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殊麗無雙(十四)
么么~寶寶們, 如果你們看見這一段話就代表著你買的是防盜章。 玉微依然佯裝著與藍寧似是而非的一顰一笑,與藍寧相似的同時又有別於藍寧。而後一點點將玉衡從對藍寧的思念中剝離。
直到三月初, 玉微的行為舉止幾乎和藍寧再無相似之處, 玉衡卻毫無所覺。
潛移默化向來都是最好的攻略方法。從量變到質變, 需要的是足夠的慣性。
突如其來的示愛,只會讓心裡有藍寧的玉衡戒備警惕, 得不償失。唯有一點一滴的侵蝕, 方能讓他一再鬆懈,最後察覺時早已泥足深陷, 不能自拔。
……
是日, 風和日麗, 碧空如洗。
林間翠色環繞,偶有落花隨綠水蜿蜒而下。空寂的山中只聽得見澄澈的溪水流過泉石的環佩相鳴之聲。
玉衡慵懶地擁著玉微站在溪流旁, 溪流的盡頭是一棟木屋,籠罩在一片淺淺綠意里。
「微微, 等硯宸登基后, 我們便在此隱居終老如何?」玉衡貼近玉微的身子, 眼眸深處是一片寧靜祥和。
和玉微在一起的幾個月,是他此生最愜意的時光,彷彿沒有深宮寂寥,沒有朝堂煩憂。
唯有他和她。
「好, 皇上一定不能食言, 臣妾會一直等著您的。」玉微眼底滑過一絲深意, 臉上的笑依然是柔順中透著三分清冷。
「喚我慎之。」玉衡糾正。
「不官而衡至者, 君子慎之。」他的名與字皆出於致士第十四。
「慎之。」玉微從善如流。
而後微有羞澀地掙脫開他的懷抱,拾起裙擺蹲在泉石上,撥弄著清可見底的溪水。溪水中的緋紅花瓣不時從玉微手邊飄過,一路搖曳著流向更遠。
玉衡扯起唇角,清涼的聲音揉和在林間的風裡:「微微,我心悅你。」
「慎之,你說什麼?」玉衡的聲音太輕,玉微彷彿沒有聽清地詢問。
玉微鬆鬆挽起的青絲隨著她的轉頭有些散落,微微仰起的臉頰精緻明媚,眸色空靈如許。
「我說,方才初春,微微莫要戲水,當心寒意侵襲,傷了身子。」玉衡握住玉微的柔荑,從懷裡掏出錦帕,仔細地為她擦拭乾凈。
「不妨的,有慎之在,定不會讓微微染上風寒。」玉微莞爾一笑,語氣里是對玉衡的信任與依賴。
「你啊,這般嬌氣,若是離了我可怎生是好?」玉衡收起錦帕,輕點玉微鼻尖。
玉微不甚在意:「慎之會一直陪在微微身邊,一生一世。我們怎會分離?」
她提起曳地的裙擺,沿著溪流就要往木屋而去。
天蠶絲綉成的絲滑衣衫從玉衡手中滑過,暗香隱隱浮動。
他愣神須臾,輕笑著抬步跟上。
「慎之,廚房沒有菜,我們今兒午膳怎麼辦?」玉微本想動手燒菜,進了廚房發現廚房潔凈得一塵不染,想必是從未用過。
「狩獵。」玉衡從木屋外的牆上拿下弓箭。
雖是歷經多年風吹雨打,那箭矢卻是鋒利如初,長弓樸實無華卻暗藏鋒芒。
玉衡眼裡升起淺淺的懷念,這木屋和這裡的一切是他為寧兒準備的。寧兒曾說過她喜歡歸隱山林的日子,他便大興土木地在這林間的泉石之上建了一棟做工精細的木屋。
這裡的一草一木皆由他親自挑選,可惜,終究沒能等來它的主人。
「慎之?」玉微見玉衡的神色便知他是在追憶過往,「你可是回憶起什麼不好的過去了嗎?臉色怎地如此難看?」
她從系統給的資料得知這處是玉衡為藍寧特地建成,他帶她來這裡,無非是想帶著她追憶過往。
可惜,她偏不如他的意。
「嗯?」玉衡溫柔地凝視著玉微,音調微微上揚,帶著勾人的意味。
眼前之人,清冷時猶如那遠不可攀的皎潔月色,嬌羞處恰似半開半合的粉白蓮花,暈染層層紅霞。
玉衡有那麼一瞬間想到,倘若就這般一生一世也是極好的。
「我們去狩獵罷,不然午膳都要沒有著落了。」玉微神色略微委屈,她會餓的,她又不是把美色當飯吃的人,看著美人便能飽腹。
「好,這便去。」玉衡笑道,「定不讓我的微微餓著。」
……
玉衡牽著玉微的手,為她拂開纏繞的綠色藤蔓,時不時的轉過頭看玉微有沒有被花草割傷,或者走累。
山間的奇花異草甚多,更有諸多花草葉間帶刺,一不小心便會傷人。
玉微一手提著裙擺,一手與玉衡十指相扣:「慎之不必憂心,我省得的。」
「當心些總是好的。」玉衡用力一拉,便把玉微拉上陡坡,隨即將她護在懷裡。
「那裡,兔子。」玉微語含興奮,指著玉衡身後。
玉衡轉過身。
翠綠的草堆里,一隻灰絨絨的兔子安靜地蹲在那裡,灰黑的眼睛大睜,雙耳豎著,仔細聆聽著周圍的聲響。
圓滾滾的兔子見有來人,如驚弓之鳥,立刻跳動起來,就要逃走。
「要跑了。」玉微提醒著玉衡。
「微微莫急。」玉衡不疾不徐地拿出箭,一番擦拭過後方才把箭搭在弦上。
玉衡身為帝王,文韜武略。唯有萬事運籌帷幄方能登峰造極,做真正的千古一帝。
他並非浪得虛名。
平心而論,玉微讚歎於他一生的功績,但是他冷血無情,渣了自己嫡妹也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嗖——」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響,帶著穿雲裂石之勢。
箭無虛發。
灰色的兔子被射中,掙扎了幾下,無力倒在草叢中,鮮紅的血爭先恐後的從箭矢處汩汩流出。
玉微走近兔子,絲毫不顧它微弱的掙扎,抓著它的耳朵就將它提了起來。
她戳戳兔子肥碩的肚子,滿足地道:「午膳。」
玉衡從玉微手裡接過兔子:「我來罷。」
一般閨秀若是看見受傷的兔子莫不是趕著上去抹淚憐惜一番。她倒好,腦子裡想的全是吃。玉衡眼裡笑意一閃而逝。
玉衡一手提著兔子和弓箭,一手牽住玉微,按照來時的道路返回。
因為來時玉衡已經將那些花草林木清理過一番,回去的路倒是順暢了不少。
未幾,兩人便回到了木屋。
……
夜幕籠罩時,兩人已經梳洗完畢準備休息。
白日里畢竟累極了,玉微的呼吸很快平穩下來。玉衡擁著玉微,聽見她逐漸平緩的呼吸,也便任由自己沉入一片黑暗中。
昏暗的夜色里,玉微本是昏昏欲睡,奈何腦子裡的系統嘰嘰喳喳鬧個不停。
系統:【粑粑,你準備這樣和玉衡耗到什麼時候啊?】
玉微:【玉衡的好感度到多少了?】
她不太喜歡時刻查詢好感度,因為沒有必要。但是現在她需要知曉準確的好感度。
系統癟癟嘴:【七十九,才喜歡以上,淺愛未滿。】
玉微勾唇一笑:【足夠了,距離愛也只差一點的好感度。】她只需要八十的好感度,想必玉衡很快就能成全她。
系統瑟瑟發抖:QAQ我家粑粑又要作天作地了,我主保佑被粑粑虐的人還有想活下去的念頭。
玉微睜開眼睛,醞釀情緒,一雙眼眸登時變得霧氣氤氳,泛著晶瑩的淚珠,欲落未落。她順手扯下衣衫,露出精緻圓潤的肩頭。
而後玉微伸手搖醒了玉衡,蓄滿淚水的眼眸里,哀傷四溢:「慎之,你……」
美人垂淚,惹人憐惜。
玉衡幾乎是瞬時清醒,伸手便要攬住玉微,卻被她後退躲過。
「微微,怎地了?」見玉微神色哀戚,玉衡只覺得一顆心被狠狠揪起,不由得開口問道。
「寧兒是誰?」玉微不答反問。
「誰告訴你的?」聽到玉微提起藍寧,玉衡半眯起眼眸,打量著玉微,眼裡的憐惜退卻幾分。
玉微見玉衡不反駁,更加委屈起來,兩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潤濕了衣袍:「慎之,你愛那個寧兒?」
玉衡不語。
玉微晶瑩的淚珠猝不及防地落進他的心裡,玉衡一時間理不清思緒,只覺得心煩意亂。
「你既然愛她,為什麼要答應和我在一起?為什麼?……」玉微近乎哽咽地哀哀問著。
「為什麼?進宮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現在倒是想起來責怪朕了?」玉衡心亂如麻,一時間口不擇言。
玉微聞言,宛如遭受了晴天霹靂,身子不受控制地搖搖欲墜:「可是我並不知曉慎之心裡有人,更不知曉慎之原來一直把我當成她的影子,甚至想將我潛移默化成她。」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你給我吃的那些菜肴,你帶我來的這棟木屋,包括每次侍寢后,你給我喝的避子湯藥。」玉微大聲質問。
玉衡啞口無言,雖然那些菜肴他已經撤下,避子湯也已經吩咐太醫院停下,但是他確實曾經這般做過,他根本無從反駁。
「你問我怎麼知曉的。慎之,我不是傻子,你的夜夜囈語,宮人的竊竊私語。這些還不夠嗎?我以為我可以忍受,可是直到今晚,我發現……我忍不了,也不想再忍。」玉微帶著尾音的聲調飄渺悠遠,彷彿雲中傳來,「玉衡,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玉衡被玉微的話語驚愕到,半晌沒有回過神,直到被玉微推下床時依舊渾渾噩噩,卻是如牽線木偶一般往門外走去。
「慎之。」玉微輕聲喚住了他。
玉衡轉過身。
銀色月光里,玉微的輪廓一片朦朧,影影綽綽,讓人看不真切,只如羊脂白玉的肌膚泛著攝人心魂的瑩光。
她說:「慎之,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深愛著你的人。」
話音落下的剎那,玉衡幾乎難堪地奪門而出。
玉微跟系統確認玉衡已經走遠後方才施施然地睡下。
系統:【粑粑,你不按常理出牌。人家看的小說裡面都不是這麼寫的。】
玉微尾音上挑:【嗯?】她倒是想知道系統都看了些什麼小說。
系統:【我看的《霸道總裁小嬌妻》裡面,女主角和男主角吵架,從來都是女主角捂著臉,梨花帶雨地跑出門。粑粑,怎麼到你這裡就反過來了呢?萬一玉衡掉好感度怎麼辦?】
玉微冷嘲:【這麼冷的天,我才不要委屈自個兒出去。外面更深露重,還是讓玉衡享受去罷。至於好感度,你自己看看。】
系統看玉微這般篤定,略微好奇地拉下操作面板:【!!!好感度八十二???】
系統不可置信,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遍,依然是穩穩不動的八十二。
……玉衡是抖m無疑了。
系統表示它看不懂這個社會的世界。
見系統終於不再嘰嘰喳喳,玉微捲起被子便要睡覺。
系統:【粑粑,慢點,我還有一個問題。】
玉微哼唧了一聲:【問。】
現在她心情好,不介意系統多嘴幾句。
系統:【粑粑,您不會真的喝了那個避子湯吧?】
經常偷偷打遊戲不關注玉微做任務的系統表示,這很傷身的。
玉微不屑地道:【我喝的當然是養顏湯藥。給玉衡一碗絕子湯就解決的事情,幹嘛傷身?】
她還愛惜自己身子得緊。
系統:【666,這很粑粑!終生絕後皇帝了解一下!】
氣憤,狂怒。種種情緒浮上心頭。
玉衡一把扯住玉微的身子,暴跳如雷:「玉微,你好大的膽子!」
昨日召見南硯宸便也罷了,畢竟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關係。但是今日她的模樣,顯然不同於昨日。
玉微一雙剪水盈瞳中秋波流轉:「臣妾這是做甚了?竟是惹得皇上如此雷霆震怒。」
她眼含疑惑,天真爛漫中透著嫵媚動人。
然而也就是這般無辜又純澈的模樣徹底激怒了玉衡。他怎能不怒?他的瘋癲與她的平靜形成鮮明對比。彷彿只有他一個人在乎這一段感情,她早就已經抽身而出,或者從來不曾深陷其中。
「你做了什麼你會不知道?」玉衡瘋了一般壓住玉微,拉扯下她的外衫,「私自召見外男,犯下私通重罪。玉微,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把你如何?」
他寵愛她不代表他能容忍她一再地挑釁他,甚至是背叛他。
他試圖挽尊。
然而,玉微嫣然一笑,燦若暖陽:「臣妾沒想過皇上饒恕臣妾,臣妾但求一死。」
她猶如信奉上神的信徒獻祭一般,將自己的生命虔誠地交付於上神,明明未著寸縷,卻聖潔高雅。
玉衡被玉微眼裡的澄澈冷漠心悸到,猛地鬆開了手:「休想!」
她想一死了之,他為何要成全?攪亂他的心扉便想一了百了,這世間何曾有如此好的事情?
玉微斂起笑意:「皇上想要如何?要臣妾生不如死?」
玉衡擰眉:「朕給過你機會,若是你昨日便收手,朕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可你辜負了朕的信任。」
即使是昨日她召見了南硯宸,他也未曾想過要將她如何。就在方才上朝時,他都已經想好了,只要她肯低頭,昨日種種俾如昨日死,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她做了什麼?
她召見了君鈺。徹徹底底背叛了他。
「臣妾咎由自取,皇上還是不要再給臣妾機會的好。」玉微攏攏被子,初春寒涼。
「你便如此寂不可耐?」玉衡眉間的褶皺更深。
玉微搖搖頭:「臣妾只是心灰意冷罷了。」
玉衡聞言,心神微亂地在寢殿內踱步。
他該殺了她的……
她一再地背叛他。
可是,每當他對上玉微那一雙無波無瀾的眼眸,他所有的怒氣頃刻間煙消雲散,甚至有些氣餒。
氣餒於她的無動於衷。
氣餒於她的冷漠無情。
明明他們幾日前還恩愛似蜜。她怎麼可以做到說放下便放下?
她不是說過,能輕易放下便也不是愛了嗎?還是說她根本從未愛過他?她說愛他都是欺騙他的。
思及此,玉衡不由自主地抬眸看向玉微。
玉微微攏著被子斜靠在床榻上,眼瞼微垂,奢華的床幔墜著明黃的流蘇,遮掩了她的神色。微弱的光從雕花窗欞灑落,透過厚重的帳幔從她的臉側輕拂而過,淹沒了她的冷冽,只餘下三分柔和。
玉衡魔怔般地湊過去:「微微,你愛過我嗎?」
「曾經愛過,只是在這幾個月間已經消磨殆盡。」玉微抬眸,神色清冷如許,沖淡了那僅余的柔和。
玉衡一時間只覺得心間一陣絞痛,撕裂五臟六腑。
他有些失控地站起身:「玉微,朕便賜你餘生在這清婉殿度過如何?」
他開口,本是想將她打入冷宮,話到嘴邊卻成了禁足。
「謝陛下隆恩。」玉微屈卑馴服地躬身謝恩,優美流暢的背部線頭映入玉衡幽深的眼帘。
玉衡氣息紊亂地轉身,腦海中浮現出她在他身下的嬌媚模樣。
他定是魔怔了,一個不貞不潔的女人,何至於令他如此?
……
四月的京城,細雨淅淅瀝瀝,砸落青石地板上,濺起片片水花,潤濕了嬌嫩盛開的花。
玉衡暴怒地離開止蘭宮已經過去半月有餘。
曾經盛極一時的止蘭宮寂靜森冷,宮門大閉。
玉微站在窗欞旁,任由冷風吹過她的如雲秀髮,纖纖玉手執著一枝薔薇。
薔薇滿枝燦爛,帶著微雨過後的嬌潤,盈盈盛開。
玉微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堅硬扎人的刺,將最後一枝薔薇插入玉瓶。
隨著最後一枝薔薇插入,玉瓶中盛滿了瀲灧的粉紅,花團錦簇,煞是喜人。
系統看著玉微多日來只熱衷於插花,不問世俗的模樣,急得抓耳撓腮:【粑粑,玉衡的好感度一直起起伏伏,你還不行動嗎?】
玉微不疾不徐地將玉瓶擱置在妝奩旁:【莫著急,我們需要給他一點留白,讓他自由發揮。】
不止女人喜歡胡思亂想,男人也喜歡。腦補果然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
御書房
玉衡握著御筆的手一動不動,須臾,合上奏摺,拿起下一本,不久便又換一本。
半個時辰過去,竟是一本奏摺都未批閱,但本本奏摺上都灑落了斑斑點點的墨跡。
憶年躬身立在玉衡身側,心無旁騖。
主子的私事,主子未曾開口,做下人的自然不該多嘴多舌。
半晌,玉衡煩悶地擱下狼毫,如玉的手擰著眉心,難耐地閉上眼。
他想,他大概是瘋了……
竟然不斷想起玉微,甚至為了她茶不思飯不想,朝政都難以處理。
他陡然驚覺,他已是好久沒有想起寧兒,朝思暮想的全是玉微。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有何好想起的?偏偏他還犯傻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剜掉那顆不停思念玉微的心。可是,人若無心,還能活嗎?玉衡苦笑。
「貴妃近日在做甚?」猶豫片刻,玉衡問道。
憶年道:「娘娘近日尤其喜愛插花。」
南貴妃是除了丞相夫人之外,第一個讓皇上如此憂心之人。甚至連丞相夫人也是比不得的。
當年,丞相夫人嫁給了丞相,皇上飲了宿夜的酒之後,便將丞相夫人深藏心底。但如今貴妃娘娘這般觸怒皇上,皇上竟是日復一日地越發思念她。
也許皇上自己都未曾發現,他關注貴妃娘娘早就已經越過了影子的界限,再沒有把她當作替身。
皇上只是沉浸在那二十多年前的感情中不願意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