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情敵見麵如打仗
蘇顏兒隻覺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很燙。她最是聽不得這種酥掉人一層皮的情話了,偏偏這趙承風這麽一表白,她整個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難受的很。
趙承風以為她不信,繼續道:“你若是不信,我便用我這一輩子來向你證明。”他停下來,雙手搭在蘇顏兒的肩膀上,將她的身子扳正麵對著自己,又道:“趙家不比你們蘇家是獨門獨戶的,趙家的五子,將來也避免不了一場關於我太爺爺留下來的爵位的爭奪,你若是不喜歡這樣勾心鬥角的過日子,那咱們就搬出府去,過咱們自己的日子,不爭不搶,倒也自在。”
蘇顏兒心中有些感動,接著頭頂上繼續傳來他的聲音:“顏顏,咱們的婚事我是認真的,至於你心中所想,我尊重你的意願。”
蘇顏兒嘟著嘴唇,仰頭對他笑著:“誰我不願意了?既然我相中了你,你也要和我白首不分離,那我就用我這一輩子去跟你賭,賭輸了,我蘇顏兒認命,賭贏了,下輩子我還要跟著你。”
趙承風的大掌撫上她的頭,笑道:“謝謝你,顏顏。”
蘇顏兒回想起剛才的比賽,立馬板了臉道:“承風,你忘了咱們還有比賽呢!我可不想出錢請吃茶啊!”
趙承風無奈一笑,挽著她的手繼續向前走。
已經接近晌午了,太陽出來了,暖暖的陽光揮灑下來,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哥哥,你別走那麽快!”一聲嬌俏的女聲,又是軟綿綿撒嬌的語氣,任誰都架不住。
走在前頭的言長帆無奈回頭,他蹙眉:“你怎麽走的這麽慢?”
那個話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言長帆的親妹妹,言嘉述。
因為這對兄妹的生母齊氏的母親,齊家老夫饒身子骨一直不好,所以言嘉述懂事之後就被送到了齊家老夫人身邊教養陪伴了幾年,也正是過年了,言嘉述才從齊家回到了言府。言嘉述隻比言長帆五歲,歲數是與徐問寧的弟弟徐霖辭的歲數一樣的。
今兒個好,言嘉述耐不住性子了,死纏爛打著言長帆帶她來秋鳴山上放風箏。
言長帆又是個對女子發不起來脾氣的主兒,隻能硬著頭皮帶著言嘉述來了秋鳴山。
啟加跟在言長帆的身後,手裏頭還拿著一個嶄新的蝴蝶風箏,話的語氣也十分的無奈:“姐,今兒個沒風,這風箏放不起來啊!”
言嘉述氣得直跺腳,“臭啟加,你不試試你怎麽知道呢?”
言長帆最是拿自己的妹妹沒轍,“嘉述,你看看這個兒,它沒風,這風箏怎麽會放得起來?”
“哥哥!”言嘉述咬牙道,“自打你跟那個徐家二姐的婚事黃了之後,你就整日裏把自己關在屋裏頭畫那個二姐的畫像……”
“嘉述,你別了!”言長帆的語氣突然冷了起來,他直截簾的打斷了言嘉述還沒完的話。
他看著前麵正迎麵走來而且還手挽著手的一對男女,整個人呆立在原處,連轉身逃離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麵前二人緊緊牽著的手上,心裏的嫉妒,羨慕,難過和後悔,沉寂了許久的情愫一時間全部湧上他的心頭,讓他不知所措。
言嘉述搞不明白,上前挽上言長帆的胳膊,不明緣由的抱怨道:“你又凶我!”
徐問寧顯然早就已經發現了言長帆在前邊,也聽到了言長帆身邊那個女子的那一番話,她不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誰,隻看那個女子挽上言長帆胳膊的這個動作,就不難猜到他們的關係不一般了。
趙承時也看到了麵前站著的言長帆,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心中徐問寧的手,似乎在跟言長帆宣示著主權。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氣氛一度很尷尬。
言長帆嘴角抽搐了幾下,張了張口,發出幾個簡單的音節:“好久不見。”
徐問寧低下頭,又抬起頭來看著言長帆,臉上露出一絲客套的笑容:“好久不見。”
趙承時清了清嗓子,道:“言少爺也有空出來踏春啊?”
言嘉述探著腦袋十分好奇他們三個的關係,“你們認識啊?”直到言嘉述的目光注意到趙承時身邊的徐問寧時,她驚訝地指著徐問寧道:“原來你就是言長帆一直在畫的畫像裏麵的人啊!”言嘉述被徐問寧的真容折服,秒變迷妹,語氣崇拜道:“美女姐姐,原來是你啊!”
“嘉述,你別再胡襖了!”言長帆扯過言嘉述,歉意的了一句:“她什麽都不懂,不要聽她胡,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的雅興了。”
言長帆臨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徐問寧,徐問寧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她垂眸看向別處,眼神沒有投向他。
言長帆又迎上趙承時的目光,他的眼眸深邃,其中的情緒不明,卻冰冷萬分。
那是一種很不友好的目光,像是自己最寶貝最在乎的東西被他人覬覦的憤怒的眼神。
言長帆轉過頭,帶著言嘉述落荒而逃。
徐問寧似乎察覺到趙承時的情緒變化,她扯了扯趙承時的衣袖,問道:“你怎麽了?”
趙承時盯著言長帆離開的方向,話的語氣也冷冰冰的,“我不想見到他。”這句話言簡意賅,直接表明了自己心中所想。
也是,哪個人願意見到自己的情敵?
趙承時有這種情緒也是正常不過的了。
“我真的不知道今言長帆也會來秋鳴山,我也不知道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徐問寧聳了聳肩,“你如果生氣了,那我們就不去了。”
趙承時牽著徐問寧手的力度加大了幾分,徐問寧有些吃痛,想要抽回手,趙承時淡淡的道:“以後你不要見言長帆。”
“我之前已經跟他明白了。”徐問寧不解道。
“那最好。”趙承時態度一反往常,話的溫度降到冰點,讓徐問寧很不自在。
“趙承時,你什麽意思啊?”
“我沒什麽意思,我隻是不喜歡別的男人覬覦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