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亂世生殊(十二)
么么~寶寶們, 如果你們看見這一段話就代表著你買的是防盜章。 玉微百無聊賴地以手支撐著下顎, 時不時地向龍椅方向望去。
原以為玉衡會回清心殿,結果最後只是宦官來傳達了他讓眾臣盡興的旨意。
群臣們則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一番寒暄吹捧之後便也散了。
玉衡不來,玉微自然只能挫敗而歸。
回去的路上, 玉微一直思襯著怎麼蹂.躪玉衡,對著南硯宸的態度自然也就敷衍了幾分。
南硯宸察覺到玉微的走神, 將身子挪過去:「慕慕在想甚?」
「想你。」玉微面不改色地道,身子懶懶地斜靠在南硯宸身上。
南硯宸聞言, 耳尖爆紅,連帶著眼神都有些羞澀地閃躲, 壓低了聲線道:「我就在慕慕眼前, 慕慕為何還要想我?」
「硯宸認為呢?」玉微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南硯宸微紅的耳尖, 不由得起了幾分調戲的心思。
「我……」南硯宸欣喜若狂, 張口結舌。
慕慕是心悅於他, 所以在對他示好嗎?
玉微指尖一寸寸滑過南硯宸的胸膛, 帶著令人顫慄的引誘, 嬌軟的薄唇輕啟:「硯宸難道不喜歡?」
她婉轉嬌媚的聲音聽得人全身酥麻。
「喜歡。」南硯宸原本只是耳尖爆紅,此刻連臉色都暈染上絲絲縷縷的緋紅。
「既然喜歡,硯宸為什麼還能如此正襟危坐,方寸不亂呢?」玉微微涼的手探進南硯宸層層疊疊的華服,掠過他堅實的胸膛就要往下滑去。
南硯宸本就已經為玉微神魂顛倒, 此刻更是感覺全身血脈賁張, 在玉微的柔荑就要滑到不該觸碰到的部位時抓住了她的手, 愛憐的吮.吻著。
手被抓住,玉微也絲毫不惱,只好整以暇地看著南硯宸意.亂.神.迷的動作。
女人喜歡的從來就不是禁.欲的男人,她們喜歡的不過是禁.欲的高冷男人為了她們動.欲。
便如此刻的南硯宸。
白日里清雋儒雅似無欲無求,此刻早已是欲.火.焚身,眼中赤紅一片。
玉微不禁莞爾,男人終究是衣.冠.禽.獸。即使外表再光風霽月也改變不了其獸性的本質。
乾淨如南硯宸也未能免俗。
須臾,南硯宸一把將玉微抱在懷裡,伸手解開她的腰帶,順著她的袿衣滑了進去,嗓音沙啞壓抑:「可以嗎?」
儘管南硯宸額頭已經冒出些許汗珠,卻固執地徵求著玉微的意見。
玉微沒有拒絕,身子更靠近了南硯宸幾分,任由南硯宸作亂。
她無聲的默許就像點燃烈酒的火焰,南硯宸原本還存有的幾分理智,此刻間煙消雲散。
玉微沒有再動,微睜著眼,被動地承受著南硯宸的熱情,肌膚泛著一層誘人的粉紅,眼眸里的神色卻清冷如許,宛如皎潔透徹的月光,悠遠寧靜。
就在兩人要坦.誠.相見之時,玉微用力推開了南硯宸的身子,笑得嬌媚:「硯宸,我突然不想要了。」
朦朧月色下,衣衫散亂的玉微宛如魅惑世人的妖精,引人入勝。
南硯宸的情.欲已經被挑起,哪裡這般容易消退。他欲.求不滿地凝視著玉微。
「不要!」玉微搖頭,雪堆玉砌的臉龐上是一片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找不出一絲一毫的情.動。
「妖精!」南硯宸咬牙切齒地道,自己挑起了火,卻立刻抽身而出。
「硯宸可以自己解決嘛。」玉微笑得曖昧,眼神往南硯宸修長完美如雕刻而成的手瞥去。
「南慕!」察覺到玉微的視線,南硯宸的臉色爆紅,迅速整理好衣衫,飛身而出。
今晚的涼水估計是少不了了。
玉微坐在馬車中笑得肆無忌憚,純.情男真是不經撩。
馬車外,南硯宸聽見玉微遠遠傳來的愜意笑聲,起落間的身子一陣傾斜,差點從空中掉落。
夫綱不振!
……
自從那日玉微調戲南硯宸成功以後,南硯宸不知從哪裡尋來了些話本子,撩人的手段突飛猛漲,讓玉微再也不能如那日般逗弄他。
她原以為日子會很無聊,結果在和南硯宸的你撩我逗中十幾日就這般過去。
這些時日中發生過的一件最重大之事便是南硯宸辭官,陪同藍寧雲遊山水去了。諾大的丞相府只餘下她和南硯宸兩人。
清晨,玉微送南硯宸上朝後,回房內睡到巳時方才優哉游哉地出門。
臨近晌午的街道依然熱鬧非凡,人頭攢動。
樓閣飛檐間勾心鬥角,林立的店肆大敞著。
玉微興趣盎然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儘管她也曾經在元隋生活過二十多年,但是如這般自由自在地走在大街上的時間卻少得可憐。
找到記憶里系統提供資料的樓閣后,玉微在樓閣對面的花肆停下,細緻地翻找著鳶尾花。
須臾,玉微挑好藍色鳶尾,付過銀錢后愉悅地轉身。
玉微抱著花束,低頭嗅著鳶尾的清香,似乎沉浸於那一片芬芳里,渾然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快馬在玉微走近街道中央時飛馳而過。
玉微耳邊是不絕於耳的尖叫嘈雜,隨即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身子也騰空而起。
那一瞬間,玉微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宰了系統,它竟然沒有給她屏蔽痛覺。
剛買的藍色鳶尾紛紛揚揚灑落空中,如散落的漫天藍色飛絮。
就在玉微的身子要墜落地面時被人攔腰抱起。
玉衡抱住玉微疾速往丞相府而去。
他本是在花肆對面的酒樓里用膳,卻無意中瞥見了玉微。
清麗脫俗的女子低頭輕嗅著藍色鳶尾,眉目間顧盼神飛,再一次和記憶里的倩影重合。
他強行壓住翻滾的思緒收回眼,告誡自己,她是藍硯宸的妻子。
自從那日一別後,這十幾日他幾乎從未想起過她。若不是今日一見,他已經快要遺忘還有這樣一個人。
連替身都算不上,她自是不值得他勞心費神。
然而,酒樓之外傳來喧鬧聲時,他依舊會情不自禁地轉頭望去。
只那一眼,他心驚膽戰,身體先於意識地作出了行動,飛身去接住了玉微。
幾個起落間便到了丞相府,玉衡先是吩咐了丞相府的下人去尋大夫,而後按照略微模糊的記憶,將玉微送去了南硯宸的院子。
他將玉微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榻上后,便想離去,卻未曾想被她死死地抓住了手。
玉微已經疼得意識有些渙散,卻緊緊握住玉衡的手不肯鬆開,只口中反反覆復地呢喃低語著。
她現在已經顧不得和系統算賬。
玉衡到底不忍心一走了之,無奈地在她的身邊坐下,俯下身子貼近玉微唇邊聽著她的呢喃之語。
「皇上,我心悅你……」
待玉衡聽得真切時,身子驀的一僵。她心悅於他?
他們不過才見過短短數面,她就心悅於他?
何況她還是硯宸的妻子,怎的這般水性楊花?如此輕易地便愛上丈夫之外的男子。
他對她感興趣不過是因為把她當作寧兒的影子。
如今寧兒已經離開京城,他們生死再難相見。
是以,他看見玉微才會覺得如此眷念。
那是一種對藍寧思念的轉移。
「不要走……」玉微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幾不可聞。
玉衡拂開玉微的手,怒不可遏地疾步走出房間,離開了丞相府。
他一路疾馳回了皇宮,明明氣憤於玉微的恬不知恥,卻依舊能夠感覺到那低若耳語的吳儂軟語迴響在耳旁,一時間亂了心神。
御書房
玉衡一襲明黃龍袍端坐於龍椅中,手中批閱的動作在不知不覺中停頓了下來,奏摺被硃砂沁潤也由不自知,腦海中不斷盤旋的是那日錯認女子冷若冰霜的眼神。
和當年的寧兒何其相似,甚至比寧兒更冷冽三分,明明身處鬧市,卻自有一種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的寧靜悠遠之感。
玉衡似乎還能隱隱回憶起那夜擁住的女子的朦朧婉約,清香猶如還在鼻息間滌盪。
暗風悄無聲息地進入御書房,跪在玉階下沒有出聲,安靜地等著玉衡的詢問。
須臾,玉衡回過神,看著已經被潤濕的奏摺,微擰眉頭,發現只是御史台日常的奏摺之外,直接疊起,放至一旁。而後抬手扶了扶額頭,他怎麼會在批閱奏摺時想起那個女子。
這麼多年來,後宮空置,除了愛著寧兒之外,也有厭棄那些鶯鶯燕燕太過嘈雜的因素在。如今遇見那個女子也不過是意外,而且,即使再相似,也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何必此般費神。
玉衡收斂好神思,看見了跪著的暗風,低聲開口:「可查到了?」
「稟主子,屬下查遍了京城所有的閨秀,但都不是。」暗風頭顱低得幾入塵埃。
「罷了,不必查了,退下吧。」玉衡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