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去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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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余卿:……


  這台詞似乎是想要搞事情的樣子?


  余柯又寒暄了一番終於直入了主題:「陛下剛剛下了聖旨需要重新修繕御花園, 本官決定將這個任務交給你。」


  簡余卿惶恐不安, 小皇帝到底想搞什麼事情,難不成是上次故意把小皇帝玩的累了,騙他睡覺, 所以想把御花園交給他來設計, 找個借口拉去砍頭?


  越想越覺得小皇帝有什麼暗箱操作的簡余卿面上還是很冷靜的,他跪了下來接了旨意:「多謝大人賞識,下官一定會竭盡全力, 定不辱大人期望。」


  余柯滿意的點點頭, 對簡余卿的識相非常滿意, 他擺擺手, 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問道:「胡大人給王爺畫的設計圖如何了?」


  簡余卿:……


  怕什麼來什麼


  他道:「回余大人,胡大人的圖紙現在正在趕製著。」


  余柯的眉頭微不可聞的皺起,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他道:「胡大人的能力還是可以的,余卿跟著胡大人也要多學習, 至於此次御花園的重新修繕, 便由胡大人一同完成罷。」


  簡余卿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他出來后, 回到殿上和胡大人告知了一聲,便被胡大人告知催促著去先逛一圈御花園,勘測一下地形。


  御花園說是個花園其實非常的大,彎彎繞繞的小徑,有山有水,不過沒有電視劇里能夠看到的嬪妃。


  想想也是,小皇帝年幼,不可能有嬪妃,要是真有的話也太喪病了。


  簡余卿一路走下來,只覺得周圍的假山水榭美不勝收,要是重新對這個花園做修繕的話,也不能再美到哪裡去了。


  一圈逛了下來,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欠缺的地方的話,就是這個地方全部都是以高雅和美感為主的了,對於小皇帝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估計興趣不大。


  他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估計還在玩滑滑梯呢。


  簡余卿暗自在心裡盤算著給小皇帝整個鞦韆,至於滑梯的話,這個得找時間和胡大人商量著來。


  他這邊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不遠處卻傳來了聲音,那聲音不近不遠,簡余卿就要避退,卻發現周圍都是花,根本無處可退,更何況只是這一瞬的功夫,那邊一隊的人影已經顯露了,估計已經看到了他。


  來者正是左丞相趙夕鳴,丞相滿面春風,不知在講著什麼喜事,在要路過簡余卿的時候,卻是停下了步伐。


  簡余卿忙行禮:「臣簡余卿,參見趙相,拜見寧大人。」


  即使簡余卿沒有自報家門,可是他的官服已經代表了一切,所以丞相已經知道了這位是誰了,起初了不在意卻在聽到名字的時候微微上了點心。


  簡余卿?

  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但是具體在哪裡似乎又說不上來。


  趙夕鳴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他對不確定的事物向來不放心,於是便道:「簡大人免禮。」


  簡余卿站了起來,垂首一旁,丞相笑呵呵道:「明日便是本相的生辰,不如簡大人也到鄙府一敘?」


  一個一品大臣的主動邀請,簡余卿是如何也無法得罪的,即使內心十分的不願,他也只能道:「謝趙相,下官屆時定然會登門拜訪。」


  顧相這才滿意了,寒暄一番,他不再將注意力放在簡余卿的身上,帶著一群人起身離開了。


  走得遠了,顧相身旁的寧子丹才道:「大人為何要邀請他?」


  顧相漫步的走著,他道:「去查查他。」


  即使內心疑惑但是卻不敢多言的寧子丹道:「是,下官交代人去辦。」


  簡余卿看著人走遠了,他的內心也是懊悔不已,對於朝中的分黨結派他自己是清楚不過的,不過呢,他一向是覺得自己的官階還到不了那個地步。


  罷了,只求獨善其身了,更要命的是,不能觸到顧舒文的霉頭,萬一顧舒文覺得自己和顧相是一路的……


  算了,簡直不敢想,活著很好,他還不想死。


  攝政王府

  尾生在書房外守著,田點端了些茶店過來,見尾生站在外面,使了個眼色,尾生笑了笑,意思是王爺今兒的心情特別好。


  田點這才放心了些,她遞給尾生個東西:「這是趙夕鳴送來的請柬,邀請王爺去參加壽宴的。」


  尾生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誰不知道王爺和趙相不對付,王爺難得的好心情,怕又是要被破壞了。」


  田點道:「你可別怪我,若是平時,這東西都是要扔掉的,可是我剛剛聽說,夫人也要去,所以就拿來了。」


  「哪裡來的消息。」尾生的關注點很是偏側


  「這個嘛。」田點神秘一笑:「你真想知道?」


  尾生點點頭:「你快說。」


  田點也無意打啞謎,畢竟如果她一開始就不想說的話,就不提了,她道:「是柱子告訴我的。」


  果不其然,尾生的面色大變,雖然他徑自佯裝無事,但是就是騙不過田點,田點道:「我說你啊,要是真的也心悅柱子的話就別藏著掖著了,不然呀,柱子指不定就跟別人跑了。」


  尾生道:「不可能的。」


  他心裡只有我,他說他心裡只有我。


  「怎麼不可能。」你們有兩年沒見了吧,你們又沒有確認關係,臨走的時候你還給人家擺臉色呢,人家要是看上別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簡余卿不明白其意,好奇的看向他。


  卻只聽胡靜觀輕描淡寫道:「因為如果你負荊請罪不成功的話,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


  那人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彷彿根本不在意一樣,如果不是他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的話。


  簡余卿實在有些看不下,他的良心痛了一下:「胡大人,是我連累了你。」


  「啪嗒。」墨水滴在紙上,胡靜觀淡定自若的放下筆,繼而轉過身來,他年輕的面孔上,是一雙明亮的雙眸,他深呼了一口氣,猛地喊道:「有什麼用!這會兒都已經這樣了,咱們兩個都活不了!」


  簡余卿不由的垂下頭,原來這才是這人的真實一面,他道:「胡大人,我會去負荊請罪的,不但是要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如若攝政王真的不願意原諒我的過失,我會拚命的保全你,他日若是問起來,你只需全部推在我身上即可。」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眼四周,小聲道:「所以,這圖紙並不是您給我的,而是我自己搶著要送的。」


  簡余卿的想法非常的簡單,既然事情已經犯下了,就要想辦法彌補,他會儘力而為,但若是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他也不能連累他人一起去死。


  胡靜觀甩一甩袖子,冷聲道:「你想的倒美。」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簡余卿:「你以為這麼說就沒事了嗎,你真當王爺是個好對付的!如果我這般推卸責任,來日怕是會死的更慘!」


  簡余卿現在腦子轉過彎來,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他沉默了半響,卻只聽見胡靜觀道:「我去一趟戶部,就說這畫稿還沒有畫好,現在能拖一會是一會兒了。」


  「不是讓我去負荊請罪嗎?」簡余卿問道

  胡靜觀白他一眼:「你當你是攝政王的誰!你要是請罪有用的話,太陽就從東邊出來了!」


  這唾沫橫星的咆哮震的簡余卿倒抽一口氣,他失笑道:「胡大人說的極是。」


  簡余卿人生的白凈,卻並不會給人一種羸弱的感覺,他的發被銀冠束好,明明是普通的藍色七品官袍穿在他的身上卻偏偏有一種貴氣之感,他有一雙好看的眼眸,笑起來的時候會微微的彎起,明明不是多麼艷麗的容貌,卻總能給人一種舒暢之感。


  此刻人正滿臉掛著笑意,小心的站在胡靜觀的旁邊,還不失時機的遞上一杯茶給他潤潤喉,胡靜觀大熱天的火冒三丈,卻也是被慢慢的順了毛。


  此刻他注意到了簡余卿濕噠噠的衣服,他道:「去換一件吧。」


  因為簡余卿在那男子上岸的時候扶了他一把,又一路抱著濕掉的盒子回來,所以朝服還未乾,他搖搖頭道:「多謝胡大人關心,不妨事,一會兒便幹了。」


  胡靜觀咳嗽了兩聲,簡余卿想起他昨日好像就是因為生病才未來的,只聽胡靜觀道:「這怎麼行,簡大人若是著了涼,誰來頂罪,喔,誰來工作呢?」


  簡余卿:……


  我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但是這濕噠噠的衣服確實也蠻難受的,簡余卿想了想,決定脫掉外衫,此處宮殿偏僻無人過來,所以便不是非常避諱了,他準備到屏風後面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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