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長帆拒婚欲退親
徐問安沒有理會林氏的話，在她的眼裏，生母林氏不過是給了她一副軀殼的陌生人而已。
徐問安乘了馬車回了雁峰侯府，內心卻是十分忿忿不平的。
言長帆怎麽就看上徐問寧了？
她絕對不能讓徐問寧順遂的嫁去言府成為言長帆的正室夫人。
“翠萍，翠萍，”臥房裏，徐問安急忙忙地喚道。
“夫人怎麽了？”聞訊，翠萍推開房門進了來。
“你去差幾個腿腳利索，口舌伶俐的家丁，去幫我做件事……”
徐問安俯身在翠萍耳旁了幾句，翠萍點點頭，連忙照做去了。
翠萍走後，徐問安臉上露出笑意，她嘴角得意的上揚著。
徐問寧，想嫁去言家嫁給長帆哥哥，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齊氏回到言家三院，恰好碰見了出門回來的言長帆。
言長帆穿著一件素色衣衫，神情上看起來有些不悅。
“母親，聽您今日去了徐府？”方才進了廳門，言長帆便耐不住性子問道。
齊氏坐在軟塌上，“不錯，我今日是去了徐府，為的可是給你尋一門好親事。”
言長帆聽齊氏這麽一，壓著心裏的火氣，將手裏的冊子放到一旁，繼續問道：“母親，兒子之前過，我要自己選擇妻子，您怎麽又替我操心這事呢？”
“你知道我給你挑的是徐家幾房的姑娘嗎，你就對我這態度話？”齊氏被言長帆話的語氣激怒了，“二房的問寧丫頭，我瞧著甚好，你怎得就非覺得我這個當娘的挑不到你心眼裏去呢？”
言長帆轉過身，神色嚴肅的看著齊氏，“我午後同幾個同窗好友在教書先生那裏吃茶，聽他們道您去了徐家提親，為我擇的是二房的姑娘徐問寧，但母親您知道他們怎麽跟我嗎？”
齊氏不解，“他們能同你什麽？定是羨慕你有我這麽一個處處為你著想的母親罷了。”
“他們，徐家二房的姑娘徐問寧與趙家大房長孫趙承時不清不白，我娶得是個不清不白的妻子，您可曾考慮過我的處境？”
齊氏一聽，喝茶的動作都頓住了，“他們果真這麽？”
言長帆點頭，“母親，兒子不想娶徐問寧為妻，還請母親做主，退了這樁婚事。”
齊氏歎了口氣，“原想著，讓你早點娶妻生子，我這個做娘的好早一點抱孫子，不成想，這徐二丫頭，竟是個這麽不檢點的。罷了罷了，明你且去徐府退了這樁婚事吧，我就不過去了。”
言長帆拱手，“兒子知道了。”
“你爹爹今晚上回府，我且同你爹爹商議商議，給你另擇良配吧。”
“是，母親。”
晚間，三房老爺言中邦從言家的鋪子裏回來，齊氏差人去叫言長帆到前廳吃晚飯。適逢三房的掌事管家喻庚從外邊采購院中用具回來，碰見了正在等候房門口言中邦沐浴更衣的齊氏。
“的給夫人請安。”喻庚拿著賬簿給齊氏彎腰行了個大禮。
“二少爺還沒過來嗎？”
喻庚又道：“長帆少爺，他一會兒便過來，”他頓了頓，“隻是，夫人，您之前交代我購置的禮品，都已購得，放在庫房裏的，的聽二少爺，與徐府的婚事取消了，這禮品，該如何處置？”
齊氏還沒搭話，言中邦穿好了外衣從房間出來，“什麽取消了？還有處置什麽禮品？”
齊氏解釋道：“妾身今日去了徐府給咱們的帆兒親事了，誰成想，帆兒回來給妾身，徐家二丫頭不檢點，與趙府的那個長孫不清不白，他斷不會娶這樣一個女子為妻，於是，妾身讓他明日去徐府取消了婚事。至於這禮品，原想著是讓喻庚購來等著帆兒一同帶去提親做聘禮用，現下看來，暫且擱置在庫房裏吧。”
言中邦摸著下巴處的胡須，思索道：“那徐家的二丫頭問寧，我是聽過的，並非是那種不檢點的孩子，會不會中間有什麽誤會？”
“哎呀，老爺您瞧那徐家的大丫頭徐問安，看著中規中矩的，不還是暗地裏勾搭了雁峰侯爺，做了侯爺的妾室麽？依妾身看來，那徐問安尚且如此，那徐問寧也斷不是個妥貼的人。為了帆兒的婚事，老爺您還是也幫著搜羅著吧。”
言中邦歎氣，“我知道了，吃飯吧。”
前廳的燭火搖曳，明黃色的大廳裏，一張雕工精致梨花木圓桌上滿是玉盤珍饈，一家三口人圍在一起，沒有言語，隻是自顧自的吃著飯。
齊氏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了言中邦碗裏。“老爺，妾身瞧著您清瘦了些，多吃些吧。”
言中邦點頭笑了笑，“夫人也應多吃些才是，整日裏忙於府中事宜，夫人辛苦了。”
言長帆簡單的吃了幾口飯菜後，將筷子擱回桌上的止箸上，“我吃好了，父親母親慢用。”完，言長帆正準備起身回房間。
“帆兒，”言中邦叫住了他，“你且陪我聊會吧，我們父子倆，很久不曾好好聊過了。”
“是，父親。”
飯後，齊氏幫著下人收了飯桌後。便去了後廚房給這父子倆做甜湯。前廳裏，隻剩下父子二人坐在那裏，一句話都不。
“帆兒，還在因為你母親為你擇親事的事生氣？”言中邦率先開了口問道。
“兒子不敢，兒子隻是想著，婚姻之事，想自己做主，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過一輩子。”言長帆語氣中帶著認真的不可置否。
言中邦會心一笑，“你還年輕，還是很真。等你到為父這個年紀的時候，你就知道，喜歡的未必就是適合過一輩子的，相反，你覺得不適合的，就是適合過一輩子的。比如我和你母親，一開始你祖父為我挑親事的時候，我也沒瞧上你母親，但是，這麽些年，我不依舊和你母親過得很好嗎？夫婦兩個相敬如賓，琴瑟和鳴最重要。”
“兒子知道，隻是，兒子與那徐家二姐，一麵未曾見過，就被定下了婚事，再加之她與趙家長孫不清不白的，兒子實在無法接受。”
“你會明白為父的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