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就算是拚了命也不放手
紀安安捧著手機看了半天,最後按下一個好字。
很快,手機又震動了下,一條新消息進來。
明天下午三點,在你們小區門口的咖啡廳。
好。
手機暗下來,歸於平靜。
這時候,睡寶迷糊的聲音打斷了她的發呆。
“媽咪,我還沒喝奶呢!”
臨睡前,睡寶習慣喝一小瓶牛奶,她差點忘了。
“寶貝你等一下,媽咪這就給你熱牛奶。”
睡寶喝完之後,精神了點,和小二玩耍了起來。
紀安安洗完碗出來,兒子不知什麽時候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立即走過去摸了摸兒子的手腳,溫熱不冰涼,她才放心,幸好室內空調的溫度沒有開太低。
就著這半蹲的姿勢,她看著兒子香甜偶爾吧唧下的睡容,忍不住伸出手撫著他的臉。
因為是早產,剛出生時,皺巴巴營養不良的樣子,經過貝家精心調養,臉上才有了點肉。
想起那時候,他連哭都很小聲,那時候她跟著著急上火,每天晚上都不敢深睡,就怕聽不到他的哭聲。
紀安安捂住嘴巴,眼睛通紅。
那個人,在一開始就否決了睡寶的存在,沒有陪著睡寶在她肚子裏長大,也沒有陪著睡寶度過最危險的那段時間,如果他敢來爭睡寶的撫養權,她就算是拚了命,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她伸手抱起兒子,小二從地上坐起來,朝她搖著尾巴。
紀安安無比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回房間裏。
小二也跟在她身後進房間,然後蹲坐在床邊,看著女主人給小主人蓋被子,尾巴搖得正歡。
她沒這麽早睡,關上燈出了房間,而小二像是察覺什麽,在她坐在沙發上後,它也跟著蹲坐在她麵前,搖著尾巴哈著嘴看她。
紀安安低頭看到它歪著頭瞅著自己,不由伸手撫著它的頭。
“小二,我沒事,不要擔心。”
她親了下它的額頭,“洗完澡,真香!”
小二一聽,搖頭晃腦地蹭著她的手心,仿佛想要讓她快樂起來。
她輕笑,低頭抱住了小二。
“小二,你真好。”
小二啊嗚了一聲,不知是不是在回應她的話。
明天她還有仗要打,她準備去洗個澡就睡。
要保證最好的戰鬥狀態。
待主人房關了後,小二從豪華狗窩裏跑出來,走到房門邊,趴在地上,等門縫裏透出來的燈熄了之後,它才閉上眼睛入睡。
第二天早上,紀安安一拉開門,就看到了晃頭搖尾的小二,她笑,“別是一晚上都等在外麵吧?”
小二的尾巴搖得更歡了。
睡寶這時候掀開被子坐起來,整個人還沒睡醒,小迷糊樣。
小二立即越過女主人,朝小主人撲去,伸出舌頭舔他的臉。
睡寶被逗得咯咯笑,也清醒了。
他抱著小二,扭頭問,“媽咪,今天回老家,會帶上小二嗎?”
紀安安點頭,“你不是說想帶小二去太外公院子裏抓蜻蜓嗎?正好滿足你的心願。”
“哦也!我愛你媽咪!”
說完他揉了揉小二的耳朵,語速飛快道,“小二,快說,我愛你媽咪!”
小二不明所以,但還是配合“嗷嗚”了一聲。
“媽咪你聽,小二也說了。”
紀安安被這一對活寶逗得前俯後仰。
美好的早晨,從笑聲開始,從美味的早餐開始。
沐浴在晨光的母子倆溫馨地享用早餐,一旁的小二也吃得格外起勁。
用餐結束後,紀安安收拾完廚房就載著兩隻活寶往貝宅駛去。
今天下午,外公外婆就回來了,他們肯定第一時間想要見到睡寶,加上下午她要和滕奕揚見麵,不能把睡寶獨自留在家裏,索性就先把睡寶送過來,等辦完事,她再直接過來貝宅。
她來的時候,貝亦恒和貝亦遠都出門了,貝宅裏就隻剩下張媽。
張媽在貝宅已經工作了三十多年,貝老夫人他們都已經將她當成自己人。
平時她的工作就是負責做飯和看家。
她昨天就收到了紀安安要過來的消息,一大早就等著了,聽到車子的引擎聲,就立即開門候著。
“安安,睡寶,你們回來了。”
“是啊,來,睡寶,叫張奶奶。”
“張奶奶,睡寶想念你,也想念你做的菜。”睡寶被紀安安放下來,他快步走上前,抱住了張媽的腿,笑得格外甜。
張媽笑得合不攏嘴,對紀安安道,“今早我出門買了好多菜,中午做給你們吃,對了,睡寶,奶奶給你買了水果,你來看看,喜歡吃哪個,奶奶給你洗!”
說著她就牽著睡寶往客廳裏走。
紀安安搖頭笑,牽著小二,跟了進去。
小二以前經常來貝宅,紀安安一鬆開狗繩,它就開始這裏嗅嗅,那裏嗅嗅,一副還是原來的味道,然後開始撒歡整個屋跑起來。
午飯上桌,紀安安對這近十道菜目瞪口呆,這也太豐盛了吧?
然而張媽在一旁勸道,“多吃點多吃點,你最近都瘦了。”
紀安安:……
明明回來的時候,還胖了兩斤好嗎?
吃過飯後,紀安安算著時間,將睡寶交代給張媽,然後自己開車赴約。
雖然她提前出門,但這個時間點很尷尬,正好是車流高峰期,前方道路又出現車禍,疏通了好一會,等紀安安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會。
她推開咖啡廳的門,一陣冷氣吹來,將她身上的燥熱都帶走了。
她鬆了一口氣,開始找人。
現在正是上班的時間,咖啡廳裏沒有什麽人,再加上這人,無論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都是閃閃發光的焦點,所以她毫不費力就找到了他。
今天,他仍舊是一身黑色休閑西裝,渾身透著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因為她開車,穿得是平底鞋,即使在安靜的店裏,走路也是悄無聲息。
等她走到桌邊,明顯感覺到望著窗外的人忽然愣了下。
滕奕揚看到玻璃窗上映著的身影,慢慢轉過頭,眼底是深不見底的黑。
他低頭看了眼腕表,聲音帶著輕嘲,又有種無人知如釋重負。
“遲了整整十二分鍾,”他看她,目光微冷,“紀安安,我還以為你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