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重生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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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王承能往上爬, 就是有喬一的叔叔在那裡照看著,王承一個農村出身的, 又不是本地人,在當地一點能量都沒有, 只要不傻, 就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倆喬一公司大吵大鬧。


  喬一受了委屈, 肯定是要離婚, 但離婚歸離婚,大家都是成年人, 沒有必要撕扯得太厲害,丟臉丟到外人面前去。


  喬一說:「他只是原因之一,主要是在公司做累了,我想要自己創業。我現在才二十二歲, 總不能一輩子靠你們, 我想去H市闖一闖看。」


  喬家所在的D市也是省會, 但論經濟和發達程度, 只能算是二線,他想要去超一線的H市,一個是他適應那裡的節奏,另外一個原因就是, 那樣他能離二老遠一些。


  他才和王承結婚沒幾天, 雖然有喬一的記憶, 但他本身的習慣愛好以及做事風格和對方都不一樣,瞞一時還好,瞞一世太難。


  變化太大,很容易讓自己最親近人的瞧出來。如果去了大城市,再隔幾年,喬父喬母就察覺不出來。


  「你年輕有拼勁是好事,什麼時候拼累了,就回來,媽和你爸都是你的後盾,當然了,不準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鬆口之後,喬母又問了兒子許多問題,確定喬一不是被什麼朋友所騙去幹什麼傳銷類的事情,這才放心下來。


  他掛完了電話,王承就扶著王父進來,剛好看到他這個動作:「和誰打電話呀?」


  王承的語氣溫和,一副做小伏低的樣子,聽得王父心裡憋氣,實在不想看兒媳,他乾脆撇過臉去避開喬一的臉,省得越看越氣。


  喬一也沒再和王承他爸計較:「跟我媽打了個電話。」


  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冷淡,說完了這句話就進了書房。


  王承有點拿捏不準喬一現在是怎麼想的,而且他也怕喬一向喬父喬母告狀,等到寬慰了自己的爸媽,他咬了咬牙,洗乾淨了,又換了件半透明的睡袍到書房裡去。


  他是端著熱牛奶進來的,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他還特地拉開本來就低的領口,然後努力地往喬一身上貼:「彆氣了,我爸惹你生氣了,父債子償,我今天任由你處置怎麼樣?」


  喬一轉過身來,就看到王承低低的領口露出來白花花的胸,配著黑色帶蕾絲邊的睡袍,特別的界限分明。


  喬一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然後一把就把王承給推開了。


  好不容易做足心理建設,甚至都做好了明天請假一天的打算,結果居然被人推開,王承的臉一下就黑了:「喬一,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不是真的像我爸說的那樣,你在外頭有人吧?」


  他也是男人,本來就是個零點五,也會想在上面,可是喬一身嬌肉貴的,吵著怕疼不肯做下面的,他要和喬一結婚,也就忍了。


  可現在對方居然嫌棄自己,而且從他回來到現在,對方就一直表現得很奇怪,對自己態度冷冰冰的。


  就算是生氣,也不該現在還是這樣,還把自己推開。


  喬一被他嗆聲,差點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站起身來,臉上帶了幾分厭惡,他學著記憶里喬一說話的腔調:「你嘴上說著你媽的錯,心裡和他想的都是一樣吧,王承,我告訴你,我和你結婚,不是為了找個主子埋汰我的。你爸這麼想讓你生孩子,你怎麼自己不去做那個手術啊,反正不要錢。」


  政府那個手術雖然是免費的,但是去做的男人不多,因為改造后,對身體會有不小的損害,而且還不可逆。


  一旦做了手術之後,就只能給別人生,自己沒有辦法讓其他男人或者女人懷孕。


  除非是真的感情好想要給自己的伴侶生個孩子,基本都不會去做這種手術。


  這也是王父逼著喬一去做去生的原因,他覺得自己兒子是上面那個的,自然要逼兒子的媳婦生,捨不得兒子吃那種苦。


  王承做下方本來就有點不情不願,他還想著,到時候發達了,要是喬一不肯的話,他就離婚另找,當然不可能去做這種手術。


  戳到心裡最隱秘的部分,他的氣焰消了幾分,想著喬一當時還是咽了口水,應該還是有感覺,就是在生氣,他又放低了身段,軟言說:「我就是氣急攻心,我也知道,我家境不如你,一直心裡很自卑,就怕你被別人搶走,我就是在拈酸吃醋。」


  他的態度已經低微了,要是擱在往日,喬一被哄幾句,可能也就原諒他了。但陸一不是喬一,而且一想到喬一日後的下場,他就忍不住齒冷。


  當然了,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他本來不該怪罪在現在的王承身上,可想要他繼續和王承過日子,那也不可能。


  他拿出自己慣用的談判態度來:「王承,先前你讓我冷靜,現在我冷靜下來了,我還是先前那句話,離婚。」


  王承有點受不了:「離婚離婚,為什麼要離婚,你給我一個理由?」


  「你應該知道,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我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敢碰我一根手指頭,包括生養我的爸媽。」


  王承也知道,喬一心高氣傲,思想也是緊跟潮流,這種被父母嬌慣養大的孩子受不得一點委屈。


  他耐著性子說:「你知道的,鄉下教小孩子,很多孩子不聽話,就打嘛,我爸他也不是故意的,相對別的人家,他已經好很多了。再說了,你不是也擰回來了嗎?時代在進步,以前教師還體罰學生呢,你看哪個敢罰,我會和我爸說清楚,過兩天就把他送走,咱們兩個好好過,不離婚,行不行?」


  喬一譏諷說:「你樂意挨你爸的打我管不著,我吃你大米還是你用你家錢了,他憑什麼打我?擰了他一隻胳膊,已經算是我手下留情。」


  他擰回去的反應是條件反射,是自衛行為,而不是以暴制暴。當然了,這個就沒有必要和王承解釋太清楚了,對方誤會就誤會好了。


  喬一話說得這麼絕,王承也來脾氣了:「家暴確實零容忍,但是那是我爸打你,我又沒有對你動過手,好話我都說了,你也不樂意,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就剛剛那句話,離婚,反正我們結婚也沒幾天。」


  做夫妻,是要盡夫妻的義務的。王承和喬一的這婚事可不是什麼契約婚姻,儘管王承皮相確實不賴,但他沒有睡對方的欲/望.

  「我不同意。」王承怎麼可能會同意,好不容易結的婚,能說離就離嗎?


  喬一站起身來,然後王承「撲通」一聲給他跪下了,「行了,我求你了好不好,別說離婚了。」


  喬一非常厭惡別人倚靠傷害自己來要挾他,而且為了不離婚,王承這都下跪了,天知道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原本的劇情里,是說喬一精神恍惚失足落下,王承成了可憐傷心的丈夫,可家裡又沒有裝攝像頭,誰知道是不是王承把人推下去的呢。


  激怒這樣偏執的人,顯然不是一個好選擇。


  「你先起來。」


  「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喬一居高臨下地看著跪著的王承:「你要跪著,這輩子別想我原諒你。」


  王承這才站了起來,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是一隻大型金毛犬。


  上個給他這種感覺的人是個懦弱沒有責任心的男人,臨到結婚背叛了他,看來天下渣男總是有共同點。


  喬一逼自己不去想作為陸一時候的事情:「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天想一個人靜一靜。」


  王承說:「我想在這裡陪你。」


  他還是很聰明的,要是自己不在喬一面前刷存在感,對方八成真的能夠狠下心來。他可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喬一不免多看了王承一眼,說實話,其實原主並沒有那麼完美,因為長得好,家境不錯,父母又寵,原主的脾氣很差了,但王承就顯得很是包容,不然的話,原主也不會選擇和王承結婚。


  要他是王承,早就翻臉走人了,也得虧王承能忍。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在某些方面,他還是很欣賞王承的這份忍耐之心,如果對方不是想著把他當成踏板的話。


  「隨你好了。」


  喬一嘴上這樣說著,語氣也緩和許多,王承鬆了口氣,完全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心裡卻想著:看來明天得去趟律師事務所了。


  他這麼說是為了避免乘客以為自己是故意走擁擠的路,利用在路上拖時間掙錢,給自己打差評。


  喬一沒有回應司機的閑話,他把車窗降了三分之二,以便夜間的涼風能夠吹進狹窄的車內。


  雖然比不上海內外聞名的不夜城,但夜晚的D市一樣沉浸在燈紅酒綠之中,繁華而迷人。


  車子的對面,就是本市的時代廣場,幾十層的高樓高聳入雲,四樓的電影院還在樓外層掛出巨大的廣告牌,漂亮的女明星捂著裙擺,眼神天真又嫵媚,異常引人注目。


  喬一隻看了一眼,便把視線收了回來,在掃過人群的時候,他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總感覺好像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在他想要看得更清楚的時候,紅燈總算是過去了,司機啟動了車子。


  喬一及時開口:「師傅,你待會能轉過去嗎,我要去對面。」


  「這裡轉過去后,就轉不回來,單向車道,要繞很遠的路。」


  「錢不是問題,你按照我的要求開。」


  「那成吧。」司機按照喬一的要求掉頭,這個時候,王承和另外一個人已經坐上了他買的那輛車,車子朝另外一個方向開過去。


  喬一又說:「師傅,你能跟上那輛車嗎?」


  司機不大情願:「你想幹什麼?它和我們方向不一樣,這裡調頭很難的。」


  他一個小市民,可不想捲入奇怪的勾當里。


  喬一的神色冷漠,語氣冰冷:「車裡的那個是我的新婚妻子,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男人,他們剛剛從電影院走出來,而我毫不知情。」


  剛剛還不情願的司機一下子激動起來:「這麼刺激的事情兄弟你咋不早說,等著,我知道這裡有個路可以調頭,保證給你追上。」


  喬一:……


  司機的車子很快追上了王承的車,一路尾隨對方,一直到了一處有些破舊的居民樓面前,兩個人都下了車。


  司機的車子停在路邊,問喬一:「不是,小哥,這兩個是男的。」


  「我妻子是男人,有什麼問題嗎?」


  對哦,十年前就通過了男性婚姻合法化,他四十多歲,思維還有點停留在之前,沒有反應過來:「沒事沒事,那你要上去,打那個小三一巴掌嗎?」


  他比較想看正室手撕小三的戲碼。


  「不了,先等一會。」他升起茶色的車窗,又平躺在車後座上,雙手交握放在小腹處:「等那個灰色格子的男人把車子開走之後,你再叫我。」


  既然已經確定出軌了,他就要拿到所有的證據,要是他現在直接上去捅破了,王承來個死不承認,法庭上拿不出有力的證據,還不是他吃虧。


  他面對並不是蠻不講理的潑婦,比起暴力,喬一更喜歡用腦子和法律解決問題。


  「好哦,灰色格子的是你的妻子?」等待的時間顯然有點無聊,司機大叔嘀咕著,「長得斯斯文文,人模狗樣的,真沒想到是這種人。」


  「你說的對。」他說了這麼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司機前一個問題,還是在附和後面一句話。


  司機又問:「你們結婚多久了?」


  「沒多久,大概不到二十天。」


  他來的時候,王承和喬一是新婚沒幾天,之後王父被送走他就去學車了,現在是他學車的第十三天。


  「才新婚就出軌,我覺得你還是早點離婚,及時止損。」作為男人,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了。


  司機大叔的正義感還挺強的,不過自己家裡的事情,喬一也不想多說,便沒再吭聲,等了五分鐘左右,司機的聲音興奮起來:「灰格子的人開車走了。」


  「謝謝了,你可以開車回去了。」喬一直起身,打開車門下車,並且支付了司機賬單。


  「要我在這裡等嗎,這邊不好打車。」司機顯得很熱情。


  「不用了,我自己的家務事,自己能夠處置。」他不再收斂自己的氣勢,恢復了冷漠嚴肅的面孔,看起來文質彬彬,壓迫感卻驚人。


  「好,好吧。」熱鬧是看不成了,真是可惜。


  下了車之後,喬一低下頭來,整理了自己的衣領,大踏步地走向那棟小破樓。這個地方是D市的郊區,都是拆遷房,房東改造了房子,租給附近打工的人,平均月租不超過500.

  大門是鎖著的,喬一敲響了房門:「誰啊?」


  「我找一個朋友。」


  「找誰啊?」


  喬一也不知道王承的那個對象是誰,他沉默下來,只又敲門。


  「敲魂啊敲!」拖鞋踩在地上噠噠噠的聲音兩分鐘后才響起來,房東不耐煩地打開鐵門,看到喬一的臉,抱怨的聲音強行咽了下去:「小哥你找誰啊?」


  喬一收起自己的冷臉,擺出溫和的面孔:「就是穿著白襯衣黑褲子,個子大概175左右,白球鞋,年齡看起來20歲左右。」喬一解釋說,「是我朋友有事情找他,我剛剛看到他進了這個樓,但是我不記得他名字,心裡一著急,打擾了,很抱歉。」


  「你說的是小於吧。」


  「虞柯?」喬一脫口而出。


  「好像不是叫這個,他住在三樓,要不阿姨帶你上去看下?」


  小夥子長得真好看,關鍵是特別有氣質,眼神又正,人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樂意提供便捷的。


  「那就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小夥子你結婚沒有?」


  「已經結婚了。」


  「哦哦,也是你這麼出挑,肯定結婚了。」阿姨的態度沒有之前那麼熱絡了,把人帶到之後,她敲了房門:「小於,你朋友來找你。」


  青年從裡面打開房門:「是誰啊?」


  他看到門外站著的長身玉立的青年男人,脫口而出:「是你,你怎麼找這裡來了?」


  喬一連續在他這裡買了近一個月的手抓餅,每天都是不要香菜和蔥,一個蛋,生菜要煎八成熟,番茄醬+沙拉醬各擠一點,再加上這麼一張有特色的臉,很難不讓人記住。


  房東阿姨插了句嘴:「你們認識就好,那我下去了。」


  喬一沒想到對方會認識自己,這說明對方是知情還做小三的,他不由面露幾分厭惡。


  結果對面的青年又說:「今天我提早收攤了,待會我還有事要出去,你要吃手抓餅的話,等明天吧。」


  誒?

  這下子輪到喬一愣住了,他仔細打量著對方的臉,發現對方並沒有被抓包的心虛感。


  他舉起自己的手來,亮出那枚戒指:「這枚戒指,你眼熟嗎?。」


  看她的樣子,方父還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扮演了什麼角色嘛,他也覺得妻子的事情做得欠妥,但是當著眾位賓客和媒體的面,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自家人的臉。


  婚禮被人打斷,神父也停止了念詞,神色很是尷尬。


  連一向很會應付情況的虞柯也看向了陸一,用眼神尋求對方的意見和幫助。


  他不是不會鬧,但是他不清楚陸一心裡是怎麼想的。說句實話,他現在只是陸一聘請的演員,一起行動得聽指揮。


  陸一給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一個安定的眼神:「秦阿姨,把晚來的客人帶到觀眾席,神父,請繼續。」


  到底方川是方家的小公子,兩家明面上的交情擺在那裡,他也不可能叫保全把人趕出去。


  秦蘭沒有動,開什麼玩笑,她兒子都在這裡了,陸一要是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還是方父理智些,妻子不動,他親自站了出來,「小川,別鬧,回到你該待的地方。」


  方川這個時候的倔強性子犯了,一腔熱血湧上他的腦海,令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台上來。


  焦點本就匯聚陸氏集團年輕的董事和他的新婚妻子身上,他站上去,瞬間也成了焦點之一,這張英俊年輕的面孔落入記者們的鏡頭當中,連同西裝革履的兩個當事人一起,被定格成一張張富有爆點的照片。


  陸一看也不看他,只繼續說完剛才的話:「我願意。」


  他用眼神示意神父繼續,儘管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但客人要求最重要,神父還是硬著頭皮念詞:「虞先生,你願意與身邊的人結為伴侶,陪伴他一生,不論容顏美醜,不論生老病死,不論富貴貧窮。」


  虞柯揚起微笑,提高了聲音:「是的,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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