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師徒禁忌

  只是，才觸到墨簪之上，墨簪竟然直接滑脫下來，落入御塵風的掌心之上。


  隨著墨簪束縛的滑落，跟著垂散下來的，是入瀑般的烏雲墨發。


  墨發青絲之下，襯著的是一張凈白如玉的俏臉，愈發純美動人，如一副精美至極的水墨畫，又似九天玄女墜落凡塵。


  御塵風呼吸微滯，後頭（第二聲）不自覺地滾了滾。


  自己之前見到的小五都是束著發，透著幾分英姿勃勃，如今墨發卻是整個披散開，完全是另一種感覺。


  長發翩然，如墨如雲，有如海藻一般，水汽輕浮，偶爾幾縷調皮地貼附在臉龐之上，卻格外純真，平添了不少少女的柔美溫婉，更有種讓人說不出的嬌媚之感。


  那粉白的耳朵上，明明是有嬌小的耳洞……


  御塵風耳後一燙，心裡翻江倒海，卻又是患得患失。


  小五，是女兒身…………


  竟然是女兒身？！

  最不可思議的是，小五女扮男裝這麼久，還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形影不離。


  自己竟然絲毫沒有懷疑，也沒有發現。


  何況，自己還同小五，曾經…………


  想到此，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而過。


  自己與小五那般親密接觸，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


  雖是小五年紀尚幼，又是醉酒後無心之舉，但是小五畢竟是女兒身。


  無論當時，那親密之舉是否是無心，對小五而言，說到底，終是被自己一親芳澤，還是一親再……


  清譽，對於女子而言，何其寶貴與重要。


  別說名門閨秀，就算是尋常百姓人家的清白女子，若是與男子之間有了什麼親近之舉，哪怕是不小心傳傳手帕，或是有什麼肢體觸碰……


  問究起來，都是要對人姑娘的清白和終身負責的。


  何況，自己與小五之間，那麼多次肌膚之親。


  牽著小五的纖纖素手，不止見過，甚至握著她的瑩瑩玉足，還時常抱著她，擁著她，甚至與她相擁共眠。


  還有更甚者，自己還同小五一道冷泉共浴，還在醉酒後一親芳澤，而且，與她之間，還遠不止一次。


  三次醉酒，三次親一吻。


  而且，一次比一次眷念，一次比一次親昵，更一次比一次繾一綣不舍。


  縱然小五渾然醉酒，意識早已模糊，怕是對所發生的事，都是渾然不知。


  但是，自己卻是清醒的，且有理智尚存，自己不該任由她如此。


  自己本可以拒絕，可以推開，可以避免這一次的發生，可是，最後自己，卻還是………


  說到底，終是自己不好。


  捫心自問，自己也是為其所吸引，甚至有些沉迷，亦或說沉淪……


  小五的清譽，怎麼說，自己都有責任。


  可是在身份上，自己卻是小五的師父。


  師徒之間，本就是禁忌，且小五還是女扮男裝。


  若是小五的真實身份被發現，那小五在宗內又如何立足。


  依照宗門門規，小五真實身份一旦曝光，就只能被驅逐出宗門。


  小五是自己唯一認定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