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花花公子(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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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柯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讓自己的儀態更顯得優雅矜貴:「多謝誇獎, 但我只是記人記性好,記狗呢, 就不大行。」
他做事一向圓滑,八面玲瓏, 誰也不得罪。但有些人呢,就是你跪在地上求他, 也只會被罵上一句下賤。
而且蘇可剛剛居然說他亂翹屁股, 開什麼玩笑,他這種走路都帶風的人, 怎麼可能不顧儀態。
反正呢,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屬於他做什麼對方都看他不順眼的,既然如此, 他幹嘛還要花費大力氣去討好呢。
畢竟是富貴人家的小少爺,從小就是被人捧著長大的, 向來是他陰陽怪氣罵人的分, 哪裡比的過虞柯這種段位。
但出乎虞柯的意料, 你你你了老半天之後, 對方突然就變了張面孔, 滿臉欣喜的說:「親愛的, 我在這呢。」
一個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走了過來, 手裡還拿著束捧花:「小可,讓你久等了吧。」
蘇可立馬親熱地挽上那個男人的胳膊:「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夫,我們過些天就要結婚了。虞柯,我的高中同學,都快三十了,連個對象都沒有,我這個好朋友真的是很為他著急,老公,你手裡不是挺多朋友,給虞柯介紹一下,那個張千,不就挺好的。」
蘇可口中的未婚夫看了眼虞柯,有些為難地說:「你朋友長得那麼好,張千,不大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呀,虞柯家境比較普通嘛,再說了,人家張千人雖然丑了點,但能掙錢呀,多的是比虞柯漂亮的小男孩往上貼呢。畢竟家境不怎麼樣,就想著人扶貧。不過我們家虞柯可不一樣,人家好歹還是出國留學了的,年紀大也大些,但是勝在溫柔體貼,這種情況下,高嫁也是可以的,是吧。」
前些天的高中同學宴會上,他就知道了,虞柯現在空窗期快一年了,混得也就一般般。大家都是成年人,還會像以前那樣比成績么,當然是比對象比事業比孩子。
他是不如虞柯眼尖嘴利,但踩痛處這種事情,他做得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看虞柯沒做聲,他又捂著嘴笑起來:「哎呦,你看我這記性,老張那樣的,虞柯可能還真不喜歡,他應該想的是那種漂亮的小姑娘。」
這就不是在說虞柯貪慕虛榮追求富貴,還說虞柯想著騙婚了,連人的品性都有問題。
嘖,看來比起高中那會,蘇可還是有點長進嘛。
更難聽的話,虞柯也聽過,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時間,要是為了這種事情動氣也不是他了,他的臉上仍然帶著笑,一點都不虛偽勉強的那種:「原來是蘇可啊,你這麼說,我才記起來了。很感激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結婚了。」
蘇可忙說:「你不是在聚會上說沒有結婚嗎,怎麼,現在又改口結婚了?」
「前幾天的時候,是沒有啊。今天領的證,就比你早幾天。」
蘇可被他這態度弄得臉色又臭起來,但是他轉念一想,就虞柯這種老男人,剛到B市,能找到什麼出眾的好男人,而且就對方那麼個性子,真是好男人,怎麼可能不在同學聚會上帶出來炫耀,怕不是還不如老張,是個肥頭大耳油膩離異的老男人。
「虞柯啊,不是我說,我們什麼關係,這麼突然,也不告訴我們,萬一遇到渣男了怎麼辦。這樣吧,下次聚會,你帶你另外一半出來,我們幫你把把關。」
蘇可當然不想給他把關,他就是想嘲諷對方的對象而已。畢竟這麼多年了,他始終對虞柯壓他一頭耿耿於懷。
虞柯隨意地把手插進衣兜,風輕雲淡的說:「蘇同學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和你真的不是很熟啊。」
別說他今天有老公了,就算沒有,他也不care蘇可這種檔次的陰陽怪氣,這麼多年了,對方面皮還是這麼薄,說起酸話和小貓爪子撓痒痒似的,不痛不癢。
蘇可一口氣差點沒憋過來:「那你來這種地方,你老公知道嗎?」
這裡可是高檔會所,他還是託了家世比自己更好的堂姐才進來,就虞柯這種小市民,要不是跟了人,怎麼可能進來。
虞柯的態度更坦然了:「我在等我老公啊。」
蘇可的未婚夫已經有點著急了:「可可,我們該走了吧。」
蘇可瞪了他一眼:「你沒聽嗎,這B市就這麼小,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碰得到,下次碰到虞柯老公,人家還以為我們不禮貌呢,讓虞柯被他老公誤會了,他多難做呀。」
「可是你不是和他不……熟。」男人後面的那個熟子被蘇可生生掐了回去。
等了一會,虞柯就接到了一通電話,他的手機在折騰的時候已經度滿了電,開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陸一的私人號碼存下來,還把備註改成了A老公。
做戲做全套嘛,他是個注重生活細節的人,一定要讓大金主陸董感到他如沐春風般的體貼和誠意。
交代完了一些事情,陸一掛了電話,從小包間出來,他撥了虞柯的號碼,問自己用一天時間定下來的新任妻子 :「你現在在哪?」
虞柯看了脖子都伸了過來的蘇可,開了免提:「我在外面,水雲澗的外頭,剛好碰上了一個高中同學,就聊了兩句。老公,你什麼時候才過來呀,我等得腿都酸了。」
他特地強調了,外面,同學,還喊了老公,只要陸董不是個傻的,肯定不會拆他的台。
陸一看著手機屏幕,皺起眉來,他讓自己的語氣盡量柔和起來,而不是對著下屬的公式化:「我知道了,你站在那裡別亂走,五分鐘后我來接你。」
打電話的聲音多少會有些失真,但是從虞柯手機裡外放出來的那聲,低沉且富有磁性。
聲音好聽的男人,長得都很醜,蘇可這樣告訴著自己,然後在等了五分鐘之後,看到了一個比他見過所有人都要出眾的男人走了過來。
雖然已經有未婚夫了,但是面對這種渾身上下都是荷爾蒙的男人,蘇可還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那個男人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然後走到虞柯的邊上:「挺好看的,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和我回家一趟。」
虞柯大大方方地挽上陸一的手:「好啊,那我們回去下。」
蘇可的嘴巴都很苦澀,難以相信地說:「你真的是虞柯的老公?」
「你是?」都領了證了,從法律上來說自然是。
虞柯同學搶答說:「一個不是很熟的高中同學。」
「我們有事情先走了。」蘇可看了眼自己的未婚夫,又看了眼別人的老公,扭頭就走,腳下生風,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面對全方位的碾壓,再問下去丟臉的只會是自己。
陸一問虞柯:「開心了?」
看這樣子,也知道虞先生方才是故意的。
虞柯笑得特別甜,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搖著陸一的胳膊:「超級開心,愛死你了。」
他以前的時候,交往的對象都是乖巧可愛的男孩子,不過遇上陸一這樣的,叫老公也毫無壓力嘛。
可惜只是契約婚姻,他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
陸一接著問:「你剛剛有沒有被欺負?」
虞三歲搖頭:「沒有,你別說我把人氣哭了就好。」
他不知道陸一喜歡什麼樣的,但記憶里的方川就是比較笨拙可愛,想到這裡,真是有點嫉妒方川啊,出身好,對象也好。
陸一伸出手來,揉了揉虞柯的頭髮:「那就繼續保持,不要讓別人欺負你,陸太太丟臉的話,我也會丟臉,明白嗎?」
方川和虞柯還是有很大不同的,畢竟方川家世好,別人都捧著,不會主動來找茬,但是虞柯算是灰男孩,既然決定請對方做他臨時的妻子,他就要考慮到這方方面面。
「明白了。」
明白就好,他喜歡聰明人。得到準確答覆后,陸一就抽出自己的胳膊,轉頭走向旋轉中的會所大門。
在離婚禮還有17小時的時候,陸一把車子停在了自家別墅的前面,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虞柯突然說:「陸董,我既然是做你妻子的話,那是不是也要盡到妻子的義務?」
陸一總覺得這句話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是他還是回答說:「當然。」
虞柯又問:「那新婚之夜,要真睡吧?」
不管是男男還是男女,在他們村裡,要是離婚,那是要被人笑話的,村裡的長舌婦和長舌公會在背地裡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