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小發威（2）

  水紋抱著孩子，只這麼平靜的站在自家低矮的門前。


  將冷漠的目光掃過現場每個人身上。


  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此刻站在人群中央，被眾人簇擁的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身上。


  這人便是上水村水家族長水山，一位頗俱威嚴的老者。


  迎著水紋的目光，水山內心沒來由的閃過一個念頭：

  「這小婦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


  這念頭剛剛閃過，水山就自嘲的搖頭想笑。


  水紋雖是在村裡長大的，但他又什麼時候正眼瞧過她？


  真正知道她的存在，是因為兩年多前，得知她未婚受孕后，內心產生的憤怒。


  當時，為了保住自己上水村水家族長的地位，他果斷決定將這丟了水家顏面的女子毀掉。


  可現在，真正面對水紋時，水山才發現，似乎，自己對眼前這小婦人完全不了解。


  更讓水山完全想不到的是：

  水紋這次從昏睡中醒來后，並沒像以前了解的一樣，跪在大家面前驚慌失措，痛哭哀嚎，或低聲求饒。


  反而沉靜淡然的無視他們的存在，只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到最後，等她忙完自己的事，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這些人身上。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


  平常見到自己這些族中長輩都會臉紅緊張，說話都不利索的水紋，此時竟敢如此淡然的看著自己。


  哪怕他這個族長的目光已經十分威嚴的落在她臉上，水紋也沒有半分要閃躲的意思。


  這樣的水紋，讓水山十分不適應。


  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嘴唇微微動了動，張嘴想對水紋說點什麼，以此挽回自己的尊嚴。


  哪知水紋竟不等他開口，卻先淡然的說話了。


  她完全無視了水山內心的意外與震驚，只將唇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淡淡的開口，一道略顯沙啞粗糙的聲音，在這座破敗的院子上空響起：

  「請問水山族長，不知您帶這麼多人，興師動眾的來我家，是要做些什麼？」


  迎著水紋淡然的目光，聽著她口中沉靜清雅的話語，水山張開的嘴張得更大了。


  這位老人看向水紋的雙眼不自覺的瞪大，那神態，顯得十分愕然。


  他成為上水村水家族長二十多年以來，水山還從來沒聽到家族的人，有誰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過話。


  更沒有人敢這麼直呼他的大名。


  想不到，眼前這個平常軟弱無能，任人喝罵的婦人，此刻竟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想到這裡，水山的眼神不由微微一凝，看向水紋的目光里，多了一份不確定，更多的是惱怒。


  威嚴受到挑釁后的惱怒。


  這位老族長心裡隱隱覺得，今天的水紋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可無論他怎麼攪盡腦汁去想，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水紋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也沒給他足夠時間去思考，繼續淡然的道：


  「小婦人似乎與你們水家早已再無瓜葛，可你們為什麼在沒得到小婦人邀請的情況下，私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