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高牆和路
「咋的，你知道踏虛還實這句話嗎？」唐堯急忙問，看寒羊子的表情就像是知道什麼似的。
寒羊子來回徘徊了幾步之後才說道：「其實這事兒吧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但問題是你現在還接觸不到，告訴了你也沒啥用。」
「到底這句踏虛還實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兩個境界是怎麼回事，說的好像幻師有這兩個境界似的，可我查來查去啥也查不到啊。」
「你查不到很正常，因為在我還活著的時代已經很少有人追尋這兩個境界，因為這兩個境界比屍解成地仙還要難的多，或者說很多人覺得這兩個境界根本就不存在。」
「哦？天下間還有比屍解成仙更難的事兒？你說說唄，讓我開開眼界。」唐堯此時純粹是當聽新鮮事兒的心態去聽聽看到底什麼是踏虛還實。
寒羊子想了想后說：「好吧，這麼說吧，在很多年前也許是武紀時代也許是更早的時代，反正很早之前，有一批可以稱之為遠古幻師的人們，這些人將當時的幻術研究到了極致，發現沒有了提升的空間，這就好像是他們一群人沿著一條看起來是康庄大道的路向前走，結果走到最後卻發現是條死胡同。」
「哦，可是道路都有盡頭，走到盡頭要不然就換其他路，要不然就停下來，他們發現是死胡同之後呢？」唐堯問道。
「當發現是死胡同之後，一部分人如你所說換了其他的路，這一部分人里大多數都開始追尋仙道，祈求成仙然後延續自己的生命獲得更高層次的實力，而另一部分人則的確停下腳步，他們在孤獨和絕望之中等待自己的死去，可有那麼一個人，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應該有這麼一個人，他站在死胡同前努力跳了起來，然後沿著死胡同的牆壁往上爬，那堵看起來永無止境的牆壁被他一點點給爬上去了，當他到達牆壁頂端的時候朝外面看去，結果他有了驚人的發現。」寒羊子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他發現在牆壁的後面還是有路的，這條路實際上是被這堵牆給擋住了，不僅如此，他還看見這條路綿延無邊，可在路上有許多牆壁，每經過一段便會遇上一堵，可只要爬過去了就能夠繼續前進。」
「哦？你這比喻倒是挺形象的啊。」唐堯笑了笑說，「說的就和網路遊戲升級轉職似的，每升到一定程度的級別就要轉職然後繼續升級。」
「我沒和你開玩笑，這是很嚴肅的事情。」寒羊子對唐堯的插話有些不滿，唐堯收斂了笑容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於是這個發現了後面有路的人開始試圖越過牆壁，但牆壁太高了，他爬上去已經用盡了力氣，想要下去已經沒力氣了，他只能在牆壁上等著，等待自己恢復力氣，可在高處狂風大作，他從高牆之上摔了下來，於是就這麼死了，可他爬上高牆的消息已經傳開，於是很多人開始嘗試爬上高牆，然而很可惜的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實力，絕大部分人失敗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成功爬上了高牆，當他們登上高牆之頂后，這個行為被稱為半步，而當這很少的一部分人中的少數能夠成功跨過高牆到達牆那邊然後繼續沿著這條路前進，他們越過的這第一道高牆被稱為踏虛。」
唐堯終於明白了這個故事的意思，這條路便是幻師所走的路，第一個死胡同也就是所謂的踏虛之境實際上是分水嶺，有的人越不過去就開始尋找取代這條路的其他道路，比如屍解成仙，而有的人則因為天賦或者壽元問題止步不前，而極少數的一部分人踏過了這道高牆，看見了後面的路，這第一道高牆便是踏虛之境。
「那以實之境就是第二道高牆嗎，我可算明白了，那這以後就是我追逐的方向，怎麼會和我沒關係呢？」
「因為你距離踏虛之境還遠著呢。」
「有多遠？」唐堯很好奇這踏虛之境相當於現在的什麼段位，按照之前非言和上官氏老爺子的對話，上官氏老爺子應該已經到了半步以實之境的程度，而按照幻學鑒的說法，上官氏的老爺子應該並沒有到達正九段，那就是說目前幻學鑒的九段標準是超過以實之境的，也可能是正九段就是以實之境。
「這麼算吧，半步踏虛之境應該相當於你們現在的正七段，那准八段就是真正的踏虛之境，再往上就是半步以實之境，差不多是正八段到准九段之間，那正九段也就是真正的以實之境。」寒羊子的說法和唐堯猜測的差不多。
「那以實之境就是最終的境界了嗎？」唐堯問。
「理論上來說這條路是永無止境的，換句話說在以實之境外應該還有高牆，至於那是什麼境界我就不知道了，所以你現在距離正七段是不是還有很長的路？」
唐堯的真實實力差不多在正四段以上，到沒到准五段說不好，因為他還沒和准五段的幻師交過手，保守估計是正四段，那就是說他距離半步踏虛還有整整三段的距離，有很多人或許一輩子都邁不過這三段的坎，放眼看去整個幻師圈子有幾個人能到達正七段。
「這麼說來現代幻師江湖其實並不比武紀時代要弱多少，我還以為武紀時代有多不可思議，有多強呢。」唐堯嘀咕了這麼一聲，沒曾想後面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你要是這麼想便是大錯特錯。」
唐堯轉過頭看見非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背後，唐堯正要開口，非言卻先一步說道：「武紀時代十大強者，我巔峰時期才排到第九，在我之上每提高一位便是巨大的實力鴻溝，你們不知道以實之境外更高的境界是什麼，但我見過，武紀時代的前五大強者全部都踏上了第三道高牆，而在他們之上還有更不可思議的存在，那便是妖星和禍星。」
「你這就是說我將來有一天可以闖過前兩道高牆踏上第三道高牆嗎？」唐堯倒是美滋滋地笑了起來。
「你還差得遠呢，若在你這一代妖星不覺醒，便還要再等百年千年甚至是萬年，你未必就會成為真正的妖星。」
「哦……」唐堯聳了聳肩，他對於成為傳說中的人物這一套並不太在意，隨後開口問，「對了，你這一下子出來有啥事兒嗎？」
「之前我和那名姓上官的高手交手，你也在旁邊看了，對我們兩個交手的過程和對抗的幻術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想法？什麼想法，比如說呢？」唐堯問道。
「我以白色太陽和黑暗深淵對抗他的宇宙寰宇，此為兩大絕頂精妙的幻術，你看了之後竟然一點啟發都沒有嗎，尋常人就算是我在武紀時代見過最沒有天賦的幻師要是看見我們兩個交手的秘術也會大為驚嘆，並且從中無觸點什麼來，可你難道一點啟發都沒有，就沒有從其中明白點什麼嗎？」顯然非言希望他和上官氏老爺子的秘術能給唐堯帶來點什麼造化，這就像是武俠小說里看前輩交手，有慧根的後輩看過前輩出手后多少會領悟一些心得，有些聰明的甚至可以依樣畫葫蘆將前輩的本事給學過去，可放到唐堯這裡倒好，看過拉倒，什麼都沒悟出來。
「沒有啊，這又不是武俠小說，我看過還能給你複製出來嗎，你覺得我是卡卡西嗎？」唐堯嘟囔了一句，結果非言聽后一個勁地搖頭說了一句：愚不可及，之後便消失了。
唐堯撇了撇嘴，正在此時手機傳來了簡訊提示，兩筆錢進賬，一筆是古國幻師鬥法大會的冠軍獎金，另一筆則是隋復答應給他的錢，兩筆巨款一到賬，唐堯立刻眉開眼笑地說：「老子翻身了，這就把債全部還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