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若是世子來求親
此為防盜章, 本文首發晉江文學網,作者脆棗, 碼字不易,求支持。 胡靜觀回憶了剛剛的場景,似乎悟到了點什麼,他看向簡余卿,忽然道:「你和攝政王……」
忽然被點名的簡余卿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糟了, 難道胡大人發現了他和顧舒文的事情?可是這該如何是好,要怎麼解釋呢?!
胡靜觀混跡官場已久,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他面露喜色:「果真如此?」
簡余卿被他這副全部都明白了你不用瞞我的表情搞的哽咽在喉, 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否認:「誤會,真沒有……」
「簡大人, 你這就不地道了,事已至此, 你我二人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我也不要求你承認了,既然你已經和攝政王身邊的尾生有了這等關係,想必求情這事是有希望了。」
簡余卿:「這真是的個……啊,誰?」
尾生?怎麼會扯到尾生,要說他和顧舒文曾經有一腿他無話可說, 可是跟尾生有什麼關係, 人在殿中坐, 鍋從天上來!
胡靜觀眯起眼,見簡余卿這副迷茫的樣子,佩服他的演技,但是也不由地心下生寒來:「簡大人,難道你要眼睜睜的見我們去死嗎?」
「我……自然是不願的。」可是這跟尾生有什麼關係啊兄弟!
見他的態度還算良好,胡靜觀緩下臉來,進了殿內的房間,抱出一件嶄新的官服遞給簡余卿:「那簡大人便去吧,下官感激不盡。」
簡余卿:……
哎哎哎?好像有哪裡不對?
一個時辰之後,攝政王府
此刻正是攝政王下朝的用餐時間,寬大的桌子之上,數道精緻的佳肴擺放與桌上,這麼多道菜,而坐在主座上的人卻鍾愛面前造型普通的包子。
只見顧舒文已經換下了官袍,而是穿回了自己的衣衫,他穿著黑色的常服,常服的邊角渡金線,將暗黑色的衣袍添抹了幾許貴氣,顧舒文坐在椅上,面前是乾淨的餐具,他安靜的用餐,兩邊站著侍奉的僕人,整間大廳異常的安靜。
即使是吃著包子,他的動作也是非常的優雅,彷彿吃的不是普通的包子,而是熊掌鮑魚一般吃的津津有味,有陽光從大廳的側窗灑落進來,光線落在他的身上,將男人的側臉映襯的稜角分明,他拿著筷子的手白皙修長,一舉一動皆可入畫。
而尾生便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尾生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他現在又氣又心疼又糾結,以前夫人在府中的時候,自家王爺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但那一年卻是尾生見過王爺笑的最多的時間,雖然王爺嘴上不說,但誰都能看出來,王爺非常的愛夫人,而現在呢,自從夫人走後,王爺雖然表面不顯,整個人卻是更冷漠了。
本來前段時間聽說夫人回帝都了,王爺還特地跑去工部偶遇去了,本來尾生覺得這次夫人一定會和王爺重歸於好的!
怎麼料到會撞見這麼一幕,夫人實在是!太對不起王爺了!這麼一想,尾生就很氣了!
「回來了?」顧舒文的聲音看似隨性,但卻很有針對性,被點名的尾生整個人頓時感覺猶如針芒在背。
他走到顧舒文的身邊,把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彙報了,一時間,整個大廳明明和剛剛一樣安靜,但是卻更冷了。
顧舒文冷笑了下,他眯了眯眼,一抹危險之意在眼底聚集,他沒有過多的表示,只是繼續拿起筷子吃飯,卻在吃了兩口后道,冷聲道:「現在膳房的手藝是越發不如從前了。」
清冷的話語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不滿,大廳兩旁的僕從聞言紛紛下跪,惶恐不安道:「請王爺息怒。」
「撤下去,膳房罰俸二月。」顧舒文站起身吩咐道,他的話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跪在地上的眾僕人皆俯首做低,唯唯是喏。
待顧舒文走後,大殿之內的空氣彷彿才恢復了流動,氣溫才漸漸回暖,尾生連忙跟了上去,王爺這會兒心情不好,指不定府里還有多少人要跟著遭殃,他得跟著才行。
從以前就是這樣,只要牽扯到夫人的事情,一向冷靜的王爺就跟刺蝟一樣,逮誰刺誰。
而此時,攝政王府外
簡余卿坐在馬車裡,腿抖的像個篩子,委屈的像個兩百斤的胖子,馬車夫在前面友情提醒道:「大人,到了。」
這話就跟催命符一樣,簡余卿聞言深呼了兩口氣,下了馬車,猶如奔赴刑場一般,他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才發現這裡居然是攝政王府的小門。
他轉身看著馬車夫,不禁為胡靜觀的細心點贊,若是從正門進入啊,少不得要遞拜帖,攝政王府雖不是建立在鬧市區,但是就以顧舒文的身份,大門外形形色色的眼線就不少,今天他進去了,明日便會有結黨營私的留言傳出。
馬車夫也是不欲多留,他道:「小的在街頭的茶攤子等您。」
簡余卿練練稱謝,送走了馬車夫之後他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決定好待會無論顧舒文怎麼樣,他都要厚著臉皮求原諒之後,才走過去敲門。
這小門雖然位置偏僻,但是攝政王府從來不會有敲空門的情況,不出一會兒,便有小丫鬟探著頭開了門,她的氣勢十足,大聲道:「誰啊!」
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造型,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簡余卿放下了心,笑道:「田點,是我。」
「夫人?」田點頓時滅了氣焰,而是一臉驚喜的望著簡余卿:「夫人您終於想通了決定回來哭著求王爺他回心轉意了?」
簡余卿:……
好氣啊,是調頭就走好呢,還是調頭就走好呢?
簡余卿有的時候也很佩服顧舒文能夠培養出這麼一批跟特種兵一樣的侍衛。
他跟著顧舒文走回去,柱子跟在後面,卻只聽顧舒文道:「去換身衣服。」
簡余卿聞言看了眼自己的身上,他反應過來,自己雖然衣服沒有臟,但是應該是抱過那個落水的女子了,身上有被蹭到了水,他聽顧舒文道:「髒了。」
「一會兒廚房先把葯煎好,我就去。」簡余應著聲,他站在燈下,有暖黃色的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淺淺地笑,沒有反駁也沒有拒絕。
顧舒文哼了聲,他道:「葯你不必親手去弄,吩咐田點去便好。」
簡余卿沒問那還需要他來幹嘛,也沒問他需不需要避嫌,他只是安靜地走在顧舒文的旁邊,陪著他往前走,即使不說話,也覺得十分美好。
當兩個人走到一間殿宇前面時,簡余卿對這座寢殿一點兒也不陌生,攝政王府對比兩年前的確是輝煌大氣了許多,但是他沒能想到的是,這座寢宮竟是一點兒未變。
就連寢宮外種植的花草,都還是那副模樣,歲月似乎從未在這裡留下痕迹過,一切都安然如故。
顧舒文推開門走了進去,門外守著的田點走了過來,簡余卿低聲道:「王爺吃了蒜蓉,給他煮葯。」
田點應了,又聽簡余卿道:「不要太苦。「
他一本正經,絲毫沒有注意到田點訝然的眼神,難道……王爺怕苦嗎?
但是她沒敢多問,只是應了聲便要下去,臨走之前,給了簡余卿一個:你加油,我看好你的眼神。
簡余卿的嘴角抽了抽,其實他自己也是忐忑不安的很,雖然現在似乎,好像是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但是他還是不太能懂顧舒文的意思啊。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他站在殿門外,猶豫了半響還是進去了,這座大殿是通著裡面的浴室的,這個技能還是簡余卿自己的設計的,他就按照現代的格局設計,浴室,洗漱間,書房,就連小廚房都有,各種都分配的很完整,就相當於一個小型的窩了。
他以前就是喜歡給自己建造一個小窩,然後就住在裡面,這樣可以給自己一種安全感,他會覺得很舒心。
即使時隔了兩年,回到這裡,簡余卿也覺得,沒有多少的陌生感,有的時候,會讓人從心裡覺得,顧舒文是一個頂好的,溫柔的人。
他非常的念舊,即使他從不表現出來。
但凡是有感情的東西,顧舒文的執念就非常的深,很久以前,簡余卿曾聽人說過這樣的一段話。
人和妖,為什麼不能相戀呢。
因為人和妖不同,人類的壽命非常的短暫,短暫到他們沒有時間為一件事情去一件事情執著太久,執念太深,所以感情來的也快,去的也快,難得長久。
所以人類的心會變。
而妖則不同,妖怪們漫長的生命使得它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可以保持同樣的心情活著,有的妖,甚至幾百年,上千年都可以保持同樣的感情存活於世。
所以,或許同樣的感情,對於人類來說,或許只是一段小小地插曲,時間會撫平他們的心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