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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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這檔子事被捅出來, 他做了十幾年的校長夢可就破滅了。
一著不慎可是要身敗名裂的。
怪誰呢, 都怪高一新來的實習女老師太騷, 為了能留在一中,什麼事都敢幹, 他一時沒把持住。
媽的。
吳良心坐下來,打開顧橋的檢討書掃了一眼, 放在桌邊, 對進來拿作業的一班班長說道, 「去把你們班的顧橋叫過來。」
顧橋正在教室搗鼓幫人家修理的小鬧鐘,聽見班長說吳主任叫她。
程舟從英語大辭典里抬起頭來, 「我陪你去?」
顧橋擺擺手道,「沒事,我檢討書都交過了, 不會怎麼樣的。」說完將小鬧鐘收好,走出了教室。
顧橋來到辦公室, 吳良心正拿著她的檢討書。
看見她進來, 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說道,「檢討書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顧橋想了一下答道, 「今天早上, 您還沒來,隔著窗戶縫塞進來的。」
她說著, 看了看辦公桌上擺放凌亂的書本, 想著昨晚聽見的就是這幾本書掉落到地面的聲音吧, 白色封面上還躺著一根長捲髮。
顧橋挪開眼, 假裝沒看見。
吳良心抬眼看了看顧橋,「學生就要以學業為重,其他的事少管,回去上課吧。」
他知道她在撒謊,他早上看著她和程舟趙何一起進的校門,隨後他就到辦公室來了,她根本沒時間過來遞檢討書。
顧橋走出辦公室,皺了皺眉,她對吳良心那些狗血破事,還真不想理。主要她也沒什麼證據,說出去沒人信。
她不想招惹到麻煩。
她只想安安穩穩地在程舟身邊。
現在就算有人突然跑過來跟她說,她被清華北大錄取了,趕緊快去報到吧,她也未必願意去。
清華北大有什麼好,能有她的小舟哥哥好?
主要是這個一中啊,它雖然是全市數一數二的重點中學,不知道為什麼,花痴特別多,還每天都在覬覦她的小舟哥哥。
她必須要把程舟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才放心。
顧橋回到教室,看見教室後門堵了幾個沒怎麼見過的女生。
後排空地上,趙何和崔久在拆一個巨大的紙箱子。
這個箱子是粉色的,上面寫著生日快樂,還系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箱子非常地大,放個人進去都沒問題。
顧橋好奇地圍了上來問道,「啥玩意?」
崔久拿著把小剪刀,一邊剪一邊答道,「高一的,送程舟的生日禮物。」說完意味深長地往程舟那邊看了一眼。
顧橋轉頭,往門口幾個女生那邊看了一眼,偷偷翻了個白眼,切。
幾個女生對著顧橋招了招手,「你是顧橋吧,程舟的妹妹,好可愛啊。」
可愛個屁,狗啃頭沒看見嗎,一個個馬屁精,為了得到她家小舟哥哥,什麼昧著良心的話都敢往外說,也不怕咬著舌頭。
顧橋轉頭往罪魁禍首程舟那邊看了一眼。
他坐在位子上,背靠著自己的桌子,懶洋洋地往這邊看過來,左手大拇指放在唇上來回摩挲著。
他就是好奇,這麼大個箱子裡面會裝著什麼東西。
不過他家橋橋臉色似乎不太好,看人都是氣鼓鼓的,是吳良心為難她了?
程舟從位子上起來,到顧橋身旁,微微彎下腰,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聲道,「怎麼了呢,嘴巴都快噘上天了。」
他跟人說話的時候,喜歡盯著人的眼睛看。尤其是還是這樣一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用這樣溫柔寵溺的語氣。
後門幾個女生捂著胸口,生怕自己的少女心會炸裂似的,趕緊給捂緊了,不許炸,不許炸,炸了可就死了。
「趕緊拆,一會就上課了。」趙何嚷嚷著,「程舟你他媽倒是來幫忙拆啊,在一邊演什麼偶像劇呢。」
程舟往牆邊一靠,一雙長腿隨意交疊,淡淡道,「我沒想拆,你們非要拆。」
行吧,趙何使勁一撕,終於把這個巨無霸箱子給打開了。
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突然從裡面蹦出來一個女孩,抱著他的脖子就開始叫。
「生日快樂,darling!」
後門幾個女生急了,「抱錯人了,艷艷,校草在那邊,牆邊,哎呦卧槽,急死個人。」
趙何被突然冒出來的女孩勒住脖子,差點喘不過氣。
「幹什麼呢,要上課了不知道嗎!」班主任老金走進教室,往後門看過來,「趙何,出去站著。」
神秘禮物女孩從箱子里爬出來,跟後門幾個女生一起,一哄跑了。
這場鬧劇以無辜倒霉受牽連的趙何被罰站而結束了。
課後,顧橋轉頭問程舟,「你覺得那位光著大白tui的神秘禮物女孩怎麼樣,喜歡嗎?」
程舟抬了抬眼皮子,淡淡道,「不喜歡,我從來不喜歡不穿秋褲的女孩。」
顧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覺得有必要明天把秋褲穿上。
她跟那些不穿秋褲不討小舟哥哥喜歡的女孩,可一點都不一樣。
程舟單手撐著下巴,看著顧橋說道,「你小舟哥哥生日快要到了啊,生日禮物準備好了嗎?」
顧橋點頭道,「當然!」
程舟笑了笑,沒多問,反正不管是什麼,只要她送的,他都喜歡。哪怕她在地上拔顆草撿塊石頭送給他,他也會滿心歡心。
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怎麼都不嫌棄的。
顧橋轉回自己座位,拚命地想,該送他什麼好,鉛筆橡皮蘋果野花肯定是不行的。她想來想去,最後將目光放在程舟桌上的鋼筆上。
這個好,隨身放在書包里就攜帶著了。
隨身哦。
顧橋從自己的文具盒裡拿出來一支鋼筆,這是去年生日的時候程舟送她的,跟他的是一對。
程舟平常買東西習慣了一買買一雙,然後隨手扔給顧橋一個。就比如顧橋腳上這雙鞋,程舟穿的就是同系列的男款。
他親切地稱之為兄妹鞋。
顧橋拿出程舟送她的那支鋼筆,仔細觀看了一下上面的品牌。
PARKER。
顧橋用她那蹩腳的英文發音讀了一遍,派克?牌殼?
多少錢一支哪?
她是習慣了買路邊攤的人,對各種什麼品牌一點概念都沒有。
「趙何,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顧橋轉身對正在打遊戲的趙何說道。
程舟從書桌上抬起頭來,看了顧橋一眼,滿臉不爽道,「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說。」
趙何一邊低頭玩遊戲一邊站起來說道,「什麼事?」
顧橋往後門走去,轉頭說道,「出來說。」
程舟看了顧橋一眼,冷哼一聲,呵,跟別人有秘密,還瞞著他。
趙何把手機遞給程舟,一邊說道,「程舟,幫我玩著,馬上來。」說完往顧橋那邊去了。
顧橋倚在教室外面的欄杆上,小聲問趙何,「你知道有種鋼筆的品牌叫P-A-R-K-E-R嗎?」
顧橋將這幾個字母逐個讀了一遍。
趙何點了點頭,「知道,派克。」以前程舟送過一支給他,到現在都沒捨得用。
派克分系列,幾百到上千上萬元的都有。
顧橋將手上程舟送給她的鋼筆拿出來問道,「類似於這種的,一百塊錢能買到嗎?」
等等,為什麼趙何要用那種看傻逼似的眼神看著她。
「那兩百呢,」顧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繼續試探道,「兩百能買到嗎?」
趙何看了顧橋一眼,沒說話。跟傻逼說話怕是會被連累地降智商的。
顧橋一狠心,咬了咬牙,「三百?」
趙何笑得滿臉慈祥,拍了拍顧橋的狗啃頭,「你手上這種系列的,三百後面再加個零還差不多。」
說完往教室裡面去了,他惦記著他的遊戲,剛差點贏了,不知道程舟幫他打地怎麼樣了,那傢伙智商高,打遊戲特別厲害。
「卧槽,怎麼死了!」趙何接過程舟手裡的手機,看著自己的遊戲角色躺在地上,周圍是一群嗷嗷亂叫的大boss,「怎麼往boss堆裡面跑,這一死,經驗全沒了啊操。」
「程舟你故意的吧,我就和橋橋出去說個話,你至於嗎你」趙何一邊抱怨一邊復活了人物,回到主城,經驗掉了十幾萬啊日。
「要是將來橋橋交了男朋友結了婚,你是不是得提刀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給砍了,你這種人佔有慾太強了,妹控也不帶這樣的,你就是變.態我跟你港!」
「燙,小舟哥哥燙燙燙。」顧橋齜牙咧嘴地著就要抬頭。
程舟帶著一貫漫不經心的表情,繼續摁著顧橋的頭,擠了一手心的洗髮水,在她頭上揉了揉,很快搓出一大團泡沫。
白色泡沫被陽光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空氣中飄滿橙花的香氣。
男孩修長有力的大手將女孩的頭重新摁進水盆,洗掉泡沫,換清水慮兩遍,吹風機打開熱風一檔,吹一吹,半乾的時候關掉。
一套動作一氣呵成,一看就是干慣了的。
顧橋坐在椅子上,脖子圍上一塊大大的布料,一邊梳頭一邊轉身說道,「小舟哥哥,趙何說你上次給我剪得像狗啃的。」
「聽他瞎說。」程舟從屋裡拿出來一把剪刀,彎腰在女孩的齊耳發上比劃著說道,「今天就修一下吧。」
他個子高,腿又長地過分,彎腰還要屈著腿才能與她的頭髮保持視線平行。
咔嚓咔嚓幾下,程舟收起剪刀,拿起一條幹毛巾,擦掉顧橋脖子上的碎發。
他轉身拿著一面小鏡子遞過來,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彎了彎,揚起唇角笑了笑說道,「好了,今年就流行這種的。」
顧橋看了一眼,覺得趙何的眼光真特么犀利,越來越像狗啃的了。
所以今年是流行狗啃頭?
看出了女孩的滿臉嫌棄,程舟在她頭上摁了一下,同樣嫌棄道,「人丑就別怨理髮師了。」
手機鈴聲響起,程舟摸了摸口袋,一邊對正在準備進屋的顧橋說道,「最近幾天別吃冰。」
被他這麼一嘮叨,她才想起來自己的生理期也就這幾天了。
嘖,小舟哥哥真是,可以說是比女人更了解女人了。
顧橋和程舟家住一樓對門,從父輩開始就一直生活在這裡。後來程家做生意發了大財,買了大別墅搬走了。程舟出生后,家裡大人忙又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扔給保姆帶,就寄放在奶奶養著了。
程舟第一次見著顧橋是隔著她家廚房窗戶,兩歲多的小女孩,渴極了,不知道是怎麼爬上的灶台,趴在水龍上的喝水,十二月的天,一身一臉全是冷水。
她媽媽上的夜班,正在卧室補覺,還什麼都不知道。
乾乾瘦瘦的小女孩,從水龍頭上抬起頭,看見窗外的漂亮小哥哥,咧開嘴巴笑。一個沒坐穩,差點從灶台上掉下來摔死。
程奶奶牽著大孫子的手站在外面看,幾乎被這一幕給嚇出心臟病,從那之後,顧橋基本就是在程舟家養著了。
顧橋從屋裡出來的時候,程舟已經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披身上了。
白色的運動上衣,淺藍色的牛仔褲,白色運動鞋,十七歲的少年一身清清爽爽,長腿邁地大,走路帶起一陣風,清清淡淡的檸檬香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