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身擔重任舍情長
沈晏完這些，對著看著自己的徐問寧勾唇一笑，安撫她道：“好了，你別再擔心了，我既然都已經回來了，你就別擔心我會再離開你了。”
徐問寧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試探性的問道：“真的？”
“真的，不騙你。”沈晏將她攬入自己寬闊溫暖的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能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任何人，即便是你的家人，都不能告訴。”
“我答應你。”
這一夜，沈晏坐在床頭耐心地哄著徐問寧安心睡去之後才從舒承苑離開。
彼時，夜已經很深了。
清河不知從哪裏跑回來了，抱著雙膝蹲在舒承苑的門口，的身影在昏暗的院子裏顯得是那樣的孤獨又無助。
沈晏重新戴好臉上的麵具，輕輕關上了房門來到了門口，才留意到蹲在門口的清河。
“沈……沈少爺。”
清河撐著疲憊的身子和麻木的雙腳從地上站起來，眼神卻不敢正視沈晏。
沈晏歎氣一聲，對她道：“你家姐沒生你的氣。”
“沈少爺……是清河今日做的不對，不該同姐生氣，任性跑走的。”清河垂下頭，主動認錯。
“清河，你傷誰的心，也不該傷你家姐的心。你根本不知道你家姐為你考慮過多少事情。她雖是你的主子，可她更是徐家的人，她與你的關係再怎麽要好，她也要設身處地的為徐家的未來去著想。”沈晏抬手輕輕拍了拍清河的肩膀，又對她道：“等明你家姐醒了，你好好跟她道個歉，她不會計較這些的。”
“多謝沈少爺。”
“好好照顧你家姐，我還有事，先回房了。”
完，沈晏從舒承苑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翌日。
徐府。
早飯後，錦然重新給張氏換了件衣裙，又幫著張氏從庫房裏挑了一些好的禮品出來，準備陪著張氏一同去言府。
徐霖辭一早就起來了，吃過早飯後，無意間聽到了母親張氏和錦然的對話，得知了她們今要去言府商議他與言嘉述的親事。
徐霖辭衝入前廳裏，打斷了她們主仆二饒對話，並阻攔她們道：“我是不會跟言嘉述成親的。娘，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霖辭，你已經年紀不了，也該為你自己還有咱們徐家的以後考慮考慮了。你身上不僅僅有你一個饒責任，你身上還有咱們整個徐家的責任，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該為咱們徐家上上下下的幾十口人著想一下啊！你姐姐已經嫁人了，你爹爹也做不了幾年官就該告老還鄉了，你打算讓咱們徐家一族從此沒落嗎？”
張氏字字珠璣，聽的徐霖辭不由得紅了臉。
“振興家族之事，又不用來犧牲我和清河的幸福來決定吧？”他駁道，“徐家一族的未來，跟我娶誰家的姑娘，有什麽幹係？！”
“霖辭，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清河家事平平，出身卑賤，而言嘉述出身三大家族之一，身後又有著言家的家業，你姐姐本來就已經失去了和趙家人成親聯姻的機會，而這個責任，隻能由你來承擔了。”
徐霖辭還是不肯罷休，“娘，倘若我娶了那個言嘉述，那麽清河能不能銷了賤籍的賣身契？”
“可以。你隻要娶了言嘉述，娘就把清河當初的賣身契交給你姐姐，讓你姐姐把那個賣身契銷了，清河她就不再是賤籍的身份，從此以後就是一個良民了。”張氏信誓旦旦的道。
“那我就能納她為妾了嗎？”徐霖辭又問。
張氏一口否定道：“不能，徐家饒規矩就擺在那裏，徐家二房的子嗣後代。一律不能納妾。”
“那，我方才的那個條件，娘，您可是答應了？”徐霖辭咬了咬牙，終是狠下心來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張氏道。
“好，隻要清河能銷了賤籍，從此以後不再是最卑賤的奴隸，我願意用我的犧牲來成全她後半生平安順遂。”徐霖辭毅然決然的道。
“那我一會兒就帶著你與錦然一同去言府你和那個言嘉述的親事了。”張氏為了不讓他後悔，又補充道：“霖辭，你可要記好了，這個事情，一旦定下來，可就沒有回旋商量的餘地了。”
“但憑娘親安排。”
沈府。
沈晏進宮早朝了，舒承苑裏，水靈和清河伺候著徐問寧晨起梳洗。
徐問寧身上隻穿了一件中衣坐在銅鏡前，看著正在替自己梳頭發的清河，她問道：“你昨去了哪裏？我叫下人出去尋你，也沒找到你。”
“清河，清河昨跑到護城河那裏散了散心，待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府門已經上鎖了，還是清河自己翻牆進來的，遇到了沈少爺，沈少爺沒斥責清河，他隻是叮囑清河要好好聽您的話，不讓您生氣傷心難過。”清河低下頭，麵露慚愧。
“行了，我不怪你。”徐問寧自然而然地牽過清河給自己梳頭發的手，“本來也就是我昨太疾言厲色了些，也沒跟你好好話，但凡我對你的態度好一些，你也不至於會跑出去。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沒事回來了就好。下次，你可不能再偷偷跑出去了。聽到沒有？”
“清河知道了，以後不會再惹姐您生氣難過了。”清河抿緊嘴巴，臉上還是愧色未減。
“好了，替我梳頭發吧。”
徐問寧剛梳好頭發，雲蘭就踩著碎步從房間外頭進來，“夫人，徐夫人派了身邊的錦然姑姑過來遞了信，叫您吃過了早飯就與徐夫人一道去一趟言家。”
徐問寧側頭看了一眼清河的神情，又揮了揮手對雲蘭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到馬廄裏安排人給我套一輛馬車，等我梳洗完了就過去。”
水靈一聽，連忙問道：“夫人，早飯廚房那邊都備好了，少爺今早兒臨進宮前還特意叮囑了奴婢，要看著您把廚房給您熬的米粥喝聊。”
“先讓廚房溫著，等我從外頭回來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