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不如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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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舒文聽了他的回答, 也不說生氣還是愉悅, 只是眼底的笑意還是漸漸地消失了,他收回目光:「本王也暫不準備納妃。」
簡余卿忽然覺得放下心來,半響,又道:「王爺怎麼會忽然看起這些來?」
顧舒文道:「隨便看看。」
他說的輕鬆, 但是簡余卿知道他平時頂著的壓力, 一定不小的, 不然也不會三年前同意和自己家定親。
話說簡余卿自己也覺得這真的是天賜良緣,因為自己是妖的身份, 父親也頗覺頭疼, 本來準備就將他藏在家裡的,但是母親族裡的長老又傳信來說他此生有一大劫,必須要找到命定的人, 和他成親才可以化解。
至於那個命定的人, 長老送來個名字,顧舒文。
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原定的計劃就是, 顧舒文需要個人來幫他緩解催婚的壓力, 也應付朝廷, 而簡余卿需要個人來幫他化解劫數, 大家各取所需,天作之和。
一切看上去都很完美,如果不是,有一個人先動心的話,先動心的人,是輸家。
簡余卿站在顧舒文的旁邊,他想,以後找個機會就表個白試試,實在不行就倒追?也不知道顧舒文喜歡什麼?
他拿著紙,半天才得出了結論:「這些女子,都和王爺挺不相配的。」
因為簡余卿為人和善,倒是很少會對別人的外表發出什麼意見,難得的會這麼認真的點出評價來,而顧舒文見他這副模樣,卻覺得有些可愛。
他的心情莫名的好上許多,算了,總比人勸他納妃來的好。
顧舒文心情好了,一切便很好說話,他見簡余卿有些拘束的模樣,便站起身來道:「簡大人辛苦了,正好本王也還未用膳,便一同前往吧。」
哎?大白天的一起去嗎?可是難道不怕府里會傳出什麼閑言碎語嗎?
簡余卿疑惑的看著顧舒文,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表達了這層意思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長久養成的默契,已經不需要言語。
顧舒文道:「不幹凈的人都已經清理出去了。」
以前,他能夠容忍這些人在府中,只不過是他覺得甚至無趣,想找點樂子罷了,他也樂得見他們跳腳。
但是現在,他絕對不能允許那些人將主意打到簡余卿身上來,誰,都不行。
簡余卿聽他這麼說,倒也算是放下心來,畢竟他最擔心的就是給顧舒文添麻煩了,而且如果沒關係的話,他也想和顧舒文多待著。
不過更讓簡余卿覺得溫暖的是,顧舒文會在乎他的感受,人人都說攝政王冷血無情,可是他覺得,這個人溫柔的很,這很重要。
簡余卿對早餐有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惡習,如果那天桌子上有包子的話,他就會覺得這一天都會有好運的。
所以當跟著顧舒文到餐桌的時候,看見擺好的早飯,煮好的粥和包子后,他的眼前一亮,偷偷瞥了眼顧舒文,恰好發現對方也正好看著他。
四目相對,顧舒文將他愉悅的樣子看在眼裡,他道:「簡大人算是有福的。」
簡余卿:???
顧舒文在走上前去,立刻有僕從拉開的椅子,他從容不迫的坐下,這才道:「依舊許久沒有人能夠嘗到王府的飯菜了。」
簡余卿對這件事情算是有所耳聞的,聽說因為顧舒文的緣故,大家對攝政王府都是避之不及,別說是登門求見了,平日里見到王府大門都得繞道走。
也並不是沒有過不畏懼的人出現,只是第二日那妄圖攀附關係的官員便被發落了,連降三級,以儆效尤。
自那以後,少有人官員敢上門碰壁。
簡余卿想起顧舒文的事迹,只覺好笑,嗯,王爺果然還是喜好安靜啊,一點兒也沒有變,他見顧舒文還未動筷子,便道:「那下官有福了,還是要多謝王爺。」
「簡大人慣是一張好嘴,最好哄騙人。」以前就把他哄的團團轉
簡余卿冤枉的很:「王爺說的哪裡話,下官所說的句句是肺腑之言。」
顧舒文冷哼一聲,不欲和他翻就賬,拿起勺子喝了口粥,簡余卿這也才跟著動筷。
一旁的尾生表示簡直沒眼看,這赤裸裸的打情罵俏王爺你大早發狗糧真的考慮過這一屋子的人的感受嗎?
簡余卿吃了兩口飯,忽然發現,這一桌子的菜,大部分都是按照他的口味來的,他喜辣,顧舒文倒不是不能吃辣,只是偏愛清淡的。
但是簡余卿嘗了嘗,小菜都是辣的,難不成是顧舒文改吃辣了?
他心下有些疑惑,但是瞧顧舒文吃的完全沒有心理壓力的模樣,也就壓下了疑惑,兩個人一起吃完了早膳,顧舒文已經上完了早朝,一般是要直接去書房批閱奏摺的。
簡余卿就要按照原計劃去工部幫助胡大人完成勤文園的圖紙,二來就是小皇帝需要的御花園整改了,這個也是要早早地提上日程的。
他準備告辭,顧舒文倒也沒有挽留,便讓尾生代為送客了,柱子跟著尾生走在簡余卿的身後,簡余卿穿過長長的迴廊,卻是聽尾生道:「大人以後可以多來王府走動。」
簡余卿:???
尾生為王爺蹩腳的借口捏了把汗:「王爺說進寶的腸胃不好,而今天因為大人來了,進寶比往日多吃了些,希望大人能多多過來,照顧進寶。」
尾生這麼一說,簡余卿下意識地想起了照顧進寶的婢女,他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對,正好借這個機會搞清楚,所以便答應了:「好,本官會的。」
中書令是最開始提出這事情的人,此刻也很安靜,小皇帝道:「眾愛卿怎麼看?」
沒有人有異議,丞相黨護著丞相,攝政王的黨羽自然聽王爺的,半響,眾人道:「臣無異議。」
皇帝道:「那便依皇叔所言,來人啊,擬旨……」
下朝後。
丞相不動聲響的走到顧舒文的身側,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樂呵呵的笑意,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此次多謝王爺相助了。」
顧舒文的腳步未停,他的馬車在宮外停靠,森嚴的宮門近在眼前,他道:「丞相應當知道,本王的幫忙,可是要同等的酬勞。「
絲毫的不留情面,讓人非常的難堪,若是換做其他人這般在官場與丞相說話,怕是早就死了一萬次了,可若是顧舒文的話,卻是有足夠的實力這般猖狂,畢竟,皇帝年幼,這個國家,現在的王,就是顧舒文。
丞相斂去眼底的鋒芒,笑容不改:「這是自然,本官知曉。「
御書房
小皇帝坐在書桌前,審批著那些被篩選過的奏摺,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但凡重要的事情,皆有顧舒文過目,而能到皇帝面前的奏摺,也均是由顧舒文點頭授意過的才行。
幾日前,朝廷一個重要的職位,大臣們紛紛的上奏摺,他們的推薦的人有兩個,都是今年的新秀,一個是張兆田,一個是季如風。
這兩人的資歷和實力不相上下,卻是就因為如此所以這人選才沒有定下來,而今天,上書季如風的奏摺卻是忽然之間全部消失殆盡。
小皇帝沒有了選擇,只得任命與張兆田,張兆田此人是今天大考的狀元郎,師出長守學院,和攝政王顧舒文的學院同一所。
次日
陽光正好,天空蔚藍,有輛馬車行駛在大道上,簡余卿坐在馬車裡面看手中的書,腦海裡面想著該怎麼樣才能夠把園子的面積更好的規劃起來。
馬車在帝都的街道緩緩地行駛,最終在一個攤子前停下來,因為今天的特殊原因,簡余卿還未用過早飯,便叮囑過柱子,在帝都的街道上隨意找個攤子用餐。
這下子馬車停了,估計是到了,馬車外響起柱子的聲音:「公子,到了。」
簡余卿放下手中的書:「知道了。」
他跳下馬車,陽光灑落一身,外面的小攤子上熱氣騰騰,人來人往,很多的人坐在外面的桌椅上用餐,或是三三兩兩,或是單身一人,這個年代和現代唯一不同的就是。
節奏很慢,拋卻了現代的快餐了和幾分鐘就好的早餐,這裡就顯得悠閑許多,從前的車,馬,郵件都很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簡余卿走過去,要了個位置,要了份餛飩,又給柱子也要了一碗,只要是在外面,簡余卿就不愛講主僕之分,而柱子從一開始的惶恐到現在竟然也是接受了。
兩個人坐在一起安靜地等待著,他今天只是去實地考察所以並未穿官服,而是一身的便衣,而這便衣就是攝政王府穿回來的情侶裝。
此刻的簡余卿穿著一身素凈的白色錦衣,端莊的坐在木質的椅子上,他的容貌清秀,眉眼溫和,英俊的面孔帶著些許出塵之味,看著便像是大戶人家的貴公子,不該出現在這小攤小販而該位居高堂的模樣。
可他偏偏就坐在那裡,渾然不覺半分不妥,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與他隔絕開來,他光是那般坐著,便像是一幅難以打破的美好景色。
偏偏,就是有人如此的不識趣,一個看著非常的年幼,樣貌卻生的俊秀的男孩子穿著一身墨色的衣袍,他頭上的玉冠是上好的和田玉,腰間的玉佩看著也是異常的精緻,這男孩生的白白嫩嫩,看著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