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被打跑了
韶翼想到之前看到的場景,它危險地眯起眼睛,目光投向光頭大魔導師。
這群人類居然敢對糖糖的父母不敬,看來需要好好收拾一下。
光頭大魔導師感覺一陣冷意從背脊傳來,抬起頭剛好對上韶翼的目光。四目相對,他發現那隻聖級魔獸正在盯著他。
不好,如果被這種級別的魔獸盯上他也可能會吃虧。
「都給我跑!」
他大聲喊了一聲,隨即舉起右手,手掌對著聖級魔獸,一個綠色繁瑣的圓形圖案,三顆六角星在圖案中央。
風系三星大魔導師。
山洞裡頓時狂風大作,散落在地上的碎石都被狂風托起,在風裡的推動下變成了箭矢,在山洞裡到處亂飛。
風從四面八方湧入洞穴里,只有小指母指甲大小的碎石,在大風的助力下變成了能奪人性命的武器。
康潤軒幾人連忙立起一道道魔法盾,擋住了那些亂飛的碎石。
韶翼動作靈敏地向光頭魔導師撲去,但它被一道風牆擋住了去路,不得不退後幾步。
該死的!
那光頭居然是風系三星大魔導師。
韶翼用前爪煩躁地在地上刨了兩下,隨即躬身張開嘴巴,一個乳白色的光球從它嘴裡射出,撞上了擋住它去路的風牆。
光球迅速地撞上風牆,轟一聲狂風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韶翼本想得意一下,但風牆后已經空無一人,光頭大魔導師已經帶著所有的手下離開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山洞,韶翼懊惱地大喊一聲:「嗷——」
聲音之大,整個山洞都震動了一下。
「首領,我們現在怎麼辦?」郭丞滿臉戒備盯著那隻突然冒出來的聖級魔獸。
趙家的大魔導師都被這隻魔獸打跑了,他們幾個人完全不是它的對手。聖級魔獸的智力已經跟人類一樣了,而且大部分都能聽懂人類的語言。
只是不知道這隻魔獸為什麼會突然在這裡冒出來,它的目的又是什麼。
康潤軒擋在彤妍夕面前,眉頭緊鎖,他想的比郭丞多。
眼前這隻魔獸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他能肯定它絕對不是生活在這裡的魔獸。待在這裡的幾年裡,他幾乎把摩天城外都踏遍了,整個摩天城範圍里,除了那隻變異穿山鼴鼠以外沒有別的魔獸。
摩天城外圍的防禦牆阻止了人類隨意出入,同時也主檔了魔獸出入這裡。
這隻魔獸是從哪裡來的呢?
如果它是從外面來的,那是不是有一個他們不知道的出口。
這個設想讓康潤軒心底升起一絲希望,他看向聖級魔獸的目光越發灼熱。
彤妍夕同樣想到了這點,她從丈夫的目光里也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多年來的默契,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她忍不住伸手握緊康潤軒的手,如果這隻聖級魔獸真是從一個他們不知道的出入口進來的話,他們就有希望離開這裡了。
就怕它跟他們一樣,是偶然觸碰了摩天山脈里某個古老的單個傳送陣,那他們真的是白開心一場了。
康潤軒回握了妻子的手,他同樣有妻子的顧慮。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這幾年來,這個滋味他們已經嘗過好幾次了,只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跟以前一樣。
出乎他們的意料,那隻聖級魔獸沒有轉身,而是化作一道白影往洞穴深處跑去,扔下幾人面面相覷。
從剛才那架勢,他們還以為聖級魔獸會對他們下手的,沒想到就這麼走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只有康潤軒夫婦心底有一絲失望,聖級魔獸能說人類的語言,他們錯過了問它是從哪裡來的機會,不知道下次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再遇到它了。
「康領主,好久不見。」
一道白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康潤軒夫婦瞪大眼睛看向來人。
雖然四年不見,但對方的外貌沒有任何變化,玉樹臨風的修長身影,霞姿月韻。除了墨爾帝國年輕的國師大人,無人能及。
「國師大人!」
康潤軒和彤妍夕異口同聲喊道,在這裡見到羿迅是一件多麼讓人驚訝的事。
羿迅頷首,他掃了一眼康潤軒幾人,他們身上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痕。
糖糖一定不希望看到父母受傷的樣子。
他沒有說話,背後卻亮起一個乳白色繁瑣的圓形圖案,圓圈中有一把複雜的鎖,三顆六角星在鎖中央。
郭丞和藺昭幾人身後立刻亮起一個個魔法光環,光系魔法師到達魔導師級別都是很危險的對手,特別是那讓其他魔法元素失效的領域。
只要陷入領域中,他們就跟毫無反抗能力的嬰兒一樣,任人宰割。
但康潤軒舉起手攔住了他們下一步舉動,他相信羿迅不會做出傷害他們的事。對方是魔法師工會最年輕的理事,絕對不可能和趙家有任何關係。
如康潤軒預料那樣,羿迅沒有發出攻擊,而是用乳白色的光芒把所有人都包圍起來,他們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等光芒散去,所有人都發現身體恢復到巔峰狀態,除了身上的傷勢以外,他們身上的疲勞都被去掉了,身體里充滿了力量。
這就是光系魔導師的治癒魔法,只要還有一口氣,能迅速地讓人恢復最巔峰的狀態。
「國師大人,感謝您。」康潤軒由衷道。
他以前跟這位國師大人只是點頭之交,並沒有什麼深交,但他知道墨斐很看重對方。
沒想到對方一見面就出手治療了他們所有人的傷勢,這份情他記在心裡了。
「康領主不用客氣,您可以直接喊我羿迅,畢竟算輩分的話我是晚輩。」羿迅謙虛道。
糖糖的父母,他不能與對方以平輩對待,否則糖糖倒是要怎麼稱呼他?叔叔?
想到這個可能羿迅心裡打了一個冷顫,他立刻否認掉這個可能。
聽到羿迅的話康潤軒心裡有點詫異,但做了多年的臨城領主,他面不改色地順著羿迅的話微笑道:「這些都是虛禮罷了,不知你是怎麼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