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老公虛不受補
兩人親熱了好一會兒,眼看一點就著,江彥丞緩緩地退開,唇在她的唇上摩挲,聲音又低又沉:「譚大寶你膽兒越來越大了,現在是什麼狀況,居然敢偷偷來見我……」
離婚才幾天,剛澄清了離婚的事實,說了兩個人從此兩不相干各自安好的話,現在呢,打臉啪啪啪,自己打自己,下手最狠。
「我想你。」譚璇仰著頭,毫不掩飾地說。
「哦。」江彥丞唇角彎起的弧度都要不可控了,還在那克制,教訓她:「……想歸想,但是小寶寶你得講規矩。」
譚璇早聽出他那別彆扭扭的口吻,反問道:「那你偷偷給我打電話,就講規矩了?」
江彥丞笑,抱著花,也抱著人,他理所當然道:「是,老公做初一,我們家寶寶就做十五,小痞子你怎麼這麼混呢?」
譚璇見他左右為難、想見她又怕輿論壓力的矛盾狀態,忽然退開了一點距離,隨後雙手捧著江彥丞的臉,在他的唇上親出很大的聲響,仰頭很囂張道:「我就不講規矩了怎麼樣?你是我老公還是我什麼人,管得著嗎你?」
「……」江彥丞被親了,情事上他一般都佔主動權,譚璇這小慫包多數時候就是個嘴炮,可小慫包出其不意的種種驚喜,讓他心裡裝滿了甜蜜。
江彥丞嘆了口氣,親在譚璇臉上,皺著眉笑,喃喃道:「嗯,小寶寶說的都對。什麼時候走?」
他的問題很輕,也很無奈,他還記得她得回家,晚上十點了。
譚璇卻往他懷裡鑽,厚厚的羽絨服太臃腫,像一隻黑熊抱住江彥丞,又乖又粘人:「我不走。蹲了你十個小時,不睡一覺太對不起自己了吧?」
「睡是睡不成了,摸摸可以。老公看看……」江彥丞明白,她既然有手段能來見他,肯定想好了怎麼回去,他不問太多,摸著譚璇的短髮,從頭到臉、脖子,溫柔地檢查著她的各處傷口。
他在視頻里、照片里看不清的地方,現在都一一看清楚。
「錢還沒給,摸來摸去的,老闆你太摳門兒了。」譚璇抓著江彥丞的手,嘻嘻笑,隨便他檢查,她說個不停:「江十一,你說,等下會不會有人來掃-黃啊?我倆要是被抓到了,犯不犯法?」
江彥丞唇角快綳不住了,她聒噪,可他一點不覺得吵,挑了挑眉:「我沒打算嫖。譚小姐請自重。」
譚璇最不喜歡他叫「譚小姐」了,她脫了羽絨服,作勢又要去脫上衣:「真不睡?不睡要等一百天了啊……我先脫為敬……」
江彥丞扣住她的細腰,正好把上衣下擺壓住,又好氣又好笑:「不睡不走是吧?譚大寶,別以為你漂亮、可愛,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最後一句聲音拔高,好像真的生氣了。
譚璇笑嘻嘻地貼在他身上,半點自覺也沒有,還恬不知恥地反問:「嗯?江彥丞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我可以怎麼樣?」
江彥丞後背抵在牆上,全身都放鬆了:「小痞子。」
「啊?我什麼?」譚璇掏了掏耳朵。
「你漂亮、可愛。」江彥丞笑。
「然後呢?」譚璇不饒他。
江彥丞的人跟他的聲音一起撲面而來,完全罩住了譚璇,他含著她的唇吻得熱烈,唇齒間漏了一點笑意:「嗯,你可以對老公……為所欲為。」
譚璇被抱起來,瞬間就乖了,兩個人親親熱熱地滾在一起,半個小時后就消停了。
譚璇纏在江彥丞身上,大大方方地霸住他:「就這樣了?叫了個公主來,睡都不睡一下,抱著玩兒?」
這是夫妻倆離婚後,第一次同床共枕。暖暖和和的她自己,往他的被子里送。
江彥丞剛被她暖過,喘著閉上了眼,卻還能捕捉到她的眼睛,唇貼上去輕吻,略平復了一下呼吸:「老公腰有點酸,虛不受補。寶寶乖一點。」
造血幹細胞採集過後,身體很長時間都不會好受,江彥丞也是人,就算比普通人身體素質好,也不可能不受影響。
譚璇早知道他身體不舒服,擔心了那麼多天,還是得來看看,不看她怎麼可能放心?
聽江彥丞自己說腰酸,她還故意翻到他身上,居高臨下地撓江彥丞的下巴,逗他:「我不是擔心我老公沒電了嗎?充電充好嗎?能不能振作起來了呀? 」
江彥丞一伸手,把人抱懷裡,笑得又溫柔又無奈,還帶著點兒回味無窮:「沒充滿,但是能用一段時間了,寶寶,技術比上次好了點兒,真乖。」
在情事上被表揚,譚璇臉都熱了,她弱弱地貼在江彥丞耳邊,低聲耳語道:「但是,江疼疼你還是不甜,一點都不甜……」
江彥丞的血都要衝上頭頂,冷靜地咬她的耳朵:「小螃蟹甜,特別甜,等老公好了,慢、慢吃……」
「……」譚璇被暴擊了,跟江彥丞比流氓話?枕邊絮語?她只有被按在身下哭的份,哭還不行,得哭著叫小哥哥、叫老公。
今天是江彥丞最虛弱的時候,她甚至都沒討到半點便宜,不是真槍實彈,但也差不多了。
「我下來了,江十一小哥哥今天特別可憐……」譚璇識趣地從江彥丞身上下來,抓著他的一邊胳膊,溫柔地摩挲著他的針孔,和他枕著同一個枕頭,小小聲問道:「針孔還疼嗎?脹不脹?」
江彥丞摸著她的頭髮,笑了笑:「不疼了。」
譚璇嘆氣,小心地吻了吻他的針孔位置:「唉,江疼疼都不知道,他撒嬌說疼,針孔漲,他的前妻兩個晚上都沒睡好覺,想見他都想到做夢了。」
撒嬌?到底誰在撒嬌呀?
可是,這話真溫柔。江彥丞心裡滿滿的,各種滋味都有,甜蜜的,苦澀的,心疼的,他忽然說不出什麼話來,摟她緊了點兒:「寶寶……」
「然後,我就開始各種看造血幹細胞捐獻的資料,發現無償捐獻的志願者都會有領導慰問,有患者家屬慰問,送錦旗,送鮮花,場面都特感人。我就想啊,我們家江十一也得有這待遇才行……」譚璇還在繼續說話,黑夜無論漫長與否,與他們來說都太短暫,她捨不得睡,她知道江彥丞一定也是。
「嗯……花收到了,慰問也收到了,錦旗呢?」江彥丞笑問。
「等著!」譚璇跳下床,從門口的羽絨服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來,又快速地鑽進了江彥丞的被子里,把一張紙遞給他——
一張用畫筆畫出來的錦旗,上面寫著幾個字:「江疼疼:身體健康,永遠愛你。」
落款——「譚蔫蔫」。
江彥丞:「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