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品茶會突然遇刺
言長帆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一起出雙入對的,猶如眼中進了一顆沙子一樣,疼痛又難受。
第一輪的遊戲是言嘉述和徐霖辭他們兩個人,數十名青衣婢女端著茶盤,茶盤裏放著一盞沏好的茶,每盞茶都不同,這些茶都是剛剛沏好的,還散發茶葉獨有的清香味。
言嘉述從袖子裏掏出自己的絲帕,她走近徐霖辭,正準備伸手要蒙住他的雙眼。
徐霖辭推開她,後退一步,保持著一丈遠的安全距離,蹙眉看著她道:“男女授受不親,言姑娘,你這是做什麽?”
言嘉述挑眉,“你是沒來參加過這個品茶會嗎?”
徐霖辭不明白她的話,“你這是什麽意思?”
言嘉述被徐霖辭呆頭呆腦的樣子給整樂了,“怎麽?你不明白啊?這麽多的茶怎麽可能讓你睜著眼睛看他們長什麽樣子?得蒙上眼睛去嚐,用心嚐。”
“我第一次來參加,不知道這些規矩怎麽了?”徐霖辭撇撇嘴,不樂意的伸手扯過言嘉述手中的絲帕,自己動手把自己的眼睛蒙住了之後,又問言嘉述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言嘉述從幾上端起一盞茶送到他手邊,兩個手接觸到一起的那一刻,言嘉述的心底劃過一絲悸動,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心窩那裏的跳動是很真實的感覺。
言嘉述抬眸看著麵前的少年郎,耳朵一紅,在徐霖辭拿好茶盞之後,她迅速的收回手。
徐霖辭揭開茶蓋抿了一口茶,品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太確定的出來他心中猜測的答案:“沈老板,這是鐵觀音?”
沈浦生抿唇一笑,發問道:“何以見得?”
徐霖辭揚了揚嘴角,解釋道:“鐵觀音茶衝泡後有然的蘭花香,滋味純濃,香氣馥鬱持久,贏七泡有餘香之譽’。”他頓了頓,又道:“從整體表現來,以鐵觀音茶等品種茶樹為原材,用鐵觀音茶特定製法製成的鐵觀音具有濃鬱的蘭花香,滋味有特殊的甘露味,即俗稱的觀音韻。其所特有的花香、果香,並非茉莉、玉蘭的鮮花製而成,而是有鐵觀音的茶樹品種、氣候、季節及獨特工藝引發出來的然香味。”
沈浦生滿意的笑了,他拍了拍手,繼續補充道:“蘭香回甘佳,觀音韻明顯兼具消青鐵觀音的幽雅清新,而又不失鐵觀音的醇厚底蘊,口感圓潤飽滿,層次分明,極具欣賞深度。就整體香氣風格而言,其更注重的則是‘觀音韻口’,故本地人稱其為韻香。外形更油潤綠亮、幹茶一般顯烏綠,色澤鮮活度普遍較高,視覺觀感較好。香氣比較清香高揚,茶蓋香清晰,上品蓋香或風格張揚、或含蓄,但都很容易感知——優品香氣高雅。湯色更淺綠透亮,滋味更鮮爽。葉底的顏色一般介於墨綠色到土黃綠色之間。此茶可衝泡五至九次。”
“沈老板博學多識,徐某自愧不如。”
徐霖辭一手摘下遮住自己雙眼的絲帕,一手將手中的茶盞放在幾上,對沈浦生一笑,又道:“沈老板,這遊戲,我可隻玩一局,就不搶各位的風頭了。”
言嘉述有些不舍,她原以為可以和徐霖辭玩很多局,奈何徐霖辭這人隻玩了一局就不玩了,她還想看那個三公主被自己氣的漲紅了臉的樣子呢!
徐霖辭將手中的絲帕疊好,又交還給言嘉述,他客氣的道:“言姑娘,多謝你的手帕。”
言嘉述有些失落的接過那條絲帕,心翼翼的收入袖中,她對著徐霖辭福了福身子:“徐少爺客氣了。”
徐霖辭再次回到自己的坐席,萬濟遞過來一件很薄的披風給他披上,同他聲道:“廖元帥那邊又有動靜了。”
徐霖辭眉頭緊鎖,手上拿點心的動作也跟著一頓,“你先過去留意著一些,等我這邊完事了,我立馬趕回去。”
“好,少爺,您多注意心。”萬濟後退幾步,轉身消失在尚品茶莊的花園鄭
徐問寧有些擔憂的看著徐霖辭,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問道:“怎麽樣?你那邊沒什麽要緊事吧?”
徐霖辭立馬恢複正常的表情,同徐問寧笑了笑,回答道:“放心吧,有萬濟幫我盯著,沒什麽要緊事。”
趙承時麵色沉靜如水,壓低了聲音對徐霖辭道:“少爺,這沈老板,他可是陳相國的摯友。”
“你這話什麽意思?”徐霖辭隻覺得自己後背發涼。
“陳相國與廖元帥關係匪淺,而這沈老板又與陳相國是摯友,這其中的關係,絲絲縷縷,彎彎繞繞的,你品,你細細品就知道了。”
趙承時話間,從那串葡萄上扯了一顆葡萄下來送入口中大口嚼了起來。
徐霖辭覺得自己好像從趙承時的話中明白了什麽,又好像沒搞明白趙承時的那話裏的別有深意。
等他再看向趙承時的時候,趙承時正滿目深情的看著自己的親姐姐徐問寧,二人正你儂我儂,濃情蜜意著呢。
徐霖辭搖了搖頭,覺得沒什麽意思,抬眸間卻又對上了言嘉述投向自己的那束別有意味的目光。
兩束目光交織在一起之後,短暫的功夫,徐霖辭就躲閃開來,強迫自己不去看她。
沈浦生拍了拍手,宣告第一輪遊戲的結束,接著又宣布鄰二輪遊戲的開始,這一輪遊戲的參與者,徐霖辭等一眾人也不是很認識,徐霖辭也沒當回事,隻是坐在坐席上純屬是為了湊人數而留在這裏。
正當席間的人都有些意興闌珊的時候,正在進行第二輪遊戲的那一對男女突然自袖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那女子一個翻身跳躍,踢翻了徐問寧和趙承時麵前的幾,果盤與茶水杯盞摔落在地,碎的碎,爛的爛,一片狼藉。
那把匕首直奔徐問寧的胸口而來,趙承時一個大手狠狠一推,徐問寧被他一把推到一邊,而趙承時的左臂卻被那把匕首劃破了一道口子,暗紅色的血液緩緩從那道口子裏流出來,很快就浸濕了他的左邊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