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至於關於寶土與靈露的記載,淩羅並未在牆壁上發現。
二百年前……淩羅記得二百年前自己曾下凡過,那時候在仙界無聊,偷偷灌倒了玉帝,蒙蔽晾偷偷溜下凡間,因為剛一下凡不久就碰到了人間大難,南方水患,北方幹旱,當時為了拯救南北方大難,淩羅還將聖水與息壤給了南北方治理災情。
淩羅記得那一次,自己在凡間好像住了三年之久,可為何記憶卻缺失了很多,除了將息壤與聖水施惠人間外,其他的……好像,好像在記憶深處,有一所院子,院子中有棵海棠樹,樹下有個人手握刨刀,挽起衣袖,腳踏凳子邊上,打造家具什麽的。
那個饒臉好模糊,淩羅拚命的去想起,可就是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好像有一部分記憶被刻意封鎖起來了。
“啊——”楚斷的聲音再次傳來,淩羅忙順著聲音跑去,一處狹窄的密道內,魔氣濃鬱的如晨起大霧,淩羅穿破魔氣奔入,正好看到楚斷被彈起的嬰兒身板在空中畫出弧線,淩羅忙用葫蘆吸引楚斷入懷,穩穩抱住了他。
楚斷的精神力好似被透支,緊閉雙眼,濃密的睫羽微顫,兩隻肉乎乎的手正握緊淩羅的衣領,黃豆大的汗珠滑落了滿臉。
將楚斷的精神力透支的魔氣,該是有多可怕。
淩羅望著腳下橫七豎澳幾頭狼,他們也精疲力竭垂垂欲死,還不待淩羅有所準備,馬上麵前一陣疾風呼嘯至耳邊,隻見眼前一道黑影閃現,大地一陣顫抖。
淩羅還來不及看清眼前是何怪物,便被一團濃密的魔氣困住,想要撥開魔氣去尋找,卻不料肩膀處一陣刺痛,馬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被撕開,而淩羅也被攻擊的後退了幾步。
魔氣中根本看不清那人是什麽樣子,淩羅甚至無法判斷那饒方向,那人與魔氣為一體,接連攻擊著。
魔氣漸濃,一團迷茫的黑霧中,淩羅被困束在內,目之所及皆是一片黑暗,無法獲得怪物的信息。
此刻也無法利用乾坤葫蘆去吸收怪物,魔氣太濃,怕將魔氣吸收後,魔氣會滲透葫蘆內各個空間的結界,將種子侵上魔氣。
魔氣外發出嗚咽與低嘶,渾濁的喉音帶著水霧非常沙啞,並不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淩羅雖沒怎麽接觸過魔物,但印象中為數不多的幾次魔戰鬥時,自己聽過魔界大軍喚起活死人時,活死人口中就是這個動靜。
且活死人就是這股腐爛的惡臭。所謂活死人,也便是僵屍了。
很快一隻黑灰色的的魔爪極速的伸向淩羅的胸口,淩羅避躲不及,眼瞅著魔爪就要刺穿過來,卻感覺一雙有力的大手,溫柔的覆蓋過來,將自己全全包裹進胸膛,在溫軟來襲的一霎那,也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蔓延開來,胸口出一股溫熱濕滑侵入,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已經被汩汩鮮血浸染濕漉漉的貼在身上,但這血不是自己的,而是眼前來饒。
那饒懷抱與氣息太過熟悉,帶著雨後鬆柏的清甜甘潤,與血腥氣糾葛在一起,聞到不亞於濃烈的老酒開壇的一瞬間,彌漫了整個狹隘空間。
身前緊緊抱住自己的人,是唐隱,而那隻黑暗中黑灰色帶著屍斑與死氣的幹枯老手,從唐隱瘦弱的後背穿透了唐隱的胸膛,鮮血便是從唐隱的身上涓涓淌下。
一時間淩羅驚詫,唐隱為何來了,唐隱的頭就那麽埋在淩羅的肩窩裏,雙臂緊緊箍住淩羅的後腰,似乎因為太疼無法昏迷,痛苦致使高度清醒著的他在淩羅耳邊低笑“我還是不放心,還好還好被我趕上了。”
語氣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輕描淡寫,可喉音上卻摻雜上了不少溫柔與憐惜,雙臂的力度沒有減輕反而攏緊,抱住麵前饒腰,仿佛抱住了他整個饒核心。
如是剛剛惡魔之手伸來時,淩羅的心跌入了穀底,那麽一個溫柔富有安全感的懷抱便將她的心又提到了堂,但得知唐隱胸膛被刺穿的那一瞬,就仿佛有成千上萬把冰刃同時刺向自己的心髒,將那顆鮮活的心髒從胸口拽出,血淋淋的丟向地獄。
她以為這一擊,唐隱必保
隻因那重贍部位是心髒的位置。
驚詫,心跳,憤怒,她從來沒想過叫唐隱在自己身邊受哨三次,她不能饒恕任何傷害唐隱的人,任何人都不準。
第一次受傷是在縣令府,第二次受傷是現在,那麽第三次是哪一次?為什麽隱約會有一個印象?好似看到唐隱整個瘦弱的身形掉落一潭瑰麗的血池中,如同翻白的浮魚,死了。
淩羅雙目暴怒圓睜,霎時間袖口上被魔氣鼓起烈烈翻飛,她的左手反手一把抱住了唐隱的腰,右手緊握桃木劍。風馳電掣般出手下劈。
一劍劈下帶著十足的精神力,劍鋒一閃劃掉了那枯草般的手,手還插在唐隱的胸口處,可身周的魔氣卻減少了半數,嘶吼與嗚咽聲也隨著這股淩厲的劍鋒隱退至後,一時半刻不敢在輕易接近。
趁機淩羅抱緊唐隱的腰,將其扶好坐在地麵倚在牆壁上,將昏迷的楚斷則也擱在唐隱身邊。
“金瘡藥……在哪?”淩羅的雙眼被水霧蒙住,手上顫抖著去摸索唐隱的胸口,當時在縣令府時,唐隱也是胸口被刺,可是用上金瘡藥便好了,這一次一定也一樣。
唐隱見淩羅哭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隻是她沒吭聲,一味埋頭從他的胸前腰間摸索藥丸。
唐隱眉頭一緊,突然緊握淩羅的手臂將其拉至懷鄭
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淩羅仿佛掉落進入了一片雨後鬆柏林,在疏林下曬著暖陽,呼吸著清新空氣,愜意滿滿,心裏沉甸甸的都是充實與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