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花花公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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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柯一向是牙尖嘴利的, 當年就刺得她心塞, 還是她拿出錢來,才讓對方住嘴。
秦蘭冷哼一聲, 她度量大,先不和虞柯計較, 這種事情,真正的主導權還是在陸一手上, 陸一回心轉意了,虞柯算什麼,到時候無依無靠的,還不是任她拿捏。
她繼續看著陸一:「陸一,不是阿姨說, 我好歹是過來人,你知道你身邊這個人是什麼人嗎?他當年, 拿了一百萬,就能夠輕易離開小川, 對小川說出惡言,走得毫不留戀。他和你在一起, 就是為了你的錢,就算你不選擇小川, 也不應該選擇他。」
秦蘭覺得, 陸一肯定是被虞柯給騙了, 不然也不至於眼睛瞎到這地步,為了能夠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她還特地招來了當年簽的合同和錄音筆,只要陸一說不相信,她就立馬把證據拿出來。
陸一說:「我知道啊。」
秦蘭愣住了?不對啊,陸一這不按常理出牌啊。
「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陸一看著一旁面露痛苦之色的方川:「這件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關於虞柯的事情,當年方川為初戀情人要死要活,我就去調查了一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一直不吭聲的方川終於說話了:「既然知道他是為了錢靠近你,你為什麼還選擇他?」
陸一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方川,你不是小孩子了,對大多數人來說,婚姻意味著是對自己,對家人的責任,而不是愛情。我們認識十年了,你既然了解我,就應該知道,對我來說,利益遠遠比愛情重要許多。」
他摟過虞柯的腰,然後親了對方一口:「我喜歡這張臉,年輕又漂亮,而他喜歡的我的錢,我能夠接受,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而且虞柯本身就是因為一千萬才和他結的這個婚,當然是為了錢。
他放開虞柯,走到方川的面前。
男人的皮鞋踩在地磚上,腳步聲清脆且富有節奏感,就如同陸一這個人。
空氣中充滿了壓迫感,在這個小輩面前,秦蘭也沉默下來。
陸一站定,語氣中帶了幾分命令:「方川,抬起頭來看我。」
後者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年輕又英俊的面孔上帶了幾分茫然,他的眼圈還有幾分發紅,眼角隱隱有淚痕,似乎是先前哭過。
他看起來像是一條無助的流浪狗,可憐巴巴的,非常的惹人憐惜。
陸一心裡的那點憤懣突然就消失了,他嘆了口氣:「我們認識十年了,方川,我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在你的面前,我收斂自己的脾氣,盡量地用對待伴侶的態度去尊重你,愛護你。但你要明白,我不是個聖人,做這一些,我是要求回報的。」
方川說:「可是愛一個人,不是不求回報,不計較付出的嗎?」
「那是腦子進了水的痴情男配,不是我。」
陸一深吸了一口氣:「我很確定,我從來沒有給過你這樣才錯覺,方川,你今年二十八歲了,不是十八歲,為愛衝動不顧一切,這是作為一個男人,你應該做出來的事情嗎?」
虞柯也收斂了先前嬉笑的態度,他站在了陸一身邊,看著方川:「陸一說的對,方川,十年過去了,你的腦子還是一點都沒有長進。天底下除了你爸媽,沒有誰應該無條件對你好一輩子。」
十年前還可以說是天真無邪,為愛衝動,十年後還這樣,簡直可以說是腦子進水。
他看了眼秦蘭,又看了眼方川,眼神中包含憐憫:「在進來的時候,你甚至讓伯母擋在你的面前,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說真的,我瞧不起你。」
末了,他不忘看向陸一,添上一句:「陸一他這麼好,自然值得更好的。」
「別說了。」方川蹲了下來,抱住自己的腦袋。
秦蘭擔憂地看向兒子:「小川。」
方川吼了一句:「我叫你們別說了!」
他吼完了,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小川!」秦蘭也跟著跑了出去,高跟鞋在走廊里踩得噠噠的響。
等兩個人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陸一才轉過身來,坐回房間內的沙發上。攝入的酒精有點多,加上情緒激動,人一走,他就坐下來休息。
當然,這一次他沒有忘記提醒對:「記得把門鎖好。」
虞柯便順從地把門給鎖上,一屁股坐到陸一的身邊。
他問:「就這樣結束了,這麼簡單?」
陸一反問他:「你還想要怎麼樣?」
虞柯嘟囔一聲:「我就是覺得敵人的戰鬥力太差了,沒有撕過癮。」這個他顧忌形象,想著新婚丈夫還在呢,不然的話,他肯定把方川罵成胚胎。
陸一搖了搖頭:「對他來說,這個打擊夠大了。他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說起來就是不負責任而已。」
婚前出幺蛾子的人海了去了,對方做了不利於他的事情,他報復回去,也就夠了。
虞柯又問他:「可是你這麼有把握的話,為什麼要找我呀,明明這個問題很好解決的。」
他感覺陸一明明是遊刃有餘嘛,而且他之前就一直覺得不對勁,就比如說,保全那麼嚴格,沒有請帖穿的還一點不正式的方川怎麼能夠闖進來。
還有之前的保全大法,陸一一早祭出來,不就好了。幹嘛非要拖到方川被他羞辱了一頓,才這麼做。
以及先前那個偷偷直播的記者,剛撕逼結束,陸一就馬上讓人掐斷了,還讓人承擔巨額賠償金。
這說明陸一剛開始的時候,分明是發現了的,所以這一切,都是陸一故意的。
細思恐極啊,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陸一陸一……」
陸一的聲音低沉:「說!」
「你是不是還對他余情未了啊?」
陸一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吵了自己休息的男人:「你想嘗嘗余情未了的滋味嗎?」
虞柯連忙搖頭,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方川還好,那到底是方家嬌慣的小少爺,不需要做什麼,一輩子不愁富貴,他還想努力拚搏奮鬥呢。
不過,他眉眼彎彎,笑起來:「我就是想知道剛剛那個問題,既然你都算計了,那怎麼非要選我呀?怎麼還要領證的。」
陸一的那個秘書,好像也是單身吧,而且秘書先生什麼都懂的樣子,看起來容貌也不算差,完全可以選秘書,還不用領證。
找虞柯,當然是為了激方川出來,換做是別人,對方川的殺傷力可沒有這麼大。
他既然要算計,自然要把最糟糕的情況都考慮清楚,至於領證,他要做事情,向來喜歡把每一點都做得妥當。
如果是假結婚的話,難免會讓方家覺得還有機會,到時候某些「好心的長輩」你勸一句,我勸一句,簡直煩不勝煩。
法律上有個結婚對象,還可以應付來自長輩的催婚,反正要給一千萬,他自然要把一千萬的價值發揮到最大。
但這些事情,他自然沒有必要和虞柯交待的清清楚楚的。
興許是他的沉默給了對方奇怪的暗示,這個漂亮張揚好像雄孔雀的年輕男人湊到他的跟前,抬著頭,問他:「陸一陸一,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呀?」
陸一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直白地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希望明天婚禮上您能配合一下。」
當事人都開口了,秦女士的臉上一下變得十分難看:「不是,我說陸一,阿姨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方川他是不懂事,但是你也知道他性格是這樣子,膽子小。而且這才一天,你就找了個新人,說出去,別人也會以為是你先做錯了事情,你說對吧。」
這話軟中帶硬,潛在意思就是指責是陸一出軌在先,她兒子發現了奸/情才跑掉。不然的話,就陸一的身份家世和性格,怎麼可能會隨便揪一個人來結婚。
陸一的語氣很是平靜:「秦阿姨,有些細節我媽剛剛可能沒有和您清楚,導致您對我產生了一定的誤解。」
這種態度才對嘛,秦蘭臉色稍稍舒緩,陸一一擊重鎚便砸了下來:「我確實找了別人,而且已經和他領證結婚了。秘書已經在幫我聯繫酒店,撤換掉一切寫錯了名字的牌子,並且為請柬上寫錯名字的事情向各位叔伯表示歉意。」
他無視對方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的臉色,接著說:「另外一個新郎的名字,您應該很熟悉才是。虞美人的虞,木可柯。」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還特地改變了自己的聲線,學著虞柯自我介紹的樣子,語氣輕輕柔柔的,聲音里像是帶了小勾子。
秦蘭的眼前立馬浮現出十年前那個容貌秀美男孩子對自己笑的樣子,她的神情直接從難看變成了猙獰,她也顧不得長輩和藹可親的面具了,厲聲呵斥陸一:「你這是什麼意思,在給我們方家羞辱嗎?!」
她這會倒不懷疑陸一了,畢竟虞柯是前幾天剛回的國,陸一會臨時選擇和虞柯領證,顯然是對她家方川的報復。
一旁的盧女士的火爆脾氣給激起來了,她擠開自己的兒子:「秦蘭,你搞清楚,我兒子才是受害者吧!怎麼,就准你兒子因愛生懼,臨陣脫逃,把我兒子丟在這麼尷尬的境界,現在我兒子把解決方案拿出來了,你又不配合,多大年紀了,朝著小輩吼什麼吼。倚老賣老嗎?!」
秦蘭被閨蜜噼里啪啦罵的臉色漲紅,她胸脯一起一伏,氣勢在盧女士發完一通火后弱了三分:「阿芳,我們認識都二十多年了,我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嗎?咱們都是體面人家,沒有必要鬧得這麼僵,你說是吧。」
雖然很是不舍陸一這個金龜婿,可誰讓自己的兒子做錯事情在先,現在還找不回來,沒有辦法補救。
她咬碎一口銀牙,只好退一步:「這樣,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能夠理解陸一的生氣,等那孩子回來,我肯定拎著他上門向你謝罪。你要是找別人,阿姨也就不說什麼,想讓我認這個虞柯這個狐狸精做乾兒子,絕對不行。!」
先前盧女士便和秦蘭說了自家兒子的打算,就是想說服秦蘭認下乾兒子,方家和陸家統一口徑,說是秘書辦錯了事情,和陸一結婚的是方家的乾親。
這樣的話,陸家和方家兩家仍然算做是姻親,合作也不會因此中止。
因為兩家算是世交,對方還是自己未來伴侶的母親,陸一待秦蘭一向溫和有禮,但這個時候,他一改往日溫和謙恭的姿態,擺出一張公事公辦的面孔:「秦阿姨,讓您認我的新婚妻子為乾兒子只是出於對您的臉面著想的一個提議,您若是不願意,對我而言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他略作停頓,接著把話說完:「您看著我長大,也知道我是什麼性子,我決定的事情,便不會再做更改。實際上,花這樣漫長的時間來和您解釋,正是出於我對您的尊重,稍後我會親自通知方伯父,相信他能夠體諒我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