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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0章 犯火大忌

  他掏出了一塊抹布,髒的顏色都看不出來了。


  啞巴蘭也跟著探頭:「你最近搞家政呢?」


  夏明遠滿頭黑線:「我搞什麼家政,這叫輿圖。」


  輿圖——跟四相局密卷一樣?

  可展開一看,那比四相局密卷可差遠了——畫的那是什麼玩意兒,我三歲在牆上拿尿滋出來的圖都比這個強。


  「你那什麼態度,跟地鐵老人看手機似得,」夏明遠十分失望:「說出來嚇死你,這可是一個擺渡門人給我的——擺渡門的入口。」


  「你還認識擺渡門人呢?」我來了興趣:「是不是街口那個老撓屁股的大黑痦子?」


  大黑痦子從額圖集沙漠回來了之後,是頂了個攤子在街口賣點雞零狗碎,通過我想找公孫統的下落。


  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今兒氣溫二十八度,天氣晴而無風,他也沒出攤,估計又躺床上不起,修的是睡仙。


  夏明遠一皺眉頭:「什麼大黑痦子大白痦子我不認識,我認識的是個厲害人物——從擺渡門下來的。」


  這個所謂的「下來」,是什麼意思,道士下山?


  夏明遠面色忸怩:「就是……修仙不成,另謀出路的——那也比一般人強。」


  哦,天資不夠,半途而廢?


  程星河忙說道:「這個我懂。就好比孵小雞的蛋不出雞,那肯定人家就另有安排了,比如賣毛蛋什麼的。」


  話糙理不糙,夏明遠想捍衛那位「毛蛋」的尊嚴,可竟然無言以對,只好假裝沒聽見:「反正,這圖一萬個靠譜,你就說你去是不去吧——厭勝門李北斗,在行當里名聲響噹噹,要是說話不算數,嗨嗨……」


  先給我個高帽子戴唄?


  不過我確實答應他了,於是我就裝成了難以抉擇的樣子:「畢竟是擺渡門……」


  擺渡門,一直是傳說之中的一種存在,簡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哪怕厭勝門,經常被人稱之為邪魔外道,不像是人,那跟擺渡門一比,可差了很遠。


  夏明遠在一邊十分緊張,我心裡就明白了——夏明遠是個什麼家族,就跟老黃讓我這次找個抬杠的人保平安一樣,他們家肯定也測算出來,尋找夏季常的事兒,找我能管用,才這麼費盡心思。


  「哎,我要跟你去也行,你知道玉虛回生露嗎?」


  白藿香擼貓的手猛地停了一下。


  夏明遠皺起眉頭:「知道是知道——那玩意兒可是仙藥,能起死回生,甚至能讓活人粘帶了仙氣,半步步入仙境,也只比嫦娥奔月的仙藥次一等,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我跟你去,捎帶腳——我想搞一瓶玉虛回生露,你能幫忙嗎?」


  「捎帶腳?」夏明遠瞠目結舌:「你怎麼不捎帶腳跟老君爺要倆仙丹啊?」


  「老君爺要是樂意賜給我,我能不敬謝受領嗎?」


  夏明遠張了半天嘴,活脫脫一個黑人問號臉:「李北斗,我瞅著你腦子挺好,天資也高,還以為你是個靠譜青年,可你這說的什麼胡話?玉虛回生露……」


  「好弄的東西,我也犯不上求到了你門下。」我用肩膀撞他一下:「能弄到我記你個人情,弄不到我也不會有怨言,咱們倆攜手並進,各為其事,共同的革命目標,共同造就鋼鐵長城啊。」


  夏明遠也不傻,一尋思是這麼個理兒——要我死心塌地給他幫忙,最好的條件,就是這事兒對我也有好處。


  他只好點了點頭:「那——試試吧。」


  「咱們就說定了!」


  夏明遠高興了起來,排出了一個龜甲卜了一卦,鄭重其事的說道:「明天可是黃道吉日,今天你們就準備準備。」


  「都聽你的。」


  反正距離玄武局開門的日子還有一段距離,這段時間,抓緊把該辦的事情都給辦了——一,查清楚四相抬真龍的真相是什麼。


  二,把江辰身後的人揪出來。


  三,我想知道,我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藿香卻轉過了臉,拽了我一把:「擺渡門的玉虛回生露?你瘋了?」


  她的傷勢,自己心裡自然也明白,只有這玩意兒能把她的手給醫好。


  「我就是想試試……」


  白藿香一把抓住我胳膊:「那是個什麼地方,你想試就試?你萬一在那裡出了事兒,再也回不來,那你想做的事情,就更……」


  她的指甲,也還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只怕寫字都是歪歪斜斜的,更別說做鬼醫了。


  「你放心吧。」我對她笑:「我一定好好回來——你在家等著我就行了。」


  白藿香一張嘴,可還是微微低下了頭。


  她想跟著,她不放心——可她的手這樣,什麼忙也幫不上:「是啊,我去了,成了累贅,會給你添麻煩……」


  不是。


  她不是累贅,只是這事兒既然危險,我幹嘛要讓她白白冒險呢?

  程星河拍了拍白藿香:「正氣水,你放心吧,我幫你看著這個傻子。」


  白藿香吸了口氣,勉強裝出了一副笑臉:「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傻子都跟傻子玩。」


  「北斗,你回來啦?」


  正這個時候,一個嬌媚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又好久沒著家了……又瘦了,也黑了。」


  高亞聰?

  卧槽,又是她?


  她還是很漂亮,一動身,整條街的人眼珠子都要圍著她轉。


  可我現在一看見她,已經有種生理厭惡了。


  夏明遠一抬頭,看見了高亞聰,也愣了一下。


  高亞聰捧著一個十分精緻的草莓蛋糕,輕輕放在了桌子上,笑的溫柔賢惠:「我親手做的。」


  老頭兒的眼珠子立馬粘在了蛋糕上,喉結一滾。


  「謝謝你了……」


  我話沒說完,程星河先湊了過去:「不要白不要——糟踐糧食要遭天譴的。」


  我剛要罵他,高亞聰就說道:「咱們也有日子沒見了,大家都怪想你。」


  大家?


  一看高亞聰身後,我倒是來了興趣——張曼跟在了高亞聰身後,也來了。


  之前老黃跟我說,路上帶個抬杠的能保平安——這張曼就是個杠上開花啊!


  難道,老黃說的就是她?

  張曼接觸到了我熱辣辣的表情,頓時十分不自在:「李北斗,我,我……找你有點事兒,你有時間嗎?」


  看來水夜叉那的屎沒白吃,說話可比以前客氣多了。


  一瞅她,也看出所為何事了——張曼的面相可不太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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