚書小心翼翼地問到,他才上任沒多久,都還來不及高興升職呢,便發現原來皇上並不是在朝上的那般平和好商量,而是淩厲嚴肅地很啊。
穆懿軒卻勾起了一絲冷笑來,道:“就這樣送過去吧,少了的那一樣朕會親自送過去的。”
梁尚書依舊是一臉困惑不已,卻不敢多問,其他人亦皆是困惑不解,唯有七王爺和南宮豪相視而笑,皇上的性子他倆最清楚不過了,這一次,皇上定是會送上大禮的。
林鳶偷偷瞄了那穆懿軒手上拿張清單,依舊是納悶不已,他們到底再商議什麽呢,這賀禮到底是給誰的啊?
“朕乏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穆懿軒將手上那清單遞給了順公公,攬著林鳶站了起來,掃了一眼殿下低頭俯身的眾人,便轉身想殿後走去了。
林鳶憋了好久終於可以說話了,一下殿便心急地問到,“方才那份大禮是送給什麽人的啊?”她方才並沒有將那清單看完,隻看了前麵幾行便知這份禮的分量了,單單是那錦緞便是上千匹了。
穆懿軒看了看林鳶,才緩緩開了口,道:“寒煜。”
“寒煜!”林鳶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鍾離的老國王薨了……”
穆懿軒還沒說完,林鳶便喊了出來,“寒煜當上了王!”
寒煜登上皇位,對月國的威脅她心中自是清楚,寒煜並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潛伏在月國多年,早就對月國虎視眈眈了。這一回因為她的出現,使得寒煜陰差陽錯在二王子還沒有完成把持朝政前回到鍾離,難道這一次是她幫了他?!
“嗯,登基那日會立寒芸為後。”穆懿軒依舊沒多大的情緒波動,隨即就轉移了話題,“這麽晚了,怎麽還過來呢?”
“過來看看你啦,順公公說你今晚不去望月宮了?”見他眉宇間的那淡淡的倦色,總是忍不住想伸手去撫開他那微蹙的眉頭。
“怕你等,就說不去了。”怎麽會不去呢?總是習慣她在身邊,不去反倒睡得不安穩。
林鳶哦了一聲,卻又糾纏起寒煜這事情來,一臉疑惑地問到:“你方才說的大禮是什麽啊?”難道這家夥已經有了對策?
“嗬嗬,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是準備好了大禮,隻是現在可還不能告訴她。
“什麽啦,那麽神秘!”林鳶睨了他一眼,依舊是一臉狐疑。
“嗬嗬,時機未到。”不想那麽早告訴她。不過,他倒是給她準備了一個禮物,雖不是什麽大禮,但是她一定會喜歡的。
穆懿軒不知道怎麽地,手中突然變出了一個白玉鐲子來,朝林鳶笑了笑,拉了她的手來,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了,笑著說到:“你可得保管好哦,別讓我再弄碎它了。”
林鳶莞爾一笑,道,“你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這玉鐲子算是他倆的定情信物了吧,那日他送回這玉鐲子來,還警告她不許說他送的東西不許給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